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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婦道 蓬萊客 4260 字 1個月前

—」

吃飽喝足的阿鳳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昏昏欲睡的樣子。

梅錦漸漸也感到眼皮有些粘膩,彷彿想睡覺的感覺。看了眼睛彷彿快要瞇上的阿鳳一眼,想到焦寡婦出門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時辰,便向劉氏問去那戶人家的路程。

劉氏將針頭在頭髮裡劃了劃油,細聲道:「那個大娘家離我家三四條街,梅娘子您再稍等等,我娘應該很快便能回了。您茶喝完了吧,我再去給您倒。」說著扶著肚子要站起來,梅錦忙起身,叫她不必。

劉氏放下針線,站起來道:「我還是替您去瞧瞧吧。您再坐,我去門口看我娘快回了沒。」說完慢慢穿過那個擺滿了做豆腐用的水缸的後院,開門走了出去。

梅錦目送她背影離開,彷彿有點暈,揉了揉額頭,扭頭再看向阿鳳,見她竟然已經仰倒在椅子上,張著嘴巴呼呼地睡著了。

梅錦過去,推了推阿鳳,又叫她名字,她紋絲不動。自己頭也暈眩的更厲害,轉過臉,視線落到桌上剩餘的那壺茶和那盤糕點上,心裡忽然掠過一絲不對勁的感覺。

阿鳳再嗜睡,也不可能在別人家這樣就睡死了過去,何況自己也同樣無緣無故突然出現這種類似服用了安眠藥的生理反應……

梅錦知道情況不對了。勉強撐著想出去叫人,沒走兩步,%e8%85%bf一軟,人便倒了下去,接著失去了意識。

……

一輛馬車停在了馬平縣外吳莊那座莊子大門口外的路口,李東庭下馬,將阿鹿從車裡抱了下來,霞姑也跟著下了馬車。

李東庭示意阿鹿跟著自己往前走了幾步,停在距離霞姑稍遠些的地方,蹲身低聲道:「阿鹿,爹就不進去了,這就回龍城。等下你和霞姑見了她,就說是你自己想念她自己才過來的。她若留你,你晚上便住下。明日你再邀她去我們別莊裡小住些天散心。還有,她最近有煩心事,你要哄她高興,不要煩擾她,懂了沒?」

阿鹿從去年起,就一直被李東庭強行入塾,夫子十分嚴厲,管得牢牢,李東林這兩個月又被派遣到了外地做事,剩阿鹿一個人在土司府悶得都快發黴了,昨日突然被父親叫去,說明日送她來馬平縣看望梅錦,猶如從牢籠裡被釋放,樂得簡直快要發瘋,這會兒聽父親又不放心地叮囑自己,用力點頭,湊到他耳畔耳語道:「爹,你就放心吧。你教我的我都牢牢記住了。明天我無論如何也將梅姐姐拽去我們別院就是,你放心吧!」

「住的越久越好,最好一直不要回了!」阿鹿自己在心裡又暗暗道了一句。

……

昨日林縣令離去後,李東庭神思便有些不定,無法控製地一直想著梅錦的事。最後終於叫他想了個辦法,今天自己親自送阿鹿過來,叫阿鹿想辦法領著梅錦去李氏位於龍城外的一座別院裡去小住些天,免得她繼續留在馬平縣忍受這些非議。見女兒滿口答應了,也知她機靈,略微鬆了口氣,對霞姑道:「那我就把阿鹿交給你了。我先走了。」

霞姑牽過阿鹿的手,笑道:「大爺你放心去吧。我會看好阿鹿的。」

李東庭點了點頭,回頭看了眼那座莊子,翻身上馬,正準備掉頭回龍城,看到對麵來了個匆匆行路的丫頭,認了出來,正是數月前隨梅錦一起去苗寨給人接生的那個。

這丫頭便是阿鳳,這會兒正匆匆往莊子裡趕去,忽然看見路口停了輛馬車,邊上有個男人騎在馬背上,看了一眼,認出是土司李東庭,急忙跑過來拜見。

李東庭見她身上背了梅錦的藥箱,問了一聲。

阿鳳把早上她被焦寡婦請去給兒媳婦看病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道:「我睡的迷迷糊糊,被叫醒了,梅娘子不見了。焦寡婦說她先走了,叫我自己回家便是。我見她藥箱還落那裡,便給帶了回來。大人你這是要找梅娘子嗎,我這就進去叫她!」

阿鳳講述著的時候,李東庭神色便凝重起來,聽完立刻命她進莊子問梅錦是否回了。

阿鳳哎了一聲,撒開%e8%85%bf跑到門口,身影消失在門裡,沒片刻,就見她跑了出來,喊道:「李大人,阿寶說梅娘子一直就沒回來!奇怪,她去了哪兒?」

「霞姑,你先帶阿鹿進莊子裡等!」

李東庭吩咐完霞姑,立刻轉向阿鳳道:「那個豆腐坊在哪裡,立刻帶我去!」

阿鳳還呆呆地沒反應過來,看見李東庭神色嚴厲,和那晚在苗寨裡看到時談笑風生的樣子判若兩人,有些害怕,急忙點頭。

☆、第五十二回

梅錦睜開眼睛,自己躺在一張掛了玉色床帳的陌生床上,床頭懸著鎏金掛鉤,身下是花開富貴紫紅色的被麵,空氣裡漂浮著一股濃重的刺鼻香味。『『她口乾的要命,並且,頭還有些脹。

意識一下清醒了過來。她想起身,才發現手腳竟然被布條給捆住了,扭過臉,看到邊上有張笑%e5%90%9f%e5%90%9f的男人的臉,驚駭萬分,猛地睜大了眼睛。

這個人,竟然會是張清智!

……

從去年裴長青被張清智叫去助拳打傷人的那事過去後,這人便不大出現在梅錦麵前了。隻是後來他要趕白仙童,又叫小如來賣她,這才引出了裴長青失手打死小如來後被流配嶺南的一係列後事。梅錦對這個人的印象惡劣至極。此時突然見他這樣出現,略一愣神,立刻便明白了過來。想必就是他讓焦寡婦婆媳二人設局,利用自己對相熟病人不加防備的心理,這才得手,把自己綁到了這裡。

「你想幹什麼?」

梅錦又驚又怒,咬牙切齒質問。

……

張清智見梅錦醒了過來,倒了杯茶水,到近前要餵她,忽見她用憤怒目光盯著自己質問,縮回手,把那杯茶自己一口喝了,放下杯子,方重新靠了過來,坐到床幫,抬手用指撫了撫梅錦的臉,笑%e5%90%9f%e5%90%9f道:「梅娘子,你安心,莫怕。這裡是我在縣城外的一處屋子,外頭安靜的很,沒人會來打擾我們。你且放鬆,莫咬壞%e8%88%8c頭,哥哥我會心疼。」

張清智說著,啪的打開那把時刻不離身的折扇,搖了兩下,繼續道,「今日在你麵前,哥哥我也不遮掩了,便跟你說說掏心窩子的話。梅娘子你剛來時,我便對你生了仰慕之心,做夢也想與你鳳凰比翼共效於飛,可惜那會兒你嫁了那個夯頭的裴長青,所謂兄弟妻,不可欺,我隻能將這滿腹熱忱生生壓了下去。不想如今裴長青翻了身,竟然把你給休了,如此狼心狗肺,令人髮指!你莫傷心,更不要因裴長青一人而錯看了天下別的男子。我張清智對你的心,日月可鑒。梅娘子你且可憐可憐我,成全了我這一番遭著折磨的苦苦相思吧!隻要你答應了,我回去便休了我的婆娘,八抬大轎明媒正娶把你娶進我張家做我的正頭娘子!若有半句不實,叫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說著竟噗通一聲跪在了床邊。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張清智說的這番要休妻娶她的話,倒不是誆騙,而是他確實打起了這個算盤。

他從前原本就對梅錦起過念,中間也動了些心思,隻是後來和裴長青決裂,心知這婦人厭惡自己,一向用來勾搭女人的手段在她跟前想必沒用,漸漸也就死了心思。不想最近,突然鬧出她被裴家休了的事,張清智的念頭便又活了起來,甚至慢慢做起了休妻娶她的美夢。

他之所以動這樣的念,一是實在想得到這婦人嘗她滋味,二來,也看中了她和龍城土司府的關係。

張家這兩年,原本一直費勁攀蜀王府,奈何錢使出去不少,最後不過也就在蜀王府裡頭的一個舍人監事那裡遞上了名,每逢四時八節,必定送上厚禮,盼著有朝一日能將自家銅礦掛上王府之名,如此開採納稅等等便有極大特權。如今蜀王府突然造反,張家大驚,恐被人知道要受牽連,立時和那舍人斷了往來,正歎時運不佳,忽然聽說了梅錦被休的事,頓時又覺得有了希望。

張清智清楚,裴長青屢次犯事,最後都輕輕揭過,連打死了小如來,也就不過判了兩年勞役,個中都是因了梅錦奔走,在土司府那裡有極大臉麵。若是能娶她到手,把她調-教的服服帖帖,往後借了她,自己與土司府搭上關係,也是指日可待。

便是這樣的念頭驅動之下,張清智終於想出了個辦法,找到焦寡婦婆媳,要她二人騙來梅錦方便自己行事。

這個焦寡婦的兒媳婦劉氏,從前站在門裡賣豆腐時和路過的張清智搭上了眼,見他出手闊綽,風流倜儻,沒兩天便動了心,兩人暗地往來了些日子。被焦寡婦發現後,因對自己那個繼子早不抱希望了,知道張清智是本縣財主,也就睜隻眼閉隻眼地任由這兩人廝混。張清智玩了些時日,膩了劉氏,給焦寡婦一筆錢打發了,已經大半年沒來了。前些天婆媳倆見他突然現身,給了些錢並一些女人的頭油花粉什麼的,原以為他是重敘舊情,沒想到竟要她倆騙來那個女郎中梅氏。起先害怕不肯,經不住張清智威逼利誘,又再三擔保不會出事,終於答應了下來。知道梅錦遇到不便出門的病人時,往往會自己上門診看,這才今日設了這局,將她騙了過來。等她吃喝下摻了迷藥的茶水和糕點,昏睡過去後,叫進來一直藏在外麵車上的張清智,將梅錦從後門送上車,帶到了這裡。

……

「梅娘子,你若可憐我這一片心,應聲好便是。」

張清智跪在床邊,動情道,「我張清智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家裡開了銅礦,馬平也就我張家是頭等人家了。你若改嫁於我,往後有用不完的錢,使不完的奴僕,富貴享受不盡。我張清智也發誓,必定對你一心一意,此生絕不負你!」

梅錦盯著他醜態畢出的樣子,忍住%e8%83%b8中幾欲作嘔的感覺,奮力掙紮想脫開繩索,怒道:「張清智,你把我這樣綁來用強,就不怕我回去了向林縣令報官?」

張清智看她片刻,從地上慢慢起來,道:「梅娘子,我原就不是個愛用強的,最懂溫柔體貼。這男女之事,須得你情我願方有興味。我亦向你告白,不想你卻不領我的情意,委實叫我失望……」

他轉身到桌子邊拿起一個小瓷瓶,打開蓋,拿出一顆黃豆般大小的紅色丸子,拈在手裡,笑道:「梅娘子,吃了這好東西,這不叫用強,接下來就是你情我願男歡女愛了,林縣令手再長,他也管不到閨幃之事,是不是?」一邊說著,朝梅錦走了過來。

梅錦驚駭難當,盯著他手裡的紅色丸子。

張清智將藥丸送到自己鼻下聞了聞,笑道:「這可是頂好頂好的紅丸,方子流自蜀王府的太醫,尋常人根本拿不到。光這麼一顆要價就是一兩銀子。我為求這一小瓶,可是花了大本錢。別人那裡我還真捨不得用,獨你這裡,我怕等下你放不開,服了它,保管叫你欲-仙欲-死。」說著單膝跪上床幫,俯身下來要喂梅錦藥丸。

梅錦大驚失色,咒罵奮力踢踹反抗。隻是她手腳均被布條所縛,張清智又是個健碩大漢,平日時常在木樁人上練打,上來便壓住她雙%e8%85%bf,梅錦動彈不不得,又被他緊緊捏著鼻子,憋了許久,終究還是忍不住張口呼吸,才一張嘴,那顆紅藥便被塞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