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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笙 心漁 4329 字 1個月前

了。

他明顯是剛比試完,打聽到了文笙戰勝了梅縱和白建元,兩輪全過,連飯都沒來得及吃就找來了。

文笙正哼著小曲在準備她和師父的晚飯,平時她忙,飯菜都是由侍者做,師徒兩個將就將就。難得她今天有暇又有心情。

鍾天政彬彬有禮在外頭應付完了卞晴川,進屋之後就虎著臉,對灶下燒火的侍者道:「你先出去,我有話單獨和顧姑娘說。」

那侍者趕緊站起來,退了出去。

文笙忙裡抽空掃了他一眼:「沒吃吧?要不要在這裡用點兒?」

「氣都氣飽了。」

咦?文笙似笑非笑道:「怎麼,被淘汰出局了?」

鍾天政站在那裡深深吸氣。

「你用《希聲譜》!」

「對呀。」

「你能用《希聲譜》為什麼不跟我說?」繼續吸氣。

文笙笑了笑:「你知道,我不是一個喜歡炫耀的人。」

「顧文笙!」吸氣也不管用了,鍾天政是真被她這玩笑一樣的口%e5%90%bb氣到了。

文笙一手端著盤子,所以她隻是象徵性地舉了舉另一隻手,以圖息事寧人:「阿政,好了,消消氣,我說過,白州我必須要去,不管你同不同意。」

鍾天政冷冷地接口:「是不是還要同我爭隊長?」

「隊長?」這個文笙還真沒想過。她轉身嘗了嘗菜的鹹淡,而後裝盤,道:「能去白州就行,我不喜歡有人管著我,同樣的,我也不喜歡管著旁人。」

屋子裡一時變得很安靜,隻有鍋碗瓢盆時不時發出聲響。

過了片刻,鍾天政長長歎了口氣:「好吧。那就一言為定。」

文笙望他一眼:「留下來吃飯吧。」

這一次鍾天政沒有拒絕。

並且他還很快恢復了過來,渾若無事地在飯桌上同師徒兩個說說笑笑。

吃過飯,鍾天政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他悄悄地同文笙商量:「呆會兒等你師父睡了,咱們出去轉轉好不好?」

兩人好久沒有一起出去了,文笙亦悄聲道:「去哪兒?」

鍾天政神神秘秘地道:「還記得那次我帶你去看胡良弼他們麼,配合之法,十樂合鳴,他們練成了。我帶你瞧瞧去。」

文笙麵露為難:「定要今天晚上去麼,不如等大比結束……」

「去吧,來回一個時辰,看半個時辰,統共一個半時辰,趕不及回玄音閣,我便送你回馬場。」

文笙凝目望著他:「那好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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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打個賭如何?

鍾天政的那處秘密所在還在原來的地方,房舍依舊十分得簡陋,將近兩年的時間,唯一的變化大約隻是地盤擴張了不少。

文笙一靠近,就覺著這片林子裡簡直像是藏了個小小的村落,周圍崗哨密佈,戒備森嚴,想是此處雖然偏僻,平時為了掩蓋它的存在,鍾天政和他的手下也花了不少工夫。

呼喝應答聲不停,鍾天政的馬車一路暢通無阻進去。

馬車裡,鍾天政和文笙對麵而坐,車外的燈光隔著簾子隱隱透進來。

「胡良弼的配合之法有多厲害?」

「可惜大比取消了團戰,否則可以讓你看看。」

「這麼有把握?」文笙反應很快,稍一沉%e5%90%9f即道:「看來掌握了訣竅之後生手要想學會並不是很難。」

鍾天政笑了一聲,將小幾上的一碟點心拿過來,放到兩人之間。

「團戰咱們都參加過,不管怎麼排兵佈陣,就算能做到八打一,也不過是這樣。」他以修長的手指撚起一塊七巧酥放到中間,在它的四周擺上了八塊如意糕,示意文笙來看。

「但是你看,胡良弼開創了一個先河,十道樂聲可以在某個點上形成合力,十道攻擊是疊加的。」說話間他將八塊如意糕一一拿起來,壓在七巧酥上。

也就是鍾天政精通武藝,手上有一股巧勁兒,在顛簸飛馳的馬車上,還能像玩雜耍一樣,把幾塊點心高高摞成了一摞。

最底下的七巧酥很是鬆脆,隻壓到第七塊,就碎成了一堆點心渣子。

文笙很是驚訝:「某個點?」

能叫文笙意外一下。看得出鍾天政非常快慰,車裡光線昏暗看不清他表情,但聲音裡的得意勁卻無法掩蓋:「是啊,某一個旋律、音高,雖然我們現在還沒能找到其中的規律,但經過千萬次的試驗,終於硬是把它碰出來了。」

難怪鍾天政這麼急著向她炫耀。文笙一下子就意識到了這個發現的重大意義。

從來人們隻說「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卻不說好虎架不住一群兔子,為什麼,因為兔子太弱了。對老虎而言毫無威脅。

在樂師的世界裡也是這樣。

樂師隨實力提高,身體具有相應的抗性,原本若是有一群妙音八法一二重的樂師同時對文笙發起攻擊,文笙是不怕的。但現在,她卻不敢再誇這樣的海口。

若是真的。隻要人夠多,連譚老國師都不再無敵,何況是她。

文笙久久未能說出話來,直到馬車進到林子。聽到遠處隱隱有樂聲傳來,才回過神道:「胡良弼終於心願得償,現在又在忙些什麼?」

「十道樂聲遠遠不是終點。他在想辦法讓更多的樂師加入進來。」

樂聲越來越清晰,距離文笙上次過來。時間一晃過去了二十個月,最明顯的區別是,在某些瞬間,依她的耳力竟然無法判斷發聲的樂器都有哪些。

鍾天政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帶著蠱惑的意味:「怎麼樣,要不要去試試?我手下這幫樂師實力不高,十個加起來,也不一定是你的對手。」

文笙微微側頭,在幽暗的車內看到他的眼睛閃亮如星。

她心中也湧起了一陣衝動,將「太平」拿在手中:「好,那就試試。」

鍾天政低聲而笑:「也就是你了,旁人想見識,我也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要不然,你我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

鍾天政沉默了一瞬,方才道:「若是他們贏了,你就答應我,此次大比不管結果如何,你都不許生氣。」

文笙眨了眨眼睛,似是在想這賭約對自己是否有利,而後她笑道:「那好吧,同樣的,你也不許生我的氣。」

鍾天政笑了,探身撩起車簾,車旁的燈火一下子映亮了他俊美無儔的臉,因為這個笑容,他整個人看上去好親近了不少,聞聲趕來迎接的幾位手下俱是一愣,趕緊低下頭去。

他笑道:「那咱們便一言為定。」◇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文笙懷抱古琴下了馬車,站定了打量四周。

不但是地方大了,房子多了,連人都有了很多新麵孔。

粗粗估計,隻這一處的守衛們就差不多有數百甚至上千人。

鍾天政毫不介意在她麵前暴露實力,抬手示意,兩人循著那樂聲進到迎麵的大廳。

大廳裡燈火通明,胡良弼手裡拿了根細長的木棍,居中而坐,二十來位樂師各執樂器分散在四周。

這些樂師突見鍾天政帶人進來,趕緊中斷了吹彈,起身相迎,麵上帶著恭敬。

看得出鍾天政對樂師要比對外邊的那些守衛隨從優容得多,他沖眾人點了點頭,把胡良弼叫過來,吩咐了幾句。

說好要比試,胡良弼點了十位樂師,叫他們出列準備,又給文笙在中間讓出張空案桌來,文笙把琴放上。

都準備好了,胡良弼看向鍾天政,見對方微微頷首,將木棍向著坐在首位的樂師一點,那樂師手中鼓槌「咚」地落了下去。

文笙沒有出手,鍾天政說得不錯,由這一聲鼓響她便輕易判斷出來,對方隻有妙音八法三重的實力。

胡良弼木棍連揮,左右兩道琴笛聲加入進來,似乎隻是突然之間,之前的鼓點消失不見,同樣的,也聽不到琴弦錚鳴和笛子的氣音,三聲合一,實力暴增,幾乎達到了妙音八法五重的程度。

可這時候,胡良弼等人也是吃了一驚。

因為文笙手雖然放在琴弦上,卻直到現在還沒有動作。

胡良弼偷偷瞥了眼鍾天政,見他臉上帶著笑意,注意力全在文笙身上,當即將木棍再度一揮,琴鍾瑟簫一齊加了進來。

文笙單隻動了動右手,食指、中指齊撮,中指勾剔,「嗡嗡」幾聲空弦散音,將對方這來勢洶洶的音浪擋住。

看似輕鬆,鍾天政卻留意到文笙出指的一霎那,兩道彎彎的黛眉輕輕一蹙。

七位樂師同時出手,單論攻擊已相當於聞人英、孔長義那等級數的高手,鍾天政親身試過,知道自己抵擋不住,而文笙顯然也感覺到了壓力。(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七章 狐狸尾巴

文笙蹙眉不但是因為感覺到了壓力,還有就是,她估計到自己可能要輸。

前年的團戰,別看她一場一場,以琴聲擋住了很多妙音八法六重的師長,但不要忘了,那多虧有卞晴川的鼓聲加持,單憑她自己,在當時還做不到那麼輕鬆。

一年多以來,她幾乎將所有的時間用在了學習上。

看的書多了,觸類旁通,對《希聲譜》的領悟猶如脫胎換骨,但抗性這個東西卻像卞晴川說得那樣,需要在激烈的對抗中慢慢尋求突破,文笙能有所提高,還是沾了《行船》的光。

《行船》變得更強了。

因為鍾天政上來就發了話,不得傷到人,胡良弼有意控製著樂師的人數,眼見文笙若無其事,擔心對方受傷的心態一下子就變成了不能被人小瞧,隨即做了個手勢,剩下三道樂聲一齊加入。

文笙登時感覺到了沉重的壓力。

就像獨自麵對著譚四先生。

堤壩雖然擋住了洪峰,滔滔洪流卻無處宣洩,越積越多,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