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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群揉揉眼睛,拖著疲憊的身體經過他,塗然看見她,停了筆,柔聲詢問,「怎麼醒了?」不群迷迷糊糊的,語無倫次地告訴他自己有點渴。

塗然起身要給她拿水,她渾渾噩噩地按住他「你接著畫,我自己能倒。」

不群為了證明自己能倒水,不僅給自己倒了一杯,還給塗然倒了一杯,把水放在他麵前的時候,小腦袋湊過去看了看,一邊咕咚咕咚喝水一邊評價,「正兒八經的畫稿拖著不交,大半夜的在這畫美女,這是誰啊?」

意識不清的不群顯然並沒想從塗然那得到什麼答案,不小心被水嗆了一下,咳個半死之後,又自動飄回了自己房間,沒有覺得一絲一毫的不對,倒在床上繼續睡。

塗然看著畫稿上的女人背影,想著那隻傻乎乎飄進房間的小東西,搖了搖頭。要命了,她肯定是在夢遊。

第二天

睡得不太安穩,不群不到六點就醒了。

她摸摸腦袋,昨天好像做了個夢,塗然畫美女的夢,不過到底是不是夢呢,想不起來了… …自從來了塗然家以後住得各種悲催,現在貌似連智商都退化了。主啊,該不會她也有擇床的毛病吧,不會不會,住學校住賓館明明都沒事的。

肯定是因為太緊張了,畢竟第一次和別人同居。

不群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在腦海裡用了同居兩個字,汪不群你節操去哪兒了?

上帝讓她起這麼早,一定是有理由的。公主的身子丫鬟的命,既然沒什麼事做,那就去買個早餐好了。不群洗漱好,在門口穿鞋,剛要開門的時候,塗然從房間裡出來,站在樓上往下看。

「這麼早去哪裡啊?」塗然頂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頭髮還軟軟地垂著。

元氣少女蹦躂著穿好鞋,「去買早點。」

「哦。」塗然轉身去浴室。

「你也一塊去吧?」不群叫住他,「別把大好光陰都浪費在床上了嘛。」

塗然腳步定了定,比了個OK的手勢,語氣十分虛弱,「好… …等我一會… …」

不群汗,早起一點出去買個早餐而已嘛,他要不要這麼視死如歸。

估計塗然怎麼也要磨蹭個半小時,不群搾了一大杯西瓜汁還加了冰,耐心很好地坐在客廳裡等他。塗然穿了一身運動服,還戴了頂帽子,看上去又年輕了不少,他注意到不群手裡的西瓜汁,弱弱地指了指,「偶也要。」

不群連忙倒了一杯,恭恭敬敬地雙手奉上,「皇上請用。」

塗然咕嘟咕嘟喝完了,不群甜甜地問,

「偶們可以出宮了嗎?」

塗然點點頭。

「哎,等一下。」不群忽然想到了什麼,奔回自己房間,拿出來兩個醫用口罩,笑瞇瞇地給塗然帶上,「防霧霾。」

天氣預報說今天藍島PM2.5值破表了,不群對那個霧霾過敏,必須嚴肅對待。

塗然憂桑地摸了摸口罩,攥著拳頭,輕輕敲了不群的頭,「不舒服。」

不群表情特別認真,「你乖點啦,厚德載霧,自強不吸,何況… …你大小也算個名人,不宜拋頭露麵。」

嗯,貌似有點道理。

作者有話要說:  對於本章依然沒有話說~

但素,希望同胞們快發現我這個小透明吧,不然我這麼高傲給誰看o(&gt_&lt)o ~~

☆、第八章

不群帶塗然轉悠了半天,居然沒發現賣早餐的,心中鬱結,「大哥,你平時都是怎麼解決早餐的?」

塗然回憶,「一般就直接睡過去了啊。」

不群鄙視地瞇眼看他,「就說你活得太不健康了。」

塗然沒反駁,「我對這些不怎麼在意的。」

不群義正辭嚴地看過去,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辭不達意了,「你還有大把日子要活呢,也不要這麼早就自暴自棄啊,何況又不是沒人在乎你了。」

此刻塗然很慶幸他有戴口罩,因為他臉紅了。

這個女孩子,好像很關心他。

「不群,別這麼嚴肅,我開玩笑的。我是塑膠做的,破罐破摔也摔不破的,我們去西區看看,走吧。哈哈哈。」塗然撓撓頭很蹩腳地化解。

不群摸摸癟癟的肚子,「可是偶餓了。」

木有辦法,兩個人隻好先吃了KFC的早餐填飽肚子。

吃完了早餐不過八點,塗然提議散個步再回去。

塗然家再走個幾百米有條步行街,兩個人一人頂個口罩走得不亦樂乎,忽然看見前麵有個人群聚集的地方,塗然個子高,稍微踮踮腳就看見裡麵在做什麼。

「有個師傅,說自己是陳氏太極的傳人,在這裡給大家練兩手。」

一套拳打完,師傅吩咐幾個弟子下去收錢。不群頓時興趣全無,抱臂大踏步地經過那些人,「想秀功夫也別弄得和街頭賣藝似的啊,要真是坐懷上乘功夫的練家子,犯得著在這裡譁眾取寵?簡直就在侮辱太極。」

她隻是隨便吐槽一下,不料那師傅耳力了得,馬上停了動作,從人群中央往外走,來尋聲音的出處。

「小姑娘,你把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師傅拽住不群胳膊,還沒怎麼使勁呢,不群已經吃痛。

「請您放手。」不群直直瞪著那師傅,「師傅,本來不用這麼小題大做的,不過您要是非讓我再說一次,那我就再說一次。一身功夫不是拿來表演的,您這做法明顯不是君子所為。」

師傅拉著不群手腕不肯鬆,不群這才感覺這師傅手上是真有功夫,他再使點勁,自己這手就廢了。一圈人光顧著看熱鬧,也沒人站出來調解。

塗然一看這架勢,跑過來當和事佬,攔在不群前麵給師傅賠不是,轉身低聲對不群說:「不群,古街上幹這些營生的人多得很,基本每天都有,你就別和師傅過不去了,人家也不容易,快道個歉。」

不群俐落地拉開塗然,聲音放得更高,「你放心,習武之人有武德,這位師傅他不敢動我,否則就是恃武傷人,以強淩弱。」

師傅氣得牙根癢癢,塗然輕輕扭了不群一下,「不群,你怎麼回事?」見好就收吧,幹嘛非逞口%e8%88%8c之快啊。

不群小聲嘟囔,也有點後悔,「好像是要來姨媽了,比較煩躁,一點就著。」

塗然:o(&gt_&lt)o ~~

師傅剛才正在氣頭上,光注意不群了,現在仔細看看擋在她前麵這個小白臉,眼睛忽然瞪得老大,鬆開不群,一把攀上了塗然肩膀,隻聽「卡」的一聲… …

塗然第一反應是,事情的發展絕對是戲劇性的,和平的使者怎麼莫名其妙地被卸了胳膊。

塗然第二反應是,疼~疼~疼~疼~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群也費解了,這師傅是不是有病啊,他們倆的事,打塗然幹嘛,「師傅,您這是… …」師傅好像很生氣的樣子,直接劈手上來,還是照塗然去的,不群學過散打,生扛著擋了一下,雖然也很疼,不過肯定沒傷到筋骨。

圍觀群眾終於察覺態勢不對,幾個上來拉住師傅。不群想去看看塗然怎麼樣了,剛幫他揉了下胳膊,又聽見「卡」的一聲。

塗然淚奔了,嗷嗚~「不群,我的手貌似徹底斷了。」

不群很愧疚,一邊打120一邊摘了塗然的口罩,想幫他擦擦眼淚。

口罩一摘,師傅頓時傻眼了,掙開一幹群眾,端詳了下塗然,「哎呀媽呀,俺打錯人了。」

民警同誌接到報案,剛好趕到瞭解情況,師傅臉上掛不住,從包裡拿出一張照片,憨厚又愧疚地解釋,「民警同誌,這是俺閨女和她男朋友,那小夥除了長得好看,啥能耐沒有,俺一直不同意他倆在一塊。上個禮拜,那小子帶著家裡所有的積蓄撇下俺閨女跑了,俺就想可別讓俺看見那男的,看一次俺打他一次。今早上,碰見這小夥,非得戴一口罩,俺真不是故意的,他倆這上半邊臉長得太像了,俺認錯人了,一個沒控製住就上手了,俺下次再也不敢了。」

民警同誌觀察了一會,這兩個人的上半邊臉長得還真是挺像,「那這醫藥費您得賠償吧,您這怎麼著也算故意傷人。」

師傅一聽就犯難了,那得多少錢啊。

塗然疼得臉色蒼白,救護車還沒到,他聲音那叫一個虛弱,「不用了師傅,您回去吧,我傷得也不重,養幾天就好了。」

不群心裡也挺同情這師傅的,但是她更心疼塗然,胳膊都卸了,還傷得不重呢。

師傅心寬體胖,「哎呀小夥,不就是卸了個胳膊嗎,這疼得要死要活的,還是不是漢子了,等著,大爺這就給你接上。」師傅笑嗬嗬地拎過塗然的胳膊,塗然還沒來得及說話,隻聽排山倒海又是「卡」的一聲。塗然簡直對這世界絕望了,「師傅,你剛才卸的是我那隻手… …」

得,現在另一隻也被卸了。

如何形容不群的心情呢,一方麵,兩條胳膊都斷了真是值得同情;另一方麵,咋覺得有點想笑捏… …

塗然端的是不敢叫師傅再近身了,一心盼著救護車快來吧,偶還有大批粉絲在等待呢,偶不能木有手啊。

師傅和不群以及需要做筆錄的民警同誌陪著塗同學去了醫院,醫生診斷的結果是右臂關節脫位,其實就是脫臼啦,懸吊三周差不多就好了。左臂沒什麼大事,推拿一下明天就可以活動了。不群在隔壁錄完筆錄,也向師傅承認自己的確有些魯莽,處理好一係列的事情之後,來到塗然病房前,躡手躡腳地敲敲門:「我可以進來嗎?」

塗同學沒動靜,不群就自己進去了。一進門,發現塗然雙手動彈不得,正含著棒棒糖,憤怒地瞪她。不群故作驚訝地走到床邊坐下,「生我氣了?」

持續怒瞪加含棒棒糖嘟嘴。

不群笑嘻嘻地看著這個巨嬰,摸了一下他的呆毛,「哪來的棒棒糖啊?」塗然還是沒有要吭聲的意思,不群想了想覺得他應該是嘴被堵上了沒辦法說話,伸手把棒棒糖拽出來了,大眼睛眨呀眨地在他麵前賣萌,塗然側過頭去,低低回了一句:「護士。」

嗯,還願意搭理她,情況還不算太糟。

她默默地把棒棒糖塞回去不看他,手把著床邊,兩條細%e8%85%bf晃來晃去,「還疼嗎?」塗然還沒回答,她一副瞭然的樣子:「算了算了,我明知故問。」

一個雙手打著懸吊還叼著根糖尷尬得無話可說,一個內心愧疚找不到話題不敢出聲,氣氛頓時變得沉默無比。塗然的手機鈴聲結束了這份沉默,塗然看向不群,含糊地吩咐兩個字:「耳機。」

汪大小姐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因為別人的兩個字有了如釋重負的感覺,可是… …「耳機在哪兒啊?」塗然穿一身運動服也沒帶包,難不成?

塗然微微歎氣:「褲子。」

不群想也沒想就掀開了被子,手伸進塗然褲子口袋摸耳機,不過運動褲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