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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策 真愛未涼 4040 字 1個月前

,不如母後看看,能否從這聖旨上,看出些什麼端倪來?」百裡彥將手中的聖旨收好,遞給身旁的侍衛,懷疑這聖旨的真假嗎?

這聖旨,就是父皇親筆所寫,上麵的玉璽印章,也是沒有半分作假,隨她怎麼去驗證,她也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的。

蕭文慧斂眉,接過那聖旨,展開細細端看,臉色越發的難看。

果真是那靖豐帝的手筆啊!

眸光微轉,蕭文慧收好聖旨,嘴角淺淺揚起一抹笑意,「皇上的心思,本宮一個婦道人家,又怎會看得明白?既然皇上下了立宣親王為太子的詔書,本宮的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畢竟,這太子之位,久久不立,對國運也是有損傷的,立太子是大事,祭天籌祖,這些立太子的程序,一個也不能少,宣親王若為太子,以後便是要繼承我東楚國帝位的人,實在是馬虎不得,擇一個良成吉日,再行立太子大典吧!」

蕭文慧臉上淡淡的笑著,處變不驚。

百裡彥的眉心卻是微微皺了起來,蕭皇後當真是有些心思的,一句話,竟是將詔書和立太子之事,分離了開來。

她是想拖延嗎?

「宣親王,你意下如何?」蕭文慧對上百裡彥的眼,柔聲開口。

百裡彥又怎會給她太多拖延的機會?夜長夢多啊!

可他還沒開口,高台之下,有臣子也是開口,「皇後娘娘說的不錯,立太子是大事,自然得行規矩,這是先帝在世時,就留下來的規矩,勢必也要傳下去的!」

「是啊,立太子可馬虎不得!」

一時之間,台下竟有好幾個人在附和,安九順著那些聲音看過去,將那幾個官員的麵孔,暗自記了下來。

百裡彥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此刻,竟好似被架在那裡,有些無法動彈,看向蕭皇後,對方臉上淡淡的笑意,好似在說,他不過是一個黃口小兒,成不得大器一般。

想到這蕭皇後杖殺了他的母妃,百裡彥心中更是氣憤,朗聲道,「母後說的在理,立太子之事,卻是馬虎不得,既然父皇也已經下了聖旨,那便擇日不如撞日,立太子的大典,就定在明日!」

明日?蕭皇後的眉心明顯一皺,這百裡彥,還是有些腦子的。

僅僅是瞬間,蕭皇後斂眉一笑,「雖然定在明日,時間倉促,可立太子的事情,也不宜推遲了,就定在明日吧,便讓掌管禮部的大人,今晚多費些心思,連夜操勞,將那些需要的東西準備好了。」

沒想到蕭皇後如此爽快,百裡彥的心中,明顯浮出一絲不安。

可已經到了這個當口,他還能做什麼?

「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各位還有意見嗎?」蕭皇後開口,目光一掃高台下的官員們。

一些人,齊齊看向高台上的北策,似乎是在等待著他發話。

可許久,那俊美的臉上,依舊是平靜無波,各人的心中,也都不解,王爺的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誰也不知道。

默了半響,蕭皇後也是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北策,嘴角牽出一抹笑意,「罷了,今日都散了吧!宣親王,明日待大殿之後,你正式成為咱們東楚國的太子之時,朕再好好為你祝賀!」

蕭皇後似話中有話,百裡彥更覺危險,這蕭皇後怕是不會罷休!

可她要幹什麼?

百裡彥看著蕭皇後轉身離開的背影,眸子猛地收緊。

「宣親王,本王也告辭了!」北策朝百裡彥一拜,拉著安九的手,二人相攜而去,走下高台,看到一抹身影,安九眉心微蹙,對身旁的南溟吩咐道,「瞧這位公子著急的,許是玥郡主方才受了傷,左右是未婚夫妻,蕭皇後不小心將他遺忘在這裡,南溟你便親自走一趟,將這位公子,送進皇宮,好讓這對鴛鴦團聚!」

她蕭玥敢覬覦她的男人,她就不能與她消停了。

這個乞丐,她蕭玥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就算是蕭皇後,她也莫可奈何!

「是。」南溟明瞭安九的心思,立即領命下去,一旁的朱錦瞧見這一切,心中暗道,安九是打定了主意要將那乞丐塞進玥郡主的閨房了,嗬,這安九果然不是好惹的!

二人逐漸走遠,身後,百裡彥看著二人的背影,心中以及不安,今天北策的反應,太過平靜,有些不尋常,而蕭皇後……想到她臨走之前的那一句話,好似在說,他這個太子,有沒有機會當,都還是兩回事,那眼裡,分明就有著不屑,似絲毫也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今晚,務必將所有的精衛調來本王身旁,保護本王安危!」沉%e5%90%9f片刻,百裡彥倏然開口,那蕭皇後是要對他動手嗎?他不會讓她有機會!

而離開行館,上了馬車的北策和安九,隔絕了外麵的喧鬧,馬車內,一片安靜。

「百裡彥來者不善,這一紙聖旨,代表著他的野心,我以為你會阻止!」安九斂眉,畢竟百裡彥目前看來是靖豐帝的人,經過了此次靖豐帝的被軟禁,北王府和皇室,實際上已經是撕破了臉皮,以後,他們對北王府的手段,隻怕會更加的放在明麵兒上。

而北策,要護著北王府,以後的關係,隻怕更加劍拔弩張。

北策將安九攬入懷中,臉上依舊溫和的笑著,伸手輕撫著安九隆起的小腹,「宣親王當太子,是他的事情,能影響什麼呢?如今靖豐帝被他調教出來的精銳侍衛圍困著,他不出來,一個百裡彥,無法拿北王府怎麼樣,就算是太子監國,朝中之臣,能聽他之命,也是甚少!」

安九微怔,言下之意,就是一個百裡彥,沒有什麼威脅了?

而那些朝中之臣……

安九斂眉,試探的問道,「朝中那些官員,總該還是要聽百裡皇室之命吧……」

北策看了安九一眼,明瞭她的疑惑,「當年爺爺助先帝建國,又助當今聖上登基,期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那些朝中官員,和北王府都是盤根錯節,到如今,他們知道,該聽誰的,不該聽誰的。」

安九心中更是吃驚,那是不是意味著,隻要北王府一聲令下,這東楚國的天,就會突然變了?

想到那靖豐帝,安九禁不住覺得好笑,這個人防北王府防了這麼多年,卻沒有想到,若是北王府想要他的皇位,他終究是攔不住!

而那蕭皇後,恐怕,今晚為了百裡彥這太子之位,也會不安生吧!

「王妃……」馬車外,傳來紅翎的聲音,「幽冥衛求見!」

馬車內,二人相視一眼,安九想到方才命幽冥衛去做的事情,立即讓馬車停下。

「人呢?」清冷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

黑暗之中,幽冥衛丟出一個白衣男子,跪在地上,幾個幽冥衛也是跟著一起,跪在地上領罪,「主子恕罪!」

安九微怔,撩開簾子,看了一眼那白衣男子,眉心微蹙,給紅翎使了個眼色,紅翎立即對著那白衣男子道,「你,抬起頭來!」

那白衣男子聽了,抬頭,那張臉暴露在安九的視線之中,安九的眉心倏然皺了起來。

「主子,那人太過狡猾,我們一路追進人群中,隻找到了這個人。」為首的幽冥衛開口,語氣滿是自責,「屬下辦事不力,請主子責罰!」

安九斂眉,這個白衣男子,無論是衣裳,髮型,乃至是身形,都和那赫連璧都有八分的相似,看來赫連璧是有備而來,也不怪幽冥衛擒不住他了!

馬車內,北策瞧見那白衣男人,濃墨的眉峰也是微微一皺,「赫連璧來了?」

北策一眼便看出了端倪,安九並不吃驚,轉眼對上北策的眼,「那赫連璧此番悄悄潛入東楚國,隻怕不會是遊山玩水,上一次在漓江,他和上官憐有關聯,而上官憐背後的那人,王爺該也知曉,正是蕭皇後!」┆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和上官憐有關聯,那實際上,不就是和蕭皇後有關聯了嗎?

北策眸子微微一收,眼底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皇宮裡,和往年的熱鬧相比,今日卻是分外平靜。

蕭玥被太醫送進宮之後,就一直昏厥著,太醫在棲鳳宮中,為玥郡主看著傷,蕭皇後後一步回宮,沒有來得及去棲鳳宮中看蕭玥一眼,就匆匆的直接朝著承輝殿走去。

承輝殿,依舊是侍衛圍繞,那些侍衛瞧見蕭皇後,也是將他阻攔在外。

「不長眼的東西,還不給本宮讓開!」蕭皇後厲聲喝道,那張臉,沒了往日裡的溫和慈愛,也並非是威儀,而是淩厲,好似利劍一般,讓人無法阻擋。

可這些精衛,卻依舊是不讓,「皇後娘娘,皇上已經歇下,不見外人。」

蕭皇後眸子微瞇,心中本就是一肚子的氣,此刻更是沒有好臉色,「還這是聽北策的命令,你信不信,你們不讓本宮進去,本宮有法子,讓裡麵那人出來?」

「皇後娘娘……」侍衛蹙眉,正要說什麼,蕭皇後一聲厲吼,「來人……」

僅僅是一瞬,百來個紅衣人,如幽靈一般,從四麵八方的湧出來,幾乎將整個承輝殿包圍。

侍衛們立即戒備,蕭皇後眸光微斂,淡淡開口,「護本宮進去!」

命令一下,紅衣侍衛便一衝上前,和那些全副武裝的侍衛打在一起,藉著空檔,蕭皇後在紅衣侍衛的護衛之下,推開大殿的門,走進承輝殿的庭院。

關上門,隔絕了門外的刀劍之聲,蕭皇後身後跟著文姑姑,一步步的朝著房間內走去。

門在蕭文慧的眼前被推開,門內,一襲燭光微弱的跳躍著,燭光之下,男人似乎蒼老了許多,坐在那個曾經他批閱奏章的案牘之前,看著蕭文慧一步一步的朝著他走近,似乎是在等著什麼一般。

「臣妾,參見皇上!」蕭文慧朝著靖豐帝微微福身,算是行禮,可神色之間,卻是沒有半分對靖豐帝的敬畏。

「參見皇上?嗬嗬,蕭氏,你看看,朕現在哪裡有半分皇上的樣子?」靖豐帝輕笑一聲,微微楊著下巴,斜睨著堂下的蕭皇後。

蕭文慧對上他的眼,「皇上這該說錯了,皇上哪裡沒有皇上樣子?連立太子的聖旨都下了,這不是皇上的龍威嗎?」

靖豐帝微怔,心中微微鬆了口氣,看來,彥兒是成事了嗎?

「冊立太子,關乎國運,朕也是為了東楚國的基業著想。」靖豐帝斂眉,朗聲道。

「是嗎?皇上還真是博大%e8%83%b8懷。」蕭文慧走到一旁,尋了個位置坐下,「正好,今日本宮也是來和皇上商議商議冊立太子的事情。」

靖豐帝臉色一沉,「冊立太子的詔書已經宣下,皇後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