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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小媳婦 早春 4247 字 1個月前

明送妹妹一隻白銀捲鬚紅寶石簪,「小玩意,等哥哥立了軍功再送你好的。」

蕭誠早算計好了,三房出了貴妃又有皇子,為了避閒父母親肯定不會讓他的兒子在科舉的路上太引人注目,倒不如學得一身武藝,反正本朝重武輕文,將來不愁沒有出路。

走的時候,薑氏十分不捨,哭哭啼啼個不住。

就連蕭誠也沒想到,兒子這一走就是十年。每次去接人,他那師傅總是不許。

父子相見,又是一番契闊。

「來,先吃飯,肯定餓壞了吧,娘這就讓人給你收拾房間。」薑氏看著兒子,怎麼看怎麼喜歡。

安頓好兒子,薑夫人親自給蕭誠端了杯茶,揮手讓僕從退了下去。

「明兒該找個姑娘訂下來了。」她說道。

「他早該定下來了,你偏聽那老和尚的,十六歲方能訂親,還要找個大三歲的!」蕭誠一臉的不高興,「能找到寡婦就不錯了。」

他的兒子蕭和明從三歲開始,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家露出想結親的意思,偏薑夫人是個信佛的,找高僧給兒子算過命,說是十六歲之後才能訂親,還要找個大三歲。俗話說,女大三,抱金磚嘛。

「我呸,還寡婦!」薑夫人啐了一口,才笑道:「怎麼可能,有好幾家的姑娘,都沒有許人家,就等著咱們明兒呢。明天剛好是上巳,明兒和月兒都去,讓他們自己也看看,總要挑個好的才成。」

☆、三月三

二月二龍抬頭,三月三生軒轅。

相傳這一天本是軒轅帝的生日,但不知怎麼傳到了大周,就變成了外出踏青的日子。

田家的姑娘們早上吃過了薺菜煮的%e9%9b%9e蛋,收拾了一番,帶著小黑來到了河邊,隻留田二梅看家。

田二梅說了,上次回家是大姐守的鋪子,這回剛好該是她了,又說,「新鋪子剛開,一定得守著,免得客人來了,找不到人,去了別家。」自打孫家把房契拿了過來,田二姑娘做事越發的上心,不管任何時候,都是精神十足的。田立春也由得她去了。

此時清明已過,再有兩天就是穀雨,天已經熱了起來,大姑娘小媳婦都穿得花枝招展的在河邊撩水玩鬧,有些大膽狂妄的已除了鞋襪,坐在石塊上,把腳伸到了水裡,一時間引得無數漢子朝這邊望個不住。

有些半大的孩子,已經光□跳到了河裡撲稜起水來。有些青年男女,互相拉拉扯扯,更有些大膽的,離開了人群,鬼鬼祟祟的往樹林子裡鑽。

田立春愕然。原以為古代的姑娘都是封建教條主義下的犧牲品,沒曾想大周的民風這麼剽悍!

田大梅和田小梅已經在河裡洗了手,又讓田立春也洗。

「這樣,保你一年都不會生病。」田小梅十分認真地說道,又掐了薺菜花,分別戴在大家的頭上。

田立春自是不信,但想到姐姐也是一番好心,少不得照著她的話做了,就連小黑跳到了河裡,如孩子般耍起水來。

「春兒要是玩厭了,咱們去逛廟會好了,那兒熱鬧得很。」田大梅說道。

「有耍猴的,玩燈的,舞獅的、捏泥人的……比過年還熱鬧呢。」田小梅補充道。

田立春十分神往,拉著兩個姐姐就走。

走到一半,遇到蕭月和跟蕭月月,田大梅想著昨個薑氏幫過自家,就笑笑的帶著妹妹們上去打招呼。

「蕭姑娘去看廟會啊。」本不太熟,又沒什麼來往,也算是沒話找話了。

蕭月月今天正穿著薑氏昨天在裙語閣的衣裳,不知吸引了多少年輕異性的目光,心裡十分得意,看到是田家的姑娘,不由十分的客氣,「你們也是去看廟會嗎?要不一起走?」

田大梅點頭道,「一起走,正好做個伴。」

剛走了幾步,隻得有人笑道:「大梅姐,等咱們一等。」

田家的姑娘們扭訊聲朝後一望,隻見有一群姑娘正朝這邊而來,其中一個穿著桃紅布衫蔥綠裙的姑娘已經小跑著跟過來了。

「大梅姐,你們都去看廟會啊,那鋪子不是沒人看了?」說完又做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肯定是二梅姐姐在鋪子裡守著,你們可真能幹!後麵都是我舅舅家的表姐表妹,我姐也在一聽我說認得你們,非要我介紹,想到你們鋪子裡買衣裳呢。」

田家的姑娘們很不喜歡劉小翠,但常言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劉小翠姿態放得這麼低,田大梅也就壓下了心頭的不快,「鋪子裡麵隨時都有人,你想什麼時候帶她們去都行,不用這麼客氣。」

後麵的人已經趕上了,隻聽劉紅秀笑道:「早跟你們說了,大梅姐是一個最和善不過的人。」然後走過來,親暱地挽了田小梅的手,「小梅也變漂亮了,連春兒都又長高了。」

田家的姑娘們都不出聲。

劉紅秀也不尷尬,雙目熱切地望著蕭明和道,「這位公子是誰,大梅姐也不給我們介紹一下。」

劉小翠這表雜,繞了一大轉的圈,原來是想跟蕭公子搭上話呢。

田立春十分的不屑,卻又不得不承認,這姑娘臉皮實在是——夠厚!

田大梅再笨,看到蕭月月,再想到蕭明和的姓,也猜到了他的身份,但雙方不過是陌生人罷了,怎麼肯為劉小翠去「介紹」,

「我們也是剛遇上,還沒來得及認得。」她說道。

哪想田大梅剛說完,蕭和明馬上開口道:「大梅,你就別害羞了,告訴她們我是誰好了。」

此話一出,別說田家的姑娘,就是蕭月月,臉色也變得極其古怪起來。

劉紅秀的臉色更是變得十分難看。她本是跟田大梅同歲,隻是小了月份罷了,一直沒許配人家,就是為著有朝一日能嫁到蕭府去,如今聽聞蕭明和當著眾人對田大梅說出這麼愛昧的話,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你……什麼時候又勾引的蕭公子?他不是昨天才回來嗎?」劉小翠說道,一副質問的口氣,「你勾引了我表哥不算,還勾引蕭公子,真是水性楊花,不知羞恥。」

田大梅就是個泥人,現在也生氣了,「你胡說什麼?我根本不認得你表哥。」

「賊會當眾說他是賊嗎?」劉紅秀冷笑,說完特地望著蕭明和道,「有沒有勾引,我表姐們最清楚,你問問她們文浩表哥是不是現在還在家裡鬧呢。」

吳家的姑娘們這才露出恍然的表情,開始小聲地議論紛紛。

這種事,本就不容易說清楚,田大梅氣得直發抖卻沒有一點辦法。

「劉小翠!我們隻要遇到你就沒好事!之前你在三九天把我推到河裡,過後又讓你大伯欺負我姐姐不成自己弄了一身牛屎;我們陷阱裡獵了一頭狼你也要訛詐一半沒給你,你爹就到官府誣告我娘,被打得在床上到過年都起不來;又調唆你大伯嚇我娘,最後自己掉到井裡,到現在還不思悔改,又開始胡言亂語給我大姐潑髒水。你說說你做的事,哪件像個姑娘做的,沒見過比你壞心眼更多的姑娘了!小小姑娘家把名聲弄得這麼臭,小心以後婆家都找不到。」田立春說道,說完又指著劉紅秀道:「你妹這麼壞,全是你在背後亂出主意,別人都把妹妹當寶,唯有你把自己的妹妹當狗使,天天亂咬人,指不定哪一天咬到你自己頭上,可別說我沒提醒你。」

劉小翠終歸不是窮凶極惡之徒,被田立春這麼一罵,不由有些心虛,再想想田立春罵劉紅秀的話,還真有了些被自己嫡親的姐姐當了槍使的感覺,半天都沒有吭聲。唯有劉紅秀,不僅不反省,倒是變本加厲起來,「你個傻子,怎麼一夜之間變得能說會道起來,還能變成老頭說話,你……你……根本就不是人,指不定是什麼妖怪變的,你就等著被灑了狗血現形吧。」

田立春失笑,「看,被我說中了就想岔開話題,還想倒打我一耙子。別說灑狗血,就是請一百個道士來作法我都不會怕你,你肯定忘了一件事,那就是——邪不壓正。」

蕭明和聽到這裡,哪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不由冷臉向劉氏姐妹道:「姑娘家最要緊的就是名聲,你們自己不要臉也算了,還胡亂敗壞別人的名聲,蕭某生平最討厭這樣的女人,還不快滾!」

這裡本是通往龍王廟的必經之路,大清早的不知道有多少人路過,已經圍了不少人,如今看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不由對著劉氏姐妹指指點點起來。◎思◎兔◎網◎

「還秀才家的閨女呢,真是丟死人了!」

「有娘養,無娘教。」

「養不教,父之過。」

這下別說劉紅秀,就是吳家的姑娘們,也沒臉起來。也不跟眾人打招呼,低著頭就走了。

又有人喊道:「你這個賤人,怎麼偷我的錢袋。」

說話的是讀書人,此時正拉著個濃妝艷抹的婦人的手腕,那婦人手中,拿著一個長方形的黑色壓金線荷包。

那女人被抓,倒也不著急,直接把東西給了身邊的男人,那男人拿起來就跑。

讀書人心裡一急,扯著那女人就走,嘴裡猶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就拉你見官去!」

那女人也不吭聲,另外一隻手倒開始解自己衣裳的扣子,雖然隻是一隻手,但一點都不影響速度,三下兩下,就把布衫給扯了,又開始扯裙子。

眾人這才發覺,那女人除了布衫和裙子,裡麵竟然一件衣裳也沒有,男人們開始哄笑,田大梅拉著妹妹們就走。

「大梅,這個給你。」蕭明和追了上來,遞給田大梅一束開得正艷的蘭花,「你且等著,等我稟明了母親,就上你家提親。」

田大梅扭頭就走。哪有才見麵就提親的?這男人也太孟浪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

田立春饒有興趣的看了蕭明和一眼,這少年臉上的神情倒還坦蕩,就是不知能不能自己做主,又見姐姐羞惱的樣子,知她是有些心動的,罷了,且看他明日來不來提親再說,萬一蕭家不同意,豈不是害了姐姐。她抿了抿嘴,什麼也沒說。

田大梅自是不會跟倆妹妹議論這樣,在她眼中,她們還是小孩,根本不懂這些。

本是一見很可以八卦的事,偏偏到了田家,就這般悄無聲息了沉了下去。

☆、討好

「今個兒是三月三,外麵可鬧熱了,別說是南陽,就是很多外地商戶,也會趕過來賣一些稀奇的東西,有些離得遠的,早一個星期就趕著驢車過來了,咱們這的龍王廟特別的靈……」陸三公子說道。

他本是陸通判寵妾汪氏生的兒子,早被嫡母養成了廢人,平日不是尋花問柳,就是幹些欺男霸女的行當,多數人不過是敢怒不敢言罷了,不過陸三公子也就隻找那些性子綿軟容易上鉤的下手,是以直到今日,並沒造成多大的後果。

如今見了馮思雅,覺得這位表妹雖然相貌一般,但這脾氣卻跟他以前認得的女人完全不同,一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