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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南絲雨 狄戈 4353 字 1個月前

的黑色商務車又出現在了眼簾,它並沒有像她以為的隻是路過,而是拐了個彎停在了紅色大門外。

她忙走出臥室,下了樓。

大門緊閉著,絲毫動靜沒有。

她放慢了腳步,停在門邊,半晌,“司羽?”

“是我,安潯。”門外,他特有的嗓音隨著海風吹來,不像是真實的。

安潯開了門,見他筆直的站在門口,身後不遠處還站著郭秘書,郭秘書見到她,微笑著鞠躬行禮。

“安潯。”司羽凝視她,叫她的名字。

“嗯?”安潯看他,“是忘了什麼東西了嗎?”

“安潯,”司羽又叫了一聲,他似乎很喜歡喊她的名字,“跟我去英國。”

安潯愣在門口,同時怔愣住的還有郭秘書。

安潯頓了半天,有點為難道,“你給我的時間太短了,我還沒開始想。”

他笑,“我不是來要答案的,隻是你自己在這我不放心。”

“我成年了,”安潯說,“這是我家。”

司羽點頭,“小偷能隨便進來的家。”

安潯這才意識到,自己一個人的夜晚會很恐怖……

她的反應司羽很滿意,“所以,跟我一起去英國怎麼樣?”

郭秘書在他身後站著,心裡腹誹著,羽少爺您這墜入愛河墜的有點狠啊,非得把安小姐貼身帶著才安心嗎?

安潯最終決定離開汀南,隨便收拾了行李便和司羽一起去了機場。

她說她要在開學之前處理好春江的事,易家總歸要去道歉的。

回春江去退婚這個理由,讓司羽欣然接受,放她離去也痛快了不少。

本是想開車回去,可是她前一晚一點兒沒睡,司羽怕她疲勞駕駛便吩咐人給她訂了和大川他們一趟的航班。

汀南到春江的航班要比司羽的早一個小時,大川倒沒什麼,過兩天開學回東京照樣天天見到司羽,隻是趙靜雅,走的時候戀戀不捨,那神情哀怨淒婉的像是要生離死別。

關鍵是,另一個當事人像是沒看見一樣。

安潯從安檢到進入登機通道這期間隻回頭對司羽說了聲再見便神色自若的走了。

郭秘書再看了眼一步三回頭的趙小姐,覺得這姑娘也還行吧,起碼比安小姐對羽少爺熱情很多。

春江的天氣一點都不像她的名字一樣聽起來溫暖,汀南短褲背心之際,春江還在下著雪。

安非眼神也是毒辣,安潯用大衣圍巾將自己包裹的隻剩下兩隻眼睛他也能立刻認出來。

回到家後,安媽媽一見安潯拉過來便是左瞧右瞧著仔細檢查一番,生怕有點損傷。

“小安潯,下次再離家出走,帶著我。”安媽媽一看安潯還是那個如花似玉的安潯終於放下的了心,“路上還能給你做個飯啥的,折騰這幾天看著瘦了些。”

“媽那我怎麼辦?”安非在一旁問道。

“小女朋友那麼多,哪個不能給你做飯?”安媽媽說完,安非便在安爸爸掃過來的淩厲眼神中鳥悄的跑了。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安潯跟著安爸安媽去了易家道歉。

易白父母雖還有些生氣,但他們與安家這麼多年交情也不好說什麼重話,易媽媽本就喜歡安潯,對她又不太氣的起來。

順勢安家就把解除婚約的事談了。

易家早有心理準備,同意的也算果斷。

直到他們離去,易母還都一副雖然我非常不理解你為什麼會看不上我如此優秀的兒子,但我依舊尊重你的決定的表情。

易白回來的時候安潯一行三人都已經穿好衣服走到門口了,易白見到她顯然很意外。

“我聽說了,向陽推海裡的那車上全是沈家收藏的你的畫。”易白說談談,安潯便跟著他來了書房。

安潯麵上隨意嗯著,腦中突然想到向陽,想著他有沒有回來,不會現在還在海裡撈呢吧。

“向陽跟我說,沈家索賠兩千多萬。”

安潯點頭,“差不多值這個錢。”

易白看著她,半晌才又說,“向陽說,沈家那邊讓把錢直接給你。”

安潯微愣。

易白看著她的神情,低了聲音,“所以你逃婚的主要原因是……沈司羽?”

安潯沒有回答他的話,原因當然不是沈司羽,但是逃婚最大的收獲,卻是沈司羽。

回程路上,安媽媽見安潯一直不說話,擔心易白在書房和她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安潯,你這想什麼呢跟我說說?”

安潯抬眼看向安媽媽,腦袋抵在她肩膀上,蹭了蹭,“他故意的!”

故意讓兩人有錢財上的牽扯,故意讓她打電話給他。

安媽媽還愣在旁邊,什麼故意的,誰故意的,這怎麼突然撒起嬌來了。

第18章

安潯抬眼看向安媽媽,腦袋抵在她肩膀上,蹭了蹭,“他故意的!”

故意讓兩人有錢財上的牽扯,故意讓她打電話給他。

安媽媽還愣在旁邊,什麼故意的,誰故意的,這怎麼突然撒起嬌來了。

向家來人的時候,安教授剛從學校回來,看到自家小區門口停的一輛豪車時還說了句怎麼亂停車。

因為是高檔小區,門口保安盡責又熱情,“安教授,家裡來客人了,前麵那幾個就是找你家的。”

安教授看過去,隻見一位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中年男人在樓門口按著門鈴,身後還跟著兩個拿公文包的人。

安教授走過去問他們找誰,為首的向陽父親說來找安潯,安教授猜想或許是求畫的,“你們有什麼事?我是她的父親。”

向父一聽,立刻拿出包裡的支票遞給他,嘴裡說著請收下,什麼多有得罪,走的時候還不停的請求他在沈家麵前多美言幾句,以後大家多多合作之類。

安教授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剛想把支票推回去,向父覺得這是花錢消災,說什麼也不要,帶著人轉頭就走。

於是,安教授莫名其妙的拿著兩千多萬的現金支票上了樓。

安教授喊著安潯出來解釋支票的事兒,安潯剛開始也有點懵,後來想起易白的話,她哦了一聲,“有人欠我一個朋友的錢,他讓我代收一下,以後還他。”

“姓沈的朋友嗎?”安教授問。

“你怎麼知道?”安潯說著看向安非,安非一臉無辜,為表清白,趕緊跟了一句,“對呀,你怎麼知道?”

安教授‘老奸巨猾’,哼了一聲,“什麼時候帶回家看看啊?”

什麼朋友會讓人代收兩千多萬支票,親人之間都會想一想呢。

“帶誰啊?”安潯再次瞪向安非。

安非繼續委屈,再次為表清白的說道,“爸,什麼帶回家看看啊?”

“你這次去汀南沒見到他嗎?就你姐逃婚去找的那個人。”安教授繼續挖坑。

“沈司羽啊?”安非說完才驚覺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捂住,驚慌看向安潯。

安潯嗬嗬兩聲,對安非的智商深表擔憂。:-)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學校開學後安潯又在家待了兩天,她打電話請假說要出去寫生準備畢業作品,學校應允。

然後安潯所謂的寫生,就是窩在沙發上把那張支票看穿!

安教授都怕安潯看對眼兒了,“安潯啊,我聽安非說了。”

這話一說完,不用安潯瞪他,安非便飛一般的開門跑出去了。

“之前覺得易家就夠大門大戶的了,沒成想,你卻相中了豪門大戶,咱家世代都是學者,家風淳樸,不比沈家,商賈之家,人心復雜。”

安潯嗯了一聲,這些她不是沒想過。

誰知安教授話鋒一轉,“那些富庶家的子弟通常都紈褲難訓,但沈家的家教,我也是有所耳聞的,把你交給他家的孩子我應該會放心。”

安潯笑,“爸,你這說的像我要嫁人似的。”

安教授也笑,“有感而發,年輕人嘛,別考慮太多,你這個年齡就應該隨心所欲些,成固然好,不成也是一段經歷,總之,我還是挺相信你的眼光的,你又不是安非那個沒頭腦的。”

在門口的安非,躺槍。

安潯與安教授談話之後便下定決心要去日本。

她到達東京成田機場的時候剛晌午,可一等行李就等到了午後。

最終,機場工作人員告知她,行李暫時找不到了,要她留個電話等電話。

安潯這才發現自己連電話都沒有了,手機關機後直接讓她塞到行李箱裡了,身上的背包隻有身份證件和□□。

於是她又臨時買了新手機,換了日本號碼留給他們。

司羽暫時聯係不上,安潯有點後悔自己怎麼沒背下他的電話號碼。

於是臨時開始搜攻略,幾經輾轉到東大赤門的時候,天已黃昏。

安潯向一個東京大學的學生詢問醫學部的方位,那同學熱情,直接把她帶到了醫學部大樓門前。

然而,樓太大了,根本不知道上哪去找,而且沒有門卡。

東京比春江還要冷上幾分,在汀南待了幾天後,她便有點不太適應這種冷硬的溫度了,剛站了一會兒就覺得冷的透心涼。

好在沒多一會兒就有個女生從樓裡出來,安潯迎上去,用英語問她認不認識一個叫沈司羽的心外科研究生。

那女生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裡,一頭利落短發,眉宇間有種女生少有的英氣,偏偏又長了張秀氣的臉,隻是冷冷淡淡沒什麼表情。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安潯,用英語回答,“認識。”

“能否幫我找一下他?謝謝。”

當傲嬌遇到高冷,便像她們一樣,麵無表情vs麵無表情。

“我不知道他在哪。”那女生說。

“那你知道他的電話號碼嗎?”安潯覺得自己應該不太像壞人。

要說剛才還不太確定安潯是不是那些追求司羽的花癡女人,當她要電話這一刻,便確定了,“不好意思,我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