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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策 真愛未涼 4034 字 1個月前

上綻放出一抹笑容,柔聲道,「不會有事的,姑姑肚中的孩子,會平安降生,以後,姑姑和肚中的孩子,還有很多大好的日子!」

嫻妃撫著隆起的小腹,看著那小腹出神了許久,一旁的蕭文慧,目光也是落在嫻妃的肚子上,眼底一抹哀傷劃過,亦是開口道,「安九說的不錯,等孩子降生了就好了,這皇宮裡最是寂寞無助,等孩子降生了,以後,無論多漫長的日子,你都有了希望。」

這話聽在安九的眼裡,心中猛地一動,下意識的看向蕭太子妃,正是瞧見她的眼底,一抹黯然,一抹冷然,交替而過,安九心中詫異。

下意識的聯想到了崇寧公主,希望麼?

可這蕭太子妃對崇寧公主的淡漠,卻絲毫不像是將希望寄托到她身上的,不是嗎?

安九斂眉,不知為何,對這個蕭太子妃,她越發的看不透了。

正此時,門外又傳來一陣動靜,屋子裡的幾人,剛疑惑那來人是誰,便聽得那人的聲音響起,「王妃可在淩霄宮中?」

是赤楓!

北策身旁的侍衛!

無意間的,蕭文慧的手微微一怔,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該是北王爺來接安九了吧!這小兩口,當真是幸福,我這老婆子看著,都艷羨不已呢!」

說話之間,人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見她有所動作,老宮女也是率先去打開了門,可瞧見庭院內隻是站著赤楓一人,蕭文慧的身形明顯一怔,似乎沒有出乎了她的意料一般。

敏銳如安九,察覺到此,心中更是疑惑,可蕭文慧的詫異,卻是轉瞬即逝,轉身看向安九,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安九王妃,看來是來接你的。」

安九回神,迎上蕭文慧的視線,笑笑的道,「勞煩蕭姨娘好好照看嫻妃姑姑,北策,就嫻妃這一個姑姑,他若是知道,也會感激蕭姨娘的好意。」

方纔她沒有看錯的話,這蕭文慧,也著實是太奇怪了些。

聯想起第一次見蕭文慧時發生的事情,安九心中的疑惑越發的濃烈。

她第一次見北策,便能通過聲音辨別北策,而她方纔,以為北策來了的幸喜,以及最後沒有看到北策的失落……這蕭太子妃,對北策對她,都似乎有一種超乎尋常的親暱,著實是讓人覺得奇怪。

似是感受到安九的懷疑,蕭文慧的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柔聲道,「這是自然,我和你的母親,是故人,你如今嫁到北王府,北策便是你最親近的人,你在意嫻妃,看在你母親的麵兒上,我也會好好照看嫻妃娘娘,你放心便是。」

言下之意,她似在提醒著安九,自己是看在她的這層關係,才會對北王府的人多加照拂,才會對北策,如此親近。

若放在別人的身上,她必定是信了,可是,安九……安九感受到了蕭文慧所傳遞的意思,更是感受到了她傳遞這層意思的刻意,好似故意將安九王這方麵引導,故意打消安九懷疑的念頭一般。

這更是讓安九加重了先前的懷疑。

安九斂眉,卻是不動神色,臉上的笑容更濃了些,朝著蕭文慧福了福身,「蕭姨娘,娘親若是在天之靈,定會感激您對安九的照顧!」

「說的什麼話,你雖然比我的孩子小個幾歲,可在我看來,也是如同女兒一般。」蕭文慧上前,拉著安九的手,一字一句,皆是流露著一個屬於母親的慈愛。

崇寧公主麼?

慈愛?安九對上蕭文慧慈愛的眼,竟是覺得有些恍惚,這慈愛,沒有絲毫虛情假意,好似當真是看著自己的孩子一般,可是,為何在提到崇寧公主的時候,她卻是沒有這份慈愛?

許多的事情,在這蕭太子妃的身上,著實是讓安九不得不懷疑。

安九心中如是想著,卻是絲毫情緒也沒有表露在外,反倒是興奮的道,「如此,安九便多了一個娘親了,能有蕭姨娘當娘親,實在是安九三生修來的福氣。」

蕭文慧眼底的慈愛更濃了些,又寒暄了幾句,安九便出了門,隨著赤楓離開,安九離開沒多久,蕭文慧帶著侍女,也出了門,不過卻沒有直接回房,而是站在庭院之中,看著淩霄宮的大門,定定的看著那一片漆黑之中。

一旁的老宮女靜靜的站著,看自家主子的神色,她知道,她是在想著事情,更是不敢驚擾。

蕭文慧看著那一道門扉,腦海中浮現出安九的身影,臉上的神色,甚是複雜。

安九聰慧,她甚是喜歡這個聰明的女子,可是,卻也太過聰明了,方才……自己的說辭,當真是矇混過去了麼?

蕭文慧仔細一想,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更是禁不住歎了一口氣,方才是自己太急了,一心想著打消安九的疑慮,卻沒想到,竟是欲蓋彌彰,反倒怕是更加加深了安九的懷疑了。

「我進這淩霄宮的大門,有多久了?」蕭文慧突然開口,一改方纔的慈愛,連那聲音,都透了幾分蒼老與蒼涼。

身後的老宮女一愣,很快回過神來,「回主子的話,主子進淩霄宮的那一日,正是五月初七,再過不到一月,便是二十三年了。」

「二十三年?」蕭文慧口中喃喃,目光打量著這個蕭索頹廢的宮殿,「竟是這麼快麼?這二十三年,我熬了這麼久,可此刻一看,竟是轉眼間的事情呢!你說,皇上他還記得我嗎?」

「記得,自然記得!娘娘你本是皇上的原配妻子,皇上登基,本該是你母儀天下。」老宮女斂眉,說這話,卻是沒有多少底氣。

蕭文慧自然是聽出來了,嘴角勾起一抹輕笑,「是啊,二十三年,我被關在這裡,暗無天日,就連我的名字,在宮裡都是一個忌諱,旁人連提都不敢提起,就算是皇上還記得我,那也是記得我是蕭家之女,是那個差一點兒顛覆了他皇權的罪臣!」

「主子……」老宮女看著那背影,上前一步,想要安慰,卻是不知道說什麼。

太子妃說的一切,都是事實,據說,曾經有位宮人提了一句蕭太子妃,便被皇上打發進了慎刑司,皇上是視主子為仇敵,甚至她想,若非主子當年自請入這淩霄宮,恐怕,最終連一條命都保不住呢!

蕭文慧斂眉,臉上的笑意更多幾分苦澀,「沒關係,這二十多年,我已經習慣,在當年,自請入淩霄宮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從那之後的日子,伴隨我的會是什麼,可看到安九……」

蕭文慧說到此,眸中的慈愛浮現,「那丫頭,我當真是喜歡,當年,我以為她當真會隨她喜歡那人私奔了,可卻沒想到,她最終還是嫁了人,生了安九……倒也沒有什麼可惜的了!」

「主子喜歡安九王妃,多讓她來這裡走動走動便可。」老宮女道,那安九王妃,饒是她看著,也是歡喜不已。

蕭文慧神色微怔,眼底一抹異樣的神色一閃而過,卻是沒有再說什麼,過了半響,她的口中,才又開始喃喃著什麼……

「皇上受傷,今晚的皇宮,又要不太平了,好在……這一切,距離淩霄宮,都很遠,都已經很遠了……」

說著,蕭文慧斂眉,將視線從門口收回來,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可這一切,都不及二十三年前的那一晚……嗬,那一晚,我怎麼都忘不了呢!」

蕭文慧說著一些讓人聽不明白的話,走進了房間。

淩霄宮中,一片寧靜,而距離淩霄宮很遠的柳鶯殿內,卻是熱鬧非凡。

方纔,晚宴為歇,容妃娘娘夏侯音,身子便有些不適,對容妃寵愛至極的靖豐帝,便親自送夏侯音回柳鶯殿,誰也不知道柳鶯殿內發生了什麼,當傳來靖豐帝遇刺受傷的消息之時,所有人都是愣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還在宴席上招呼著賓客的淑妃,以及其他一乾嬪妃,首先急了,顧不得其他,便朝著柳鶯殿趕去。

雖說柳鶯殿是宮妃的寢殿,可皇上受傷,茲事體大,卻也顧不得許多,一乾人等,全數到了柳鶯殿外。

許是擔心有刺客,北策才讓赤楓來將安九找到,當安九到達柳鶯殿的時候,大殿之上,氣氛甚是詭異,安九瞧見北策,第一時間,便是走到北策的身旁。

看到安九,北策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夫妻二人相攜而立,安九看著眼前的一切,更是不由得心中一詫。

靖豐帝坐在榻上,手臂上,似被利刃割開了一道口子,而殿的中央,夏侯儀,夏侯禦淺,以及夏侯音,甚至連這柳鶯殿的宮女太監,都一併跪著,渾身戰戰兢兢,誠惶誠恐。

而夏侯音的麵前,一把染了血的匕首,落在地上,無法分辨,這匕首,定是傷了靖豐帝的匕首。

而這傷了靖豐帝的人……安九蹙眉,目光順著靖豐帝的目光,落在了夏侯音的身上,好看的眉峰一挑,是夏侯音麼?

夏侯音刺殺靖豐帝?這個男人,可是給了她無盡的寵愛,無數的榮華,她此刻懷著靖豐帝的骨肉,甚至有機會憑著這肚中的孩子,一躍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後。

她刺殺皇上,怕是誰也不會相信吧!

看靖豐帝的神色,那震驚之中的憤怒,不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麼?

因為料想不到,這個自己疼寵至極的女子,竟對自己動了刀子,甚至是想要了他的命,他怎能不震驚,怎能不憤怒?

正是如安九所料的這般,靖豐帝的震驚和憤怒,先於一切到來,而正是在這樣的關頭,其他人也來了,看到了夏侯音跪在地上,一切就都再明白不過了。

「皇上,您息怒,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音兒……不,容妃娘娘她……斷然不可能對皇上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心思!」夏侯儀跪在地上,一張臉難掩慌忙,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夏侯音會……

想到音兒對於當年嫁給北王爺,甚至是後來進宮的不滿,可就算是因為心中的不滿,刺傷皇上,那放在以前,她還沒有身孕的時候,他還相信,可是,音兒如今懷了皇上的骨肉。

她甚至告訴他,皇上已經有了立後的心思,在這樣的關頭,她該好好的生下一個皇子,而不是……做了眼前這樣的事情,不是嗎?

不僅僅是夏侯儀想不透,就連夏侯禦淺也是想不透。

夏侯禦淺看了一眼夏侯音,隻見她神色一片迷茫,那眉心微微皺著,夏侯禦淺蹙眉,忙道,「容妃娘娘,你快說說話,向皇上解釋……」

「解釋?嗬,夏侯公子,你倒真是好笑,容妃刺傷皇上,如此大逆不道,所有人都看在眼裡,還能如何解釋?難道說是她不小心,劃傷了皇上麼?嗬,這麼鋒利的匕首,若非皇上命大,有天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