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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笙 心漁 4271 字 1個月前

到了二人的小動作,打了個「哈哈」,撇嘴道:「你看他都不敢承認!哈哈,這樣的男人窩不窩囊?前麵可是響馬窩,你個小娘們兒,小心他把你賣了還幫人家數錢!」

文笙決定要好好氣氣這多管閒事的傢夥,為邊上快要氣爆了的雲鷺撐一撐腰:「就算賣了那也是我們倆的事,和閣下有什麼關係!」

此言一出,那虯髯大漢便是一滯,臉上露出不可置信之色,在他二人身邊站住,上下打量著文笙。

文笙隨便他看,笑著同雲鷺道:「好了,消消氣,他又不知道你的厲害,別和他一般見識。」少有的溫柔語氣到把雲鷺鬧了個大紅臉。

那虯髯大漢見狀不由氣結,搖頭歎道:「女人啊,一旦蠢起來還不如一頭騾子呢,好歹騾子你往哪邊趕,它還知道往哪走!」說罷轉身自顧自上山去了。

這下子輪到文笙黑了臉。

雲鷺到是突然間火氣全消,忍不住「噗」地笑出聲來,勸道:「看看,你光知道勸我,自己還不是一樣,犯不著跟這等粗人計較。」

文笙眼望那人背影,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心說:算了,這人說話雖然粗俗,總算是一番好意。

而且看他剛才那一副再呆下去眼要瞎了的模樣,估計著心裡也未必舒坦到哪去。

哼,再叫他嘴賤。

等雲鷺休息夠了,再度前行,那虯髯大漢早不見了蹤影。

二人走走停停,太陽快要下山時終於遠遠望見了一座山寨。

這寨子建在高處,佔據險要之地,巨型的山石堆砌成四下裡高高的圍牆,看不到寨子裡麵是個什麼情形,離遠隻看旌旗飛揚,吊橋高懸,簡直像是一座正處在兩軍交戰中的小型城池。

夕陽與寨子門口的箭樓重合,上麵有人影在晃動。不知什麼武器亮閃閃的,在昏黃的夕陽裡泛著寒光。

雲鷺和文笙解下馬背上的包袱,將馬栓在了一旁的大樹上。向著山寨的正門走去。

隨著二人走近,寨子裡射出一聲響箭。

離他們最近的一處哨卡有人居高臨下喝問:「站住,幹什麼的?」

雲鷺站定,抬頭看了看,抱拳朗聲道:「『青冥刀』雲鷺前來拜山,有事求見貴寨的大當家,還請朋友受個累。向內給通報一聲。」

文笙跟在雲鷺身後,隨他抬頭觀望。目光中透著些許好奇。

以前這些江湖中的事情她都是從書上戲文裡才能看到,顧家的侍衛們,甚至雲鷺一個個都諱莫如深,不願和她多講。如今終於親眼見著了。

傳聞中這些山賊土匪打家劫舍,燒殺搶掠,充斥著貪慾和血腥,可偶爾他們也講講道義,給落難的江湖人敞開方便之門。

今天這情形,和吳伯所說那天的情況又不相同,整座山寨戒備森嚴,像是不歡迎外客,一副要打仗的樣子。

不知等著她和雲鷺的會是哪一種待遇?

老天保佑。裡麵莫要有雲鷺的仇家才好。

對麵哨卡裡有人嘀咕了一聲:「雲鷺?你們誰聽說過?」

另一個大約是個帶隊的小頭目,不耐煩道:「不是說了『青冥刀』麼,有字號。你去,跟裡麵當家的說一聲。」

文笙和雲鷺站在原處足足等了小半個時辰。

久到文笙都覺著會不會是雲鷺當年闖下的名聲不足以被這些響馬頭子們知曉,自寨子裡才有連聲呼哨傳出來。

雲鷺皺了皺眉,低聲叮囑文笙:「小心!」

這陣勢,叫他隱隱覺著有些不妙。

文笙微微頷首,示意心中有數。

就聽哨卡裡適才那頭目叫道:「好了。姓雲的,我們當家的叫你進寨。」

隻說當家的。卻未說是哪一位當家的,聽這稱呼,也不怎麼客氣。但這時候兩人深知怎麼也不能打退堂鼓,總要想盡辦法,先見到付春娘,再通過她,摸清楚那閆寶雄的底細。

雲鷺有些後悔帶文笙一個姑娘家來冒險,可不帶著她來,自己更是沒有把握,將心一橫,前頭先走,將文笙護在了身後。

兩人往前走了大約一箭之地,到了那箭樓的射程之內,突然聽著箭樓上有人呼喝一聲,跟著箭如雨至。

雲鷺沒有躲,他看得很清楚,那箭雨飛來勢頭雖猛,準頭兒卻偏出不知多遠,這通箭意在恐嚇,俗稱「下馬戚」。

不過怕有的箭歪打正著,雲鷺還是拔刀在手,以備萬一。

他一邊前行,一邊暗自擔憂,這陣仗說實話他闖蕩江湖這麼多年都很少遇見,更不用說文笙一個沒有多少閱歷的小姑娘,一時嚇呆了還好,就怕她受到驚嚇亂跑,箭簇離弓不長眼,那樣反到容易誤中。

可叫他意外的是,文笙隻在對方亂箭齊發的時候頓了頓,很快就跟上了他的腳步,竟是絲毫不見慌亂。

這一瞬間,即使是雲鷺也不禁暗自慨歎,有些人實在是得老天厚賜,天生便有一種處變不驚的氣度。

這一通箭雨過後,箭樓上沒了動靜,兩人順利來到了吊橋前。

吊橋沒有放下,對麵出現了幾個響馬,領頭一個喝道:「當家的有話,不管是誰要進山寨,需得先行解下武器。」

「青冥刀」沒了刀,一旦裡麵的人翻臉,那可是任人宰割了。

雲鷺商量文笙:「你看如何?」

文笙道:「解吧。對方若是有心要殺咱們,光適才那陣箭雨就夠了。」

雲鷺想想也是,他現在重傷未癒幾成廢人,有刀在手,一旦翻臉也不過多撐一刻,反正是決計殺不出來。

他抬手將刀拋下。

那邊吊橋隨之「吱扭扭」放了下來。(未完待續)

第八十章 投名狀(粉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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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鷺和文笙踏上吊橋,對麵有人喝問:「後麵那小子,包袱裡包的是什麼?」

雲鷺回頭,就見文笙不慌不忙打開了手裡抱著的長條包裹,露至古琴的嶽山部分,沉聲解釋:「是說這個嗎?這是一張琴。」

雲鷺手心裡捏著一把汗,他知道,自己的刀可以扔下,文笙的這張琴是王昔所留,意義非同尋常,絕不可能丟棄。

出乎他意料,那幾個小子隻是嘀咕了幾句便讓開放行了。

過了吊橋,雲鷺才尋思過來,自己還是太緊張了,他是江湖人,而文笙年紀看著這麼小,根本不會有人把她往樂師上想。

進到寨子中,眼前是一條以人力開出來的山道,足以容三四匹馬並行。

文笙趁著那些響馬不注意,悄悄打量山寨中的佈局,但見這山寨佔地很大,幾乎相當於一個大型的村落,估計著容納個幾千人都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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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左側建著高台,右側以一人多高的柵欄圈了起來,裡麵不時傳出來馬匹的嘶鳴聲,顯然是一個馬場。

除去這些個撐門麵的建築。往遠處望,草房低矮,中間夾雜著石牆土坯。沒什麼規律可循,顯得既雜亂又破舊,響馬們身上穿的也是又髒又破,看起來這鄴州響馬在江湖上名聲雖然響亮,卻也並沒攢下太多的家底。

往前走不多遠,就見山道上圍著一大群人,人堆裡豎了幾根木桿子。三個男人精赤著上身被綁在木桿子上,隨著人群中傳來數數的吆喝聲。黑黝黝的鞭子劈頭蓋臉落在三人身上。

那不是普通的皮鞭,鞭身上帶著許多倒刺,一鞭子下去便直接撕開大片皮肉,便是鐵打的漢子也經受不住。

三個正在受刑的人不住地哀嚎乞憐。卻隻引得圍觀眾響馬們一陣陣哄笑。

雲鷺見狀,腳下不由地頓了一頓。

這時候走在他旁邊的一名響馬大聲道:「二當家的,『青冥刀』到了。」

那邊鞭子一停,眾人一齊循聲望過來。

人群當中有個粗喉嚨出聲道:「繼續,打你們的,別停下。」

跟著一個四十來歲的漢子從裡麵走出來。

這「二當家」瘦長臉兒,皮膚黝黑,看五官到是長了一副老實巴交的鄉下老農模樣,他微瞇著眼睛。向著雲鷺和文笙望來,眸光中似有狡猾的神色一閃而沒。

「『青冥刀』雲大俠!哈哈,真是稀客。不知雲大俠大駕光臨我們這小山寨有何貴幹?」

雲鷺來之前從吳老那裡打聽過鄴州響馬的情況,這宋青原來便是山上的二當家,和大當家有了矛盾,正要魚死網破的時候,由天上掉下來了個高手付春娘。

宋青就和付春娘聯手,砍翻了原來的大當家和所有不服他的人。擁立付春娘做了首領,他還繼續當他的二當家。

這人看麵相老實。實則心狠手辣,是個表裡不一的厲害角色。

雲鷺抱拳笑道:「宋兄,實在是久仰大名!在下此來,是有要緊事想求見貴寨的付大當家,怎麼,大當家的沒有在?」

宋青笑了笑:「今日有貴客上門,我們大當家的陪客人去了,雲大俠有什麼要緊事不妨和在下說一說,付大當家的最近很忙,這山寨的事,宋某到是能做得了一半的主。」

雲鷺聞言有些犯難,想悄悄去看一看文笙的表情,強行忍住了,放低了姿態,同那宋青道:「宋兄,雲某此來其實是有件為難事,想要求付大當家幫個忙,宋兄問起,在下不敢隱瞞,隻是一言難盡,你看能不能……」

「這個好辦,到聚義廳去坐下來慢慢說就是了。哈哈,雲大俠這麼坦誠我就放心了,你這突然上門,我還以為你受了官府所托,來緝拿我們歸案來了。」

雲鷺不禁有些尷尬,看這一路走來對方的態度,他就知道宋青不會有什麼好話。

不過再多的刁難也得堅持住了,隻有見到付春娘,才能順著這條線找到閆寶雄,查出來他在給誰賣命,到底將那二老綁去了哪裡?

他和文笙跟著那宋青往聚義廳內走,所謂的聚義廳就是前麵正對著眾人的一大間破房子。

經過那三個正在受刑的人,雲鷺忍不住打聽:「宋兄,你們這是……」

宋青陰著臉道:「宋某平生最恨的就是內賊,凡是出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