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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慢慢想吧,想出來再說。」

「那您慢想。」不群拿過移動電話,發出了一條簡訊,「哥,對不起啦,我知道你這麼快從家裡趕過來很麻煩,我以後不會任性了。但是為了你妹妹的幸福就忍一下嘛,消消氣,回家我給你做油燜大蝦。」

不群還以為靳聲浪是因為自己辜負他大老遠趕來才生氣,在釀成大禍之前趕緊賣萌補救,可是靳聲浪遲遲沒回復,哎,又傲嬌了。

靳聲浪當時在開快車,簡訊自動語音播放,他恨恨地敲了下方向盤:「蠢貨。」

「對了,你怎麼會去當娛記啊?」

「啊,那是因為… …」雖然被戳了痛處,不群還是很有耐心地解釋了一遍。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六章

很有經驗的老醫生交代了塗然一些注意事項,因為不群不想住醫院,兩個人當天晚上就回了家。

塗然家附近那段路因為在施工,車輛進不去,隻能停在比較靠前的位置,於是到塗然家的那段距離就有些傷腦筋了。

總不能扶著不群單腳跳回去吧。

塗然難得爺們兒了一次,大義凜然地攤開雙手。

不群疑惑道:「幹嘛?」

塗然:公主抱啊,我抱你回去。

不群被驚到了,這人,來真的啊?不過結合以往被公主抱的經驗… …

「哎,別公主抱了,我有經驗,公主抱這事,絕對是兩個人都吃力,你背我吧。」

塗然聽話地把她背在身後,十分贊同地點頭:「公主抱的確很吃力。」

不群頓時把腦袋耷拉在他背上。

感覺到這個撞擊,塗然略微向後側了側頭:「怎麼了?」

「沒事沒事,你走你的。」語氣著實的緩慢氣餒。

不群實際上正在沮喪,這個呆瓜,煞費苦心地暗示你人家以前被人公主抱過,想讓你吃個小醋什麼的怎麼就這麼困難呢,現在你自己倒爆上料了,敢情還抱過別人?

現在在人家背上亂吃飛醋的是誰?不群想想就憋屈。

她不自覺地把他脖子摟得更緊,塗然感覺到呼吸有些困難——也不知道是被勒的,還是純粹因為背後是她。

他臉紅紅的,「不群,你輕點。」

「知道了。」不群也有點不好意思,自己到底猴急些什麼啊。

在他背上待久了,他背上的溫熱一直縈繞著她,她下意識地叫他放她下來。

塗然還是聽話地把她放下來。

不群蹲在地上傻眼,真不怪她優越感太強,以往那些排著長隊的追求者,還沒一個這麼正人君子的,就連她最信任的「哥哥」靳聲浪,不也趁人之危奪走了她的初%e5%90%bbAND佔了她N次便宜嗎?

可是他的「正人君子」,倒讓她十分不安,他是不是真的對自己沒什麼意思啊,那他幹嘛還來醫院找她?幹嘛還在聲浪麵前叫囂。不群覺得所謂賤人就是矯情,說的就是此刻的自己。

兩個人這個姿勢保持了好久,不群直截了當問他:「你對我有沒有意思?」

其實不群能問出這種問題,對塗然的喜歡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不過塗然不是一般的粗線條,隻要人家不直截了當地說:「塗然,我喜歡你。」他是萬萬不會往那個方麵想的。

塗然那個樣子一看就是在認真思考。

靠,又來了,直接說有不行嗎?

塗然思考的結果就是:「不群,我不知道你怎麼定義『有意思』的,不過在我的概念裡,應該算有一點點的。」

不群再次傻眼,一點點?算了,一點點也是有,她直接就偷換概念了:「你要是對我有意思,幹嘛放我下來?」

塗然對她的邏輯很訝異:「對你有意思就得耍流氓?那我可以告訴你,我對你完全沒意思。」

好像是這麼回事哦。

不群覺得要掰扯還是回去再掰扯,反正她在他麵前基本就是各種示弱,漂亮的大眼睛一垂,鼓著嘴巴:「那你再背我一段好了。」

塗然必然是各種聽話。

任性的小東西在他耳後喃喃地問:「在你的概念裡,這就算耍流氓了?」

「要是自己喜歡的人,就不算。」

「那你覺得現在呢?算你耍流氓嗎?」

「現在不算。」

不群眼睛一亮,「那我是你喜歡的人?」

「現在是你強迫我的,是你在耍流氓。」

這人,油鹽不進軟硬不吃,倒追神馬的果然害人。

「背人好像是比抱人省點力氣。」塗然好死不死來了這麼一句。

不群無語,掙紮著要下來,「想省力氣你早說啊,我自己能走。」

「好了,不要鬧了,我知道你走不了,乖一點,馬上就到家了。」以前身在異國,難纏的人塗然見得多,他一直都很有耐心的。今晚也不知道怎麼的,其實剛才放下她他就後悔了,她再次要求他把她放下來的時候,他也懶得理會她,隻想讓她老老實實待在他背上。

這一串在塗然看來很正常的話,在不群耳朵裡卻如此溫柔,溫柔得有些曖昧。

呆瓜耍起流氓還一套一套的嘛,流氓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她心裡喜滋滋的,故作不屈地狡辯了一句:「知道你經驗豐富,不過,你之所以覺得背人比抱人輕鬆,那是因為本小姐瘦!」

塗然倏地停下,把她放下來,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更換動作把她橫抱起來。

他抱著她走了一會,然後停下,默默地又把她背回了身後。

「嗯,不是因為你瘦,背著的確比抱著輕鬆。」

不群徹底崩潰了,連和他辯解一下都沒心思了。

「抱歉啊,不群。」

「嗯?」

「剛才又背又抱的,你腳上有傷,我不該這麼折騰你的。不過我以前沒背過別人,隻是想對比一下。」

他第一次背的人是她。

什麼氣餒啊沮喪啊鬱悶啊無語啊崩潰啊,全被秒殺了。

不得不承認,塗然這種耍了流氓還不自知的天然呆型流氓,對她實在太有殺傷力了。

她的語氣瞬間放得極軟,「沒、沒關係。」

***

好不容易把汪大小姐背回家,門後的景象,卻把不群嚇得目瞪口呆。

「塗然,走錯了吧,這是你家嗎?」

搞什麼,除了混亂程度和以前一樣,根本就把什麼都換了嘛。

「嗯… …之前想換換心情,就重裝了一下。」

塗然把不群放在沙發上,我去這沙發,和以前質感都不一樣了,這小子,對自己下手夠狠的呀。

塗然泡了兩杯咖啡,遞給不群一杯,有種回到以前的感覺,打開電視調到某一個電視台,兩個人一塊吐槽。

「不群。」

「嗯?」

戚白的電話突然過來了,「戚組長?」

「塗然啊,在哪裡?」

「在家,有事嗎?」

「我沒什麼事,就是問問你今天有沒有去看不群。」

「你不是說要問她嗎,怎麼給我打電話呢?」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戚白覺得這小子就是心虛,但他又的確是那麼說的,成,放你一馬,來日方長。

「哦對,也行,那我去問不群了。」

「哎,等等,我把電話遞給她,你直接問吧。」

戚白一時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但是遞電話的過程中他反應過來了,驚慌地大叫了一聲:「塗然!」

電話都快遞到不群手上了,塗然一聽戚白叫他,又貼到耳邊:「怎麼了?」

「不群在你家?!你小子成啊,又把人弄回家了?」戚白暗自驚歎,低估他了呀,不過,「哎,你不會逗我玩兒呢吧?」

塗然無語,把手機貼在不群耳朵上,擺了個口型:「戚白。」

不群趕緊叫人,「戚組長,你好,是我,不群。」

戚白瞬間在另一邊癲狂了,「啊~~~~~」

不群被他吼得耳朵都痛了,塗然果斷掐斷了電話。

不過戚白的一通電話倒是讓不群想起了陳哥。她還在實習期,現在腳受傷了肯定要耽誤工作,還沒向vill社請假呢,她於是在包裡翻到了馮主管的聯繫方式,連忙打過去說明原委,正巧陳哥也在,一來一去地把事情講清楚了,馮主管批準她在家休息一周。

「不群,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

不群咯咯地笑,「這就開始審了呀,塗法官。」

「不是,我們這是正常交流,你懂嗎?就是聊聊天。」

「那你說吧。」

塗然戳了戳自己的酒窩,「你之前為什麼要那麼做?」

不群眼睛轉了轉,理出了一個大概思路:「塗然,你是不是覺得我做出這樣的事情特別過分啊?」

塗然無言以對。

「其實呢,我仔細想想,覺得自己也不是特別不可理喻,我當時也想過你會生氣,但是真沒想到你會生這麼大的氣。有以下這麼幾條論據,首先,你當時正在招租,我想租你的房子,這有錯嗎?」

「沒有。」

「其次,我當時是真的看了恐怖片之後不敢一個人睡覺,你呢,提出要招租,我呢,又急著想找一個人一塊住壯膽,你唯一的要求就是會做飯,我恰巧做得還成,所以,我有想和你同住的想法,也可以理解吧?」

「可以。」

「再次,你當時好像不太想找女生合住,我要是不說得悲慘一點,你會同情我,然後同意嗎?」

「嗯… …不會。」

「最後,我說母親早亡是真的,父親常年駐藏雖然不實,也沒有對我爸爸名譽造成任何影響,至於身無分文,我們那時候才剛認識幾天,我難道要對你顯擺我腰纏萬貫?」

塗然算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生氣完全是我無理取鬧?」

不群笑了,「我可沒這麼說啊,不過,你這樣想想看,我除了誇大事實之外,也不是罪無可赦吧,你想,你狠話也放了,電話也拒了,我為了躲你差點不及格,辛苦畫了一下午的畫還噴得全是水… …」塗然聽見這句忍不住小聲嘟囔:「你那水準不及格才比較正常吧,我還沒見過誰能把向日葵畫得像煤球一樣的。」

不群瞪著他揮手比劃了一下,「不準提畫畫。我的意思是,作為你,嗯,我覺得關係不錯的朋友,本來三言兩語可以解釋的事情你不聽,被你折磨也折磨夠了,虐也虐夠了,你也該爽到了呀。現在你對我知根知底了,我答應以後再也不說謊了,你就不要生氣了嘛。」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開始雙更,求牙醫在我開學前回來,求耳朵沒有任何後遺症

☆、第二十七章

塗然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但是不群,我並沒有覺得很爽還是什麼的,我也把你當作很好的朋友,我當時腦子轉不過來彎,要不是今天去醫院看你,可能還要鬱悶一陣子的。再說… …那也是我的初%e5%90%bb。」對啊,初%e5%90%bb哎,純情少男也是很看重初%e5%90%bb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