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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笙 心漁 4264 字 1個月前

以此對李承運作以彌補。

沒想到這一點還點出麻煩來了。

這小子得寸進尺,想來告狀的對象不是大兒子便是鳳嵩川。

想到此,他瞪了李承運一眼,沉聲道:「都下去吧。」

先是此次進殿參加大考的學徒們,而後是眾位大臣權貴魚貫退出絲桐殿,到最後連鳳嵩川、譚老國師父子都退下了,建昭帝身邊隻留了幾個內侍。

楊昊儉見狀沖李承運友善地笑了笑,也待退出去,李承運卻道:「二殿下且請留下,此事與你多少有些關係。」

楊昊儉不禁露出愕然之色。

他下意識地回望李承運,李承運此時麵無表情,看不出什麼來。

他再望向跪在禦前的文笙,將她剛才說的那番話在腦袋裡仔細過了一遍,心中猛然巨震,意識到對方要說的是什麼。

搞了半天,竟是為了他抓起來的那幾個樂師。

自己這位表兄可太奇怪了,他剛和老大鬧翻,不來和自己示好也到罷了,卻先向父皇告自己的刁狀。他不是眼睛長歪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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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ly1121君打賞了和氏璧,多謝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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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告狀(saly1121和氏璧+)

事關老二,建昭帝也有些意外,這才意識到李承運不是蓄意報復,稍稍緩和了臉色,坐直了身子。

文笙將戚琴和師父王昔的情況向建昭帝稟告了一番。

她講戚琴誅殺了東夷的殺手,活捉了姓黃的奸細,與國有功。正因這一戰,他才自姓黃的手上得到了《希聲譜》,惹下禍端。

現在這二老與羽音社的幾位樂師被二皇子強行囚禁於西山別院,已經兩月有餘,二老年紀大了,身體怕是經受不住,還請聖上做主,放他二人自由,也好叫她這做弟子的能夠膝前盡孝。

建昭帝一聽就明白了,二兒子研究《希聲譜》,想做什麼不問可知,隻是這小子想得太簡單了,《希聲譜》若是十幾個樂師湊到一起便能研究出來,哪還用等到他來做這件事。

有些話,父子間私下裡說說無妨,別說顧文笙這會兒還在等著他來做決定,就是當著李承運,也不能說得太明白了。

故而他隻是微一沉%e5%90%9f,便轉向二兒子楊昊儉,沉聲道:「可有此事?」

這會兒楊昊儉也從莫名其妙中緩過神來,心念電轉,顧文笙有備發難,所說自然都是真的,隻是當著老爹的麵,自己是承認呢,還是死不認賬先抵賴一下再說?

若是不認賬,就得趕緊收拾乾淨了,不過兩個老傢夥,隻要他一聲令下,一刀下去連埋都不用埋,扔到河裡順水沖走,改日屍體被撈上來,奉京府尹還敢找他對證不成?

慢著!楊昊儉此念剛動,驀地想起要動手的話這兩日可不行。無它,譚老國師幾個孫子孫女由老大譚錦華帶著,正在他山莊做客呢。

和顧文笙交情不錯的譚瑤華也在其中。

原來如此!

怪不得譚家哥幾個突然對他親近起來,譚錦華好歹是個錦衣玉食的大家公子,再說也不是頭一回去他的山莊了,愣是看什麼都稀奇,迷上了他園子裡的佈置。非要住下來好好研究。

虧得還把他高興得夠嗆。原來一個個的都不懷好意。

楊昊儉心下惱怒。臉上卻絲毫不露,做出一副遭人誤解受了委屈的模樣,躬身回稟:「父皇。表兄和顧姑娘實是誤會了,戚王兩位老先生現在我的山莊裡不假,但他們可不是被我強抓來的,什麼囚禁兩月更不是事實。我敬佩兩位老人家高深的技藝以及為人的風骨。不忍他們為生計而勞累,特意將他們以及幾位樂師請在山莊做客。大約是兩位老人家走得急。沒有留下書信,這才叫顧姑娘這做弟子的多想了,既然顧姑娘此番也要來京長住,回頭去我那裡將人接回去就是了。」

文笙鬆了口氣。

楊昊儉能痛快放人。就比什麼都強。

隻看兩位皇子平時行事無所顧忌膽大妄為,便可知建昭帝對他們多有放任,所以她告狀歸告狀。也隻是打著要人的目的,根本就未指望著作俑者會受到懲戒。

既然兒子答應放人了。這事在建昭帝看來不過是小事一樁。

隻是這一來多少有些壞了興致,加上大考全部結束,十甲也已經點了,建昭帝便想把群臣再叫進來簡單說上幾句便擺駕回宮。

他吩咐兒子:「一會兒你就帶著他們兩個去接人。」

建昭帝說的兩個,是把李承運也算進去了。他也怕兒子離了他的眼睛胡來。

好不容易有個女子能叫外甥如此在意,正可轉移一下李承運的注意力,省得老念著死的那個。這顧文笙千萬別在二兒子手裡再出事。

楊昊儉恭聲應是。

本來事情到這裡就算完了,楊昊儉卻看了眼下麵跪著的文笙,隨口問李承運道:「表兄,若按你們所說,那二老在我那裡,這件事本來沒什麼人知道,不知顧姑娘又是如何得到的消息?」

文笙聞言心中一凜。

這楊昊儉真不是個善茬,她同鍾天政夜探二皇子山莊,因為潛入皇子山莊本就是重罪,更不用說鍾天政在裡麵還背上了好幾條人命,所以這個秘密必須爛在心裡,先前她和李承運也隻說是江湖上的朋友幫忙打聽到的。

但此刻若是如此回答,那可十分不妥。

偏偏楊昊儉問的是李承運,她沒有辦法代為回答。

李承運沒有叫文笙擔心得太久,淡淡一笑,回答道:「這事情說來也怪,前些日子顧姑娘擔心得不行,到處打聽,我也幫著找人,卻有一位無名氏悄悄到我府上投了封書信,信上自道他是江湖中人,為二殿下看家護院,看守的正是那幾位樂師。我和顧姑娘見他信上提到二老的情況絲毫不差,自然深信不疑,沒想到竟是錯怪了二殿下。」

楊昊儉登時不說話了。

他心中打鼓,不知事情確是如此,自己府上也被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混進來了,還是李承運在藉機拿麗姬的死敲打他。

建昭帝意味深長地望了他二人一眼,叫文笙平身,又吩咐內侍去把伴駕的臣子們都叫進來。

眾人進來,眼見禦前無風也無雨,幾人神色平靜,都知道顧文笙告狀這事算是過去了,不知道告的是什麼,和二皇子有關,但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大事。

隻有譚老國師心知肚明,微微笑了笑,沒有作聲。

建昭帝又問了問老國師這幫學徒進入玄音閣之後的安排,對他的回答頗為滿意,道:「這些人來日都是國之棟樑,還望國師代朕悉心教導,促其成才。」說話間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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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老國師應道:「聖上放心,老臣定當竭盡所能。」

坐了一天,建昭帝這顯是呆夠了,要回宮去。

可這時候,二皇子突然上前兩步,道:「父皇,兒臣還有一件事,欲請父皇定奪。兒臣參奉京府尹陳頌明年老智昏,屍位素餐,能力不足以治理京畿重地,懇請父皇將其撤職查辦,另行委任奉京府尹。」

眾臣齊齊一滯,陳頌明年老是年老,智昏卻不見得,單府尹就做了二十幾年。

奉京是大梁都城,天子腳下,這府尹尤其不好做,一舉一動都在上位者眼中。比如說今天,這麼多臣子來伴駕順便看熱鬧,他卻需老實呆在衙門裡辦公。

陳頌明這是得罪二皇子了?

建昭帝也是一怔,復又坐了下來,道:「陳卿他有何不妥當的地方?」

楊昊儉一本正經回答:「月前兒臣的山莊進了賊寇,據底下的人說,那賊人是一男一女,假冒秦和澤秦大人的一雙兒女混進了莊子,想要劫持顧姑娘所說的那位戚琴戚老先生,暴露後殺死多名下僕護衛趁夜潛逃。兒臣當晚便知會了陳頌明,可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月,陳頌明那裡連賊人的毫毛都未查到。若隻是沒有進展到罷了,出事不久,當晚所有見過那賊人真麵目的管家護衛相繼暴斃,到現在人都死乾淨了,兒臣隻知道兩個賊人相貌都十分出眾,男的武功高強,就算賊人當麵,也沒有人能認出來,加以指認。案子辦成這樣,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兒臣認為,陳頌明若非有意懈怠,便是同賊人有所勾結。所以想請父皇幫兒臣換個人來查一查。」

當日楊昊儉的山莊進了賊,深更半夜大張旗鼓地搜捕,大臣們很多都有所耳聞,建昭帝自然也知道。

隻是涉及私下囚禁的樂師,楊昊儉原本不欲大肆宣揚,所以眾人並不清楚其中細節。

若說冒名潛入山莊,還不算什麼大事,可若是害了幾條人命,人都逃了還不依不饒地殺人滅口,這就太駭人聽聞了。

奉京若是出了這樣的大盜,必須趕緊想辦法抓起來繩之以法,否則豈不是人人自危?

就是文笙聽到楊昊儉這番話也不禁臉色微變。

鍾天政出手真是狠啊,楊昊儉不會在這些事情上扯謊,那日上山的時候二人雖然蒙了麵,可從到達山莊門口到由老管家陪著送進去,見過他二人真麵目的多了沒有,幾十個怕是不止,他到是說到做到,全都滅了口。

楊昊儉連建昭帝回宮去都不能等,在這裡突然提起這個來,是不是對她有了懷疑?

建昭帝看著群臣交頭接耳,皺起眉來,道:「陳卿今日不在,你回頭上個奏章,容他自辯一下。不過這捉拿賊寇不能耽誤,朕到可以先另行指派個人負責此事。」

他話音方落,群臣裡麵就有一個人主動請纓。

「萬歲,微臣不才,願意擔此重任。」

文笙一聽這熟悉的聲音,不用循聲去看,便意識到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她的大仇人鳳嵩川。

昨天晚上,文笙還想著待大考完了,接回師父,第一件事就是要想辦法除掉這姓鳳的,省得賊心不死,老想著害人。

可這時候,不等她動手,鳳嵩川到先一步跳出來了。

這時候的鳳嵩川已經從適才剛聽著文笙拿到狀元時的憤懣尷尬中恢復過來,眼睛裡露出急切地光芒,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