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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笙 心漁 4274 字 1個月前

裡我熟啊。」

眾人齊齊向他望去。

楊蘭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們忘了啊,我姑父當初造反,不是後來帶著大夥躲在那附近麼。」

童白霜點了點頭:「那就好。我隻聽說過這名字,都說那地方最容易迷路了。」

文笙、雲鷺他們當然知道當初王光濟造反不成,被紀南棠率大軍一直殺到家門口,隻好退守飛雲江,愣是又堅守了很長時間,若不是元愷在其中暗作手腳,毒死了王光濟的大兒子,害他小兒子奄奄一息,他還不一定接受招安。

隻不知道他們當時選中的地方竟叫這麼個名字。

雲鷺忍不住抬手在楊蘭逸腦袋上摸了一把,笑道:「你小子行啊,時不時就嚇人一跳,幸好帶上你了,真是福將。」

楊蘭逸挺了挺%e8%83%b8膛,嘿嘿而笑。

此時在開州北部,紀南棠親率大軍三萬餘,正同吉魯隊展開一場激烈的廝殺。

這是十分關鍵注定要記於史冊的一場戰役,紀家軍隻有迎來一場大勝,才能擊潰吉魯國日益高漲的野心,打破現有的格局,為來日驅除外敵,蕩平對手,一統大梁十二州奠定基礎。

不管是李承運還是紀家軍,乃至大梁千千萬萬的百姓,都需要這樣一場勝利。

兩軍已經鏖戰了一天一夜,紀南棠整夜未睡,整理著副將們報上來的消息,大帳內外,眾兵士嚴陣以待,因為對手除了吉魯國大軍,還有那個卑鄙的,動不動就出動刺客的白雲塢。

「各處都沒有發現」

「是。直到目前,還沒有發現白雲塢那些人的身影。」

紀南棠站起身,用冷水洗了把臉,皺眉不解:「這個時候,白雲塢的人怎麼會不在」

童永年道:「不在不是更好。不用整天懸著心,防備他們行刺。」

紀南棠搖了搖頭:「太反常了,必是有什麼事發生。」

未完待續。

第五百二十八章 一勞永逸

一場暴雨光臨開州北部,沖淡了戰場上濃鬱的血腥氣。

交戰雙方並沒有因此休戰,反到廝殺得更加激烈凶狠。

惡劣的天氣,導致道路泥濘,戰場上視線不佳,士兵們行動不便……這種種變故,使得戰局勝負愈加撲朔迷離。

千萬枝箭簇帶著尖銳,破開雨幕襲來,下一瞬,大隊騎兵呼嘯而至,馬蹄踐踏在淤泥中,泥水飛濺起多高。

電閃雷鳴間,天空好像被撕裂了一般,瓢潑大雨落下來,澆得人睜不開眼睛,盔甲早便濕透,束縛在身上死沉死沉,許多將士索性脫了衣裳赤膊上陣,冒著大雨怒吼出聲!

「殺!」

紀南棠的甲冑被雨水沖刷得閃閃發亮,景傑貼身跟隨,好幾次想勸將軍去避一避雨,休息一會兒,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

他知道將軍為什麼這麼焦急,這兩日將軍率兵北上,北方城鎮多有民眾自發響應。

最早的米溪和金豐因為駐守的吉魯人不多,又沒有防備,順利拿下,隨後的重鎮富榮,帶頭的人組織不利,經過了一番苦戰,最後白白搭上了數百條人命。

而在開州北邊門戶柔寧,駐紮的吉魯軍隊窮凶極惡,不將大梁百姓當人看,已經開始肆意殺戮城中青壯。

早到一刻,就能救下許多無辜的性命,一念及此,紀家軍上下哪還顧得下不下雨。

大軍全速推進,到中午時突然傳來噩耗,由左路趕來會合的一支紀家軍在渡河時遇伏,主將孟振國力戰而死。

童永年和孟振國一直是紀南棠的左膀右臂,比起來孟振國跟隨紀南棠的時間還要長一些。

突然折損了一員大將,消息傳來,紀南棠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閉了閉眼,強自鎮定下來。

孟振國要來,紀南棠是知道的。他原本帶兵駐紮在侯陽,守著開州西大門,還曾與楊延父子交過手,不過自從楊昊禦被白雲塢主挾持。楊延自顧不暇,也就沒了動靜。

他見紀南棠這裡打得這般激烈,連鄴州的童永年都撤回來了,心裡癢癢得不行,派心腹快馬給紀南棠送來封請戰書。麾下人馬不敢多帶,隻率千餘人趕來助陣。

孟振國經過金鉤河的地方距離戰場很遠,特慕爾把人馬派到那裡去做什麼?

千餘人活下來了近半,紀南棠叫來細問究竟。

孟振國的一乾部下泣不成聲:「大帥,吉魯人實是一幫畜生,他們埋伏在那裡想要炸開金鉤河南岸的河堤,當時下著大雨,我等急著過河,到了近前才發現,孟將軍衝在前麵。一時不察,中了一箭,將軍發現他們是想炸堤,停也未停,便帶著我們直接衝了上去。大帥,您一定要給孟將軍報仇啊!」

因為這場大雨,金鉤河中水位高漲,一旦決堤,不知會有多少百姓家破人亡。

紀南棠既是心痛又覺慶幸,幸好及時發現。阻止了敵人這一瘋狂的舉動,可搭上他心腹愛將一條命,這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想起孟振國來信那興沖沖的口氣,他隻覺心如刀絞。

待雨勢漸小。紀南棠下令將孟振國的死訊通傳全軍,自他以下,數萬將士腰繫素帶,誓為孟將軍報仇。

這天傍晚,兩軍主力在浦蒼軍營附近的曠野遭遇,方圓百裡全是喊殺聲。大約有四萬人參戰。

紀南棠親在陣前指揮,童永年奉命壓住後陣。

吉魯大軍主力是一色的鐵騎,紀家軍這邊出動戰車相迎。

這戰車長寬都近乎丈許,每輛車上配備著強弓手、硬弩手、長槍手、盾牌手以及若乾甲士,進可攻,退可守。

戰車之後,是萬餘步軍結陣,騎兵在兩側馳援。

兩下撞在一起,吉魯騎兵的衝勢登時被遏製住。短暫相持之後,吉魯軍騎兵如狂風下的麥苗,向著來時方向傾頹。

敗勢已顯!

紀南棠在帥旗下抬首,數萬人的混戰,密密麻麻,遮天蔽日。

紀家軍的將士從他後麵滾滾湧上,分左右越過去,殺向了對麵,滿耳充斥的都是「活捉特慕爾」「殺了****的,為孟將軍報仇」之類的叫喊聲。

他看不到敵軍主帥特慕爾藏身何處,卻能感覺到對方的不甘心。

「報!將軍,後方來人找您,說是有李曹大人的書信。」探馬疾馳到帥旗之下,大聲稟報。

紀南棠轉頭望去,果見由遠來了一隊人,送信的是將軍府一名姓齊的校尉,護送此人前來的卻是汪奇等幾位江湖中人。

紀南棠不免露出幾分謹慎來,若非大事,李曹不會把信直接送到戰場上。

剛經過孟振國之死,他擔心又發生什麼叫人難以承受的意外。

「將軍,錄事給您報喜。」校尉齊鵬單膝跪地,眉眼中難掩喜意,兩手呈上書信。

紀南棠展信來看,果然是件喜事,李曹在信上說,之前他們放走沙昂,將計就計在他身邊安插了自己人,而今那位名叫唐宏達的斥候隊長立下了大功。

?思?兔?在?線?閱?讀?

他一路出謀劃策,令沙昂逃過鍾天政的追殺,回到東夷,聯繫上了「七雄」之一的熊穀浩。

熊穀浩從順寧逃回東夷已一年有餘,一年來他輔佐晏山,重新招兵買馬,歸攏舊部,正準備著東山再起,晏山得知兒子活著逃回來,自是喜出望外。

沙昂本身受了委屈,加上一路上唐宏達挑撥,恨鍾天政入骨。

幾天前熊穀浩打聽到有一支人馬悄悄佔據了大溧群島,人數大約在兩萬左右,大半是梁人,小半是自己人,其中不少都在順寧之戰中被紀家軍俘虜。

這麼一說,沙昂如何還不知道這是鍾天政的兵。

他索性瞞著父親,和極度仇視梁人的熊穀浩一起,召集了手下五千餘眾趁夜偷襲了大溧群島。

大溧群島的那些兵別看人多,精銳都被鍾天政帶走了,能打的隻一個錢平,他奉命帶著幾位降將回來充實隊伍,哪想到沙昂逃回了東夷,熊穀浩完全不念舊情,二人上來就殺。

等到天明,大溧群島附近海麵上漂得全是屍體,血把島上的泥土都染成了黑色。

此戰之後,島上鍾天政的人馬幾乎全軍覆沒,而東夷那邊晏山好不容易攢的家底也全搭了進去,無望再坐上大首領的寶座,更不用說覬覦大梁的土地與財富。

和東夷打了這麼多年的仗,此番才算是真正的一勞永逸。

(未完待續。)

PS:  抱歉,隻有這麼多。頸椎不舒服,坐著難受,扭頭也難受。

第五百二十九章 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遠在飛雲江的鍾天政還不知道錢平那隊人馬已經被沙昂連鍋端了。

他正帶著船隊在閻王洲外逡巡。

其實自從追著屠先生進到飛雲江,他就想到了這個地方,元愷活著的時候曾經跟他介紹過閻王洲,說那裡有九曲連環的水道,腐爛潮濕的深穀,長年不散的瘴氣……反正不是什麼好去處。

不然當初王光濟和他的手下們不會實在呆不下去了,就連元愷自己提起閻王洲都夠夠的。

白雲塢的大船果然是奔著那裡去的,一頭闖入閻王洲外的魔鬼灘,這些人怎麼知道的此地?難道是聽王光濟講的?

也難說,王光濟現在人在京裡,還不是任他們揉捏。

魔鬼灘這周圍一眼望去是大片的蘆葦蕩,其中夾雜很多細網狀的水生植物,伸長了觸鬚隨風搖蕩。

鍾天政叫不上這東西的名字,卻知道蘆葦蕩中水道狹窄,一不小心船隻就會擱淺,下頭是腥臭的泥沼,變應稍有疏漏就是滅頂之災,即使武林高手也無法停留。

「派幾條船進去探探路,小心些。」

林英立刻去傳令,出發時他們沒預計到會出現這種情況,隻帶了六條小船。

好在鍾天政手下這幫精銳大都不是什麼正經出身,其中又以水匪海盜居多,對如何在蘆葦蕩裡探路頗有經驗,鍾天政並不著急,環境不熟又怎樣,王光濟那夥人也不是在此地長大的,當初還不是這麼一點一點弄明白了。

兩天過去,鍾天政的船隊已經在魔鬼灘摸索著行進了數裡,別看這區區數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