第44頁(1 / 1)

穿越之婦道 蓬萊客 4206 字 1個月前

,一下到了咽喉頭,張清智一拍她下巴,立刻吞下了食道。

張清智見得逞了,才鬆開了梅錦,觀察著她神色,見她臉色漸漸潮紅,呼吸聲也變得清晰可聞,知道那個販藥之人沒有說大話,藥效果然發揮奇快,心一鬆,便笑道:「梅娘子,我這便解開你手腳。你莫害臊,想要什麼,隻管說,哥哥我都會給你……」

一個被夫家休了的女子,別管裝的再怎麼清高貞烈,隻要委身於自己了,拿住她的這個把柄,就不用擔心她敢不聽話了。過後隻要聞言軟語多說幾句,他不信她會扯下臉皮不要把今日這事給捅出去。

張清智臉上帶著得意笑容,思忖著時,見床上女子漸漸停了掙紮,閉著眼睛,身子緊緊縮成一團,整個人在微微顫唞,情景瞧著實在叫人我見猶憐,心頭一陣火起,抬手開始脫起自己衣物。

便在此時,身後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張清智猛地回頭,看見門閂從中斷裂,那扇門被人一腳踹開,一個身形高大的青衣男子出現在門口,視線在屋內迅速梭巡,一眼看到正蜷在床上成了一團的梅錦,神色一變,立刻大步朝她走去。

這人便是李東庭。方才從焦寡婦婆媳那裡問到張清智去處後,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正撞到了這一幕。

張清智卻沒見過李東庭,更不知道這陌生男子是如何闖入自己私宅的,大叫幾聲來人,沒等到人,跑到桌邊抓起佩刀,刀尖指著李東庭怒道:「你是何人,竟如此闖入我私宅,破我的門?這昆州沒了王法不成?」

李東庭目光冷冷掃過張清智,不知緣何,張清智心頭一顫,忽地便感到有些膽怯,腳步定在了原地,竟不敢再過去。

李東庭快步來到床邊,解開捆住梅錦手腳的布條,低聲問道:「梅氏,你怎樣了?」問了兩聲,見她雙目緊閉,臉色潮紅,呼吸急促,心知情況不對,猛地回頭厲聲喝道:「你給她吃什麼了?」目光落到桌上那個瓷瓶上,立時便明白過來,目光驀地陰沉無比。

張清智臉色微變,雙腳下意識地微微往後退去。

梅錦睜開眼睛,掙紮著從床上爬了下去,到桌邊拿起那個茶壺,就著嘴灌了幾大口水,隨即彎腰下去用力摳自己喉嚨,將胃裡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李東庭等她吐完了,見她雙手扶著桌子,身體搖搖欲墜,立刻伸手過去,一把扶住了。

梅錦不支,身子軟軟靠在他臂上,閉著眼,有氣沒力地道:「快帶我……回家去……」

李東庭見她身子一直在抖,體溫卻燙得驚人,又聽她顫唞著聲音叫自己帶她走,立時脫下自己外套將她整個人蓋住,隨即抱起了她,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張清智眼睜睜看著梅錦被這個突然闖入的陌生男子給抱走,竟不敢追上去,直到人走的已經看不見了,這才追到了大門口,見一輛馬車正疾馳而去,站在門口翹首看了一會兒,回身狠狠踹了這會兒圍過來的家奴一腳,厲聲斥道:「沒用的蠢材,爺爺我養你們是吃閒飯的?他就一個人,你們這麼多人,竟也放他這麼闖了進來!」

家奴見他變臉,慌忙下跪求饒,辯解說這人一到就強行入內,自己等人已經全力阻擋,奈何實在阻攔不了,懇請饒過等等。

張清智精心謀劃了多日的好事,眼見要成了,沒想到最後關頭竟出如此意外,內心沮喪可想而知。打罵家奴洩憤後,又問對方身份,家奴搖頭說不知。張清智想起那男子抱著梅錦臨走前投向自己的陰沉一瞥,內心突然生出濃重的沮喪不安之感,想起焦寡婦婆媳,忙出門往縣城趕。

☆、第五十三回

那焦寡婦婆媳假借生病利用梅錦醫心騙來她來,用計將她迷暈,看著她被張清智從後門帶上車走了,心裡終究感到後怕,閉了門,婆媳倆最後商議決定去庵裡躲些日子,慌慌張張收拾著東西時,阿鳳匆匆領著李東庭過來問梅錦下落。焦寡婦婆媳本就心虛,一聽阿鳳說這男子竟是李氏土司,嚇得魂飛魄散,立時便下跪求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把自己受到張清智逼迫騙來梅錦的經過給說了一遍,那劉氏曾被帶著去過縣城外的張家那地兒,又詳細指了地點。等李東庭匆匆離去,這婆媳二人越想越怕,立刻便出門悄悄逃去尼姑庵避難。

張清智心知應是這倆婆娘壞了自己的事,心裡更想知道那男子是誰,匆匆入了縣城闖到豆腐坊,卻見人去屋空,裡頭淩亂一片,也不知道她兩個逃到哪裡去了,正氣急敗壞四處找時,家奴又找上了他,說家中娘子尋他商議明日給他老娘辦壽酒的事,張清智無奈,隻得先回了家中不表。

……

梅錦方才自己雖然第一時間催吐了部分紅丸,隻是那顆東西不知道是什麼藥材所製,藥性奇猛,回來路上便持續發作起來。李東庭見她縮在自己腳邊渾身綿軟,臉頰潮紅,呼吸急促,額頭汗水涔涔而下,不禁心急如焚,不停催促車伕加快速度,終於趕回吳莊的宅子裡。馬車一停,李東庭便抱她下來,飛快送她進屋躺到床上,命李大騎自己的馬趕去龍城把醫士叫來。

霞姑方纔已從回來了的阿鳳口中得知梅錦被人迷暈帶走的消息,也知道李東庭趕去救她了,正等的焦心,突見他抱著梅錦匆匆進來安置在床上,忙上前問究竟。李東庭略微提了下經過,說的十分含糊。雖沒提到紅丸,但霞姑見梅錦軟在床上的模樣,心裡也已經猜到了□□分,咬牙罵了聲無恥至極,見阿鹿還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忙叫阿鳳將她帶走,自己去打水。

梅錦頭暈目眩,渾身酥綿,軟的幾乎化作一灘水,渾身上下連心口彷彿都有千萬隻螞蟻在咬噬,難受得恨不得就這麼死過去,靈台卻還強自保著幾分清明,迷迷糊糊時,覺到李東庭彷彿還在邊上,勉強睜開眼睛顫著聲道:「……李大人……多謝你帶我回來……我沒事……多喝些水就會好……您……先出去吧……」斷斷續續說完這一句,便閉上眼睛,翻身朝裡,將身子緊緊蜷成了一團。

李東庭心知她是不願被自己看到這種反常模樣,且她這副樣子,他也確實也不便再停留於側,雖還極是擔心,也不得不道:「我這就出去。我已經去請郎中了,你再忍忍,很快便好!」說完聽她不應,躊躇了下,終於轉身出去。

……

天色暗將下來,李東庭一直沒走。霞姑在房裡照顧著梅錦。土司府的醫士半夜時終於趕到。

梅錦體內藥性已經有所排減,隻是殘餘藥力依然還在,被折磨了許久,人已經昏昏沉沉的。醫士也無什麼好的辦法,隻能開利尿排毒的方,霞姑托起梅錦餵她喝了下去,一直折騰到了次日天亮,梅錦體內殘餘藥性才算差不多代謝完畢,終於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霞姑替她擦身子換衣,見她臉色蒼白,神情憔悴,猶如大病了一場,渾身上下從頭到腳*的,整個人從水裡□□似的,大%e8%85%bf內側也是濕冷滑膩一片,不禁再次暗罵那個姓張的作孽。給她擦完身子,換了乾淨的衣裳連同被褥,出來見李東庭還等在外頭,便朝他走了過去。

「她情況如何了?」李東庭問。

霞姑見他眼睛微微凹陷下去,知他昨夜也是一夜未睡,將他帶至稍遠些的角落裡,輕聲道:「憔悴的很。好在總算熬了過去睡著了,應無大礙了。大人你也熬了一宿了,這邊交給我便是,你有事的話,自管先去。」

李東庭看了她屋子方向一眼,點了點頭,道了聲辛苦,又喚來醫士命他一併留下,自己帶了有些不願的阿鹿先離了吳莊。

……

張家是從張清智父親手裡開始發家的。他爹沒了後,家業給了張清智。這廝雖人品低劣,卻頗會鑽營,這些年不但把家業守住,還越來越興旺,和本縣土官林知縣雖關係一般,但認識不少昆州別地的官兒,連蜀王府那頭,也叫他搭上了線,在馬平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

今日他那個老娘過六十大壽,家裡擺了幾十桌的壽酒,大門張紅掛綵地敞著,賓客盈門,張家下人高高站在門口撒銅錢,和著剪成了碎屑的金箔紙一把一把地撒出去,引來無數乞丐和小孩爭搶,排場喜慶不必多說,喧鬧聲連街口也聽的到。

昨日張清智一時之間找不到焦家婆媳,作罷回來後,心裡雖然落下了隱憂,隻是忙著要應備今日的壽酒,又自忖有頭有臉,憶那男子衣著打扮也很普通,想必不會有大來頭,不至於為這事能給自己下什麼大絆子,後又悄悄派人到吳莊梅錦的莊子外察看,聽人回報說大門緊閉,並無什麼異常動靜,終於放下了心,一心一意籌起壽酒來。今日換了簇新的衣裳,等吉時到,命家奴攙著自己老娘出來,叫她坐到壽匾下,笑容滿麵地帶了一雙兒女出來給她叩頭,賓客紛紛讚歎張家福壽雙全,正熱鬧時,隻見張家管家急匆匆從大門外跑進來,口中高聲喊道:「林縣令來了!林知縣來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今日張家老娘過壽,張清智雖早早也給林縣令發了請帖,隻是並沒指望他自己能來。此刻聽到管家喊林縣令來了,以為林縣令親自登門拜壽而來,大喜過望,急忙整了整衣冠,急匆匆要出去迎接。管家慌忙拉住他,搖了搖頭,湊過去低聲道了一句,張清智臉色微變,抬頭看去,見縣衙的兩列兵丁已經闖了進來驅趕賓客,林縣令沉著臉,從大門跨步進來。

張清智慌忙迎出去,道:「林大人,今日我老母過壽,大人這是怎麼了?」

林知縣冷著臉道:「土司府有令,你張家與蜀逆暗中往來,命本官前來捉拿。張大官人,我看你家這壽酒,今日是擺不成了。」

賓客嘩然,紛紛麵露懼色,膽小的已經開始出門而去。

張清智大驚,急忙下跪極力辯白喊冤,林知縣看也不看他一眼,揮手叫兵丁將張清智綁了帶走,自己轉身出門而去,留下張家老娘捶%e8%83%b8頓足,滿堂賓客目瞪口呆,好好的一場壽筵,還沒開席就被攪的成了一鍋亂粥。

……

龍城土司府裡,李東庭換回了官服,在書房裡正理著前兩日堆積下來的公務,門忽然被推開,阿鹿怒氣沖沖地跑了進來。

李東庭頭也沒抬,繼續書

書著正在處理的一封公函,道:「這會兒不是你上課時間嗎?跑這裡來做什麼?」

「爹!我看到林知縣了!他是不是把擄了梅姐姐的那個惡人給送來了?你讓我進去!我非要把他丟下獸山,放虎獅進去把他給活活撕碎了不可!」

李東庭停下筆,抬頭看了眼滿麵怒容的阿鹿,微微皺了皺眉,道:「女孩子家,開口閉口就打殺人,成何體統?回去上課去!」

阿鹿手掰著門,噘嘴不肯走。

李東庭想了下,放下筆,起身走到她邊上,蹲下去摸了摸她頭,溫和地道:「阿鹿,夫子若不再向我告狀,等她身體養好了,我便允許你再過去看望她,她要是不煩你,你想住多久都可以。」說罷喚侍女帶阿鹿回去。

阿鹿聽父親這麼說,臉上才露出喜色,知他一向不會騙自己,乖乖跟著侍女走了。

李東庭回到桌後,繼續方纔的事,等合上最後一本公函,叫人進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