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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笙 心漁 4308 字 1個月前

臉,道:「我已經想了個辦法要除掉那姓閆的,也找了個幫手,正有些擔心還不保險,正好雲大哥就來了。不知雲大哥能不能幫妹子一個忙?」

雲鷺聽是要對付閆寶雄正中下懷,連忙道:「大當家你說。」

付春娘站起身來,目光在雲鷺的左%e8%83%b8停留了半刻。她自幼習武,一身家傳武藝不比雲鷺為弱。這半天自然看出來雲鷺傷在何處,語氣有些歉然:「按說雲大哥遠道而來,應該叫你多歇歇,養一養傷。不過那姓閆的逼得太緊,幫手是從外邊請來的,對他我也不是很放心,所以想請雲大哥和這位小妹妹今天晚上幫我們掠個陣。我倆若是應付得了,就省了二位出手,一旦不成,還請二位不吝援手。」

今天晚上?

文笙沒想到這麼急。

這會兒天都擦黑了,以雲鷺的傷勢,別說幾個時辰。就是幾天,十幾天,同人動手也困難。

付春娘不會看不出來。好言好語邀了他二人去助戰,是事情逼到這份上了,想要借助於自己這個樂師的力量。

但論真實水平文笙隻是粗通琴藝,能簡單彈上幾支曲子,同王昔一樣,她的琴聲雖然悅耳動聽。卻控製不了他人的神智。傳說中的「妙音八法」就在懷中,這時候就算想學也已經來不及了。

對上雲鷺擔憂的目光。文笙不動聲色,微微點了點頭。

剛才她情急之下冒充了樂師,才使得付春娘等一眾響馬另眼相看,這些人現在看著客氣,實際上翻臉比翻書還快,既然付春娘說了這話,那她沒有別的選擇,打腫臉充胖子,硬著頭皮也得上了。

好在聽付春娘的意思,叫她和雲鷺到場隻是為了以防萬一。

想想也是,付春娘既然打算今天夜裡動手,提前連幫手都找好了,應該已經做足了準備,自覺比較有把握才對。

她和雲鷺正可以守在旁邊坐收漁利。

宋青見雲鷺和文笙兩個對付春娘的安排沒有異議,也笑著站了起來:「諸位都是高手,按說沒有我參合的餘地,不過既是生死之戰,總要盡份心力,今天晚上我也跟著同去,到時候能為大家擋擋刀也是好的。」

文笙不想他去,卻沒有反對的理由。

宋青跟去,意味著到時候又多一個變數,聽他這話的意思,到像是不放心自己和雲鷺,要跟去監視,再加一層保險。

雲鷺也不好說別的,付春娘關心雲鷺的傷勢,叫宋青把寨子裡最好的大夫找來,又打發嘍囉取回了雲鷺的刀,以期夜裡萬一需要雲鷺出手,他也能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

付春娘請的幫手就在寨子裡,故而這邊議定之後,由宋青陪著雲鷺和文笙簡單用了點兒飯,稍事整理歇息,付春娘回去陪那位貴客。

到了二更時分,付春娘派了個手下來通知三人,叫宋青帶著文笙和雲鷺先去西邊的老鷹巖下埋伏。

附近群山峻嶺地型複雜,也就是宋青熟悉周圍的環境,三人出了山寨,藉著月光走了半天山路,攀爬到西麵山崖一處向外探出的岩石下麵。

宋青席地而坐,招呼二人:「咱們就在這裡等。呆會先看熱鬧,別出聲。」

文笙靠著石壁坐下來,抬頭往周圍望望,這裡到是個天然的隱蔽所在,不要說這會兒黑燈瞎火的,就是大白天,也很難注意到石頭下還藏著幾個大活人。

同樣的,他們也很難攻擊到頭頂上的敵人。

這簡直天生就是給樂師準備的所在。

隔了大約有小半個時辰,耳聽不遠處腳步聲響,一個聲音懶洋洋道:「女人啊,真是麻煩。就一個動手的地方還要挑挑撿撿的。」(未完待續)

ps:今天兩更,緩一緩。

第八十二章 犧牲色相的誘敵(粉10+)

文笙聞聲,立刻轉頭向雲鷺望去,心說:「怎麼又是這個人?」

可月亮被頭頂的岩石擋住,一點兒光都不透,四下漆黑不見五指,根本不可能看到雲鷺此時是什麼表情。

就是這麼一耽擱,文笙突然又覺著這個人出現在這裡再正常不過。

這個人由遠地趕來,湊巧和他們同行了一段路,就是奔著山寨來的,目的明確,看他魁梧的體魄,上山的腳程,身手應該不弱。

既然如此,他便是付春娘特意請來對付閆寶雄的幫手,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麼?

怪隻怪,這個人給自己留下的印象太粗俗,以至沒往高手上麵想,把他錯當成了過往的山野閒漢。

隻聽得付春娘的聲音道:「那就這裡吧,十三哥,你看一會兒我把那姓閆的引到這裡行不行?」竟是難得的語調輕柔,一副商量的口%e5%90%bb。

她管那虯髯大漢叫十三哥,難道那大漢是她在百相門的師兄?

文笙轉念又覺著應該是自己想岔了。

付春娘很懂得怎麼同陌生人拉近距離,她還管初次見麵的雲鷺叫雲大哥呢,若她和這個「十三哥」很熟,也不會還不放心,叫自己在此埋伏,以備萬一了。

那虯髯大漢道:「哪裡不一樣?你去引他來吧。早早收拾了好回去睡覺,奶奶的,你催這麼急。為了早點趕過來,命都跑丟了半條,好幾天沒住店休息了。」

文笙想說這純屬是睜著眼睛說瞎話,路上她和雲鷺住店,這人也住店,還哼著小曲悠哉悠哉,半點兒也不著急的樣子。這會兒到在付春娘麵前裝好人。

這副德性難怪付春娘不放心他。

文笙生平多見的是守禮君子,就連戚琴和雲鷺。別看人在江湖,也都是重然諾守信義之人,何曾有誰像這虯髯大漢一樣謊話張口就來,是以心中鄙夷。對這人的印象一落千丈。

付春娘大約是怕他瞎轉悠,誤打誤撞發現了躲在石頭下麵的文笙三人,不放心又反覆叮囑叫他就藏身在幾棵樹上,不要亂跑,以免自己回來找不到他遇險。

那虯髯大漢不耐煩道:「行,行,趕緊走,我看你也不用叫我來,多和那閆寶雄嘮叨幾句。我保證他再不來糾纏你。」

付春娘氣結,嗔怪道:「十三哥你怎麼這樣?活該一輩子打光棍兒。」掉頭腳步聲沙沙,很快去得遠了。

上麵那虯髯大漢獨自留下來。嘟囔了一句「小娘們兒」,就此沒了動靜。

他這沒動靜是真的沒了動靜,巖上有風吹過,樹木沙沙地響,不知由何處飛來一隻貓頭鷹,這本是一種在夜裡感覺非常敏銳的鳥。竟未發現附近有個大活人,停在樹枝上。發出「咕咕」的叫聲,於這陰森的黑夜中傳出去很遠,聽上去有些□人。

文笙隻覺寒毛倒豎,暗自思忖:「呆會兒打起來不知會是什麼結果,付春娘這一方應該贏麵大些,若是活擒了閆寶雄還好說,最怕這什麼十三哥貪圖省事,一刀把人宰了。」

她正想著,就聽那貓頭鷹突然發出「咕」的一聲尖啼,撲扇著翅膀飛去了別處。

山道上枯草沙沙作響,一前一後兩個人正飛速接近。

前麵那人嬌聲笑道:「閆師叔,我這幾天好好想過了,現在就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覆,你說的那件事根本不可能,你就別纏著我了,快快下山去吧。」正是付春娘。

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後邊那人聲音粗獷:「哦,你說說看,怎麼不可能?」

文笙心中一緊,這個人必定就是她和雲鷺此行的目標閆寶雄了。

「閆師叔,你可還沒有從百相門裡退出來呢,你想想看,以後見著我爹,你是叫師兄呢,還是叫嶽父大人?」

「自然是叫師兄,你和你爹不是已經鬧翻了麼?」

那人說話間突然腳下發力,往前掠出十丈有餘,登時便和付春娘追了個首尾相連:「他恨不得叫你給他的小老婆抵命,那樣絕情的爹,你還認他做什麼?你放心,跟我回京,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家裡的大小事都是你說了算……」

付春娘突然一聲驚呼,隨即笑道:「哎呀,師叔你手放規矩些,我想知道,我說了算是怎麼個算法,你那夫人能休掉,幾個兒子也能趕出去不要?」

閆寶雄沉%e5%90%9f回答:「他們幾個也都大了,你不想見,我以後不許他們登門就是。」

說話間付春娘人已經到了山崖上,她左顧右盼還待磨蹭時間,閆寶雄突然飛身一躍,和她站到了一處,聲音透著狠厲:「我此番為了你,可是推了一樁要緊的事,特意拖延回京,你說要考慮,我也給你時間了,你還要看星星看月亮,諸般托詞,我告訴你,男人的耐心有限,今天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崖上傳來了二人摟抱在一處的撕扯聲,自岩石下麵就能聽到閆寶雄的喘熄甚急:「春娘,你就跟了我吧,從你小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

曖/昧的聲音,叫聽者跟著耳紅心跳。

文笙感覺得到,坐在她身旁的宋青這時候很緊張。

他抬起手碰觸到文笙的衣袖,一旦付春娘請來的那位高手變卦,他就要示意文笙動手了。

文笙也覺著心焦,付春娘以身為餌,明顯是不樂意在拚命地反抗,那虯髯大漢竟然如此沉得住氣,他不會是見勢不妙抽身而退,把付春娘一個姑娘家丟入虎口不管了吧?

請來的幫手遲遲沒有動作,就是付春娘自己也慌了。

武學上的差距,天生的力量對比,付春娘非常清楚憑她一個人萬萬不是閆寶雄的對手,要不也不需要挖空心思去把那虯髯大漢請來。

但她這會兒滿腦子都是「糟糕,男人靠得住,豬都能上樹!」哪裡還顧得細想,在同閆寶雄扭打間賣了個破綻,任憑他湊過來吸吮自己脖頸,並指為劍,運足了內力,狠狠向著閆寶雄前%e8%83%b8大%e7%a9%b4點去。

這一下才是拿出了她家傳絕學的真功夫。

閆寶雄色慾熏心,待到發現撲住的不是貓兒而是隻母老虎,付春娘的手指已經觸碰到他的前%e8%83%b8。

淡淡的月色下,付春娘弧度優美的脖頸就在眼前,閆寶雄卻不忍心折斷,拚著受她這一指,抽身後撤。

%e8%83%b8`前要%e7%a9%b4被戳中這一下,正是百相門的絕技,閆寶雄哪能不知道厲害,他覺著心口一痛,立刻便屏住了呼吸,好讓氣息在前%e8%83%b8諸%e7%a9%b4間遊走。

就在這時,閆寶雄突然覺著背後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