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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的事 尤離考恩 4348 字 1個月前

了,用力捏了把眼前人的臉,咬牙切齒地:「謝謝你這麼為我們著想啊,祖宗。」

Maxwell笑瞇瞇地摟著Max:「怎麼,鬱悶啦?」

Max的心空落落的:「有點。」

Maxwell當他開玩笑,扶著他後背把人推出去了:「行了,你讓我冷靜冷靜,想想怎麼和Cici表白。」

門被關上,Max站在他門前遲遲沒走,摸著心臟的位置,那傢夥才是沒有洞察力吧,喜歡他八年了,以為他喜歡女生,一直不敢告訴他怕嚇到他,結果他的小祖宗今天終於坦白,為的卻是另一個男人。

***

情人節前兩天。

夏蟬歡遇到比較麻煩的一個問題是:她房間衛生間的燈泡壞了。

買個燈泡回來的工夫,神經兮兮了幾天的麥斯威爾同學不懷好意地看著她。蟬歡有點囧,淡定地繞過他:「借過。」

小麥很乖,安靜地讓了個地方,可是拜託,為神馬要跟著她上樓啊?關門之前,蟬歡看小麥木有要走的意思,疑惑地問:「你有事找我?」

小麥第一次和別人告白,心情灰常緊張,囁嚅著回答:「有,但是、那個、你現在有空嗎?」

蟬歡舉著燈泡:「我要換個燈泡,換完就沒事了。」

小麥點頭表示好,蟬歡有點彆扭,撇撇嘴關上門。

半分鐘後,門又開了。門前的小麥正在卷衣角,蟬歡有點意外:「你還沒走啊?」

小麥眼睛晶晶亮:「換好了?」

「沒,我剛才看了,衛生間舉架有點高,我大概夠不到,所以想說下樓拿個梯子。」

蟬歡很快扛了把折疊梯子上來,騷氣蓬勃的小麥居然還在,小麥兩眼冒粉紅泡泡,能扛梯子的爺們兒就是帥。

Maxwell在娘炮界是個超冷傲的存在,蟬歡心想估計是有什麼要緊事,否則也不會來找她:「那個,Maxwell啊,不然你進來吧,外麵怪冷的,我很快就換好了,換好就可以聽你說。」

「好的!」

小麥少爺眼睜睜地看著蟬歡爬上了梯子,天啊,會修燈泡的男僧太酷了,以後家裡什麼壞掉就不用發愁了,家裡有個男人果然好重要。等等,說得好像他不是男人一樣,咳咳。

蟬歡說實話還是第一次修燈泡,這個要怎麼拆啊?擰擰這裡,擰擰那裡。

小麥被蟬歡扭來扭去的動作酥倒了半邊身子,好萌好萌。

蟬歡覺得有一道如火的目光正射向她,看了眼Maxwell:「喂,你那什麼花癡表情?」

小麥擦擦口水,不行,現在就想告白腫麼破!Maxwell,要矜持、要委婉、加油!

「Cici,我想和你說個事。」

Cici……好羞恥的名字,蟬歡牙都倒了,手裡的螺絲刀緩慢地擰著:「說吧。」

「今晚月色挺美的哈。」

蟬歡看看表:「才五點。」

小麥好挫敗,廢話,就因為才五點所以是話裡有話啊,夏目漱石說朦朧地表達我愛你就是今晚月色真美,這麼老的梗居然不知道,還有沒有點文化啊摔!

蟬歡鼓搗半天還是沒點進展,小麥決定再接再厲,手負在身後,右腳不自覺地畫圈:「Cici,其實租房子這麼長時間,我也攢了不少錢,最近有點想買房。」

蟬歡手一哆嗦,怪不得支支吾吾,這是要來借錢的節奏啊……啊啊啊,裝沒聽懂裝沒聽懂。

見她專心致誌地拆燈泡,小麥有點生氣:「你有沒有在聽啊?」

「嘻……」蟬歡舉起好不容易拆掉的舊燈泡給他看:「看,拆下來了耶。」

真是治癒係的笑容啊,小麥又默默地原諒了她的走神:「Cici,我剛才說什麼你有在聽嗎?」

⊙﹏⊙!這是不能再裝傻了,蟬歡擦擦額頭的汗水:「啊,有啊,就是計劃買房子的事嘛,怎麼了嗎?」

小麥嘿嘿嘿:「那個,一起還房貸吧。」

蟬歡:……

太狠了吧,借你點錢也就算了,一起還房貸是個什麼鬼,漫不經心地擦著手裡的新燈泡,怎麼拒絕能顯得不那麼冷血呢:「麥麥,我住這裡都要靠給周總打工勞動抵債這你是知道的呀,我是無產階級的事,你應該也是知道的呀。不是哥哥不想幫你……哎,這燈泡的規格好奇怪啊,怎麼跟國內差這麼多,你知不知道該怎麼安上去?」

小麥咬著下%e5%94%87氣餒極了,盯著明顯對燈泡比較感興趣的人直磨牙,最後終於火了:「Cicada你是豬嗎?這有什麼聽不懂的,我不是想讓你幫我還房貸,我是想和你生活在一起,我可以讓你當1,我喜歡你你聽明白了沒有!!!」

站在梯子上努力安燈泡的人聽見這個,頓時重心不穩一頭栽了下來。

「啊!」

「Cici!」

周柏寬就住在隔壁,梯子砸地的聲音震耳欲聾,某人的尖叫聲又那麼……嚇得他一把扔了筆記本。

「蟬……」

眼前的景象怎麼說呢?小麥同學壓在蟬歡身上,一隻手很不地道地覆在蟬歡的女性特徵上,本來是小麥見梯子倒了下意識地伸手過去想保護Cici,結果一起栽掉還倒成這個羞恥play的姿勢。

蟬歡表示她好惆悵,雖說阿爺真的無大兒,可是木蘭也的確有長%e8%83%b8啊,這讓她如何是好,蟬歡尷尬得大腦一片空白,周柏寬的臉也迅速黑掉。但是顯然小麥同學的反應是最大的,當場哭成了淚人,抱著頭一溜煙跑回了房間。

蟬歡好不解,摔這一下夠狠了,還被個小毛孩子佔便宜,應該哭的人是她吧?周柏寬擰著眉毛走過來,聲色俱厲:「你們剛才……」說話間餘光瞥到某人的手,被碎掉的燈泡劃傷流了不少血,微微歎氣:「還能站起來嗎?」

地上的某人心塞塞,看了眼自己的手,都已經自食其力修燈泡了,居然落得這步田地,好委屈啊好委屈,這個沒人性的又是那麼討厭的口%e5%90%bb,萬念俱灰之下躺在地上耍賴:「疼T_T。」

這聲疼叫得實在是戳心窩,白塊兒同學無可奈何地放下架子,卷捲袖子彎腰扶她。

哎?蟬歡其實隻是想在地上歇會而已啊:「我自己能……」

周總不顧某白蓮花的掙紮賞了她一個公主抱:「好了,別廢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覺得文裡全是英文名會逼死強迫症⊙﹏⊙!

☆、婉拒是技術活

把蟬歡抱到床上隻有短短的距離,蟬歡隻敢一隻手摟著周柏寬。

「其實蹭到也沒關係的。」周柏寬放她下來的動作很溫柔,知道她是不想流血的那隻手會弄髒他的衣服。

他知道我在想什麼啊,某蟬有一丟丟感動,不過嘴比心硬:「弄髒了肯定要我洗,你當然沒關係了。」

周柏寬白她一眼:「我去拿藥,你活動一下,看有沒有哪裡傷到,有的話我們去醫院。」

周柏寬拿了東西回來,某人還真的聽他的話在活動,如果低著頭黯然神傷地戳自己的%e8%83%b8也算活動的話。

見他進來,蟬歡刷地臉紅了:「幹嘛,這你也要偷看?」

「是你太投入了吧?」周總麵色不善地坐在床邊:「怎麼,還在回味?」

「回個頭味啊!我是很尷尬好嗎。」蟬歡踹了周柏寬一腳,下意識地撫著%e8%83%b8口:「而且你說,Maxwell他應該知道我是女生了吧?」

雖然目睹了剛才那一出的周總心情很不爽,不過有意無意地掃了掃眼前人捂著的地方:「也……不一定。」

「嗯?」蟬歡反應了一會兒,懂了,死人居然敢諷刺她平:「你!」

周柏寬心情終於好了點:「好了好了,不過知不知道你是女生這件事很重要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蟬歡嘟嘟嘴:「本來是不重要的,發現了我承認就好了呀,不過……」

「不過什麼?」

蟬歡焦急地望著周柏寬:「周總,我最近有點對自己的人生刮目相看。」

「你指哪方麵?」

「桃花這方麵。」

周柏寬一麵給她塗藥,一麵示意她說下去。

「你知道我剛才怎麼摔的嗎?我在那研究燈泡,對了,說起燈泡,這英國的燈泡居然和我們參數不一樣,不都是愛迪生發明的嗎,害我鑽研半天,咳,燈泡的事以後再說,然後Maxwell一直站在我旁邊有的沒的,我一開始以為他要和我借錢,結果我想了N久怎麼拒絕他之後,他突然說喜歡我,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就摔了,嘶,你幹嘛,好痛。」蟬歡抽回手吹啊吹,這死人塗個藥怎麼那麼使勁。

周柏寬麵無表情地把蟬歡手拽回來,口是心非地:「有人喜歡你是好事,你鬱悶什麼?」

「那不一樣。他以為我是男生才喜歡我的,現在知道我是女生了,會不會很難過啊?」

周柏寬垂著眼眸,不答反問:「如果他因為知道你是女生就不喜歡你了,你會很遺憾?」

「不會啊,我又不喜歡他,為什麼要遺憾?」

蟬歡認真的表情還有回答的內容很好地取悅了周柏寬,纏繃帶的時候悠悠道:「他還小,圖個新鮮而已,感情來得快去得也快,傷心個幾天就好了,你不要擔心。」

蟬歡點點頭,卻鬼使神差地問了個問題:「你那個時候也是這樣嗎?感情來得快去得也快,傷心個幾天就好了……」

她這麼一問,他倒有點愣了,許久才回過神:「我和他不一樣。」

蟬歡一時迷糊,渾然不知他腦海裡想的是他和她那段往事,想說這個人也有自相矛盾的時候呀,長期被毒%e8%88%8c的人忍不住追問:「哪裡不一樣啊?」

周柏寬黑著臉拍她頭:「年代不一樣,行了吧?」

蟬歡哈哈哈:「比人家老就比人家老嘛,五歲的代溝說得好像有多純情一樣。」

周柏寬笑笑,不再辯解什麼。其實是有不一樣的,因為當初我對你不是圖個新鮮,也不是玩玩而已。

「你除了手受傷,還有哪裡不舒服?」

蟬歡轉轉手腕:「想我也是個一身功夫的奇女子,那點距離摔下來不要緊。」說完四仰八叉地躺下:「不過我渾身都疼倒是真的。」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謝謝周總啊,對了,這幾天能麻煩您訂下外賣嗎?我估計我沒辦法做飯了。」

「可以,從你工資裡扣。」

蟬歡知道周柏寬跟她開玩笑,拖著長音耍賴:「不要啊……」

***

Max知道Maxwell準備表白,怕親眼見證這個美好場麵會傷心過度當場休克,一大早就溜出去了,在外麵漫無目的地晃悠了一天,接近晚飯的時候懸著一顆心給小麥打電話,撥了好幾遍都無人接聽,Max估計就兩種可能,一種是Cicada同意,兩個人正在外邊膩歪呢,另一種是被Cicada拒了,正窩在房間裡哭呢。

Max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