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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策 真愛未涼 4046 字 1個月前

夏侯音似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好看的眉峰一挑,「我的好弟弟,你放心,這事兒我以前沒對別人說過,我既然選擇上了這條船,以後也會繼續隱瞞,畢竟,收留像你這樣身份的人,甚至和你一起謀劃大事,這事情若是被揭發,夏侯家是誅九族的罪,懸在我自己頭上刀,我怎麼自己去放下?」

夏侯禦淺斂眉,心中明白對她是無法再隱瞞,再說了,她所說的確實也不無道理。

夏侯禦淺再次抬眼之時,對上夏侯音那泛著幽光的明眸,「那你今日對我說這些,又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夏侯音輕笑,回到窗邊的琴前,寬大的長袖拂過琴弦,「今天我生辰,心中卻是這麼不痛快,不過是想找人陪陪我,想有人和我一樣不痛快罷了,弟弟,我為了你,賠上了自己的一生,你說,你是不是該陪陪我呢?」

夏侯禦淺嘴角抽了抽,眸中的顏色越發的深沉,這夏侯音將他和父親都騙了。

在他和父親看來,夏侯音負有美貌,性子卻是溫弱,是一顆非常好掌控的棋子,可是,他和父親都料錯了,夏侯音的心性,他們太不瞭解,此刻看來……她並非是那麼好掌控的人啊!

那他和父親的謀算,又是否會有差錯?

「嗬嗬……」夏侯音輕輕的笑聲在房間裡迴盪,那聲音,鬼魅且妖異,「弟弟,你在擔心麼?擔心我毀了你和父親的計劃?」

「你……會嗎?」夏侯禦淺銳利的目光緊鎖著眼前的絕色女子,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這其中到底有幾分試探,幾分不確定。

夏侯音抬眼瞧著夏侯禦淺的神色,「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要和父親做一筆交易,你可以和父親去商量商量,讓他做好心理準備,再來見我,若是滿足了我的要求,我會讓你一切如意,也未嘗可知。」

夏侯音的眸子瞇了瞇,棋子麼?

她以為她可以默默接受家族安排給她的一切,可是,現在她不甘心做一顆棋子了呢!

這皇宮裡,沒有自己心愛的人,太孤寂了呢!

夏侯禦淺看著夏侯音,久久不語,默了好半響,夏侯禦淺才沉聲開口,「好。」

夏侯音滿意的一笑,手觸碰琴弦,琴音流瀉而出,伴隨著琴音,夏侯音看也沒有看地上的人一眼,冷聲道,「你該走了,順便將這人也帶走,皇上等會兒來了,該不會願意看見他在。」

夏侯禦淺斂眉,沒有再說什麼,頓了頓,扶起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出了柳鶯殿。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柳鶯殿的主人再次朱%e5%94%87輕啟,「文姑姑……」

聽了主子的呼喚,文姑姑推門而入,恭敬的站在夏侯音的身後,「容妃娘娘有何吩咐?」

「皇上呢?」那淡淡的聲音,多了幾分慵懶。

文姑姑斂眉,麵無表情,卻是一如既往的恭敬,「回娘娘的話,皇上處理好事情,第一時間就會來看娘娘你的。」

「你知道本宮的意思!」似乎沒有得到自己滿意的答案,夏侯音的聲音更冷了幾分。

文姑姑微怔,目光閃了閃,「方纔奴婢瞧見那人走了,是往承輝殿的方向。」

「好,很好!那本宮要的東西呢?」夏侯音斂眉,隨即,文姑姑從袖兜裡拿出一個錦袋,遞到夏侯音麵前,夏侯音接過來,拿在手心細細的摩挲著,嘴角的笑意越發的詭異,「你還真是有門路,這錦袋足以以假亂真了!」

夏侯音看了一眼文姑姑,眼底波光流轉,誰也看不清她在盤算著什麼……

今日左右她心中不痛快,那就讓一切來得激烈些吧!

斂眉,夏侯音緩緩開口,「本宮送嫻妃娘娘的禮物呢?你可曾送到了?」

文姑姑目光閃了閃,「奴婢送到了。」

「哦?她如何說?」夏侯音挑眉,似來了興致。

「奴婢將東西送到長樂宮,嫻妃娘娘雖素來是不爭不搶之人,對皇上的寵愛,也是淡淡的,不苛求,不過,她能將那東西留下,便已經證明了,她的心中對娘娘給她的恩惠是有所期望的。」

「是嗎?」夏侯音嗬嗬一笑,「她隻要有所期望就好,在這宮中,無依無靠,她也是該為自己謀劃。」

是夜,承輝殿內,靖豐帝聽到暗衛稟報的消息,一張臉倏然沉了下去。

北策……去了柳鶯殿麼?

「你可知道他做了什麼?」靖豐帝看著那暗衛,急切的道。

「屬下不知,北世子深不可測,屬下擔心行蹤暴露,所以不敢靠近,再那之前,北王爺和夏侯公子也相繼進了柳鶯殿。」那暗衛麵容沉靜,如實稟報道。

靖豐帝坐在椅子上,整個人的神色變了又變。

「夏侯禦淺是容妃的弟弟,他去柳鶯殿看看也算正常,北王爺那老不死的,現在怕還對容妃沒死心,實在是可惡,可北策……」靖豐帝口中喃喃,北策進柳鶯殿又是為了什麼?

素來生性多疑的靖豐帝,腦中閃過太多的猜想,渾身散發的氣勢,也是越發的淩厲。

索性一甩衣袖,丟下案牘上擺著的奏折,大步走出了承輝殿,一路加快著步伐,朝著柳鶯殿走去,一到柳鶯殿,便聽得屋子裡傳來一陣琴音,那琴音優雅婉轉,隱隱之中含著思念……

思念?他日日在她身旁,她琴音中寄托著對誰的思念?

當下,靖豐帝的腦海中浮現出北策的身影,一張臉越發的沉了下去。

大步走向門口,推門而入,屋子內彈琴的人聽到這聲響,那背影竟是流露出些微慌張,倏然停了奏琴的舉動,下意識的起身,轉身瞧見靖豐帝,目光閃了閃,似在掩飾著什麼,「臣妾……臣妾參見皇上。」

夏侯音一連串的舉動,讓靖豐帝的眉心越發的皺了起來,心中的懷疑也在不斷的擴大。

「怎麼了?是朕嚇到你了?」靖豐帝開口,聲音不冷不淡,她方才就好似做了虧心事一般啊!

夏侯音扯了扯嘴角,那張美麗的臉上極不自然,「皇上……臣妾……臣妾方才彈琴入了神,是臣妾沒有來接駕,請皇上不要怪罪。」

「入了神麼?」靖豐帝走上前,伸手將那絕色女子攬入懷中,臉上的神色,瞬間變得寵溺,%e5%94%87靠近夏侯音的臉,輕吐氣息,「是朕的不對,驚擾了愛妃,你想讓朕怎麼補償?」

靖豐帝說著,大掌已經撫上了夏侯音的身體,夏侯音卻是眉峰一皺,半推半就的推搡著,「皇上……臣妾……」

倏然,靖豐帝的動作好似定住了,夏侯音抬眼看向抱著自己的男人,瞧見他臉色陰沉,順著他的目光,落在那架琴下的錦袋上,心中一怔……

「皇上……」夏侯音神色越發慌張起來,扯了扯嘴角,「皇上,臣妾想好了,您該如何補償臣妾了。」

轉移他的注意力麼?靖豐帝眸子瞇了瞇,心中疑惑更濃,深邃的眸子瞥了夏侯音一眼,那慌張,可是他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啊!

「愛妃,不急。」靖豐帝斂眉,鬆開夏侯音,逕自走到那琴旁,蹲著身子將那錦袋撿起來,拿在手中細細的端詳著,「這……是什麼?好像在哪裡見過,似乎不是你的東西。」

夏侯音立即上前,急切的道,「臣妾也不知道,許是這柳鶯殿的宮人不小心落下的吧!」

那錦袋,分明有些陳舊,可在哪裡見過,靖豐帝卻是想不起來。

看了夏侯音一眼,靖豐帝的神色漸漸舒展開來,將手中的錦袋遞給夏侯音,「那你收著,這錦袋這般陳舊,那宮人還帶著,想必是有不尋常的意義,你找到這錦袋的主人之後,還給他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夏侯音微怔,接過錦袋,眼底閃過一抹欣喜,「謝皇上,皇上體恤奴才,臣妾替那奴才謝皇上恩典。」

靖豐帝淡淡的嗯了一聲,看著夏侯音拿著那錦袋轉身,那鬆了一口氣的模樣,被他看在眼裡,老練的眸中瞬息萬變。

方才心中的疑惑,也是越發的濃烈,她這麼緊張這錦袋麼?

方才北王爺,夏侯禦淺,北策來了柳鶯殿,是誰將錦袋落在了這裡?

靖豐帝眸子瞇了瞇,眼神越發深邃,此刻的他卻是沒有留意到,那慌張急切的女子,在轉過身之際,那好看的嘴角,漸漸勾起一抹得逞。

靖豐帝生性多疑,這錦袋,還有自己方纔的表現,足以讓他胡亂去猜想什麼了吧!

嗬,她要的,就是他的胡亂猜想,隻是,這靖豐帝何時才能想到這錦袋的主人究竟是誰?

北王爺,夏侯禦淺,北策……嗬,北策啊北策,你那般護著安九,可到時候,誰會護著你?

女人眼底掠過一道幽光,收好了錦袋,轉身麵對靖豐帝之時,那美麗的臉上,又恢復了平靜優雅,滿臉笑意的迎上前,夏侯音緩緩開口,「皇上,臣妾為你彈首曲子吧!」

靖豐帝斂眉,淡淡的點頭。

夏侯音得了準許,立即坐到琴前,纖手撫琴,琴音再次響起,卻是和方纔所彈的曲子完全不一樣,那琴音,好似描繪著一個香艷的極樂世界,漸漸的,靖豐帝的眼神多了一絲迷濛,沉底沒有了方纔的威嚴與懷疑。

靖豐帝看著那彈琴之人,那眼神,恨不得立即撲過去,扒了她的衣裳,將她吞下肚。

腦海中,旖旎的畫麵不停的閃現,靖豐帝終於是把持不住,上前抓住夏侯音的手,一用力,將那婀娜的身子拉入懷中,附身便親了上去。

夏侯音的臉上浮出一絲嫌惡,任憑他的%e5%94%87觸到她的肌膚,那眸中的神色,卻漸漸變得詭異。

「皇上,你好久沒有去嫻妃姐姐那裡了呢!」夏侯音開口,那聲音帶著說不出的魅惑。

嫻妃?靖豐帝蹙眉,「什麼嫻妃,朕隻想要你!」

「可現在,嫻妃就是臣妾,北似嫻就是夏侯音,夏侯音就是北似嫻。」夏侯音在靖豐帝的耳邊喃喃,「皇上要臣妾,就是要嫻妃,要嫻妃就是要臣妾呢!」

靖豐帝蹙眉,在那軟語之下,他的腦袋竟是有一股眩暈襲來,可是,腦中,那些旖旎的畫麵,卻是越發的清晰,心中的慾望也是越發的強烈。

「皇上,你現在喝醉了,瞇一會兒,瞇一會兒你睜開眼,就可以再看到臣妾了。」夏侯音嘴角勾起一抹詭笑,看著眼前靖豐帝渙散的眼神,眼底的得逞漸漸凝聚。

終於,靖豐帝徹底閉上了眼,夏侯音的臉色便徹底沉了下去,那眼中的厭惡,更是絲毫也沒有掩飾,「來人!」

話落,門被推開,文姑姑,以及靖豐帝的侍從齊齊站在門外,「容妃娘娘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