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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謀 夢筱二 4291 字 1個月前

你,要是被你那些女粉絲知道,還不拿著菜刀來砍我!」

他笑笑,伸手把黏在她鼻尖的一根頭髮拿到耳後,動作再自然不過,拍拍她的後背,「進去洗手。」

他跟在陶然身後,進門的時候他又轉過頭,隻是看了一眼車裡,阿城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立即吩咐家裡的園藝工人趕過來。

江迎東也是第一次進來,這家咖啡館和當初她描述的差不多,有些慵懶頹廢,卻又別具一格。他仔細打量著咖啡館的一切,細微到每一個裝飾品,這是她十四歲時的一個夢,十二年過去,他還記得那麼清晰。

他直接坐在了吧檯邊的高腳椅上,又看了看酒櫃裡的紅酒和洋酒,「你把這裡當成酒吧了?」

「客戶的要求千奇百怪,就有的人來這裡偏要點紅酒,我幹嘛有錢不賺,一杯紅酒是一杯咖啡的兩倍。」

他雙手搭在吧檯上,從未有過的放鬆,「你這藍山多少錢一杯?」

「一千二。」

「陶然,你這是搶錢!」他端起咖啡小唑了一口。

「就是搶你們這些土豪的錢。」

他放下杯子,「晚上想吃什麼?」

「你要請我吃什麼?」

「餛飩。」

她一怔,心裡酸酸的,「好。」

「走吧,去我家裡玩玩。」又吩咐她,「把剩下的咖啡給我打包。」

去他家裡玩玩?她還是很心動的,離他的距離又進了一步,那座豪宅裡,到底是藏了什麼秘密,她終於可以去探個究竟。

她又打包了兩杯咖啡,坐上車她把兩杯咖啡分別遞給了司機和阿城,兩人互看了眼,又看向江迎東,不知道要怎麼處理眼前的這杯咖啡。

「你們也嘗嘗,很正宗。」阿城和司機有些彆扭的接過陶然手裡的咖啡,木然的說了句謝謝,說出來時,阿城自己都感覺彆扭,這兩個字,他都幾百年沒說過了。

陶然對他的兩個下屬這麼好,江迎東並未奇怪,她在紐約待了六年,對她身邊的每個傭人都像朋友。

車裡還是那首小提琴曲,她再也忍不住,「六哥,當年你為什麼不會聽我的演奏?」

他放在%e8%85%bf上的手輕顫,可依舊沒有回答。

到了別墅,江迎東先是帶她去了玻璃花房,她猜想著如果她能看得見色彩,這裡一定是美若仙境,隻可惜白瞎了這麼好的景致,她歎口氣,「六哥,這裡一定美的不行了吧?」就連花盆都是獨特的,幾百盆,沒有一個重複。

他拿著噴壺噴灑花葉,「就是你看到的樣子,覺得美嗎?」

她抬眼,「嗯?」

他把噴壺遞給她,「給它們澆澆水。」又道,「我這裡養的清一色都是白花,所有品種的花,我隻養白色的。」

血液衝擊著大腦,或許是她多想了,她可沒有跟他說過她是全色盲。拿著噴壺裝模作樣的開始噴水,「你不喜歡其他顏色的花?」

他仿若沒聽見,拿起剪刀開始修剪花葉。

陶然識趣的沒再多問,說不定他去世的老婆就喜歡白色的花呢,問了隻會讓他傷心。她放下噴壺,繼續朝著花房裡麵走去,意外驚喜,她竟然發現裡麵還種了黃瓜,架子上都墜著新鮮的小黃瓜。

她隨手摘了一根,用手搓搓上麵的小刺,也不管它乾不乾淨就開吃起來,自家種的小黃瓜味道不是一般的好。

江迎東也走了過來,眉心微皺,「陶然,你什麼時候才能淑女一點?」

她認真想了想,「估計要下輩子。」把黃瓜掰了一半遞給江迎東,「很好吃的。」

江迎東沒接,她也無所謂,「六哥,我在金三角那種地方都待過,你還指望我能像個女人一樣的優雅生活嗎?」

「我心病最嚴重的一年,整天想著鬧自殺,丹尼爾生氣了,直接把我扔到金三角,人求生的本能讓我沒有勇氣再去自殺。六哥,金三角是個什麼地方,你比我還清楚,在那麼惡劣的條件下,我竟然沒有死。」

她又咬了一口黃瓜,幾乎沒怎麼咀嚼就嚥了下去,「那年我二十二歲,在大多數女孩都在編織青春美好的夢想時,我正在經歷著血雨腥風,我都不知道我槍下到底死了多少人,我不想殺人,可是丹尼爾告訴我,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我。」

他怔怔的看著她,所以在香港攝影展上他的那次試探,一點意義都沒有,因為她早就經歷了生死,對那樣的場麵是不會有任何的畏懼。

他把剪刀直接插在了花盆的泥土裡,「陶然,聽我句勸,離丹尼爾遠點,他不是個單純的生意人,他涉黑涉毒你不會不知道。」

陶然看著架子上的小黃瓜,視線無意瞄了下腕上的手錶,她聲音有些沙啞,「可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他不曾害過我,就算他是個殺人狂魔,可他不會殺我,這就夠了。」

她心裡腹誹,丹尼爾,我在跟你表白,有木有被感動到?當你聽到江迎東勸我離開你,在你背後說你壞話時,你會不會恨死了江迎東?

他不想再提這些不開心的,「走吧。」

離開玻璃花房後,他又帶著她在院子裡轉悠了一圈,真是別有洞天,江迎東還真不虧待自己,「六哥,我喜歡你這院子。」

「沒事你可以多過來玩玩。」

她隨聲附和著,這時兜裡的手機響了一聲,拿出一看是慕時豐的信息,【寶寶,這都快傍晚了,今天馬上就要過去,你準備什麼時候打電話給我?】

☆、第五十五章

還有這麼不要臉的,可她心裡卻甜的要命,好像又回到了他們熱戀的那會兒,他每天都會發幾十條資訊給她,其實都是些廢話。

江迎東看了她眼,「我先去廚房準備晚飯,你在院子裡轉轉吧,有什麼事打我電話。」

她敷衍著應了一句,可突然一把抓住江迎東的手臂,用眼神示意他,她手錶有問題。

江迎東這才仔細看她手腕上的表,看來是被丹尼爾監聽了,可她又找不到合適的藉口說不戴,又不能直接拆穿了丹尼爾的陰謀。

江迎東深深看了她一眼,又示意不遠處的阿城過來,而後指指陶然的手錶。

阿城領會,直接走到陶然跟前,「陶小姐,我們測到你身上有異物,你在別墅期間,我先代你保管。」

陶然還挺會演戲的,「六哥,阿城什麼意思呀?」

江迎東也是無語了,這個女人可真是會來事,「你身上有監聽器,雖然我不明白你的目的是什麼,更不知道你要把我和你的對話傳給誰聽,可我是真心誠意邀你做客的。」

「怎麼可能,我除了手機,身上就隻有這塊表,我攜帶監聽器幹嘛?」

阿城也配合著,「問題就出在你那塊手錶上。」

陶然一個驚詫,「不會吧,這手錶可是我親自挑選的,在商場買回來後就沒離過身,唯一兩次忘記戴,就是我領證結婚那天和我進局子那天。難不成是林百川怕我會什麼紅杏出牆,專門監聽我的?」

她趕緊取下手錶交給阿城,「你替我處理了吧,這也太恐怖了,現在這個社會,夫妻間都沒有了信任。」

阿城也忍不住嘴角抽搐,這個女人,真特麼的能演戲!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網②提②供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陶然看著阿城離開的背影,心裡雀躍不已,丹尼爾,你的小手錶再無天日了,節哀順變。

「什麼時候發現你被竊聽的?」

陶然收回視線,也沒打算說真話,「前不久,我明明已經甩開了傑森和東,可他們沒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我,我就知道不對勁,這手錶雖是我看中的,卻是丹尼爾買單送我的,我猜是他提前就動了手腳。」

江迎東冷笑了一聲,「你剛剛不是還掏心掏肺的說他對你怎麼怎麼好嘛,好到要對你監聽?」

陶然笑意很深,「他也是為了我好呢,怕我被壞人拐了去,好第一時間營救我,我不怪他的。」

江迎東眼底的不悅聚攏,「既然這麼好,你還求我幫你拿下來幹嘛?我不是盡幹些吃力不討好的事麼!」

她沒有半分的不好意思,「我原本沒打算取下來,但有時白天和我老公親密時會忘記取下手錶,那種聲音很尷尬的。我馬上還要給我老公打電話,有些露骨的話當著外人的麵講,我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江迎東真想伸手掐死她,他麵無表情的轉身就走。

陶然終於鬆了一口氣,這下好了,身上所有的麻煩都不動聲色的解決掉,丹尼爾還不會懷疑她分毫,隻是苦了江迎東白白給她擔了這罪名。

她剛準備撥打慕時豐的電話,結果又有資訊進來,是一張照片,她放大一看,從臉頰紅到耳根後,照片裡的她正窩在慕時豐懷裡熟睡,睡得很安穩,想都不用想被子底下的他們都未著寸縷。

照片下麵附了一行字,【我先把這張照片發給林百川,你看怎麼樣?】

她不自覺的嚥了一下口水,嗓子都開始冒煙,慕時豐這是要逼瘋她,她趕緊撥了他的電話,「慕時豐,你到底想幹嘛!」

「今天是第一天,就給你友情提個醒,以後你若是不主動,我就直接發了,我是說一不二的人,這一點你最清楚。還有,我改變主意了,十天之內離婚,你要是做不到,後果自負。」

還□□%e8%a3%b8的威脅上她了,陶然壓著%e8%83%b8口的憋屈,「慕時豐,我...」她感覺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十足的蕩婦,「別逼我好嗎?」

「陶然,我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想不想嫁給我?」

「......」從十五歲開始,她就想嫁他為妻,這麼多年,她曾未動搖過這個念頭,即便她已經嫁給了林百川,在心裡,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她還奢望著她成為他妻子的那一刻。隻是現在她沒有心思再去考慮這些,她的命還不知道能留多久。

「你隻有想或是不想兩個選擇。我也不是賤到就非要死乞白賴的纏著你,隻要你給我個明確答覆,你若是想,也就十天而已,我就是咬牙也會堅持等下去,你若是不想,我保證這個電話掛斷之後,我們從此就是陌路,你陶然再也不是我慕時豐的誰。」

她的心開始發慌,拿著手機的那之後不停的顫唞,他說她再也不是他的誰,不行的。「時豐,你不是說給我一年的時間嗎?」

「我高估了我自己的忍耐力,我最高記錄一天夜裡抽了五包煙,天亮的時候我以為死了呢,沒想到我還活著。我的女人,卻每晚在別的男人懷裡入睡,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再忍一年?但凡我還能忍下去,陶然,我捨不得讓你為難,可是現在我忍不下去了。」

他略頓幾秒,「你是我的命,我不會讓別人要了我的命,誰都不可以!」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猶如一顆子彈打在了她心上,心上早已是千瘡百孔,「時豐,對不起。」

「別跟我整這些沒用的,你就告訴我,你想還是不想。」慕時豐的忍耐力顯然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她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