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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笙 心漁 4397 字 1個月前

有出聲阻止。

文笙走到門口,回頭問道:「得前輩賜以美酒,還沒有問一下您的名諱,不知是否方便相告。」

那老者已經往那一壟壟小綠苗走去,聞言足下一頓,回道:「藥苗應自采,琴調對誰彈。」

文笙默了默,不管老者背後沒長眼睛看不到,深鞠一躬:「叨擾前輩了。」

兩人自暖房裡出來,帶路的小廝早已不知去向。

裡外溫差之大,簡直如兩個天地,王十三見文笙一遇冷風有些瑟縮,連忙攬住她,問道:「你同那老頭兒說啥呢,他什麼意思?」

文笙低頭向手心裡哈了口氣,兩手互搓取暖,道:「他用我題在畫上的兩句詩回答,自比隱士,不叫咱們問他姓名。」

王十三臉上恍然,心中暗道:「奶奶的,拽什麼文,這不是欺負老子麼?」

他在裡麵喝了三杯酒,換在平時也僅是稍微解個渴,這時候卻覺著身上熱乎乎的,有點想要冒汗。

再看文笙在旁凍得跟小%e9%9b%9e仔似的,剛暖過來的臉色又有些發青,三兩下脫了外袍,道:「來,你穿上。」

文笙搖頭:「不用了,快些走吧,這會兒回去,我說不定還能睡一會兒。」

「困了?想快這不簡單麼,瞧我的!」

他瞥眼見後園裡四下無人,拿自己的外袍自後麵將文笙猛地裹住,打橫抱起來,笑道:「跑嘍!」

反正沒人看到,他直接跳過了圍牆,穿房越脊,片刻工夫就回到了東院。

「嘿嘿嘿。」他把人直接抱進房裡,關上門,隔絕了外頭的寒風。

文笙整個腦袋都被蒙了起來,冷到是不冷了,就是有些透不過氣。

所幸時間不長,她覺著王十三停下來,掙紮了一下,伸手將袍子撩開,看看果在屋裡了,道:「還不將我放下來,傻笑什麼呢?」

王十三「嘿嘿」壞笑:「你看,這可像不像山大王搶親?」

說話間他抱著文笙走到床榻前,兩臂向上一抬,作勢要丟到床上去,左右活動了一下臉上的肌肉,作出一副猙獰的表情,惡聲惡氣道:「小娘們兒,大爺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既然把你搶上山,你就是大爺的人了,今天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他演得投入,見文笙枕在他臂彎裡,含笑靜靜望著他,臉頰猶帶著酒意的紅,目如秋水,隻覺腦袋裡「轟」地一響,腦海深處彷彿騰起一團火焰。

一時間,王十三除了這雙近在咫尺的眼睛,其它什麼也見不到。

口乾%e8%88%8c燥,本能敦促著他去汲取那汪清泉。

他呼吸粗重,湊%e5%94%87過去,%e5%90%bb了%e5%90%bb文笙的眼睛。

手抖得厲害,王十三卻控製不住。

他%e5%90%bb到的時候,文笙攸地閉上了眼睛,麵頰火紅,他這一%e5%90%bb便落到了對方長長的睫毛上。

雙%e5%94%87清晰地感覺到文笙的睫毛不住輕顫,如蝴蝶振翅。

心跳如擂鼓,彷彿在不住叫囂:「親到了,親到了!」

時間太長,文笙忍不住要透氣,結果不小心出來一聲輕哼,落到王十三的耳朵裡,其中的婉轉旖旎簡直要人命。

又來了,聲音勾魂奪魄,知道他沒有抵抗力,這不是故意勾引他麼?

他雙%e5%94%87離開了文笙的眼睛,沿著她挺直的鼻樑向下走。

臉蛋兒紅紅的,像熟透的蘋果,好想咬一口,這麼美,不能厚此薄彼,也親一親。

他迷迷糊糊親完,文笙稚嫩柔軟紅%e5%94%87就在眼前,呼出的氣息還隱隱帶著酒香。

好想嘗一嘗!

王十三腦間突然閃過兩個大字,親嘴兒!哎呀,從小到大,每回聽旁人說葷話,這碼事可都少不了。

和這碼事一比,前麵那都是餐前開胃的小菜。

難得文笙喝了酒,嘿嘿,先嘗嘗甜頭!

他慢慢湊過去,還未碰到,一直乖乖任他為所欲為的文笙突然睜開了眼,不光摀住了嘴,還皺眉將他推開。

王十三一顆心頓時涼了半截,可憐兮兮將文笙放到床榻上。

文笙二話不說坐起來找手帕,摀住了鼻子,連打好幾個噴嚏。

王十三:「……」

奶奶的,要不要這麼寸,好好的親嘴兒這就黃了啊,可以後補不?

文笙收拾完,丟下帕子,抬頭看了看王十三,突然翻身趴倒,捶床大笑。

笑得王十三氣急敗壞。

雖然憋得難受,卻拿她半點辦法也沒有,沒好氣往裡趕她:「去去,裡麵躺著睡你覺去。小娘們兒,你且等著。」

「哈哈哈。」

好半天兩人都安靜下來,王十三聽她呼吸,明顯還未睡著,訕訕地問:「喂,你剛才到底感覺怎麼樣?」

文笙忍著笑,答非所問:「那酒喝下去渾身發熱,我好久沒覺著這麼舒服了,就是拜月果漿也比不上。」

王十三無精打采地「唔」了一聲。

文笙沒得著期待中的回應,不免有些失望,隔了一陣,難敵酒意,沉沉睡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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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章 鮮花和牛糞(小喬和氏璧+)

文笙睡著了。

王十三探頭過去看了看她,不死心地在那微微嘟著的兩瓣%e5%94%87上盯了半天,最終還是認命地幫她掖了掖被角,坐起來穿好外袍,找鞋子下地。

適才暖房裡的老者那般古怪,文笙又說他的酒喝下去感覺特別舒服,王十三就準備悄悄殺個回馬槍,獨自一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再摸去看看。

不過這會兒天已近午,王十三想走又怕江府的下人來送中飯,發現他不在房裡,索性出門,主動去找東院的小廝。

他陸某人的妻子身體不好,剛剛睡下,這一覺不知什麼時候能醒,他要陪著,中午這會兒不準有人打擾。

午飯也免了,去拿幾樣點心來預備著就可以。

隔不多時,小廝用食盒送了幾碟糕點過來。

王十三收下,等小廝走了,去把隔壁的童白霜叫過來。

他不放心留熟睡的文笙獨自一人在屋子裡。

都安排好了,王十三悄悄離開東院,避開一眾下人和門客們,往江家的後院摸去。

那老頭不知會不會還留在暖房裡,說不定到別的地方吃飯去了。

王十三這般想著,一接近後院,便感覺到有些異常。

相比他上午來時,後院有人把守了,多了不少崗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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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王十三身法高明,往日裡偷%e9%9b%9e摸狗的事沒少乾,才能順利接近暖房。

冬天的後園特別蕭條,僅有的幾處亭台樓閣一目瞭然,空蕩蕩不像有人到訪的樣子,那就是暖房裡又來旁人了?

暖房的門緊閉,王十三想想之前他推門而入時那門發出很大的聲響。打消了直接開門溜進去的念頭,小心翼翼繞到了暖房後麵。

周圍的牆很厚實,是中空特製的,王十三找了個角落,像隻大壁虎一樣爬上去。

正在這時,遠處小徑上結伴走來兩個小廝,一人提著食盒。一人抱了罈酒。

咦。那老者看來中午在這裡吃飯,看樣子除他之外還有別人。

王十三深感這一趟來對了,趁暖房門打開「吱扭」聲響的一瞬間。他在頂棚上開了個洞,悄無聲息鑽了進去。

鑽洞的位置,是王十三特意挑選的。

他記得很清楚,這個入口下麵就是幾排花架子。架子上爬滿了籐蔓,這種叫不上名字來的植物葉子有巴掌大小。間或結著些紫色的小花,單隻那些密密麻麻的葉子,就夠遮住他這麼個大活人的了。

他輕輕落到幾排花架子中間,地上的土剛澆過水。還是濕的,王十三踩在一個花盆上,蹲了下來。

那個神秘的老頭兒果然還在暖房裡。除了他,石桌旁邊還坐了兩個人。

王十三伸頭窺探。巧的是這兩個人他都認識,一位是之前那位眼高於頂,特別能教訓人的胡老先生,另一位更是出乎王十三預料,竟是不知何時回府的江審言。

奶奶的,殺父仇人啊。

正好聽聽這三人湊在一起都聊什麼。

桌上擺滿了杯碟碗筷,酒溫著,菜剛拿出來,還冒著熱氣,一時暖房裡到處飄著飯菜的香味。

適才送酒菜的兩個小廝已經退了出去,狄氏兄弟搬了兩張石凳,坐在暖房一進門的地方,百無聊賴警戒著。

王十三能感覺出來這兩人不好對付,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被他倆發現。

「大人這一上午可還順利?問出那幾人的口供沒有?」

最先開口的是胡老先生,聽他此時對江審言說話,哪還有半分上午的倨傲之態。

王十三心裡暗罵一聲,轉念想到:「問口供?原來他們三個在說公事,姓江的現在不是管著錢食麼,怎麼還抓人辦案子?」

就聽江審言道:「那幾人都是窮凶極惡的慣匪,目無朝廷律法,手上人命不知幾許,要叫他們老實認罪吐露實情,怕是得好好費上一番工夫。」

王十三暗罵:「呸呸呸,說得義正辭嚴,其實還不是一肚子壞水,連自己的好朋友都毫不猶豫出賣,沒義氣的人最可恨了,衣冠禽獸,斯文敗類。鳥官!」

「鳥官」這個詞,最初還是文笙給他寫信,教他識字練字的時候在《千字文》裡提到的。

雖然文笙後來又特意向他解釋過了,「鳥官」指的是上古五帝中的少昊氏,因為他以鳥為圖騰,手下文武百官都用鳳鳥、青鳥之類命名,所以後人才對他有了這麼個稱呼。

不過王十三本來就是個充滿了惡趣味的人,上古五帝什麼的離他太遙遠了,打那以後,「鳥官」這個詞就在他心裡正式取代了狗官,成了他和文笙共同知曉的小秘密。

被他在心裡罵了一通的江審言絲毫不覺著耳朵發熱,繼續道:「不過放長線盯他們這幾年也不是全無收穫,這不就把人找著,帶到嘉通來了麼?」

胡老先生笑了一聲,給江審言提壺斟酒:「大人請用。還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