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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笙 心漁 4301 字 1個月前

心些,這時候突然把人抓起來,別引起莊少尹的注意。」

他兩人說話,那老農模樣的神秘老者也不參合,就在邊上隻管吃吃喝喝,小酒喝得自得其樂。

王十三聽到這裡,心裡突然一陣警覺:「他們所說抓起來的那幾個慣匪是誰?為什麼抓了他們就會引起那莊少尹的注意,奶奶的,不會是宣同方他們四個吧?」

他和文笙、童白霜三人自從進了江府,就和外邊斷絕了消息,若他們四個竟被江審言悄悄抓住,嚴刑逼問……

王十三越想越有可能,心裡暗暗發毛。

什麼「把人找著,帶到嘉通來」,難道說的竟是自己?

就聽江審言笑對另外二人道:「說說你們吧,這一上午感覺如何?」

胡老先生先道:「還不錯,小姑娘人很聰明,難得的是不驕不躁,到這時候還能聽進去我那一番逆耳之言,算是少有的豁達,唯一不好的就是身體弱些。嗬嗬,他倆若是真做了夫妻,老頭子隻能說,好好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江審言和那老者聞言一齊大笑。

王十三:「……」

老頭兒你他娘的說誰呢,誰是鮮花,誰又是牛糞?(未完待續)

ps:趕空兒我就寫點。能更多少更多少吧。

第三百八十八章 晴天霹靂 (二合一)

其實王十三私心裡也常常覺著,論條件,他除了有個棒棒的身體,不管哪方麵都有些配不上文笙。

但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文笙都不嫌棄他了,哪容你個八桿子打不到的老東西背地裡胡亂置喙?

這股火氣騰地冒上來,到是沖淡了不少驚疑。

原來他和文笙兩個人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監視之下,這幾個老東西在背地裡密謀,一個又一個牽著自己的鼻子走,還試圖研究,奶奶的,這算不算是將自己玩弄於鼓掌之上?

這是看十三爺好欺負麼,信不信殺你全家?

江審言笑完,感慨了一句:「品行過得去就好,身體弱不是大毛病……」

王十三這會兒和姓江的已經不光是殺父之仇了,橫豎看不順眼,暗罵:「滾你奶奶,冠冕堂皇,都過不去年了還不是大毛病,你自己試試!」

可一旁那神秘老者竟然煞有其事地附和:「確實,氣血雖虛,她本人求生的意誌卻很強,頂多費一番手腳,好好調理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王十三想說「吹牛」,可經過今天上午短短接觸,他又覺著這老者確實有些門道。

雖然老者統共沒說幾句話,最後還拆穿了他刺殺吳豐的真相,兩下不歡而散,但現在細一回想,卻彷彿句句都另有所指。

王十三忍不住冒出一絲奢望來:「難道他說的是真的?這老頭兒到底是何方神聖?」

就聽著江審言歎道:「我敢說不是大毛病,也是仗著有燕兄在。你也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放你媽的心,我媳婦,乾你%e5%b1%81事!等等,燕兄……燕白、白,這個渾不講究、一身是土的老頭子竟然便是燕白!」王十三吃驚地張大了嘴,心神激盪之下險些弄出聲響來。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誰能想到,叫他遍尋不著。不惜鋌而走險也要一見的醫聖燕白竟然打扮得像個尋常鄉下老農,藏在江審言家裡養花種草。

聽他們這言下之意,難道說根本不必自己威逼利誘,燕白已經打算給文笙治病了?

王十三半信半疑。

江審言不是他的殺父仇人麼?

難道是宣同方等人騙了他。當年根本不是江審言出賣的他父親?

亦或是姓江的打《明日真經》的主意,準備拿給文笙治病來迷惑自己?

王十三越想越糊塗,越想越好奇,文笙沒在身邊,他沒人商量。隻好耐著性子繼續蹲在那裡偷聽。

那個疑似燕白的老頭道:「她自己想活,我才能醫好,像令堂那樣,原本沒有什麼大毛病,卻每天唉聲歎氣鬱鬱寡歡,我就沒有什麼好辦法了。世間的病症有千百樣,心病才是最難治的。」

王十三聽到他這番話,越發認定此人必定是燕白,隻有堂堂醫聖才敢說這樣的大話。

人家明明說是江府的客人,是自己將他那話給曲解了。

大約是因為燕白提到了江審言的老娘。叫他默然半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悵然道:「算了,她又不是最近一段時間才這麼難伺候,叫你那二徒弟慢慢給她醫著就是。燕兄,你且說說,在你看來,那孩子怎樣?」

王十三瞪圓了眼睛。

孩子?江審言不是沒有兒女麼?

燕白手撚鬍鬚:「做事喜歡隨心所欲,沒有規矩,也不大懂得敬畏。你把他貿然領回來,隻怕……嗯,是個不小的麻煩。」

王十三心裡打鼓,暗忖:「他們正在說的。難道是老子?」

姓胡的老者旁邊添油加醋:「我看也是,野性難馴,不好好掰一掰,隻怕過上幾年,和他爹一模一樣。」

一番話打破了王十三最後的疑慮,奶奶的。都扯出他爹了還能有錯?

王十三身手很好,這身手不但包括同人過招生死相搏,也包括藏匿和輕身的功夫。

若是換個地方,哪怕縮骨紮馬,他半天堅持下來都不待吆喝累的。

可現在他怕叫狄氏兄弟注意到,硬是把高大的身軀縮成一小團,踮著腳尖站在花盆口上,保持著這麼一個動作,時間一長,神仙也吃不消。

不過他現在可顧不上再想它法了,硬是提著一口氣咬牙堅持。

再堅持一會兒,說不定又能聽到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這幾個老傢夥肚子裡存貨太多,這會兒喝了點兒酒,憋不住了吧。

吐出來,快點,十三爺等著呢。

雖然燕白和那姓胡的老者對他不乏貶低之詞,王十三卻並沒有生氣,因為人家說的本來就是實情,他在意的是,這幾人為什麼對他這麼關注。這整件事的背後又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江審言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傷感:「我找了多少年才找著他,怎麼能不領回來看看。和他爹一模一樣?」

姓胡的老者給他斟了杯酒:「你也別太難過。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二十年了,他跟著陸鴻大的那些舊部混在一起,能長出什麼好來,眼下不過是打傷個人,刺了吳豐一刀,比他爹當初乾的那些事還差得遠呢。」

江審言神色微變。

燕白瞪了那姓胡的一眼:「有你這麼安慰人的麼?」

姓胡的老者「哈哈」大笑:「我逗逗審言,這麼多年他老是喜怒不形於色,何時見他這麼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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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審言長歎一聲,對燕白道:「燕兄,既然那姑娘品行不差,就勞你妙手回春給她治了吧,省得那小子不知又闖出什麼禍來。」

王十三聽到這裡驀地一喜,隻要燕白肯出手,那就必定醫得好文笙。

咦咦咦,沒想到這位江審言江大人還是個慈悲為懷的大好人來著。

簡直要驚呆了好不好?

就聽燕白道:「好說,審言你也不必過於憂慮,就我上午試探那小子的情況看,他還是多少有所顧忌的,沒到濫殺無辜的程度。你想想,能為他人冒這麼大的風險,當街行刺……」

說到這裡。大約是覺著當街行刺朝廷命官實在不能算是什麼優點,燕白自己也卡殼了。

江審言冷冷一笑:「又焉知他不是仗著那邪功有恃無恐?」

聽著這指摘的口氣,王十三對他剛剛湧起的那點好感頓時化為了烏有。

奶奶的,這麼說老子。你算哪根蔥?老子還沒找你報殺父之仇呢。

燕白不愧是叫王十三想抱大%e8%85%bf的神人,道:「這我要幫他說兩句公道話,對《明日真經》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他肩膀上有傷,是昨天上午在陳家受的。那時候他還沒有真正練成那門邪功,而行刺吳府尹的計劃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江審言哼道:「恃強行兇,以武犯禁,到成了他的優點了,刺殺朝廷命官,按律當斬,若不是……哼!」

王十三聽著都快急死了,若不是什麼,你到是說出來啊,奶奶的。秘密到了嘴邊,你又嚥回去了,吞吞吐吐,姓江的你是不是男人?

姓胡的老者接過話去,同燕白道:「別聽他的,他就是嘴硬,你沒見他昨天晚上回來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燕白擺了下手:「要我說這都是小事,現在麻煩的是他那個《明日真經》,這門功夫一旦練上了想中途罷手隻怕很難,眼下他剛是傷人見血、食髓知味的階段。怎麼辦你要早拿主意。」

王十三叫他們說得心裡發慌。

《明日真經》他練得順遂,練成之後刀槍不入又太過厲害,他之前也隱隱有所預感,覺著總渾身燥熱怕不是好事。現在聽江審言和燕白直斥其為邪功,忍不住暗自忐忑:「燕白這什麼意思,難道說我會越來越狂躁,老想著殺人……我這會兒停下來,再不練它也不行麼?」

江審言手指輕輕敲擊石桌,沉%e5%90%9f道:「你是說。叫他早早散功?」

王十三身子不禁一抖,叫一個武林高手散功,還不如要了他的命,辛辛苦苦練就的一身功力,一朝化為烏有,想想都覺著可悲。

而且他的內功來得沒有半點投機取巧,二十年苦練寒暑,就因為自己拿它練了半月的《明日真經》,就要散去麼,這太不公平了。

王十三攥緊了拳頭,不敢再弄出半點兒聲響,他一定要豎著耳朵聽聽燕白會怎麼回答。

聽聽這三人打算怎麼對付自己,也好事先有所防備,免得著了他們的道。

燕白和姓胡的老者不吭聲,他們隻負責提建議,真正拿主意的還是江審言。

江審言沉%e5%90%9f良久,突然迸出一句:「他今年都二十好幾了,怎麼還練得成那門邪功?你們說,他是不是知道要練《明日真經》必須得是童子之身?當年那幾條漏網之魚同他說的?不,不可能……這是陸家當年最大的秘密了,陸氏兄弟嚴防死守,生怕叫人知曉。」

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