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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策 真愛未涼 4044 字 1個月前

房間裡,北柔坐在榻上,眼神凝聚在某一處,好似失了神。

杜若卿瞧見她的神色,眉心微皺,斂眉道,「綠嬈,替小姐把進宮要穿衣裳換上。」

坐在那裡的北柔似聽到進宮二字,禁不住一怔,「母妃,我不去。」

「不去?怎不去?」杜若卿眼底劃過一抹不悅。

「嗬,我如今是被太子休了的女人,哪裡還有那的臉,去進宮赴宴?」北柔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自從自己被休,她是連北王府的大門都不敢出,甚是連這錦繡閣也是很少出去。

這話更是讓杜若卿的臉色沉了下來,「你是我杜若卿的女兒,看誰敢亂說什麼,再說了,這次進宮,便也可以好好找皇上說說公道。」

北柔斂眉,下旨讓太子休妻的人,可不就是皇上麼?

北柔正要再說些什麼,一個身影匆匆的進了房間,恭敬的跪在卿王妃的麵前,「王妃,外麵有人求見,呈上了這個。」

杜若卿蹙眉,看著被家丁呈在手上的東西,身子一顫,立即推開正給她整理著衣裳的丫鬟,匆匆的上前幾步,將那玉珮從家丁的手中拿過來,慌忙的道,「人呢?這玉珮的主人?」

杜若卿的反應,饒是北柔都有些詫異,母妃方纔的眼裡,分明有一絲畏懼一閃而過啊!

那玉珮的主人……讓母妃害怕嗎?

不知為何,她竟是覺得有些奇怪。

那家丁忙道,「在……在府外等著。」

「快,快請她進來。」杜若卿吩咐著,看著這玉珮,眸光閃爍著,家丁領命下去,北柔看著杜若卿的模樣,隱隱有些擔憂,試探的開口,「母妃……」

杜若卿好似被這兩個字驚醒了一般,看到房間裡的北柔以及伺候在身旁的丫鬟僕人,臉色立即沉了下來,「都出去,所有人都出去。」

「母妃……」如此的反應,更是讓北柔的心裡生出一絲不安,母妃她這是怎麼了?

北柔的目光落在那玉珮之上,心中若有所思。

「快出去,都出去!」杜若卿再次激動的開口。

北柔看了杜若卿一眼,終究還是沒有再說什麼,走出了房間,剛出了門,往錦繡閣外走,正是撞見家丁的引導之下,一白衣婦人,身形優雅,可那張臉,卻是被麵紗遮著。

這是那玉珮的主人麼?

這個女人,不過是二十多歲的模樣,為何讓母妃那般忌憚?

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濃,北柔在打量著那女子的時候,那女子也是看著北柔,幾乎是一眼,她便看得北柔變了,那眉宇之間,絲毫沒又的以前骨子裡散發的溫柔,眼裡的陰沉,似時時都在充滿了算計,以及不甘。

二人看著對方,都沒有停下腳步,擦聲而過之後,北柔卻是停住了腳步,駐足在原地,轉過身,目光依舊停留在那一抹白色的背影上,一雙眉峰緊緊的皺著。

熟悉!為何這背影,讓她覺得有些熟悉,似在哪裡見過,可是……一時之間,她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北柔思索著,絞盡腦汁,直到那一抹身影進了門,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房間裡,婦人打扮的女子進了門,房門在身後被關上,第一時間,二人的視線都看到了彼此,杜若卿看著那女人,眉心卻是一皺,「你是誰?你不是她……她人呢?你怎麼會有這個?」

一連串的問題,從杜若卿的口中說出來,上官憐聽在耳裡,麵紗下的嘴角,淺淺勾起一抹冷笑,「若是主子親眼看到卿王妃這般,怕是要失望了。」

杜若卿眸光閃了閃,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了些,「她讓你來的麼?」

主子?杜若卿心中明白過來,看著這玉珮,「已經好些年沒見到這玉珮了,我以為她……已經死了呢!」

「嗬,卿王妃,勞煩你掛念了,主子她很好,當年你們的交易還沒完成,她怎麼能死?」上官憐緩緩走向杜若卿,不緊不慢的道。

當年的交易?

杜若卿拿著玉珮的手一顫,好似那玉珮突然變得燙人一般,差一點兒那玉珮竟是要滑落在了地上。

上官憐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嘴角的笑意越發濃了些,「卿王妃可要小心了,這是主子的信物,你若是打碎了,她可要生氣的呢,她若是生氣,那罪魁禍首可是要遭殃的,這一點,你比我清楚,不是嗎?」

杜若卿腦海中浮現出某個畫麵,心中更好似被一隻手緊緊的握著,甚至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目光凝聚在眼前的這個女子的身上,沉聲開口,「她讓你來做什麼?」

上官憐更是走近了杜若卿一些,倏然,手一揚,一巴掌打在杜若卿的臉上,啪的一聲,饒是杜若卿都在那片刻之間被打懵了,杜若卿一怔,捂著臉,看著眼前的女子,一雙眉峰更是緊緊的皺了起來。

「你……為什麼打我?」杜若卿努力壓製著自己的怒氣,若是換做旁人,她早就收拾了,不,換做旁人,甚至連打她的機會都沒有,可這個人……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

她畢竟是那個人派來的,她可以得罪眼前的這個人,可是,卻不能得罪她身後的那個人。

「為什麼?這是卿王妃你欠我的!」上官憐麵紗底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之中夾雜的甚至是痛快,「我差點兒因為卿王妃你的一句話,而被送進忘憂閣,你說,是不是你欠我的呢?如此看來,一巴掌倒是便宜你了,虧得你那寶貝女兒為了討好太子,不讓我進去,若是我當真進了那忘憂閣,主子知道了,可就不隻是一個巴掌能夠解決的了!」

杜若卿微怔,忘憂閣?猛然,她好似響起什麼,「你……你是……」

杜若卿的眼裡,滿是不可思議,好似見了鬼一般,看著眼前的女子,而這女子也是緩緩抬起手,揭開臉上的麵紗,那麵紗離開了臉,將那容顏暴露在了杜若卿的眼中,杜若卿這才看清楚了。

是她,果然是她!

「上官側妃……」杜若卿口中喃喃,可依舊有些不可思議,怎麼會是她呢?

都說上官側妃溫柔賢惠,在太子府上不爭不搶,一心幫太子打理著府上的事情,為太子分憂解勞,曾近,她也是見過她好幾次,每一次見到,都是那溫婉賢惠的模樣,什麼關係都處理得四平八穩,沒有任何害處的一個女子。

卻沒想到竟是……她是那個人的人麼?

杜若卿身體一顫,突然,嗬嗬的笑了起來,「她倒是真的很有本事,她除了在太子府上安插了你之外,還有誰是她的人?」

杜若卿越發的覺得那個人的深不可測。

上官憐嘴角牽出一抹笑意,「這就不勞煩卿王妃費心了,這次主子,可是有件大事讓你做。」

「什麼事?」杜若卿斂眉,整個人更是嚴肅了起來。

「助太子逼宮篡位!」上官憐一字一句的開口。

逼宮篡位?杜若卿的臉色倏然一片蒼白,逼宮篡位?她沒有聽錯嗎?

太子?她口中的太子,是百裡騫那可惡的男人麼?

想到那百裡騫,杜若卿的臉色更是陰沉了幾分,冷哼了一聲,「那百裡騫休了我的女兒,將我女兒害成這個模樣,我幫他逼宮篡位?哼,休想!」◎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嗬,休想?卿王妃還是別太早下結論了,別忘了,曾經主子是如何幫你的,你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從一個妾室,成為正妃,主子可是幫了你不少忙,你也莫要忘了,當年你前麵的那位北王妃,是怎麼死的!」上官憐嘴角勾起的笑意越發濃鬱了些,那眸子裡的冷冽幽光,更是讓人看著,禁不住心中生寒。

杜若卿心中一顫,目光不安的閃了閃,下意識的開口,「不,王妃的死,是她……」

「錯了,是你們,你們一起,對了,你說,若是讓人知道了曾經北王妃的死,並非那麼簡單,北策會怎麼做?」上官憐嗬嗬的笑出了聲來,看著杜若卿臉色越發難看了幾分,心中浮出一絲得逞,繼續道,「再者,若是讓人知道北王府二公子北穆的真是身份,你說……嗬,聽說,現在北王爺將王府的產業都交到了二公子北穆的手中,那可謂是前途無量啊,可若是北王爺知道二公子不是他的兒子,那這前途……豈不是要斷送了?」

「你……」杜若卿狠狠的瞪著這個女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你是怎麼知道的?」

「不,你該問主子她是怎麼知道的,不過,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主子想要知道的東西,便沒有無法知道的。」

杜若卿身子一晃,整個人好似被掏空了一般,這個把柄……實在是她致命了。

不,她不能讓穆兒的前途毀了,那隻有……助百裡騫逼宮篡位麼?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杜若卿思索著,終於,沉%e5%90%9f了許久之後,終於開口道,「好,我該怎麼做?」

上官憐挑眉一笑,「卿王妃果然如主子說的那般是個聰明人,知道該如何選擇,至於怎麼做……嗬嗬,到時候,我會告訴你,今日卿王妃不是要進宮赴除夕宴麼?」

「是。」杜若卿斂眉道,難道是要在今日的除夕宴上?

「那便好,卿王妃好好的去參加除夕宴,至於逼宮篡位之事……」上官憐說著,眼底的幽光越發的閃爍,可卻是沒有再多說什麼,重新戴上麵紗,走出了杜若卿的房間。

房間裡,獨獨留下杜若卿一人,感受著屋子裡的空蕩,逼宮篡位……嗬,這是多大的事情啊!

若是一著不慎,便會墜入萬劫不復的境地,甚至連整個北王府也要……成為這次逼宮篡位的陪葬品。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幫太子奪位?她和太子,和玉皇後,又有怎樣的關係?

杜若卿腦海中浮出太多的疑問,似乎從許多年前認識開始,她就隻知道她這個人,卻是對她什麼也不瞭解,那個女人隱藏得太深,已經深到讓她心中覺得膽寒的地步,而自己的一切……卻是被那個人看得清清楚楚。

清清楚楚……?

杜若卿身體一顫,好似感覺到有眼睛在盯著她一般,讓她全身都起了%e9%9b%9e皮疙瘩。

閉上眼,杜若卿走到榻旁,虛軟的坐下,一雙眉峰怎麼也無法舒展開來……

而走了出去的上官憐,卻是在剛走到門口之際,正遇見安九和北策出了府門,準備上馬車。

看到二人,上官憐心中下意識的一顫,渾身的防備了起來,匆匆的上了馬車,吩咐車伕立即離開。

安九看著那遠去的馬車,腦中浮現出方纔那形色匆匆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