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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嗎?

靳聲浪接到不群的電話還覺得有點意外,那邊響起的,卻是一個脆弱的哭腔:「哥,你來看看我吧,好疼… …」

靳聲浪臉色一沉,心狠狠地揪了一下,「群群,你在哪裡,不要嚇我。」

***

可憐了靳聲浪,他人在瀾灣,不惜調動了私人飛機,十萬火急地往藍島趕。

靳聲浪推門見到人的一剎那,才終於放下了心。

「哥,你好快啊。」床上的人右腳包得老大,看上去還挺滑稽。

靳聲浪坐在床邊,喘了好一會兒的粗氣才開口:「你都哭成那樣了,我敢慢嗎?汪不群,你下次能不能實事求是一點,你那麼哭,我還以為你要死了。」

不群垂著眼睛,「哥… …謝謝你啊。」

「行了,這時候就別虛偽了,還疼嗎?」

「疼。」

德性。靳聲浪真是拿她沒有任何辦法,說假話讓他放心也不肯,一點都不怕他擔心。

「怎麼傷的?」

「不小心砸的。」

「出院了去我家住。」

「不去。」

靳聲浪冷笑,「合著你大老遠地把我找來,就是讓我見你一麵,然後再滾回藍島是吧?」

不群在床上嘟嘴:「我剛才那是痛傻了,不然你以為我想麻煩你啊。」

這丫頭,他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哪裡招他喜歡,「混蛋。」

「你別生氣嘛,其實你能來我特別感動,真的。」

靳聲浪不想搭理她,走到落地窗前看風景。

咚咚~

不群以為是護士:「請進。」

門打開,不群怔住了,「塗然?」

靳聲浪聞言也回過身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去做了鼓膜穿刺,二更攢RP求無後遺症

☆、第二十五章

事情的是這樣的。

陳哥代替不群對塗然進行了專訪,採訪完站在旁邊捋答案:喜歡提拉米蘇,愛吃獼猴桃,偶像是北條司,身高184公分,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運動… …

「不對啊。」這跟剛才小汪說的如出一轍,神奇得連陳哥這種資深娛記都詫異了。

「嗯… …」塗然經過他,「有哪裡不對?」

反正採訪也結束了,陳哥覺得多說兩句無所謂,「哈哈,沒什麼,就是剛才我那個助手小汪,來的路上背稿,背迷糊了自問自答的,居然和你這答案一模一樣,估計是你的骨灰粉。」

小汪… …看來真的是不群。

塗然看見陳哥笑得蠻高興的,悄悄問了一句:「陳記者,剛才受傷的那個女孩,你有送她去醫院嗎?」

陳哥性子急,但人不壞啊,噢買尬,忘了… …然後他很誠實地回答:「沒有。」

塗然想起不群剛才的模樣,也著急了,「可是,您剛才還答應我一定會送她去醫院的。」

……

陳哥已經一臉羞赧,塗然也不想再說什麼。

算了,她不是忍氣吞聲的人,受了傷應該會自己去醫院的… …吧。

見塗然站在原地發呆,戚白又從熱情的燃料團裡擠過去找他,「塗然,我們得快點走了,採訪已經超時了,你再留下去疏散要成問題了。」

塗然歎了口氣:「走吧。」

塗然上了戚白的車,不想讓他看出來,努力地讓自己鎮定。

戚白請他吃了頓飯,戚白之前餓得要死狼吞虎嚥沒察覺,快吃完了才發現塗然陰慘著臉連最愛的料理都興致缺缺。戚白抬眼看他:「你幹嘛啊你?」微一思索:「你該不會在擔心不群吧?剛才那記者不是說送她去醫院了嗎?」

「他沒有。」

戚白張張口有點驚訝,「那不群應該會自己找醫院吧,你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她在哪兒,我們去看看她。」

戚白隻知道不群開學以後就搬出了塗然家,以為隻是聯繫沒有那麼頻繁,還不知道兩個人已經鬧僵的事。

塗然有點糾結,還是作罷,「不必了,她肯定能找到人管她。」她不是,還有個哥哥嗎?

戚白仔細想想,這傻蛋估計還不知道不群喜歡他,不群受傷能見到塗然肯定特高興,我是不是得當個神助攻什麼的,那… …

「哎,塗然,我挺久沒見不群了,你不管人家,我可還憐香惜玉呢。不然這樣,我們賭一賭,也不給她打電話,吃完飯隨便挑個醫院進去,要是她在,就證明咱們有緣分,你就和我一塊看看人家,要是不在呢,算我輸,我特許你下周不用上班,怎麼樣?」

「… …去哪個醫院?」

戚白%e8%83%b8有成竹,「七院,那兒離會場最近。」

是個正常人都得挑個最近的大醫院吧,不群,要是這樣你都不在,那就是天意了。

不得不說,戚白在出版界混到這個江湖地位,智商還是很夠用的,他迅速計算出了到七院的時間,把買水果的時間都加好了,趁塗然神遊的工夫,拿手機給華藍發了通簡訊:「丫頭,三十分鐘後準時給我打個電話。」

華藍秒回的一個「好」真是讓人心潮澎湃,就算到時候不群沒在,聽聽小華講話的聲音也激動啊。

到達七院,戚白去問前臺的護士:「您好,請問你們這裡有沒有一個叫汪不群的病患,我們是她的朋友,聽說她受傷了,來探望她。」

「好的,我幫您看一下。」

「麻煩了。」

「哦,汪不群是嗎,有的,左轉直走有電梯,在六層A40病房。」

「好的,謝謝。」

哎,哥這智商真是高到沒朋友啊。

塗然還是一臉糾結,戚白走過去攬他,「願賭服輸,上樓。」

剛走沒兩步,華藍的電話準時打來——「喂,小華啊,是我。哦,我知道我知道,那個熊主編嘛。什麼?!真的假的,這麼著急,好好,我馬上過去。」

戚白電話一掛,裝得那叫一個悲痛,「塗然,太倒楣了,這時候竟然還有工作,煩死算了,我先走了,你去看不群,去吧,替我向她帶好,我改天再來。」

「戚組長,那我也不去了。」戚白在的話,他還可以說是陪他來的,戚白要是不去,他還有立場嗎?

戚白極度憤怒地回答他:「那不行,我們剛說好的,你說反悔就反悔算什麼正人君子,你趕緊上去,我得馬上走了,你不準溜啊。我告訴你我今晚會給不群打電話的,到時候她要是說你沒去,你看我怎麼收拾你,你就做好準備加班到死吧。」

戚白把果籃往塗然身上一推,頭也不回地走了。哎,哥這演技也好到爆啊,真是全才。

潛意識是很有意思的事情,所以,即便塗然可以找無數種理由轉身離開,也拗不過心底的那一點在乎——其實,我有一點點,想見她。

聽到她說「請進」的時候,他很緊張。

果然,她哥哥也在。

***

塗然向靳聲浪問好,走到不群床頭把果籃放下,「嗯… …戚白和我看見你受傷,他說想來看看你,讓我陪他來,結果他臨時有事先走了,所以我… …」

塗然還是沒有勇氣,一股腦兒地推給了戚白。

不群看著他,釋然的樣子,「哦,我知道了,謝謝。」

塗然撓了撓頭,不經意地瞥了眼靳聲浪,正倚在窗邊,氣度非凡,即便看不清表情,冷峻的線條已經足以讓人有壓迫感,他也不知道再留下去能做些什麼,「看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嗯,既然哥哥也在,我就不打擾了,再見。」

他起身向靳聲浪點頭致意,然後離去。◆思◆兔◆網◆

他背後的人突然一聲冷笑:「汪不群,你看清楚了,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塗然才走到門口,剛觸到門把手的手不由得一緊,定在那裡移不開步。

他聽見靳聲浪的聲音:「懦弱、敷衍、絕情,這就是你心裡… …」那個所謂的百分之百的男孩?

「哥!你不要說了… …」

靳聲浪走上前,抓住不群細嫩的手腕,「嗬,你怕了,怕我說出來?我人在瀾灣,你一通電話我隨時可以飛過來帶你走,他呢,他敢嗎?」

不群咬%e5%94%87看著窗外,這樣的明知故問,靳聲浪,你也是夠狠。

「我可以。」

塗然意想不到的突然回身,不群始料不及,聲浪神色微變。他折回來,站到不群床畔,與靳聲浪視線相對,一字一字地重複:「我可以。」

靳聲浪勾起%e5%94%87角,緩緩走到塗然麵前,抬手挑起他的下巴:「哦?塗先生,如果靳某沒記錯的話,一個月前,是你親自把舍妹趕出家門的吧。」

然後你信誓旦旦地跑來說,你可以?

塗然深吸口氣,「靳先生,你是不群的哥哥,對我這個外人怎麼評價,都無可厚非,你說我懦弱敷衍我不可置否,但是我自認並不絕情,之前的那段時間,不群她,不論是出於什麼目的,對我照顧有加,坦白點講,我知道自己很過分,趕她走,不聽她的解釋,其實我心裡是很後悔的。這些話,我本來並不想說,但是… …」

他接下來的舉動令不群措手不及,他拉起她的手:「不群,我想帶你回家,你願意嗎?」

他總是能切中肯綮地擊到不群心裡,總是。

好像被他趕出家門的失落,他說與她無話可說時的心痛,決定忘了他時的倔強,拒絕他幫助的決絕,還有剛才專訪時,他在人群中望她一眼仍然轉身離去的絕望,都可以因為這一句「我帶你回家」煙消雲散。

就算她明知哥哥會生氣,答案也依然是,「願意。」

她隻是想遵從自己的心,就算說出來會失卻自尊驕傲,但是喜歡就是喜歡。

「汪不群,你還有沒有點良心,要不要點尊嚴?」靳聲浪是被她氣到了。

「哥哥… …」

「汪不群,一意孤行這點,你真是深得父親真傳。我也是瘋了才會一次又一次地管你,要跟他走是吧?那你最好永遠在外麵住著別回來。」聲浪怫然而去。

***

第三者離開以後,塗然又開始心慌意亂了,因為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木然地開口,問的都是不相乾的問題,「你哥哥為什麼那麼生氣?」

不群鼓鼓嘴巴:「不造。」

塗然:呃… …

沒得聊了… …

「那你,腳還痛不痛?」

「醫生說沒有大礙,剛被砸那會兒很痛,現在好多了。」

「那… …你今晚跟我回家?我的意思是,你今晚能出院嗎?」

「塗然,你能跟我說說,你在想什麼嗎?」不群答非所問,所謂男孩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他為什麼總是這麼出其不意。

「我隻是有很多事情想不通,想到後來,覺得不能就這麼放過你,應該要把你帶回家,仔細… …審審。」

不群橫了他一眼,「那您準備審我多久啊?」

「我又不像你們記者,沒有提問稿,我一個問題一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