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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策 真愛未涼 4034 字 1個月前

,最受寵容妃夏侯音,卻是不喜打理這些雜事,元妃失了女兒,傷心過度,也是無力操持,這準備除夕宴的事情,就全數落在了淑妃的身上。

太子被廢,如今朝中的局勢,宣王百裡彥獨大,朝中之臣皆是在猜測,太子被廢,這下一個被立為太子的,必定該是宣王百裡彥吧!

後宮之中,除了最受寵的夏侯音,便數淑妃的風頭最勁。

京都城內,一座宅院內,整個院子都瀰漫著一股酒氣,房間裡,從宿醉中醒來的男人,看到窗戶射進來的光線,眼睛倏然瞇了起來。

隱約可以聽見院子外,熱鬧的喧囂聲。

「來人,來人……」淩厲的語氣,在空氣中迴盪,不耐煩之中透著一絲怒氣。

過了好半響,門被推開,百裡騫看了一眼門口進來的人,一張兩更是沉了下來,「上官側妃,今日是什麼日子?外麵怎麼這麼吵?」

「今日是除夕,許是百姓們在慶祝,所以,才會吵了些。」上官憐淡淡的開口,看百裡騫的眼神,疏離而冷淡。

除夕?

百裡騫心中一怔,突然好似想到什麼,掙紮著想要起身,可許是因為宿醉,還沒坐起來,腦袋便是一陣眩暈襲來,那濃墨的眉峰皺了皺,臉上更是陰沉,「還不來扶著點兒本太子!」

百裡騫厲聲道,上官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卻依舊是走上前,將百裡騫扶起來,不發一語。

「今日是除夕,按照皇室慣例,每年都會有除夕宴,還不快給本太子準備衣裳,梳洗打扮,本太子要進宮赴宴。」百裡騫朗聲開口,一如既往那高高在上的的姿態。

上官憐聽在耳裡,眸中一抹不屑掠過,沉聲開口,「太子殿下,今日沒有接到宮裡的通知。」

除夕宴麼?

就算是有除夕宴,也不會有他一個廢太子的份兒啊,再說了,宮裡百裡騫的母後,也是失了皇後之位,說是遷入別的宮殿居住,可和打入冷宮無異,玉丞相府也是因為此事受到波及,雖還在朝中為官,可已然是不受器重。

百裡騫一聽,銳利的目光狠狠的激射向上官憐,「什麼叫沒有接到宮裡通知?我是太子,堂堂太子,理應出席這樣的場合。」

「太子……」上官憐輕聲喚道,「這宮宴,你去不得啊!」

去不得?

這幾個字,好似徹底點燃了百裡騫的怒意,看著眼前的女子,手一揚,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上官憐猝不及防,身子一晃,那力道讓她腦中一片空白,清醒之時,似乎也是激起了她心中的怒意。

「太子殿下,你現在已經不是太子,你認清楚現實,你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太子了!」上官憐大吼出聲。

而這反應,讓百裡騫一愣,並非是她口中說出的話,而是她的態度……

他不是太子了?

百裡騫心中一顫,他何嘗不知道,可他這段時間一直都在逃避,他不願接受眼前的這個事實,所以,他借酒來迷惑自己,麻痺自己,可這個女人……她這段時間不是口口聲聲叫著他太子殿下,好似和他一起沉醉在那虛幻的世界了,可今日……卻怎麼……

「嗬……嗬嗬,怎麼連你也瞧不起我了嗎?」百裡騫輕笑出聲,那笑容之中,苦澀之意再明顯不過。

上官憐斂眉,再次對上百裡騫的雙眼之時,眼底隱隱泛著幽光,「是,我也瞧不起你,如今,你什麼也不是!」

「胡說!」百裡騫怒喝出聲,「我是太子,我以後要繼承皇位,這東楚國都是我的!」

「是嗎?」上官憐嘴角輕笑,「可你現在,落魄成了這個模樣,玉皇後被廢,你也被廢,休了北柔,北王府的支持,你怕也是得不到了,都已經這樣了,你還如何繼承皇位,階下之囚,想掌控整個東楚國麼?這不是癡人說夢是什麼?」

百裡騫身體一顫,從上官憐口中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好似鋒利的劍刃,存存刺入他的皮肉,身上的傷本就沒好,此刻,更是不斷的咳嗽了起來,你站立這的身子,落魄的弓著,絲毫沒有以前那高高在上的模樣。

上官憐看著眼前的人,眸子裡,也是一片冰冷,而百裡騫,麵對著此刻的上官憐,竟好似有些不認識一般。

印象中,這上官側妃,溫柔賢惠,體貼識大體,若非是出身低了些,怕在理智上看,會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選,可是,眼前的她,好似變了一個人。

「為什麼?」百裡騫口中喃喃,滿心的疑惑,直覺也更是讓他不安。

上官憐明白他這句為什麼究竟是什麼意思,可是,她卻是沒有正麵回答,上官憐斂眉,聲音依舊冰冷,「你想改變現在的一切麼?」

百裡騫微怔,改變現在的一切?

「嗬嗬……」百裡騫苦笑,「你都說了,母後被廢,我被廢,又沒了北王府的支持,我如何還有那能力和機會去改變現在的一切?」

「那倒不一定,還要太子殿下想要得到皇位的決心堅定,一切,或許都還有希望,也說不定!」上官憐斂眉,那眸中的幽光,有幾分神秘,更是有幾分精明。

百裡騫銳利的目光凝視著上官憐,細細的打量著她,腦中閃過無數的猜測,突然,他好似想到什麼一般,神色一怔,猛地上前,淩厲的大掌,一把扼住上官憐的下顎,逼她直視著自己的雙眼,咬牙切齒,一字一句,「說,你到底是誰?你在我身邊,潛藏了這麼久,究竟有什麼目的?」

百裡騫想明白了,為何上官憐突然變了態度?不是她真正的變了,而是,一直以來的那個上官憐,都不過是偽裝而已!

這個念頭,跳進腦海,百裡騫莫名的恐懼,上官憐入他的太子府那麼多年,他竟是從來都沒有發現她的異常,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身邊竟藏著這樣的人,這樣讓人恐懼的危險。

上官憐對上百裡騫的眼,掰開他扼住自己下顎的手,嘴角淺淺揚起一抹笑意,「太子殿下,我就是上官憐,至於目的……我從來都不曾想加害過你,我是想幫你啊,幫你奪得那個皇位!」

百裡騫心中說不出的震撼,這個女人能幫他得到皇位,那她的身後,到底有著一股怎樣的勢力?

危險,百裡騫覺得從未有過的危險!

二人對視著,上官憐臉上含笑,溫柔中,是泰然,賢淑中,亦是精明,而百裡騫,渾身張揚的氣息,卻是盡染防備。

「嗬,太子殿下不願意嗎?那我就沒有辦法了,那皇位就要落入別人的手中,而太子殿下你……現在還是被廢了的皇子,可是,誰知道再過得了幾年,新帝就會登基了呢?記得當年皇上的兄弟嗎?那幾個兄弟中,齊王叛亂,全族被誅,得善終的,便也隻有豫親王,豫親王可是皇上同父同母的兄弟,而你呢?若是宣王即位,你覺得,他首先要除掉的人是誰?」

上官憐的語氣不疾不徐,淡淡的,但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好似狠狠的打在百裡騫的身上。

百裡騫眸光閃了閃,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上官憐說的不錯,就算他百裡騫隻是一個普通皇子,那百裡彥即位之後,怕都不會讓他好過,更何況,自己還是曾經的太子呢?

到了那時,他是連這一條命都保不住了啊!

不,他不要這樣的結果,他要成為那個勝利者,他要主宰這一切。

可是……讓上官憐幫忙麼?

百裡騫饒是再笨,也是知道,這無異於是與虎謀皮!

「你助我登上皇位,你呢?你要什麼?皇後之位麼?」百裡騫第一次如此認真的打量著眼前跟了自己多年的女人,直覺告訴他,她在意的絕對不是皇後之位。∫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果然,上官憐嘴角勾起一抹輕笑,那是絲毫也不在意的模樣。

「你放心,我是不會白幫你,至於我要什麼……嗬嗬,那絕對不會是你的皇位,而你,也是給得起,太子殿下願意賭一次麼?」上官憐眸中的光亮越發的耀眼,那氣勢饒是在百裡騫的麵前,也絲毫不遜色。

百裡騫沉默著,賭一次麼?

與虎謀皮?

嗬,就算是與虎謀皮又如何?還能比他現在的情況還糟麼?

「好,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助我奪得皇位!」百裡騫眸子瞇了瞇,賭又如何?若是自己賭贏了,那麼贏得的將會是整個東楚國的天下,以後,誰也休想將他百裡騫踩在腳下!

「太好了,太子殿下的野心,果然沒有消弭,既然太子想要得到皇位,那麼,就請太子好好將你自己打理一番,鬍子剃了,進宮一趟。」上官憐斂眉,淡淡的吩咐。

百裡騫眉心卻是一皺,「進宮?你不也說了,如今的我是個廢太子,那除夕宴上,哪裡還有我的一席之地。」

百裡騫咬著牙,幾年的除夕宴,他沒資格,那麼,以後每年的除夕宴,他百裡騫都要牢牢的掌控在手中!

「誰說是去除夕宴了?皇後雖然被廢,但也終歸是你的母親,皇上雖然廢了你,可也沒有禁止你進宮,今日除夕,親人團聚,你這個做兒子的,進宮和母親一起過除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不是嗎?」上官憐緩緩開口,嘴角淺淺牽出一絲笑意。

「你想讓我跟母後說什麼?」百裡騫不笨,很快便明白上官憐的意思。

上官憐挑眉一笑,對上百裡騫的眼,「當然是告訴她你的想法,說服她助你一臂之力。」

上官憐說到此,卻是沒有再繼續多說什麼,眸光凝視了百裡騫片刻,嘴角揚起一抹更是詭異的笑容,朝著百裡騫福了福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的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百裡騫看著那背影,竟是有些恍惚,腦中也有無數的疑問浮現,上官憐在自己身邊這麼久,為何不幫他奪去皇位,卻是在這個……他落魄至此的時候?

百裡騫想不透,獨自站在房間裡,房間裡的酒氣瀰散,他的心裡,生出一絲厭煩,索性揮開腦中的思緒。

管她上官憐是為了什麼,如今,隻要能改變他此刻的局麵,他還有什麼不能做的呢?

上官憐一路出了百裡騫的房間,隨即更是出了這小院兒,上了一輛馬車,走到一座偌大的府邸前才停下,看著那門匾上的三個字。

「北王府……」戴著麵紗的上官憐,眸中凝聚起一抹幽深,隨即一枚玉珮隨手遞給車伕,沉聲道,「讓那守門的將這東西送進去,交給卿王妃。」

「是。」車伕領命,立即將那玉珮接了過來。

北王府,錦繡閣內,丫鬟正伺候著杜若卿換上了一件華貴的衣裳,準備著去皇宮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