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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小媳婦 早春 4330 字 1個月前

有此人根本不被她的外貌傾倒,是以她對他的好感又增加了三分。

蕭月月從他端坐的姿勢認定,這是一個極度囂張跋扈的男人,但他那極其俊美的外表讓他的張狂不僅不顯得惹人討厭,還勾起了一絲想探究的慾望。但是,他身上那冰冷的氣息又讓人忍不住望而怯步。越是如此,倒越讓她對眼前之人的身份好奇起來。

蕭月月低頭看著自己才上身的金絲薄煙翠綠紗長裙,不禁有一些失望。然而,那失望也是稍縱即逝,馬上又換了副天真無邪的麵孔,「小女不知爹爹這麼晚了還有客人在,冒昧之處,還請多多包涵。」她說著,蹲身對那人行禮。

那人終於抬頭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點了點頭。

一般人在這個時候不是該說兩句客套話敷衍一下嗎?他這樣,就讓蕭月月覺得他對她現在來書房十分不悅。這種不悅,讓蕭月月處於強烈的震撼之中。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隻需一個照麵就擊中了她的心。

那雙眼,似有魔力一般,讓她一看到就捨不得再移開視線。

蕭月月忽然就想到了書中的殘句:誰家年少,足風流。 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蕭月月正心有不甘,卻聽蕭誠笑道:「月月,還不快拜見宣平侯。」

宣平侯!

宣平侯!

蕭月月能聽見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難怪這麼年紀輕輕就能得到她爹以上賓之禮相待。

宣平侯鄒旭堯,武安侯的次子,當今皇後嫡親的侄兒!當年武安侯把世子之位早早的傳給了長子鄒旭禹,次子鄒旭堯賭氣在十五歲的時候自動自發的進了西北大營,做了最低等的雜役。

也就是在那一年,韃靼侵犯西北,鄒旭堯從一個普通的雜役變成了帳頭、旗總、行長,並且在一次戰役中憑借己方兩百多人活捉了韃靼帶著五千鐵騎的大將軍烏斯博羅。此後,鄒堯旭屢戰屢勝,成為大周家喻戶曉的常勝將軍。

不僅如此,聽說他在未進入軍營之前就非常受皇後和皇上的寵愛,在他麵前,連皇子都要靠後。

宣平侯,就是皇上送給他的及冠之禮。

但是,他怎麼會突然來了南陽?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還不曾婚配。

聽說曾有貴女為了他大打出手,還聽說有個貴女為了他出家了,還有人說他對任何女人不假以色,更有人說他愛好男風。

但這些,並不妨礙他仍舊是整個大周最被未婚姑娘看好的金龜婿。

蕭月月覺得自己的小心肝不受控製的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從來沒有想過,剛陽的男人,也可以剛陽的如此俊美!

她費了好大力氣,才把視線從鄒旭堯臉上移開。

長得好,又有地位,她一直在尋找的夢中之人,不就是這樣的嗎?

如果能嫁給這樣的男人,才不枉此生。

「拜見宣平侯。」她說道。

「不必多禮。」鄒旭堯說道,聲音十分平淡。

彷彿她跟那些奴顏婢膝前來討好處的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蕭月月磨磨蹭蹭地掏出了那封早準備好的信,遞給了蕭誠,「爹,有人托我把這個交給您,說是十分緊急。」

蕭誠拿著信,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看罷,這裡還有聖上麵前的紅人鄒旭堯,更不要說此人現在的身份是欽差大臣,當著他的麵做別的事,萬一被扣上一個藐視欽差的名頭,可不是什麼好事。不看罷,他是南陽的父母官,若是真有什麼急事被延誤了,被宣平侯拿出來說道,依舊不是什麼好事。

旁人不清楚,蕭誠卻是再清楚不過,如今聖上雖然正當壯年,身子骨卻不怎麼好,做為南陽王的朱子安當初卻是支持趙貴妃之子八皇子做皇帝的,後來卻是淑妃的兒子四皇子登上了寶座,今上登基之後就以陪讀的名義把南陽王世子朱鴻渲給弄到了跟前,如今已經住了十年。而在這個多事之秋,做為皇上的寵臣鄒旭堯來南陽,隻怕根本沒什麼好事。

然而,南陽王做為先帝一母同胞的弟弟,就是今上親臨,也未必能抓到錯處,又豈是好相與之輩?

無論哪一邊,他這個小小的四品知府都得罪不起。

唉,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蕭誠現在隻求在宣平侯麵前刷得一點好感,免得死的太難看。

她關門前,隻聽鄒旭堯道:「既然知府大人有要事在身,本侯就不打擾了。」

蕭誠忙道:「犬女眼裡,隻怕雀兒吃了蟲子都是大事,還請侯爺不要見笑。」說著當即把信拆了,一目十行的翻了下一,才道:「這事隻怕跟侯爺這次的差事有關,有人舉報個有個軍戶把子侄過繼與人,脫離軍籍,還說看到那姓田的軍戶去年回鄉過。」

蕭月月聽得笑起來,宣平侯原來是清軍禦史,專門來處理軍戶逃亡及勾補軍伍事宜的。

這真是太好了!

田行舟,你也別怪我,怪隻怪你家那個小傻子太聰明了。

為了第一才女的名頭,我已經努力了十五年,肯定不會輕易拱手讓人。宣平侯啊宣平侯,你能為我錦上添花,也不枉本小姐對你另眼相看了。

☆、惹事

「你這個臭婆娘,自己惹了事,怎麼還有閒心躲在家裡喝湯吃肉?」一個穿著土黃色棉襖的婦人推開田立春家的門,使勁的吼道。

「大伯娘,我娘這兩天可沒得罪你,你又跑到我們家裡來幹什麼?」田小梅不滿地說道。

「你個小娼婦!還問我,要不是你們惹事生非,劉秀才會放出狠話要把我們田家趕出太平鎮?」二嬸竄過來就去揪田小梅的耳朵。

田立春悄悄地把腳伸了過去。

大伯娘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趴在了地上。

「大伯娘,您怎麼不小心點,來,我扶您。」田二梅快步上前一步,彎下腰來。

「啊——趙氏個死婆娘,看好你生的傻閨女,扶個人都能踩到人家的手上,要是我,早把她丟在茅缸裡溺死……」大伯娘憤恨地說道。

哪想她還沒說完,一隻木屐已經撞上了她的%e5%94%87。

痛!

真痛!

誰他媽的這麼不長眼!

大伯娘想罵,卻發現嘴巴張不開了,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著急和疼痛,讓她的眼淚流了出來。

「大伯娘,下次來的時候,記得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太激動了。」田二梅好心的提醒道,「來,別哭了,我幫您擦一擦吧。」說著接過田立春遞過的手絹在大伯娘眼睛上抹了一下。

大伯娘隻覺得眼睛熱辣辣的疼了起來,眼淚不受控製的越來越多。

別人不清楚,田二梅卻看得分明,她的小妹剛剛可是把手絹上抹了不少大蒜汁,更不要說,絆倒大伯娘的也是她,木屐更是穿在她的腳上!若不是湊巧,還有比她更聰明的人麼?

這事不僅田二梅看到了,大伯娘也看到了,揚手就照著田立春的臉摑了上去,然而卻沒有打到,大伯娘自己倒因用力過猛差點摔到了。

趙氏本欲伸手去扶大伯娘,但看到田立春縮在一邊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又把手縮了回去,冷臉道:「大嫂,春兒還小,你別嚇著她了!」

在田家姐妹們眼裡,一直覺得她們的娘趙氏是個委曲求全的人,每逢遇到大事小事總是先訓斥自家的孩子給外人做臉麵,沒想到今天卻破天荒的護短起來,不由十分快意,眼見大伯娘要朝她娘發難,開口更是不客氣。

「大伯娘,春兒的病才好,外人不來欺負她,你這個嫡親的大伯娘倒尋上門來找事了!劉秀才想把田家趕出太平鎮,你們該找他理論才是,來我們家有什麼用?又不是我們要趕你們走?劉東陽不過是個小小的秀才而己,他說讓你們走,你們就走?不要柿子專撿軟的捏,惹不起劉家,你就來我們家找麻煩,我田二梅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種窩裡橫的!」田二梅說著手指外麵,「門在那邊,好走不送!」

大伯娘敢來田立春家裡鬧,也就是吃準了田行舟遠在西北,家裡除了幾個女孩就是趙氏,而趙氏又一向軟弱著任她捏扁搓圓。趙氏生來瘦弱,就是打起架來,她也穩贏不輸,哪想趙氏根本沒有動手,她就已經鼻青臉腫了。

如今又被田二梅一頓搶白,如何不氣。

居然趕我走!▂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活了四十多年,從來沒有這麼丟人過!

「二梅,居然教訓起長輩來了,等下把嘴給你縫上!」趙氏說道。

這本是大伯娘想要說的話,沒想到被趙氏搶了去。不過這樣一來,她也不好再找田二梅的麻煩,隻得灰溜溜的爬起來,扭頭就朝外走。不過,她馬上又轉了回來,尖聲笑道:「哈哈,報應來了,你們就等著吧。」

話未說完已經有兩個差役邁進了田立春家的門。

「這是田行舟家嗎?」差役問道。

「是。」趙氏心裡湧起不好的預感,聲音也變得不鎮定起來。

民不與官鬥,有官府的人上門,總歸沒什麼好事。

大伯娘也不走了,直接靠在了門框上,「差役大哥,你們找田行舟幹什麼?是他在外麵犯事了嗎?」

差役皺眉看她一眼,「我們問你話了嗎?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大伯娘識相的閉了嘴,眼睛卻圍著差役轉個不停。

「你們家除了田行舟還有成年男丁嗎?」差役又問。

「沒有。」

「有沒成年的過繼出去嗎?」

「我隻生了四個閨女,若是兒子,早換她們的父親回來了,怎麼會過繼給別人。」

「有人揭發你們過繼了兒子給別人。」

「根本沒有這樣的事。」趙氏搖頭道,「你們一定是弄錯了。」

「要是沒有這樣的事,會有人實名舉報?」差役冷笑道,「你們要真有理,去衙門裡說吧。哪個是田門趙氏?」

趙氏指了指自己。

差役二話不說,直接拘了人就往外走。

田大梅急著去攔,「我娘是冤枉的,我們家沒有男丁。」

「要不是看著是個年紀輕輕的女娃,老子一腳踹飛你,敢阻礙大爺們執行公務!」差役說著,一把拔開了田大梅。

沒經過什麼事的姑娘家,哪防備到對方會直接動粗,毫無意外地摔到了地上。

二梅和小梅忙把大姐扶了起來,卻不敢再攔差役,眼睜睜地看著人被帶走了。

趙氏一向是幾個閨女的主心骨,如今卻差役三句話不到就帶走了。田大梅雖然是長姐,但一向老實誠懇,哪遇到過這種飛來的橫禍,早沒了主意。田二梅嘴皮子利索,人也精明一些,但畢竟隻有十七歲,哪經過這種架勢,小梅就更不用說了。餘下一個跟嬰兒智商差不多的小妹,姐姐們根本沒想過要指望她。

怎麼辦?

怎麼辦?

怎麼辦?

姐妹幾個你看我,我看你,卻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