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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小媳婦 早春 4299 字 1個月前

性好人做到底算了。

蕭誠聽到這裡,又想到信是自己女兒遞過來的,隻得解釋道:「難道這信的來路有問題?晚上我問問月兒,再回復侯爺。」

蕭誠退堂之後馬上對對自家閨女進行了盤問。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了半天,蕭月月就是不肯吐露半點風聲,最後隻得板臉道:「欽差大人特意吩咐過要查清楚來厲的,你不肯講清楚爹就有包庇的嫌疑,你看鄒旭堯那張臉就知道了,此人最不愛講情麵,翻臉比翻書還快,到時候爹爹丟了官事小,可憐你母親已經年邁,弟妹還小,可如何是好?」

蕭月月對老爹的話一向左耳進,右耳出,蕭誠苦口婆心的講了這麼多,蕭月月隻聽進去了一句「這事是鄒旭堯讓查的」。

難道,宣平侯也被田家那幾個女人給迷住了?

本小姐原是對你高看三分的,沒想到也是一個漁色之徒!

「欽差大人既然想徹查,何不寫封信去軍中問問,不是馬上就知道田行舟有沒有回來過,何苦在這裡為難父親!要說他做這件事是為了幫父親,我才不信!欽差,欽差就可以不講理嗎?」蕭月月氣憤地說道。

他要是講理,我就不信道理他全佔了。

「誰說我沒寫信到軍中?」身後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

鐵繡色的布衣直裰,外罩純白的貂皮大氅,越發顯得來人的氣質出塵起來。

沒想到他穿紅色也這麼好看。

鄒旭堯已將一封八百裡加急的信遞給了蕭誠。

上麵詳細的記載著某月某日,田行舟做了些什麼。

蕭誠看後又是一身冷汗,這可是軍事密秘,鄒旭堯自己根本沒看,卻給他看了。

除非,他早就知道那封信是誣告,又聯想到鄒旭堯曾在西北呆過,不由冒出一個念頭,莫非宣平侯根本就是認得這田行舟的

再或者,他是想抓住自己的把柄蕭家三房可是出了個貴妃的,跟皇後在後宮那是鬥得天昏地暗。

都怪自己平時太過溺愛,才把閨女寵得不成樣子,萬一宣平侯在皇上麵說些什麼,關係可就大了。

蕭誠抬起手起,照著蕭月月的臉就是一巴掌,「欽差大人也是你能隨便評論的,回去把《女誡》給我抄五千遍,不抄完不準出來!」

這是變相的禁足了,也算給宣平侯一個交待。

☆、興奮

「稟告欽差大人,此信係太平鎮一名叫劉東陽的秀才所書,「據《周律通製訴訟》來定,誣告者抵罪反坐,不過據劉東陽所講,他會寫這封信完全是因為受別人委託的,但信是由他長女手中遞上來的,誣告有些過了,但告不實一定是跑不掉的。」蕭誠說道。

控告別人犯罪不實,不是出於故意,不算誣告,但也要受處罰。

「那就杖責一百!」鄒旭堯冷冷地說道,「以儆傚尤!」小小一個秀才竟然想著糊弄欽差。

蕭誠腦門上又開始冒汗,看著鄒旭堯,一副想開口出害怕的樣子。

「有話就說。」

「劉東陽不過是個窮秀才,隻怕沒有這麼經打。」

一百杖下去,不死也差不多了,打死劉東陽事小,萬一人家嶽父吳舉人聯合本地的地頭蛇鬧起來,他這個知府就別想安寧了。

「你看著辦就行。」周旭堯說道。這種小事,哪用勞煩欽差大人。

劉秀才隻被打了十下,一樣的皮開肉綻,從月中一直在床上趴到小年。

小年,在南陽一帶也稱灶田節。

據說,到了這一日,老灶爺、土地爺、太歲爺等還有許多民間的諸神,都要回天庭述職,特別是老灶爺,掌管民間一切和火有關的東西,故人間大都會在這一日拜灶田和其他的神。

主婦大都在前一天晚上就把麵粉準備好,配上自製的酵母,和上溫水攪拌均勻,放在麵盆裡,蓋在鍋裡保溫。

等到第二天早上看到麵糊發了泡泡,再加麵粉進去,放在案板上揉和好了放置起來,等到揉好的麵團再膨脹、發酵得像麵包一般,取出來再和一次,放進油、蔥花、鹽等佐料捲成花卷,剁好好,揉成橢圓形,文火把兩麵都烙成金黃,最後放在鍋裡蒸,這種祭灶的食物,俗稱火燒饃。等老灶爺享用過了,一家人再坐下來吃年夜飯。所謂的的小年年夜飯,也就是這火燒饃。

田立春看著趙氏烙的火燒饃,不自覺的嚥了嚥口水,食物的香味對她來說,吸引力大過一切。

「娘,是不是火太大了,我聞到糊味了。」正在燒火的田小梅說道。

「不大,正好。」趙氏笑瞇瞇的搖頭,「你娘什麼時候把火燒饃做糊過?」

田小梅用力的嗅了嗅,「還是有糊味,難道是劉小翠他們的饃做糊了?」

田二梅冷笑道:「往年這個時候,劉小翠都會來咱們家裡轉兩圈,今年也不來了。」

「她來咱們家,不過是為顯擺他們的饃是白麵做的。她爹被知府老爺打得現在還起不了床,每天都亂發脾氣,她娘哪有心情給她做饃。」田小梅說道。

太平鎮地處丘陵地帶,大都是沙土,土壤層很淺,很難貯藏住水份,基本是望天收,冬小麥的產量低得可憐,一般人家會割了小麥會少種一點高梁。

高梁粉十分粗糙,口感也不太好,但多數人家會種一點,細糧如果夠吃,高梁米就喂牲畜,高梁穗可以做刷子、掃把,細點的高梁桿可以做篩箕、鍋蓋,粗的可以編織起來做床墊,葉子可以喂牲口,根可以做柴燒,更種要的一點,夏季播種的作物雨水廣,雜草多,高粱長得快,鋤一次之後就苗就竄起來了,土壤貧瘠一些也不要緊,隻要雨水好,就能抽穗結籽。遇上細糧不夠吃,還可以摻在一起,撐上一段日子。趙氏的火燒饃裡經常是摻了高粱粉的黑饃,往年這個時候吃白饃的劉小翠經常來趙家顯擺。

大周朝規定軍戶超過三頃的地就要交稅,交稅也得種,不種就得餓肚子。就算這樣,趙氏和閨女們仍舊過著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姑娘們思前想後還是把主意打到了貼布繡上麵。

三個梅吃著火燒,商量著去大興布莊的事。

那件衣服她們在趙氏被官差抓去的時候就帶去給宋得貴看了。宋家的表舅爺也覺得這個點子不錯,可以讓她們在布莊幫忙加工一些差不多樣式的,一件給五十文錢的工錢。

尋常男子給人做長工種地、拉車、割麥子、收莊稼一天也不過三十文,五十文算是天價,姐妹幾個都很高興,準備去幫忙幾天換點小錢回來過年。宋家表舅倒是希望她們當天就留下來接活,一則是需要宣傳,二則姑娘們想在家裡多陪趙氏幾天,她去了一次官府,受驚不小。

「要不,我留在家裡陪娘,你們幾個去。」大梅說道。

「你針線最好,有些高難度的必須你才能完成,又是老大,遇到事可以給她們做主心骨。」趙氏說道。

「那我呢?」二梅熱切的問道。

「主意是二梅想的,她針線也不錯,有眼色,腦袋也活絡一些,二梅也必須去。」大梅說道。

「我也想去,我的針線雖沒有大姐和二姐好,但我的花折得最好,再說我一直沒機會動手,哪能做好?現在有機會學,讓我也跟去吧。」田小梅央求地看著屋裡的每一個人。

「你們都去,我就留在家裡陪娘。」田立春淡然說道。

「不行,你必須去!」三個姐姐異口同聲地說道。

「你們四個一起去,娘是大人,一個人在家裡沒事。」趙氏笑道。

「我在家裡陪娘吧。」田小梅說道,「快過年了,家裡還不少事要做呢。」

趙氏想了想,就同意了。孩子們孝順,要陪著她,她得領這份心。

田立春見三姐主動要求留下,心中不由一喜。這下她就不用擔心了。

「三姐,你在家裡,有空就幫我照看一下小黑,行不行?」田立春試探地問道。

「不幹,你自己帶著吧!」田小梅直接拒絕。

小崽子站都站不穩,卻每次看到她就呲牙咧嘴。

也不知道那麼大的雪,它是從哪爬來的,偏偏被小妹看到了,要是她,早一腳踩死了。

妹妹偏說它有靈性,非要養著不可。⑤思⑤兔⑤文⑤檔⑤共⑤享⑤與⑤線⑤上⑤閱⑤讀⑤

這小崽子也怪,在小妹麵前溫順得就像小狗一樣,見到她卻凶得不得了,一副隨時就要撲上來的樣子。

要知道那可是一隻狼崽!它媽的皮此刻正做成坎肩穿在自己身上呢。

難道它想報仇?

還沒滿月呢,它知道個%e5%b1%81!

有機會還是說服妹妹弄死算了。

「你抱去城裡得了,誰會注意它,一隻小狗而己。」田小梅徉裝不甚在意地說道,「要不你把它放到豬圈,還有奶吃,也省了照顧。」

家裡的母豬剛生了四隻豬崽,還沒滿月,正在吃奶。

「它不會把豬娃給咬了吧?」田二梅說道。

「小著哪,牙都沒長出來。」趙氏笑道。

田立春就把狼崽抱了起來,丟進了豬圈裡。

「小黑,給你找了一個新媽媽,你一定要聽媽媽的話。」她說道。

黑黑瘦瘦的小東西,也不知有沒有聽懂她的話,隻拿烏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它。

似乎有點不願意的樣子。

總不能天天帶著它吧?田立春一狠心,抬腳就走。

哪想她腳才跨進門檻,小黑已經咬著她的褲腳也躍了進來。

「算了,我帶著吧。」她說道。

反正它還小,又這麼溫順,應該沒人知道是頭狼吧?

因為要早起,吃過晚飯,大家就休息了。

母女五人擠在一張床上,倒也暖和,就是高粱稈子做的床墊隻要有人動一下就吱吱呀呀的響個不停。

田立春在這響聲中進入了夢鄉,似乎隻有眨眼的功夫,又被二姐給搖了起來。

姐妹三人披星戴月的趕到了城裡,一人啃了兩塊又乾又硬的紅薯乾,等著布莊開門。

硬邦邦的紅薯乾,比牛筋還結實,兩塊吃完,腮幫子嚼得發酸。幸好店門開了,一名叫金牛的夥計打著嗬欠領著她們進了後院的廂房,外祖父早等在了那裡。

「我前天已經把衣服掛在店裡,有好幾家的小姐都看中了,你們慢點弄,千萬別折騰壞了。」他鄭重其事的說道,「萬一壞了,把你們幾個都賣掉也不夠賠一件衣裳。」

這話絕對不是嚇唬她們。

田立春早打聽過了,像鄒旭堯穿的那種純色的貂皮大衣,一件大約需要六十多隻貂,一張貂皮的價格大約是三百兩銀子,但實際上兩千兩銀子買不到純色的貂裘,因為大周國的官員帽子上都以貂尾做裝飾,隻是掛的地方不同,內務府到最後實在找不到那麼多貂,隻好用狗來代替,用狗尾冒充貂尾,所以現在的大周,別說是成年的貂,就是剛出生的貂也很難找到,貂裘十分難尋,基本上是有價無市。

然而,大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