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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家的事兒,跟我沒有絲毫的關係。但是你能這樣對阿城說嗎?」

我一下無話可說,我明白過來之前那些COSPLAY的理論真是太可笑了,當我以遊戲的心態來扮演夏青蕪時,她之前的一切離我非常遙遠,我無需去顧忌她的出身,她的背景。而如今當我真的想以夏青蕪的身份活在這個世上,開始從夏青蕪的出發點來看待問題時,一切竟是這樣的複雜,我連她的弟弟都照顧不好。

見我默然不語,他笑笑站起身,「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看時辰差不多了,我那大外甥也該下朝了,我還是去慕賢堂候著他去吧。那小子心眼兒小,別回頭以為爺還惦記他的女人。」

第64章 光明前途

晚間葉瀾修向我說了雲謹言和他的商榷部署,誰和誰是一派的,誰可以信賴,誰需要拉攏,誰需要打壓,如何步步為營逐步消弱駱氏一族和葉瀾昊的勢力。有了雲謹言的相助,葉瀾修終於具備了與葉瀾昊分庭抗爭,盡力一搏的實力。最後他笑著揉揉我的腦袋,「聽懵了吧!這是我們男人的事兒,不用你操心,你乖乖在府中待著就行。」

我也向他說了想為夏庭遠翻案昭雪,以及我對他這個殺父仇人的顧慮,葉瀾修不在意地搖頭道:「好好的怎麼想起了為夏庭遠翻案了?你的身份是不是罪臣之女,我絲毫不會介意。」

「不是為了我自己。」我向他解釋道:「是為了阿城,如果夏庭遠的案子能夠昭雪,阿城就可以擺脫奴籍,他是個男孩子,這對他的一生很重要。」

葉瀾修皺眉敷衍道:「回頭再說吧,總不能讓我跳出來說自己當年斷錯了案子吧!現如今形勢緊迫,等穩定下來再徐徐圖之。」

我點點頭,「也沒讓你現在辦,隻是跟你打個招呼。」

我早料到是這個結果,葉瀾修並不拿阿城的奴籍當做一回事兒,心中不免有了幾分煩躁。但同盟剛剛結成,如今也正是風口浪尖上,他們有一大堆操心的事兒要做,扳道駱氏才是當務之急,重中之重。而夏庭遠的案子都這麼多年了,翻案也不急在一時。這裡頭的輕重緩急我還是分得清的,因此也未多說什麼。

洗漱過後躺在床上時,葉瀾修赤著上身湊了過來,輕撫著我的肩頭,「傷口好利索了吧!這些天一直忙得找不到北,都忘記問你此事了。」說著將我抱在懷裡,用鼻尖蹭著我的脖頸,呼出的氣越來越炙熱,手也順著我的肩膀往我的寢衣衣襟裡探。

我剛想點頭,忽然想起白天雲謹言的話,他連我是不是跟葉瀾修圓房了都知道,不禁起了一身的%e9%9b%9e皮疙瘩,趕緊伸手推開了葉瀾修。

葉瀾修一下子頓住,呼氣都見粗,明顯是生氣了,他將依舊插在我衣襟中的手狠狠地抽回來。我有些懊惱,我也不想這樣的。這都快一年了,我們兩個還守身如玉呢,總不能兩個人守一輩子的活寡吧!我伸手拉他,試著向他解釋:「對不起,我剛才沒做好準備,我……」

他一把甩開我的手,向我冷冷道:「你還真拿那個小廝當親人了,異想天開地還想著為他脫奴籍!我告訴你,給不給他辦這件事可以再商量,但你少拿床上這點兒事兒來要挾我!」言罷翻身下床,抓過外衣胡亂套在身上,「光」地一聲推開房門大步走了出去,將我一個人留在了寬大的床上。

我張張嘴想叫住他,卻還是沒發出聲音。他的話深深刺痛了我,甚至讓我都失去了向他解釋的慾望。他就是這樣看我的嗎?故意在床上拿喬來要挾他。我忍不住一個人在黑暗中嗬嗬笑了起來。夫妻一場,他竟然是這樣看我的。笑著笑著卻笑出了眼淚,一夜睜眼到天亮。

自這晚後,葉瀾修住進了書房,再也沒有踏進長熙閣的大門。太子府中風言風語,都說太子殿下不過一個多月就對剛剛收為房裡人的我失去了興趣。也有那捧高踩低的人,看到我的目光由羨慕和恭敬變為鄙夷和幸災樂禍。

我漠然地龜縮在長熙閣中,盡量做到兩耳不聞窗外事。我在心中試著為葉瀾修辯解,任何男人在那種情況下被拒絕都會惱羞成怒的吧。隻是我能夠理解他的慾望遭到壓抑時的憤怒,卻無法原諒他對我說的話。我知道這個狀態很不好,夫妻間出現問題應該盡早解決,敞開心扉達成共識。然而這次我卻不想再去向他解釋什麼,現實實在讓我有些心灰意冷。

倒是駱寒衣出麵懲治了府中對我出言不遜的下人,也到長熙閣看過我幾次,輕言慢語地安慰我,男人的世界很大,女人不可能是他的全部。讓我安心等候,太子會回心轉意的。

我冷眼看著她,竟不知道我和她究竟誰更可憐,是為愛受傷的我,還是始終沒有得丈夫愛戀的她。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蘇晏幾對駱寒衣那麼死心塌地。她真的是個善解人意又溫柔善良的女人,在她身上有著幾千年來傳統女性的所有美德。換個身份,也許我們會成為好朋友,如今我卻隻能低頭聽著她的勸慰,心中苦笑不已。

在一個秋高氣爽,陽光燦爛的日子,雅若公主要回草原了。本來婚事已定,雅若早該跟著赤赫回草原去了,隻等明年開春烏國送她過來與葉瀾澈完婚。隻是赤赫要與天煜協商今年的歲貢與天煜賜給草原糧草的等問題,所以就耽擱下來。不過算算日子,他們不能再耽誤了。路程上至少要一個多月,他們要趕回草原過年,這將是雅若在草原上的最後一個新年。

雅若離京那日,我換了男裝特意去送她。她依依不捨地拉著我的手。我笑她,「回去過個年就又回來了,等大婚後你想離開京城都沒有什麼機會!」

我見烏國的馬車已經套好,東西都已搬到車上,雅若卻遲遲沒有上車,眼睛不時地飄向長街盡頭。赤赫在馬背上已經明顯的不耐煩,不時讓人催促雅若快點兒啟程。雅若悵然若失地喃喃道:「他不會來送我了。」

我知道她一直在等葉瀾澈,剛想安慰她,就聽雅若低聲道:「昨天我和大哥哥去宮中向皇後辭行的時候看到三殿下了。我想起你跟我說過你們兩個小時候是什麼梅什麼馬來著,就勸他說:『你不要再責怪青蕪姐姐了,青蕪姐姐嫁給了她喜歡的人,她現在很快樂!你應該為她高興才對!』結果他看都沒看我一眼就轉身走了。」

單純又直白的雅若,她還真去勸葉瀾澈了!都怪我上次忘記叮囑她了,對於我跟葉瀾澈的事兒她應該假裝不知道才好。不過以雅若的個性,恐怕是做不來假的,能夠裝作不知道就不是雅若了。於是我隻能勉強笑笑安慰她:「天煜風俗,大婚前男子是不能隨便見未婚妻的。等到婚後,你日日都能見到他,到時候想不見都難。」

雅若紅了臉,卻依舊滿臉的失落,一步三回頭地上了馬。

雅若走後,我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閒逛,下意識地不想回到那個冰冷冷的太子府。信步來到杏花樓,感到肚子有點兒餓了,便進到大堂裡,擇了一處牆角坐下,要了一盤桂花如意糕,一壺冰片,又胡亂點了幾個菜。剛吃了半飽,就看見於烈大步走了進來。我好笑地搖搖頭,想找他再容易不過了,他每日到杏花樓買桂花糕是雷打不動的。

於烈讓店小二包了如意糕,剛想離開就看見了角落裡的我,銳利的目光掃過了,我衝他拱拱手,全當打招呼,繼續吃我的飯。不想他猶豫了一下,來到我桌前,「夏姑娘幸會,於某能坐下嗎?」

我一個人吃飯實在無趣,便點點頭,又讓店小二換了一壺新茶,添了一個茶盞,「於將軍不嫌棄,就一起坐吧!」

於烈拉開椅子坐下,「於某冒昧,上次聽姑娘講完小李飛刀,一直頗為嚮往,敢問江湖中真有此人嗎?」

這人果真是個武癡,我上哪兒給他找出小李飛刀這個人來,於是向他道:「故事而已,將軍不必當真。」

看他一臉懊惱,趕上姑娘我今天心情不好,就想找個人說說話,於是向他道:「我這裡還有許多的江湖和沙場上的故事,將軍有空閒的話,我就說與將軍聽聽。」

「好!」他眼睛一亮,「於某洗耳恭聽!」②思②兔②網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我於是又拿出說書人的架勢,給他講了一段嶽飛抗金的故事。講到金軍大舉進攻南宋,嶽飛從戎報國,嶽母在嶽飛背後刺上「精忠報國」四字為訓。嶽飛訓練出一支令敵軍聞風喪膽的嶽家軍,同金軍進行了大小數百次戰鬥,所向披靡,他治軍,賞罰分明,紀律嚴整,又能體恤部屬,以身作則,他率領的嶽家軍號稱「凍殺不拆屋,餓殺不打擄」,金人流傳有「撼山易,撼嶽家軍難」的哀歎。可惜當朝皇帝宋高宗和奸臣秦檜一意求和,以十二道金字牌下令嶽飛退兵,嶽飛被迫班師回朝,以莫須有的謀反罪名被殺死在獄中,落得壯誌未酬身先死的下場。興致來時,我還用筷子敲著茶盞唱了一段嶽飛的《滿江紅》,「怒髮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裡路雲和月。……」直唱得於烈虎目微潤,差點兒當場飆淚。

最後於烈替我付了飯錢。我終於看到光明的前途,以後萬一在太子府混不下去了,我還可以開場子說書混口飯吃。

杏花樓外分手時,於烈誠心道:,「姑娘的故事講得太好了。於某有個不情之請。」

「於大哥不用客氣,但說無妨!」吃了人家一頓飯,我自覺地叫上於大哥了。

第65章 險象環生

於烈道:「拙荊最喜聽故事,但由於有孕在身不方便外出。我見她整日悶在府中極其無聊,就想著能不能請姑娘到我府上給拙荊講段故事。於某絕沒有輕慢姑娘的意思,隻是拙荊懷有雙子份外辛苦,於某無力分擔什麼,隻想讓拙荊開心一些。」

他態度誠懇,用期盼的眼神看著我。不說他堂堂驃騎將軍,不嫌棄我身份卑賤引我見他的妻子,單說他對他妻子的這份深情與用心就讓我無法拒絕。反正我閒人一個,左右無事,便爽快地答應了。他大喜過望,將我帶到大將軍府。

誰料剛到將軍府門口,就見裡麵連滾帶爬地跑出來一個小廝,見到於烈立刻撲過來,「大將軍你回來的正好,小的正要去尋你呢,剛才內院說夫人腹痛……怕是要生了!」

於烈顧不得別的,扔了手中的桂花糕,飛奔著朝府內跑去。我被晾在了門口,看來不用講故事了,我還是回吧!剛要掉頭回太子府,就見又跑出一個小廝,後麵的管家追著喊:「快去國舅府,務必要把莫神醫請來!」

這個時空婦人生產都是找穩婆的,不到生死關頭,不會找郎中大夫,加之聽於烈說於夫人懷的是雙胞胎,怕是有什麼閃失,於是我又站住了,索性站在將軍府外等著。

將軍府離雲謹言的國舅府不算遠,因此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見莫傷騎馬趕到了,將韁繩扔給小廝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