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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快認錯。」

不群顯然並沒想認錯,《還珠格格》裡好像也有這麼一段,盛怒的皇阿瑪出手打了小燕子,小燕子奔回漱芳齋鬱悶了幾天,還是皇阿瑪先低的頭。還珠的結局是什麼,香妃拋棄皇上出了宮,頂撞不行就迂迴,不就是僵持嗎?誰不會啊。

不群輕輕推開聲浪,看著父親言之鑿鑿:「爸,這件事我不同意,有她沒我,有我沒她,您好自為之。」她拿了包衝出家門,聲浪要攔,汪思遠卻餘怒未消,拍著桌子:「讓她滾!」

作者有話要說:  小汪是女主... ...第一次發文不知道幾個人能看到,但還是在這裡解釋一下,女主的名字是我高三時候想的,那時候還不太瞭解《笑傲江湖》,不過後來知道嶽不群這號人的存在,還是很喜歡女主的名字,覺得彆扭也請將就吧~

☆、第二章

咕嘟咕嘟。

汪不群翻出手機,果然是靳聲浪的短信:「還好嗎?」

她嘟著嘴打字:「還好。」

那邊沒有回復,她百無聊賴地把手機一扔,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來日本都十幾天了,爸爸那邊怎麼一點不為所動呢?看來這回是鐵了心了。

好惆悵啊~~o(&gt_&lt)o ~~

話說半個月前,不群在畢業前的最後一個寒假,光榮地和自己老爹鬧掰了,原因是他老牛吃嫩草,吃得心安理得不說還打了她一耳光。心痛加臉痛的不群,憤怒值頓時爆了表。既然話不投機,擇日不如撞日,英雄此去一別無歸期。不群到銀行把自己給雜誌社投稿賺的幾萬塊錢取出來,置辦了點行李,瀟瀟灑灑地東飛扶桑。

靳聲浪不放心,隔三差五派人打電話詢問她的情況,卻隻字不提父親的態度。雖然不群設計的攻略很盡興,路線很寫意,貌似撒野撒得各種歡樂,可心裡始終裝著這件事,每晚一回到旅館,就莫名地空虛起來。

爹啊,你為啥還不理我?

唉,算她失策了,皇阿瑪對香妃,那是既得不到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爸爸和雪月呢,兩情相悅的幹活。

不想了,不想了,不群鯉魚打挺地坐起來,確認了一下明天的出行計劃。

她咬著鬆山市小吃少爺糰子,腮幫子鼓鼓的翻著路線圖。

是的,她現在身處日本愛媛縣。不群很喜歡《東京愛情故事》,臨行前還買了莉香同款的大衣,決定穿著它來丸子的故鄉看一看。

行程排得滿滿的,不群合上手冊,發現才八點半。少爺糰子還沒吃完,看會兒電視好了。開了電視,沒想到日本也把黃金時段拿來播新聞。

聲音甜美的播音小姐,播了一條這樣的新聞:「親愛的觀眾朋友,優子在這裡呢,要播報一條有些憂傷的新聞。深受大家喜愛的華人漫畫家塗然先生與我國花朝會社合約期滿,他本人也肯定了將於近日返回中國發展的傳聞。」

塗然?好耳熟的名字啊,啊,對了!是那個幾年前憑借處女作《塵埃蒲牢》獲得了日本角川新人獎的畫手。不群沿著東愛拍攝路線玩了這麼久,從東京到大阪,到處能聽到這個名字,她買了幾卷他的作品,畫風創意確實都不錯。作為一個華人畫家,在人才濟濟的日本畫壇紅成這樣還真是少有,正是紅得發紫的時候,應該續約才是啊,這時候回國做什麼?畢竟他在國內還不是很有知名度。難道真的準備進軍內地了?也是,不能總便宜小日本。

這些人的想法,還是不要瞎揣測了吧。

胃裡的飽脹使不群昏昏欲睡,她關了電視起身洗漱,回來時倒頭便睡。

***

玩也玩夠了,吃也吃夠了,在日本折騰了二十多天,不群踏上了回國的旅程。

先不回瀾灣那個傷心地,她還沒想這麼快就低頭。

去藍島吧,導師在那裡,看能不能幫她找個實習的工作。

她上了飛機,看到身旁的位置還空著,等了一會兒,看見一個年輕男人慌慌張張上來了,他橫衝直撞地坐下,不小心磕到了她肩膀,「抱、抱歉。」氣喘籲籲地說著日語,一看就是差點誤機了。

她漫不經心地用中文說了句沒關係,男孩疑惑地看看她,她才突然反應過來,連忙改用日語。

「不不不,你說中文吧,我也是中國人,我叫塗然。」他眼睛很大很黑,笑起來的樣子帶點傻氣,「哦,你好,我叫不群,呃,汪不群。」

象徵性地握手時,不群感覺自己握到了全世界最溫暖的手,那觸感使她微微臉紅,真的是個好漂亮的男孩子。

等等!他說他叫塗然?「是畫《塵埃蒲牢》的那個塗然嗎?」

「嗬嗬,你也知道《蒲牢》啊?」他一邊笑著說一邊翻著包,掏出了幾張畫稿,一套畫筆,一摞張已經刻好的網點紙,伏在小桌上畫畫,有點著急的樣子。

「嗯,你、你很紅的。」不群說得小小聲,隻是禮貌地有問必答,因為她感覺塗然似乎不太感興趣,巴特… …他在做什麼呢?「你在幹什麼啊?」

「哦,這個啊,是《蒲牢》最新的一話,雖然合約到期了,不過還是拖稿了,哈哈。」解約了還欠稿,這個人還真是… …

「沒辦法,答應了編輯一下飛機就傳真過去,飛機上不讓帶刀具,隻能在家先把網點趕完,差點誤了飛機。」不群瞥他側臉,再瞥瞥畫稿,雖說是趕稿,每一張畫得也足夠精細。

認真的樣子很迷人。

不群晃了晃頭清醒了一下,花癡啊你。

在日本將近一個月的馬不停蹄,不群盤算著還有三個多小時才落地,所以很快睡著了。

大概是因為有點顛簸,不群睡得很不安穩,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她一睜眼,發現自己靠在塗然肩上,身上還蓋著塗然的外套,塗然則是左手伸過來扶著她。他右手在畫畫,她又靠著他右肩,這個姿勢,肯定很難受。

她很懂事地直起身子道歉,「對不起,怎麼不叫醒我呢,還有,衣服… …」

塗然才感覺到她醒了,還是那個沒心沒肺的笑容,「看你好像很累啊,不披上點衣服會著涼的,沒事,你繼續睡,我不吃力的。」

不群在心裡狂點32個贊,看了看手錶,發現已經睡了一個多小時了,他該不會這麼挺了一個多小時吧?純爺們兒啊。

不群好歹也是個名門閨秀,哪好意思這麼欺負人?

小桌上的網點剩了不少,不群試探地問:「我是學新聞的,編輯出版也懂一點,這個網點我也會貼,用不用,那個… …我幫你貼?」

塗然兩眼放光,不住地點頭。

塗然是不會被截稿時間影響質量的,不群在一旁看得肉疼,他這個畫法,下飛機前肯定畫不完。

果不其然。

沒辦法,著陸之後,塗然還沒來得及感受睽違五年的祖國母親的氣息,就攔了輛計程車火速飛奔到交給朋友打理的公寓。至於不群,塗然很不厚道地全程拉著她。塗然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貼網點貼得這麼深得他意的,哪能輕易放過。其實他心裡很過意不去,不過要是真的耽誤印刷,他對花朝會社和眾多粉絲隻怕更加過意不去。

所以,不群,對不起啦。

他哪裡會想到,汪大小姐此時有多麼的樂意。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塗然成功地在截稿的底線時間把原稿傳了過去。

「謝謝你啊,不群,今天真是辛苦你了,現在還不晚,要不要一起吃飯?」逃過最後一劫的塗然,心情大好。

就那麼自然而然地叫她不群。

「改天好了,你剛剛回國,應該很多事要忙的,我在這裡上學,這裡我很熟的,我先走了。」放長線釣大魚,改天再約,那她四不四就可以再見他一次啦?不群走得很忐忑,快,留我電話留我電話。

釣大魚?咦,自己這是什麼心態。

「不群。」

她充滿期待地轉身,「嗯?」

「那個,我還沒有國內的號碼,不然你把號碼留給我,我買了手機卡以後馬上聯繫你。」塗然撓撓頭挺不好意思的,這算要女孩子號碼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不群寫了張便簽,在他發現她的得意之前,飛快地走了。

塗然攥著便簽,不群的字蒼勁大氣,一筆一劃很是戳人。塗然躺在地板上,摸到茶幾,把便簽放上去,用手背擋住刺眼的燈光,憂傷地想到:「好像沒什麼要忙的啊。」

***

大約隔了兩天,一個陌生號碼打來了電話。當時不群正躺在賓館的床上睡姿詭異,聽見鈴聲,迷迷糊糊地伸手摸電話,閉眼按了接聽鍵,有氣無力略帶沙啞地:「喂… …」

電話那頭的人有點尷尬,「你好,我是塗然,請問你是汪不群小姐嗎?」

塗!然!

不群瞬間清醒,把手機按進枕頭,尖叫了一聲。她這兩天完全忘記了來藍島的初衷,每天以等塗然的電話為樂趣,等到快絕望了,那邊電話才打過來,能不激動嗎?

「您好… …」直到她聽清電話那頭還有人的聲音傳來,她才回過神,「啊,是,是,我是汪不群。」

「你還在睡嗎?我本來想,都已經十點了… …」

那不重要啦。

「嗯,之前想要請你吃飯來著,你還記得嗎?」

不群壓抑著內心的喜悅,商量完幾點見麵掛了電話以後,第一時間存上這個號碼,然後帶著幸福開始背塗然的號碼。

螢幕上塗然兩個字卻見鬼般帶走了她所有的思考能力。

梆!

是手機砸到臉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第一個女主就這樣一點不曲折地喜歡上了我的第一個男主... ...

☆、第三章

塗然約的地方名叫竹醉,是一家清新別緻的小餐廳。既不紙醉金迷,也不附庸風雅,不群很喜歡。其實也不知道是真的喜歡,還是因為對塗然感興趣,才愛屋及烏地喜歡,一般男人請客,打腫臉充胖子也要在上流餐廳挑個雅座,塗然卻選了這麼個簡簡單單的地方。為了方便自己第一時間看到他,不群選了室外露天的位置,點了一杯茶,靜靜地等著他。

不群暫時把對塗然這種莫名的情愫定義為「感興趣」。

托金庸先生的福,「不群」兩個字貌似有了幾分偽君子的意味,可是汪思遠的這顆掌上明珠,的確配得上這兩個字的本意。顧盼生輝,撩人心懷,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為人聰明又識大體,高考更是全市探花,從小到大一直沿著十全美女的道路,除卻私底下有些任性,和熟人在一起時有點漢子,基本上就倆字兒,完美。

這麼個完美的人,最不缺的是什麼,追求者。

可惜不群從來都是不為所動,都說愛情是化學反應,汪不群大概是一種非電解質,熔融狀態下都電離不了。

就算是冬天,藍島的空氣也漂浮著潮濕的氣息。一陣風拂過不群的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