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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暱,彷彿在愛憐他的獵物,引得身下的姑娘又是一陣輕顫。

他終於發現了她在發抖,似是被打擾了一樣,睜開眼睛。他的眼裡蒙著一層瀲灩水光,有點不滿地看著她,聲音帶著一點點沙啞:「不喜歡?」

小小的空間裡是濃鬱的酒氣,顯得他此刻的聲音磁性又魅惑,一不小心就要沉淪進去。

殷桃顧不得回答,因為她突然發現自己半個身體都快滑下去了,她費力地抓著他的肩膀往裡麵挪了挪,期間不知道碰到了什麼,馮川輕輕嘶了一聲,整個頭埋在她脖子裡,僵著身子低聲喝道:「不要動!」殷桃被他這麼一喝,真的不敢動了……

這人身上好燙,就像抱了個暖爐0.0

不知道過了多久,馮川才從她身上爬下來,揉著額角看了看周圍,嘀咕著:「為什麼停了?」

殷桃也瞥了一眼窗外,這才發現車早就停了下來,司機大叔估計很早就下車了,車裡就他們兩人。

不遠處就是雅蘭香苑的大門口,殷桃馬上坐起來,紅著臉理了理衣服,如果這時候有認識的人看到她,那她不活了。

她打開門想離開,卻又覺得不大禮貌,畢竟人家送自己回來,對馮川說:「這麼晚了謝謝你送我,我就不請你上去了。」她看了看依然坐著一動不動的馮川,推推他,「你還好吧?」

一推他,他朝旁邊歪了一下,咚地一下撞到了車玻璃。

殷桃以為他撞到了,湊過去才發現他睡著了。

……

她滿頭黑線地幫他把外套蓋在身上,然後小跑到司機大叔那裡,司機正在距離車子一個安全的範圍內抽煙:「司機師傅,我先回去了,謝謝你。哦你們馮總睡著了。」

司機大叔連忙掐了煙頭,往車子方向走:「哦好我馬上送馮總回去。剛才……沒問你具體哪一幢樓,你自己走進去可以嗎?」

殷桃點點頭,「可以,我就走幾步路就到了。謝謝您。」

司機憨厚一笑,「這麼客氣做什麼,都是自己人。」

……叔我們什麼時候成自己人了。

她目送他們回去,然後一路飛奔回家,在路上的時候不停地糾結著,冬天還沒來吧,春天還早呢……為什麼心裡撲通撲通跳得這麼厲害呢!

開了門,家裡一片漆黑,大概於歡歡還沒回來。

她踢掉鞋子,燈也沒開,直接撲到客廳的沙發上,臉朝下悶悶地嘀咕著,「對不起霜河大大,雖然我對你十年如一日地忠貞著,雖然我發誓過在結婚前隻喜歡你一個,但是最近有個非常非常優秀的男人出現了,而且他的聲音也很好聽,而且很巧的是我曾經把他誤會成你了,我現在好像有一點點動搖了腫麼辦,你不會怪我喜新厭舊吧……」

「你怎麼動搖了啊?」

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得殷桃從沙發上跳起來。

於歡歡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她旁邊,臉上敷著麵膜,窗外的路燈直射進來,照在她臉上,一片慘白,合著她的白色睡裙,在黑黑的屋子裡,尤其顯得恐怖。

「啊!」殷桃尖叫了一聲,「你敷著麵膜幹嗎到處亂跑啊!」

於歡歡嘀咕著:「麵膜說明書上沒寫敷麵膜的時候禁止到處亂跑啊……我說你回來幹嗎不開燈,黑燈瞎火的。」

殷桃驚魂未定地捂著%e8%83%b8口,「這話應該我問你吧,為什麼你在家不開燈呢?!」

「我一直在房間裡啊,剛才是出來上廁所的,所以沒開燈啊。」於歡歡說著摸到牆邊開了個頂燈,然後撲騰著跑到殷桃身邊,挨著她問:「我剛才聽你一個人嘀咕,好像遇到什麼大帥哥了,說來聽聽啊。」

「沒有……」

於歡歡白了她一眼,「你又想誆我了,你不知道你一說謊就開始絞手指頭。」

殷桃忙把手塞進衣服口袋裡,猶豫了一下,「其實,這人你認識……」

於歡歡歪著頭:「真的有啊?我也認識?班上同學?」

「不是。我說出來你可別嚇到啊。」

於歡歡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興致勃勃地露著兩隻眼睛一個嘴巴看著她。

殷桃嫌棄地把她白乎乎的臉推開一點,說道:「你還記得我們在海南的時候遇到的那個馮川嗎?」

「嗯,當然,他不是你的大本命嗎?」

「我說了幾遍了都……你有沒有認真聽我說啊,他不是焚霜河,他親口告訴我的。」

「哦好吧這次我記住了,不過這個不重要,你接著說。」

「……」

殷桃盤著%e8%85%bf坐著:「今晚我們公司跟甲方單位聯誼聚餐,他就是我們的甲方的總經理。」

「啊?!」於歡歡叫了一聲。

殷桃眼神灼灼地看著她:「你也沒想到吧,剛剛就是他的司機送我回來的。」

「所以……你們當眾眉來眼去了?」

殷桃甚無語地看著她,「當然沒有,隻是坐在一起而已。你說,這是不是就是緣分啊。」

「我一直以為這是奸|情。」

……

殷桃幽幽看了她半晌,直看得後者頭皮發麻。

於歡歡:「??我說錯了嗎?」

殷桃指了指她的臉:「你的麵膜掉下來了。」

於歡歡連忙用手扶了扶,重新貼上去敷好,「唉,緣分和奸|情不是同義詞麼。」

殷桃為她的小學語文老師默默汗了一把。

於歡歡不以為意,「不過,直覺告訴我,這人肯定不簡單。」

「人家好歹是一個上市公司總經理,當然不簡單了。」

「你可真倒黴,一出道就遇到道行這麼高的。我告訴你,他肯定是有預謀的,在海南的時候跟你玩曖昧,先慢慢吸引你這種小女孩,到了林市,又故意冷落你這麼久,若即若離的,等吊足了你的胃口,就開始展開攻勢,人家還沒出手呢,他就昭告天下你已經名花有主了。」

殷桃被她強大的邏輯震驚了……0.0

「怎麼了?」

「我覺得你不去寫小說真是浪費人才。」

於歡歡切了一聲,「其實上次在海南我就覺得,你們其實挺配的。」

今晚大概受那幫人影響,殷桃發現自己居然也開始話多起來,「哦?你說說,我們怎麼相配了?」

「除了相貌,你們的身高很配啊,我上次特地仔細觀察了下,你如果穿了高跟鞋,跟他正好差十公分左右,是接%e5%90%bb最適合的高度。但是如果以後在家裡,你脫了鞋,那就有點吃力了,他要彎下腰,或者你要踮著腳……」

殷桃特無奈:「……你能不能不要往這方麵想?我們還沒到那一步。」

於歡歡臉上敷著麵膜看不到表情,但是殷桃猜測她此刻一定是用「等著瞧吧遲早會到那一步的一天」的表情看著她。

她其實很想聽點別的:「……沒有其他的了?」

「什麼?」

「除了外形,沒有其他……般配的地方了嗎?」比如氣質內涵啊什麼的。

「當然有啊。」

「什麼?」

「你們的性別也挺配的啊。」於歡歡說完,自己先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殷桃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別笑了,你的麵膜又掉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於歡歡:「……」

☆、第二十九章

殷桃懶得再理她,跑回自己房間,主臥和書房外麵有單獨的移門,門一關,就是自己的小世界。

開電腦,進焚霜河的yy頻道看了一眼,不在,qq也不在,微博也沒有更新。

她看著他在自己微博的關注裡孤零零地呆著,突然就有點傷感,戳著他的微博頭像自言自語:「大大,你一個人在這裡孤單嗎?我找個人來陪你好不好?」

願意嗎?不願意嗎?

……

她盯著頭像看了三秒鐘,隨後歎了口氣,鼠標滑到播放器。

裡麵全是焚霜河唱過的歌曲,隨手點開一首廣播劇,《古域之域》。

非常具有詩情畫意的名字,非常特別的歌曲,卻蘊含著洶湧的殺機。

《古域之域》的劇情有點複雜,她第一次聽時,聽了整整三遍才理出來講了什麼。當時給這首曲子配音的每一個cv如今都已經是古風圈裡的大神,就連給路人甲乙丙丁配音的都擁有無數粉絲。

焚霜河因為當時給其中的先神「梟」配音,憑著他出色的麵癱帝王音,在這首明明是配角的劇裡,寥寥幾句話就喧賓奪主成了男主,風頭完全蓋過了主唱。

這劇有很多角色,殷桃已經把台詞背得滾瓜爛熟,她把聲音開到最大,然後迅速進入精分狀態,跟著電腦裡的聲音比劃著口型。

男主角的第一句「我叫晝」,她剛開始聽的時候,聽成了「我叫受。」至今想來都很好笑^_^

先是扮夜神:「連神都綁,三天後梟找不到我,你就知道何為萬劫不復。」她雙手負後,裝作被綁住了的樣子。

再扮梟:「夜被抓了?三天後見不到人,讓東夷消失。」背景裡有杯子被扔到地上的聲音,她瞅了瞅,把阿狸抱枕代替了那隻可憐的杯子。

她極力學著梟的有氣無力,揣摩著他當時是如何將那種狠厲暴戾如此雲淡風輕地演繹出來的,腦補著一個至高神斜斜躺在貴妃榻上,狹長的鳳眼隻稍稍一瞥,就能讓人不寒而慄。

這個角色就像梟的名字,讓人又愛又恨,但焚霜河演活了這個角色,他清潤不俗的聲音讓無數人為之驚艷。也是從這首歌起,很多人調侃著,他們的霜河大大其實擁有風流紈褲的潛質。

殷桃一個人在床上和椅子裡蹦躂,正在幾個角色之間自娛自樂不亦樂乎,房門突然「吱呀」一聲打開了。

她嚇了一跳,都忘了念詞,然後看到於歡歡也似乎嚇了一跳,一臉震驚地看著站在床上的殷桃,半晌才飄著聲音說道,「那什麼,我隻是想問問你,明早不是週六嗎,我去買早飯,要給你帶一份嗎?」她們週末的時候是輪流下去買早飯的。

殷桃跳下床,深吸了口氣,「你下次能不能敲敲門?這樣突然進來,萬一我走火入魔了怎麼辦?」

「……」

於歡歡抽著眼角想說什麼,電腦裡的聲音突然傳過來,「梟是先神,他冰藏了999個後神妻子,你剛好是第1000個。」

殷桃:「……」

於歡歡在心裡猜測著這個腦殘粉在自導自演1000個裡的哪個妻子,嘴上非常淡定地說,「你還沒回答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