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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夏青蕪就是這樣被套牢,心甘情願地為皇後賣命的吧!

好在我不是以前的夏青蕪,姐在現代那麼多宮鬥戲也不是白看的,皇後娘娘會讓我跟在她的寶貝兒子身邊?恐怕鬥倒了葉瀾修,夏青蕪就是一個棄子了。

不過片刻的功夫,我的腦子已經飛轉得如渦輪增壓發動機。是義正言辭地拒絕,說自己蒲柳之姿配不上葉瀾澈;還是接受挑戰,再表表忠心呢?幾番權衡後,我一臉羞澀,扭捏道:「奴婢哪還敢奢望那個,隻不過是盡心做事罷了。若真有父仇得報那一天,且三殿下不嫌棄奴婢,到時但憑皇後娘娘做主。」

皇後娘娘眼中閃過一絲譏誚,臉上還是笑得如沐春風,「就是這個理兒!」

她給我畫大餅,我豈有不畫回去的道理?若我嚴詞拒絕,必會引她懷疑,不如將計就計,就讓她覺得已將我吃得死死的吧!

當我有驚無險地走出鳳鸞宮,依舊雙%e8%85%bf發軟,有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不管怎麼說,我再次取得了皇後的信任,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在鳳鸞宮內時精神高度緊張,我尚能支撐,一出鳳鸞宮的大門,我立刻感到頭腦眩暈,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焐得不再滴水,濕冷冷地貼在皮膚上,將身體的熱度帶走。我眼前一陣陣發黑,隻能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前方的宮女。雨下得更大了,豆大的雨點砸在我身上,我單薄的身軀連雨滴的力道都要承受不住,好幾次都差點兒摔倒在地上。

第69章 無奈情殤

終於挨到了宮門口,我的視線越來越模糊,隻能看見領我出來的那個小宮女塞給我一個出宮的腰牌,嘴一張一合,似乎在給我指路,告訴我從哪裡出去。雨太大,雖然她撐著傘,想來也是懶得送我出宮的,隻把我帶到鳳鸞宮外了事。我耳中轟鳴,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麼,隻是胡亂點點頭。這個地方我是一秒鐘都不願意多待的。

那個小宮女以為我明白了,回身進了鳳鸞宮,關上了大門。我站在雨中茫然四顧,四周都是高高的宮牆,在陰沉的天空下,彷彿一個巨大的牢籠。左右都是長長甬道,望不見頭,不知道路的盡頭會是哪裡,因為未知,更覺恐怖。

我也不能一直杵在這兒,心中隻想著快點出去,太子府的馬車應該在宮門口等著吧。我定定神,向左邊走,經過了一道道宮門一直到了甬道盡頭,兩邊都沒有路了,隻能再折回來,我可悲的方向感再次害了我,我明明覺得自己沒有轉過彎,卻發現我無法回到鳳鸞宮的大門口。路上一個宮人也沒有,大家想來都在屋裡躲雨,我在雨中不知蹣跚了多久,終於走不動了,一%e5%b1%81/股坐在了一個垂花門下的台階上。雨水依舊砸在我的臉上、身上。我無助地抱住自己的肩膀,卻得不到絲毫的慰藉。

頭頂忽然沒有了雨滴,我哆哆嗦嗦地抬起頭,原來是一個人撐著傘站在我的麵前。我努力調整眼睛聚焦到這個人的臉上,視線模糊中隻看到一個朦朧的人影,身材頸高,是個男人,眉目依稀是葉瀾修。我激動地一把抱住他精窄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身上,感覺到他身子顫了一下,變得僵硬筆直。

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決堤,我嗚咽著,「我要回家……帶我回家吧……我不要待在這兒……」

那人遲疑著把手放在我的肩上,一聲歎息伴著雨絲飄入我的耳中,「阿蕪,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嗎?你真的快樂嗎?」

雖然我已經昏昏沉沉,但還是聽出來不是葉瀾修的聲音。我猛地抬頭,這回看清了麵前的人,他與葉瀾修有五、六成相似,一樣的劍眉朗目,一樣挺直的鼻樑和線條堅毅的%e5%94%87線。但他比葉瀾修要年輕。

我尷尬地放開環在他腰上的手臂,是我頭腦發昏認錯了人,他不是葉瀾修而是三殿下葉瀾澈。上次見他應該還是在昭陽行宮之中。隻是不過幾個月不見,他明朗俊逸的麵龐就消瘦了許多,黝黑的眸子帶著蝕骨的痛意看著我。

我撐著旁邊的牆壁站起身,勉強躬身向他行禮,「三殿下,奴婢沒看清是您,請恕奴婢剛才失禮了。」

他一把扶住我的胳膊,聲音中帶著壓抑的痛苦,「我看到你從母後的宮中出來就一直跟著你。我看到你在雨中搖搖欲墜,看到你失魂落魄,滿麵悲慼。是有人逼你的對不對?是母後逼你嫁給太子哥哥的對不對?我知道母後的心思,她一直想讓我取代……可是我不稀罕,我不想要那個位子。阿蕪,我隻想跟你在一起。現在我隻問你,『你是自願嫁給太子哥哥的嗎?』隻要你說一個『不』字,我可以放棄現在的一切帶你走,離開這個牢籠一樣的宮廷,我們找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隻有我們兩個人……」

「殿下。」我及時製止了他,同時拂開他的手,向後退了一步,離開了傘的範圍,重新站到了雨幕裡。

我沒有繼承夏青蕪的記憶,不知道她和葉瀾澈之間發生過什麼,不知道他們有過怎樣的海誓山盟,蜜語甜言。但隻憑葉瀾澈隻言片語的回憶和他對夏青蕪的情感,我就能知道這一對小戀人是情真意切,你儂我儂的。

我明白葉瀾澈的心理,也許他隻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他有他的驕傲,自從我明確表達出對葉瀾修的愛慕以來,他從沒有找過我,更沒有死纏爛打,但是任是誰也無法相信青梅竹馬的戀人突然就移情別戀,連一個合理的說法都沒有。所以他才會認為我是被逼無奈才委身太子的。隻是他也太天真了,即便他瞭解他的母後處心積慮想把他推上皇位,但是他不會知道皇後娘娘為了這個目的都做了什麼。況且,皇後娘娘又怎麼會讓她的寶貝兒子,未來天煜國的皇帝娶我這樣一個豪無助力的罪臣之女。就算原來的夏青蕪沒有死,也沒有嫁給葉瀾修,而是甘當棋子協助葉瀾澈上位,事成後也落不得什麼好處,第一個被皇後卸磨殺驢的就是她。

但是我可以跟皇後娘娘虛與委蛇,可以在她麵前演戲,卻不願欺騙葉瀾澈,於是鄭重向他道:「奴婢是自願跟隨太子殿下的,沒有人逼迫奴婢。以前年紀小不懂事,可能跟您說過不該說的話,存了不該有的心思。可現如今咱們都長大了,奴婢喜歡的是太子殿下,也已經是太子殿下的人了,說句簪越的話,也算是三殿下您的嫂子。三殿下也已經訂了親,年後就要有自己的王妃了。以前的事兒就算是奴婢失言對不起三殿下,三殿下您大人大量別跟小女子計較。這樣對您對我都好!」我狠心說出這樣的話,是希望他能夠徹底死心。

對麵的他閉上了眼睛,彷彿是無法麵對這樣的我,舉著傘的手臂頹然垂下,傘落到了地上。頃刻間,雨水淋濕了他的頭髮和身上的錦袍,散落的髮絲濕淋淋地貼在他的麵頰上。

我俯身撿起地上的傘罩在他的頭頂,他狼狽地躲開,復又站到雨中,睜開眼睛,一絲自嘲的苦笑躍上他的%e5%94%87角,「還是讓我站在雨裡吧!」

層層雨絲中,我看到他眼中亮光一閃,彷彿一顆碎鑽落入他的眼睛,心中了然他為何要站在雨中,忍不住唏噓道:「三殿下,你這又是何苦!不值得的。」

他沒有回應值得不值得的問題,忽然轉了話題向我道:「雅若公主回草原前曾找過我,她說你嫁給了你喜歡的人,我應該為你高興,應該祝福你。是你讓她這樣說的吧!」

我愣了一下,雖然我沒讓雅若去找葉瀾澈,但是他這樣說也沒有錯,況且我不希望因為我的事兒讓他和雅若之間有什麼心結誤會,「雅若公主和奴婢一見如故,奴婢不想將來跟雅若有隔閡便將以前的事兒也告訴了雅若。雅若心地坦蕩善良,並沒有介懷奴婢和三殿下小時候的事兒。可能三殿下覺得雅若向您提及此事過於直白了,但這正是她的可愛之處,況且雅若一心一意地傾慕三殿下,得妻如此夫復何求,還望三殿下能夠珍惜她……」

他抬手製止住我,神色冷漠下來,淡然道:「本王與未來王妃的事兒不勞小嫂操心。」

他不再叫我阿蕪,而是稱我為小嫂,這是對我死心了。我的目的達到了,卻依舊對他感到抱歉,他提起未來的王妃,相當於認可了這門婚事,但是他的語氣和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的欣喜和愛意,隻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我知道是我讓他不再相信愛情。

我是有很多話想對他說,我想告訴他雅若的好,想告訴他不要糾結於不再愛他的女人,應該徹底放下,敞開心%e8%83%b8去迎接新的感情。但是此刻負心女人的尷尬地位卻讓我所有的話都說不出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無奈地看著對麵的他,有種深深的無力感。他也靜靜地看著我,彷彿是要把我的樣子刻在心上,又彷彿是要將心上的影子徹底抹去。

他慢慢向後退去,轉身之際,他的聲音飄到我的耳中,「如你所願,我祝福你和太子雙宿雙飛,舉案齊眉。祝福你永遠不會遭到背叛。」

我失神地看著他筆直的身影在雨中漸漸遠去。耳邊仍迴響著他剛才的祝福。心中漫過一種不詳之感,這不像是祝福,倒像是詛咒。

我手中仍拿著葉瀾澈的傘,卻也懶得遮雨,渾身上下都濕透了,遮不遮的還有什麼用?我隨手把傘扔到地上,又坐回到台階上,毫無形象地抱膝紮著腦袋,將自己縮成一個球,身上酸軟得一點兒力氣都沒有,腦袋更是嗡嗡作響,恨不得躺倒在地上。我也放棄了自己找路出去了,隻等著有路過的人將我帶出去,或者等到葉瀾修接到報信知道我在宮中後來找我。

有人踢了踢我的%e8%85%bf,下一秒鐘,那個人拽著我的胳膊將我提了起來,「怎麼跟隻喪家犬似的。」

我低著頭不肯抬起來,有氣無力道:「怎麼哪兒都有你?」

第70章 雨中救援

那人哼了一聲,「爺在瀟湘樓待得好好的,正跟小鳳仙喝酒呢,忽然覺得頭疼欲裂,身上也酸痛不已,好像被人揍了一頓似的。爺就知道肯定又是你惹事兒了。爺顧不得小鳳仙的苦苦挽留,馬不停蹄地出來找你,先去了太子府,結果下人說你進宮了,嚇得爺魂飛魄散,又跑到宮裡來。這大雨天的,爺這是招誰惹誰了?」

說著他半拖半拽地揪著我走,還一邊不忘數落我,一副痛打落水狗的姿態,「你腦袋被驢踢了吧,不老實待在太子府裡,卻跑到宮裡跟三小子膩歪來了。還什麼山清水秀,什麼就你們兩個人,這是要私奔啊!那三小子是我二姐的命根子,幸虧你剛才沒答應跟他做一對亡命鴛鴦,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我衝他翻了個有氣無力的白眼,「原來你一直在旁邊偷聽!」

「偷聽?啊呸!」他氣得七竅生煙,「爺那是正好到這兒不得不聽,是光明正大的聽!就你們那點兒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破事兒,爺才懶得知道呢!不過你們兩個膽子也夠大的,躲哪兒幽會不行非跑到宮裡來,你以為周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