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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策 真愛未涼 4024 字 1個月前

?既然你不知道你家主子是誰,那我留著你的這一條命,又有何用?倒還不如讓你被這水沖走,死得痛快!」安九冷聲開口。

「不……」上官憐猛地搖頭,「安九……我真的不知道我家主子是誰……」

話剛落,安九再一用力,徹底掰開了她抓著木板的另一隻手,頓時,地板之下的暗流,猶如一頭野獸,襲向她,僅僅是一紮眼的時間,就將她衝入了水中,那巨大的衝擊力,一下子將她沖了老遠,渾身被水淹沒,恐懼更是在心底蔓延開來。

可是,身體隨著那激流,衝向某個方向的時候,兩隻手腕兒上的鐵鏈,似乎已經延伸到了最大的限度,兩種兩道交織,手腕兒好似要斷裂了一般。

上官憐在水中悶哼了一聲,水不斷的灌入口中,她似乎感受到了的死在朝著她慢慢靠近。

她當真是要死在這北王府的囚室之下麼?

疼痛,和死亡的恐懼,在她的心中蔓延,突然,她好似感受到了一個力道在拉著她的手腕兒,朝著被衝來的方向而去,這是怎麼回事?

莫非安九……上官憐心中冷笑,安九又怎會讓她如此死了?

果然,僅僅是過了片刻,她便被拉著,衝破了水麵,呼吸到空氣的那一刻,便瞧見了麵前似笑非笑的安九。

「如何?水下的感受可好?」安九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絲毫也沒有掩飾她的不懷好意,「進了水,是否讓你清醒了些?」

上官憐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看著安九,她知道,若自己的回答,無法讓安九滿意,那麼,接下來迎接自己的,隻會更加慘烈。

「我說……安九,我真的沒有騙你,主子每次見我,都是帶著麵具,她從來不以真麵目示人,就連我也從來沒有見過她的真麵目,安九,你相信我……」上官憐望著安九,那眼神裡竟有了些祈求,想著方才在水下遭受的恐懼,她著實是不願意再去經受。

安九蹙眉,打量著上官憐,似是在探尋著她言語中的真假,沉%e5%90%9f片刻,安九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那你們,都在哪裡見麵?」

上官憐目光閃了閃,安九看在眼中,輕聲冷笑,「上官側妃,你所處的這個水中,四壁都有安格,有的是裝著毒箭,有的是裝著毒蛇,毒蠍之類的小東西,你說,我如果一按那邊的按鈕,先出來和你打招呼的,會是什麼呢?」

上官憐身體一怔,立即開口,「我說,每月月圓,我都會在城外十裡之外的一個寺廟中等她,有時候,等得到她到來,有時候,等不到,不過,好些時日,都沒有見到主子了!」

城外十裡之外的寺廟?

「好,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之後,自然會放了你,不過,若是我知道你騙了我,那下場,你也該知道,這段時間,就勞煩你在這囚室裡,好好待著了。」安九將鐵索套在了一個鐵欄上,站起身來,淡淡的瞥了上官憐一眼,那眸中的顏色,分外陰冷。

每月月圓,距離十五月圓,不過兩天的時間,兩天之後,上官憐身後的那人,會出現在她們所約的地方麼?

安九斂眉,朝著鐵籠外走去,剛走到門口,上官憐的聲音驟然響起,「安九……」

安九頓住腳步,卻是沒有回身,聽得那上官憐的聲音繼續傳來,「你鬥不過我的主子的,她高深莫測,就算是你再聰明……嗬,不過,我倒是希望你找到她,因為,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她所做的這些事情,竟是有利於你安九!」

安九微怔,有利於她麼?

她也想知道呢,她更想知道,那人的真麵目,想知道那人為何會殺了北策的母妃!

而這一切,便在兩日之後麼?

☆、第一百三十三章 罪魁禍首,幕後之人露麵!

夏侯音昏迷了一天一夜之後,終於在這日早上醒來,醒來的她,第一時間,撫上自己的小腹,以前已經習慣了的隆起,此刻,竟是平坦如初。

「我的孩子……」蒼白的手,虛弱的抓著肚子上的被單,前日發生的一切,都不停的在她的腦海中迴盪,怎麼也揮之不去。

她是冤枉的,她是被陷害的啊!

可卻沒人相信她,甚至連往日裡疼她入骨的皇上也……想到靖豐帝的冷漠與憤怒,夏侯音心中隱隱抽痛,她該怎麼辦?

「娘娘,能保住一條命,就已經是萬幸了。」一旁的文姑姑端了一碗藥上前,淡淡的聲音,絲毫沒了對主子的恭敬。

夏侯音身體微顫,目光緩緩轉向文姑姑,竟是有一絲怯意,可想著失了的孩子,心中依舊憤恨,別開眼,冷聲道,「如此,你和你的主子便滿意了?」

文姑姑將藥碗遞在夏侯音的麵前,卻是避開了夏侯音的問題不答,「娘娘,將藥喝了吧,你的身子還虛弱!」

刺鼻的藥味兒,在夏侯音的鼻尖瀰漫,夏侯音的眉心,更是下意識的緊皺了起來。

「娘娘好不容易保住了一條命,不該再去想那失去的胎兒,該好好想想,如何洗清身上的冤屈,娘娘昏迷的這段時間,皇上一直陪著被你刺傷了的淑妃娘娘,雖然沒有過問你的事情,可是,娘娘醒了的消息,皇上必然會知道,縱然是皇上曾經再寵愛娘娘,可那也畢竟都是曾經的事情了不是?等他騰出手來,對娘娘的處罰,還在等著娘娘呢,娘娘唯獨洗清了身上的冤屈,才能躲過這一劫啊。」文姑姑對上夏侯音的眼,沉%e5%90%9f了片刻,卻是赫然起身,將藥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斂眉道,「藥喝不喝,娘娘你自己斟酌著來吧!」

夏侯音微怔,腦中無數的思緒轉動著,終於,還是自己端起了藥碗,將那苦澀的藥喝下。

文姑姑說的不錯,這個時候,她斷然不能倒下,淑妃害她,她要將淑妃害她的證據找出來,洗清自己身上的冤屈,縱然不是為了夏侯家族,就算是為了她自己心中的這口氣,她也要這麼做。

腦海中浮現出那晚上淑妃的得意,夏侯音攥著被單的手,越發的緊了些。

那淑妃,她絕對不會讓她得意得太久!

丟開手中的藥碗,夏侯音淡淡的瞥了一眼文姑姑,「我父親和我弟弟呢?」

這個時候,她是根本信不過文姑姑和她身後那個主子的,她唯一能相信的,也隻有夏侯儀和夏侯禦淺,他們三人的命運,都綁一條繩子上,她若是當真是在這個當口損了,爹爹和夏侯禦淺的計劃,就都落空了。

文姑姑剛要回答,門口便傳來匆匆的腳步聲,抬眼看去,正瞧見夏侯禦淺匆匆的進了門,似乎是看到床上的夏侯音醒了,心中似鬆了一口氣。

剛想要說什麼,瞧見文姑姑,夏侯禦淺的眉心不由得皺了皺,以前是同盟,可經過了那晚,文姑姑的見死不救,他們也明白了一個道理,文姑姑身後那人,關鍵的時候,根本就不會顧及他們的死活。

這場交易,似乎自始至終,他們都處於下風。

那個人,就連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見過,也隻是爹爹在接洽……?思?兔?網?

文姑姑不笨,瞧見夏侯禦淺的神色,明白了過來,朝著二人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房間裡,就隻剩下夏侯音和夏侯禦淺姐弟兩人,夏侯禦淺再看夏侯音,那憔悴虛弱的麵容,就算是美人,也失了光華,哪裡還有絲毫以往風華絕代的模樣。

「禦淺,淑妃她害我,你要幫我查,她既然用的是蠱蟲控製我,那找出那個操控蠱蟲的人,一切就都好了,禦淺,你是南宮家的後代,這些東西,你也懂,她是你南境的子民,你應該會有辦法的對不對?」夏侯音望著夏侯禦淺,猶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此刻,她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洗清自己身上的冤屈,隻有洗清了自己的冤屈,她才有翻身的機會。

「姐姐,淑妃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夏侯禦淺斂眉,頓了頓,繼續道,「她身旁的侍女死了!」

「死了?」夏侯音目光微閃,這個時候莫名的死了,其中莫不是有什麼蹊蹺?夏侯音好似捕捉到了什麼,「怎麼會死了?我昏迷的日子,發生了什麼?」

「那個侍女,死在了浣衣局一個叫做靈兒的房間裡,是被毒蛇活活咬死,淑妃對外說的是,那個叫做靈兒的宮女,偷了永安宮的東西,那侍女是去查證此事,人贓並獲,卻被那宮女給殺了!」夏侯禦淺淡淡的開口,聲音平靜無波。

這話落入夏侯音的耳裡,卻是激起了一層浪,那個靈兒……定是這其中的關鍵人物,她就是那個操控蠱蟲謀害她的人嗎?

「皇上可相信這個說辭?」夏侯音急切的道,這絕對不是淑妃對外界所宣稱的那般。

「皇上如何不相信?淑妃娘娘那晚為他挨了一刀,如今身體虛弱得很,有因為侍女被殺,而傷心欲絕,病情更是加重了許多,皇上隻會更加疼惜她罷了。」夏侯禦淺嘴角勾起一抹諷刺,這一次,他們夏侯家,可真是栽了一個大跟鬥啊。

夏侯音聽了,心中更是氣憤,想到淑妃那模樣,可惡至極,咬牙切齒的道,「哼,那該死的淑妃,她定會不得好死!對了,那個叫做靈兒的女子呢?她定是逃了,淑妃也定不會放過靈兒,她也在找靈兒,禦淺,你定要將那個叫做靈兒的宮女找到,一定要先淑妃一步,隻要我們先找到了靈兒,不僅可以洗清我身上的冤屈,還可以揭穿淑妃的陰謀,不是我要謀殺皇上,是她淑妃……對,是淑妃……」

夏侯音說著,神色越發激動了起來,目光閃爍著,「似乎淑妃要殺皇上,這事情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她淑妃隻會比我現在更慘!」

因為,她肚中的孩兒,也是因為此事沒了,這罪責,是在她淑妃的頭上!

對,她要報仇,她要為她肚中的孩兒報仇!

相對於夏侯音的激動,夏侯禦淺卻是極其平靜,濃墨的眉峰微皺著,麵容之間,似乎並沒有那麼樂觀。

「姐姐,你以為那靈兒那麼好找的麼?我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就已經讓人在尋找了,淑妃也在暗地裡讓人找,可是,就算是我們宮中的眼線,甚至是淑妃,這段時間,無論如何找,都找不到靈兒的任何蹤跡。」夏侯禦淺走到桌子旁,隨意為自己倒了杯茶,眼底一片陰沉。

夏侯音微怔,找不到蹤跡?怎麼肯能?

「難不成,她還憑空消失了?」夏侯音不相信,那靈兒如今是能夠洗清她身上冤屈唯一的人了,她必須要找到!

「不錯,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夏侯禦淺眸子瞇了瞇,對於這件事情,他也是覺得蹊蹺,甚至,心中隱隱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