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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那個,而是裝著滿滿的白酒,晶瑩剔透。

馮川依然置身事外的表情,從始至終不動聲色地看著她,看著她咬了咬下嘴%e5%94%87,似乎在下什麼決心,然後依樣畫葫蘆,仰頭、把酒杯放到自己嘴上,小嘴微張,貝齒輕咬杯座,刻意裝得極其自然,眼睛裡透著一絲倔強。

長髮大概是很久前燙過,隻在髮梢看得出來卷卷的,臉上沒有任何化妝的痕跡,玲瓏精緻的小臉帶著兩片紅紅的薄雲,獨特的氣質使她整個人看起來非常……乾淨。

他其實早就注意到了,今天她穿了一件墨綠色長款包%e8%87%80針織衫,前麵一個非常大的卡通圖案,剛看到的時候,他皺了皺眉,然後腦海裡閃現出一抹玫紅色,心想著,這隻狐狸還是狗的動物真有這麼好看麼?有必要從裡到外都穿著它嗎?

殷桃把酒喂到馮川嘴裡時,正對上一雙深邃如潭的眼睛,溫潤地看著她,這目光讓人感覺很舒服。

她甚至有種錯覺,他們好像已經認識了很久很久,她聽到自己如撞鹿般的心跳,一股酥|麻的感覺迅速竄至全身。她略微低著頭讓他夠著酒杯,誰想到馮川卻往後退了退,碰都不碰。

她愣了愣,又咬著杯子往前湊了湊,馮川依然避開了。

她怕杯子裡的酒灑出來,不能仰頭看他的眼睛,隻能在餘光的視線範圍看到他緊抿的嘴%e5%94%87,弧線優美,所以她根本看不到他眼底裡一閃而過的笑意。

這麼多人看著,馮川又不配合,殷桃覺得有點尷尬,又有點惱,這算幾個意思?!

馮川低歎了口氣,這個小姑娘真是開不起玩笑,然後忽然主動湊過來,就著她%e5%94%87邊的杯子,把酒吸吮得一滴不剩。

剛才的惱怒還未來得及散去,就被一陣悸動替代,殷桃都忘了站起來,依舊蹲在他身邊。

剛才喝的時候,他鼻尖輕輕滑過她的臉頰,隻覺得她身上帶著一股少女的清甜,隔著一個近距離四目相對,這雙水靈的大眼睛因為緊張而不停地眨著,瞬時滿臉的酒意彷彿都湧上了頭頂,此刻的馮川腦中隻盤旋著一個問題,如果沒有那麼多人看著,他是否就這樣親下去了?

他細細打量著她,在她出神的時候,喝得一滴不剩。

不同於馮川,殷桃此刻卻是在想另外一個問題,她看見他剛才喝的都是紅酒,現在又喝白酒,這麼混著喝不會醉嗎?而且從嚴格意義上說,剛才算是馮川主動喝的,而不是她喂的,如果那些人%e9%9b%9e蛋裡挑骨頭,讓她重新來一次,那怎麼辦呢?

她看著他漂亮的眼睛,整潔的下巴,和性感的嘴%e5%94%87,%e5%94%87上因為抿了酒濕漉漉的,然後魂飛天外地想著,如果重新來一次,也似乎不錯……

馮川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收起她嘴上的杯子,站起身道,「好了,娛樂節目到此結束,接下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殷桃回過神來,紅著臉揉了揉臉,剛才咬著杯子,腮幫子有點酸。

眾人則是一臉的意猶未盡,尤其那些單身男,彷彿剛才殷桃餵酒的對象是自己,各自在回味。但是老大都發話了,隻好磨磨蹭蹭收拾東西準備撤離。

馮川拿起外套,問殷桃,「你住哪裡?」

殷桃臉上的潮紅還未褪去,聲音像蚊子,「雅蘭香苑。」

馮川:「我送你。」

「你不是喝酒了嗎?」

馮川晃了晃手裡的手機,「司機已經在樓下。」

喔對了,這人好歹還是個總經理,有個司機什麼的也不足為奇。

有人從身邊走過,跟馮川打著招呼,一個個離開。

她隻覺得渾身不自在,一邊往前走,一邊跟馮川說,「不用了吧。我住的很近打個車就到了。」

馮川穿上衣服時,正好看到她被魚貫而出的人群擠到牆角去了,他伸出手拉了她一下,然後很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往外走,一邊道,「最近沒看新聞嗎?有女孩子上了黑車被殺害,晚上一個人回去很不安全。」

殷桃:「……」

馮川又轉過頭看她,大概因為喝多了,眼眶有點紅:「我現在頭很暈,不要跟我爭論,就這樣。」

我什麼時候跟你爭了……殷桃在心裡腹誹著,想掙開他的手,卻掙不開,隻能由著他牽著自己往外走。

他今晚確實喝了很多,兩個公司的人幾乎每人敬了他一杯,有些人還不隻一杯,雖然金輝替他擋了不少,但是殷桃依然覺得他此刻走路都有點不穩當。

司機果然已經等在樓下,一輛黑色的奧迪a8。

殷桃本來還想等人少一些了再坐他的車,可是馮川已經打開門做了個請的姿勢。

她瞄了他一眼,一條%e8%85%bf剛邁上車,就聽見有人在背後叫「馮總」。

是秦江。

她僵著%e8%85%bf躊躇,到底是上車呢還是不上呢,而且為什麼會有一種偷情被抓包的感覺……

怎麼說秦江也是自己老闆,她收回腳,站在馮川旁邊,乖巧地叫了聲「秦總」。馮川也跟秦江打招呼,「不好意思,我們趕著回去,都忘了跟您打招呼。」

殷桃非常哀怨地看了他一眼,為什麼你要說「我們」,我沒說趕時間啊……算了,不跟喝多的人一般見識。

秦總剛才去洗手間醒了醒酒,此刻眼神明亮,聽聞這句話也是愣了愣,然後表情玩味地看了殷桃一眼,跟馮川說:「沒什麼事情,就是告訴你一下,電視機已經讓人搬到您後備箱了。那就這樣,再聯繫吧。」然後對殷桃說道,「楊梅啊,好好照顧馮總啊。」

她已經懶得去糾正他了,隻是裝作沒聽到,耷拉著眼皮,盯著自己的鞋子。

一路上馮川沒有說話,他一上車就倒在後座閉目養神。

殷桃雖然沒喝酒,但也有點頭暈,倚在窗口看外麵飛逝的霓虹燈光。

「累不累?」馮川突然問。

「嗯,還行,不累。」就是本來打算去買鞋子的,隻能週末去買了。

她心裡還有個疑問,「這個……貴妃餵酒是你們慶功會的節目?」

馮川懶懶地回答,「也不算節目,是去年一個樓盤大賣,我哥一時興起搞了個聚餐,有人起哄著表演這個。」

原來如此。

「那個俯臥撐又是什麼呢?」

話音剛落,司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一個剎車,殷桃毫無防備,整個人差點撞上前麵的座椅,她連忙抓了抓身邊的東西,然後坐好。

司機有點抱歉地說著對不起。

殷桃善意地說了句「不要緊」,然後才發現,她抓的是馮川的大%e8%85%bf……

整條%e8%85%bf繃得緊緊的,手抓上去有點打滑。

她馬上縮回了手,她可不想被他懷疑是要吃他豆腐。

馮川不知何時已經轉過頭看她,窗外頻閃而過的燈光在他臉上忽明忽暗,迷離的水光似是要從他眼底蔓延出來,有什麼東西在車裡慢慢發酵。

殷桃不自在地往旁邊挪了挪,卻被他一把拉了過去,湊到她耳邊問,「想知道?」

殷桃覺得有點癢,縮了縮脖子,下意識地嗯了一聲。其實她已經後悔問了……聽馮川的口氣,這個俯臥撐,肯定也是個專用術語……

「俯臥撐比較適合酒吧玩,所以剛才有人說比較……色|情,你確定你想知道?」

殷桃唰的一下臉紅了,還好車裡燈光比較暗,看不出來。

司機是個老實的中年大叔,大概也感覺到了車裡異樣的氣氛,雖然裝著專心致誌地看著車,但是頭僵硬著一動也不敢動,還非常體貼地替他們打開了音樂……

殷桃羞愧得隻想躲起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嗯?」他不放過她,在她耳邊繼續問,帶著濃厚的鼻音又重複問了一遍,「想知道嗎?」

然後,她還沒來得及出聲,就是一陣天旋地轉,轉眼已經被壓倒在座位上,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裡,她的頭咚地一聲撞到了車門。

雖然不是很疼,但她此刻很想哭。

其實她平時不是這樣的,可能今天吃多了的緣故,反正就是很想哭。

聽到這個聲音,馮川似乎清醒了些,把她往他身邊拉了拉,捧著她的頭說道,「我看看,撞疼了沒有。」

她惱羞成怒地推他,馮川把她抓得更緊了,反而吃吃笑了一聲:「還能動,說明不疼。」

殷桃被他的笑聲驚悚了一下,她突然懷疑,他可能真的喝醉了……因為紅酒的後勁大,所以剛才沒發現,他其實醉得厲害。

也不知道前麵的司機大叔聽到了什麼,他好像又把聲音調高了些,殷桃悶悶地想,為什麼要調高呀,他們又沒幹什麼事情。

☆、第二十八章

馮川又低低笑了一聲,低沉的聲音彷彿情人間的呢喃,「剛才說到哪裡了?哦俯臥撐,」他在殷桃身上找了個舒服點的姿勢,繼續純潔地壓著她,一本正經地解釋給她聽,彷彿在解釋一個建築學專用術語,「俯臥撐就是女的嘴裡含一口酒,躺在地上,嗯沙發上也行,看情況……男的就在她上方做俯臥撐,附身下去的時候,從她嘴裡討酒喝……」

殷桃聽得愣了,都忘了推他,討酒喝?這躺著怎麼喝得到,肯定要用吸的啊……

腦補著那個畫麵,然後看著馮川近在咫尺的俊臉,殷桃覺得整個人要被燒著了……

這個畫麵果然……太少兒不宜了。

馮川:「殷桃。」

「啊?」她脫線地應了聲,回過神來的時候有點震驚,他們居然以一個男上女下的姿勢聊了這麼久?

算了,不跟酒鬼一般見識。

她等著聽他要說什麼呢,馮川卻不說話了,閉著眼睛把頭埋進她頭髮裡,然後從她的下巴開始,一寸寸往上嗅著她。

她身上沒有香水味,但是很好聞。

皮膚是屬於年輕女孩特有的光滑細膩,脖子後尤其香軟,他越聞下去,越是不捨得放開。

腦子裡渾渾噩噩,忍不住想伸出%e8%88%8c頭%e8%88%94她的耳朵,又怕嚇壞了她,隻能用臉在她滿頭烏髮裡不停地蹭,希望能望梅止渴,卻越來越渴,身上也越來越燙。

殷桃被他弄的有點癢,推了推他,太重了,完全推不動。隻好一動不敢動地躺著,他給人的感覺,就像一隻沉穩的豹子,正在仔細嗅著身下的獵物,還是隻喝醉了的豹子。

喝醉了的豹子會幹什麼事情她不知道,喝醉的男人可能會幹的事情她倒是能猜出一二,這麼一想,情不自禁地開始戰慄。

馮川閉著眼睛,薄%e5%94%87從她的下巴一點點蹭到嘴角,然後用鼻尖輕點了下她的嘴%e5%94%87,舉止之間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