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頁(1 / 1)

嫡妃策 真愛未涼 4025 字 1個月前

想到,後宮之中此刻會是怎樣的緊張。

可想到正事,安九眸中的顏色倏然變了變,淡淡的瞥了南溟一眼,「昨晚帶回來的人呢?」

南溟立即意會,「關在王府之中。」

「也該是時候去看看她了!」安九起身,「帶我去!」

「是!」南溟領命,立即走在前麵,引著安九朝著北王府的某個地方走去,那是一個僻靜的院子,可門外,家丁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的站著,似在守著什麼重要的東西。

安九進了院子,南溟留在了院子裡,安九一人進了一扇門,屋子裡,透著一股莫名的陰寒,視線之中,一個偌大的鐵籠子,從地板一直往上,蔓延到了房頂,而那鐵籠子之中,一個女子被鐵鎖鎖著,衣裳雖然乾淨,可形容之間,依舊有些憔悴。

來人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似被驚醒了,抬眼看向來人,瞧見安九,那眉峰不由得微微一皺,隨著安九的靠近,上官憐更是渾身都防備了起來。

「上官側妃,在這裡住得可好?」安九嘴角淺揚起一抹笑意,對上上官憐迎上來的目光。

上官憐冷哼一聲,「安九,我既已經淪為你的階下囚,哪裡還有住得好的奢望?」

「這話可就錯了,上官側妃心思聰穎,安九素來佩服,若是上官側妃願意,便是安九的座上賓,又哪裡是階下囚?」安九斂眉,意有所指。

上官憐不笨,安九的意思,她自然明白,可是……

「是怕這座上賓也是不好做的吧!」上官憐審視著這安九,想到這安九以前的懦弱好奇,誰又能料想到,那個懦弱好欺的安九,竟是性情大變,手段更是獨到,「我一直在想,安九王妃對我興趣甚濃,可仔細追究,卻是不知道,我是哪一點惹了你的注意!」

若僅僅是因為百裡騫謀亂之時,那也太說不過去了,不是嗎?

一來,百裡騫都死了,這安九沒有必要揪著她不放,二來,若當真是因為百裡騫的事情,此刻,她該是在天牢之中,而非北王府裡!

安九隔著鐵籠,看著上官憐,似想到什麼,眸中顏色微暗,「上官側妃心思慧黠,我很好奇,如你這樣的人,會甘心為誰賣命!」

上官憐神色微怔,這安九的意思……

僅僅是片刻,上官憐輕笑一聲,淡淡的開口,「為誰賣命?我會為誰賣命,我的命是我自己的,誰能控製?」

「那我想知道,上官側妃在太子身旁蟄伏那麼多年,究竟是為了什麼!」安九對上上官憐的眼,眸中的神色越發的嚴肅。

上官憐卻也是絲毫沒有鬆動,「榮華富貴!」

「哦?榮華富貴麼?那為何上官側妃要為太子設一個局,將太子送上斷頭台呢?」安九眸子瞇了瞇,步步緊逼。

「那還不簡單,那百裡騫就是個廢,為了一個女人,儼然不顧大局,自己弄掉了自己太子的身份,最後淪落至那般模樣,你說,如果你是我,還會跟著那麼一個人麼?至於你口中說的什麼局,我可不知道,我不過是一個小女人而已,我希望太子謀亂,能奪得帝位,那樣,榮華富貴,又都回來了,可誰知道,後來會是這麼一個結果,百裡騫的死,可是和我沒有絲毫關係啊,倒是安九王妃你……若非你和北策,又怎會誅滅了百裡騫的謀亂,說到底,百裡騫是被你們夫妻二人送上了斷頭台的,怎麼到了你的口中,竟成了我的不是了?」

上官憐靠在鐵籠上,形容之間,越發的悠閒。

安九看在眼裡,嘴角勾起一抹諷刺,「若沒有你的不是,那你為何要給我通風報信?嗬,那百裡騫實在是個可憐蟲,身旁睡了一條毒蛇,竟然不自知,記得那日在刑場麼?他臨死的時候,都不知道,到底是誰殺了他!上官側妃,你倒真是心狠手辣,一個女人,不是有著特別的目的,有怎會對自己的丈夫如此狠心?」

上官憐神色微閃,可僅僅是片刻,臉上又是那淡淡的輕笑,「丈夫?百裡騫的眼裡,何曾有過我這麼一個人!」

安九蹙眉,看上官憐的眼神變了又變,沉%e5%90%9f片刻,才開口道,「上官側妃,說吧,你身後的那人是誰?」

上官憐身體一顫,身後的那人……

「什麼身後的那人?」上官憐輕笑,不以為意的瞥了安九一眼,「你這般追著我不放,就是因為這莫須有的原因?」

「莫須有?」她還要狡辯麼?

安九走到一張椅子上坐下,那椅子的把手雕刻著極其複雜的圖案,安九坐在上麵,手輕撫著上麵的圖案,眼底的笑意越發濃烈了些,「你可知道,打造這把椅子,廢了多少工匠的心血?」

突然變了的話端,讓上官憐微愣,看著安九,心中有些疑惑。

椅子?這椅子莫不是有什麼端倪?

上官憐的心裡隱隱浮出一絲不安,剛此時,安九的聲音繼續在空曠的房間裡響起……

「這椅子上的每一個圖案,都有它的意義,比如這個龍頭上的眼睛……」安九的手輕撫上龍頭的眼睛,到了眼睛處,手倏然停了下來,「這個房間,曾經是北王府的囚室,如是我一按這龍頭,你說,這屋子裡會有什麼變化?」

上官憐看著那龍頭的眼,囚室麼?

「我想,該不會是什麼好事吧,安九王妃是想對我動刑麼?嗬,就算是動刑,那也隻是無用功罷了,我的命,是我自己的,從來都不曾為誰賣命,更別說,我身後還有什麼人了!」上官憐對上安九的眼,更是一口咬定了先前的話。

安九心中浮出一絲不悅,這上官憐,當真是死鴨子嘴硬!

她倒是要看看,這上官憐的意誌,能否比得過她的嘴!

撫在龍頭上的手微微一手,那力道,擠壓著手下龍的眼睛,房間裡隻聽見幾聲卡卡的響聲,那鐵籠之中,砰地一聲響,地板開了一道口子,上官憐觸不及防,整個人頓時踩了個空,掉落下去。

撲通一聲,那地板之下,竟是一汪冰水。

「啊……」那刺骨的寒冷,讓上官憐心裡打了個顫,若不是方才在那電光火石之間,抓住了木板,隻怕,她會掉得更深,上官憐腳下下意識的探了探,腳下的水竟是探不見底,不僅如此,腳下的水在流動,那力道,似要將她沖走一般。

就算是有心裡準備,上官憐的都禁不住有些恐懼。

即便自己手上被綁了鐵鏈,可若是被這水沖下去,那她也隻有被淹死一條路了啊!

喀喇一聲響動,極力抓住木板,才穩住了身體,抬眼看向走進了鐵龍之中的安九,緊咬著牙,「安九,這就是你的手段嗎?」

「我的手段?嗬,上官側妃,你想錯了,不過是一個機關而已,我的手段,你還沒嘗到,不過,我要奉勸你,如果我是你,我就將對方想知道的告訴對方,什麼忠心不二,在生命麵前,什麼都不是。」安九蹲下`身子,瞥了一眼那木板之下洶湧的激流,嘴角的笑意更濃,「上官側妃,你還是生命中最好的年紀,如此被水沖走了,可是損失啊,這水中,礁石暗流,都多了去了,你自己斟酌一下才好啊!」

上官憐看著安九臉上的笑容,心中更是憤恨,狠狠得到瞪著安九,「我說了,我背後沒有什麼人!」

「沒有嗎?那霽月閣……」安九斂眉,依舊是不緊不慢,似乎一切都成竹在%e8%83%b8。

聽到霽月閣三個字,上官憐的神色明顯有了鬆動,僅僅是片刻,可還是被安九捕捉在了眼裡,安九頓了頓,繼續道,「霽月閣,是你家主子的吧,你在經營,不過是個幌子罷了,那傾城樓也是屬於霽月閣……」

「你知道的,不過也就這些罷了。」上官憐自信滿滿的道。◇思◇兔◇網◇

安九好看的眉峰一挑,「你說的對,我也就知道這些而已,不過,隻要知道了霽月閣,對我來說,就已經夠了,更何況,我還有你在手上,即便是你不告訴我,你身後的那人是誰,我也有法子將那人給引出來!」

上官憐凝視著安九,心中竟有些不安,這個安九,太過精明,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她說有法子將主子引出來,隻怕並非是嚇嚇她而已。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上官憐審視了片刻,終於開口,「為什麼?為什麼要這般執著的尋找這人?」

想著主子的交代,上官憐眉心微蹙,此刻,許多東西在腦海裡,似打成了一個結,或者,在很久之前,她就已經對許多東西不明白了,可是,她知道,問了主子,主子也不會回答。

但此刻,在安九的麵前,她竟是生出了些微好奇,或許,安九能夠幫自己找尋到答案!

「為什麼?你說呢?你讓人送信給我,利用我除掉了百裡騫,我怎能不知道這背後主導一切的人是誰呢?」安九斂眉,淡淡開口,卻是讓人無法分辨她所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上官憐望著安九,似在探尋著什麼,那目光裡多了一抹黯然,「我知道,你堅信我背後有人,無論用什麼方法,你都會將那人給揪出來,所以,我不瞞你,我身後確實有人,我也想知道,主子為何要讓我將信送給你,你得了消息,和北策安排好了一切,一切的功勞,都屬於你和北策,主子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呢?有時候,我甚至會覺得,我家主子在幫著你和北王爺。」

幫著她和北策?

上官憐身後的那人麼?

不,不可能,杜若卿臨死之時所說的話,在她的腦中迴盪,那個時候的杜若卿,不會說假話騙她,上官憐身後的人,分明是殺了北策母妃的真兇,不是嗎?

幫著她和北策?

本該是敵人,又怎會幫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知為何,安九的心中,隱隱浮出一絲不安,安九看著在水中,極力想要穩住自己身體的上官憐,眸中的神色變了又變,到底是誰在說假話,亦或者,她們都沒有說假話,可倘若如此,那這一切的矛盾,又該如何解釋?

似乎是察覺到安九的震驚,上官憐那因為用力而猙獰的臉上,竟是哈哈的笑了起來,「安九,你這般聰明,你也想不透麼?」

「你的主子到底是誰?」安九眸子一凜,銳利的目光激射向上官憐,眼底隱隱含了些微怒意。

「我家主子是誰?我也不知道我家主子是誰!」上官憐輕笑一聲,那眉宇之間多了幾分得意。

安九看在眼裡,心中更是不悅,上前一把挑開上官憐抓著地板的手,上官憐意識到什麼,被水包裹著的身體感受著湧動的暗流,神色之間,更是驚駭,「不,安九……」

「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