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想不出該用什麼話語來婉拒。
她從前,總是試著和這個人疏遠,然後婉拒他的提議。可每一次,她似乎都沒有成功。
現在,對於她而言,沈硯山是一個不錯的夥伴。
而且,她同沈蒼蒼交好,自然也就會和沈蒼蒼關係不錯的沈硯山有來往。雖然沈蒼蒼私下總是埋汰沈硯山,可晏錦知道,在沈蒼蒼的眼裡,沈硯山的確是一個好兄長。
她既同沈蒼蒼交好,便也會試著同沈硯山好好地相處。
兩個人走了幾步後,晏錦才小聲地說了一句,「多謝!」
沈硯山沒有回答,而是將步子放慢了一些!
他自小住在軍營之中,無論是行動便是處事,總是十分的果斷!儘管這樣,他能真正空閒的時間,卻是不多的。
他的將步子放慢,盡量去配合晏錦的步子。
月色下,少女的身子有些單薄,似乎一陣風便能將她吹走一般。
沈硯山想了想,本來舒展的眉,又微微一皺。
等將晏錦送到廂房外之後,晏錦本想將身上的披風取下還給沈硯山,可她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聽見沈硯山道,「天池的事情,暫時還未定下來,等圖紙定下來,我再來拿來給你看!」
晏錦聞言抬頭,有些驚訝地說,「這……不太好吧?」
天池的事情,乃是工部的機密!而且圖紙,是絕對不能外洩的。
她能瞧著圖紙,已經讓她覺得十分的意外了。
畢竟,這張圖紙,或許臉她父親,都未曾瞧過。
「有些事情,從前不能改變,但是……」沈硯山頓了頓,聲音十分地柔和,「現在可以!」
晏錦認真地看著沈硯山,然後心裡一窒。
沈硯山說的什麼,她自然明白。
前世,因為天池決堤,她父親的墳墓被沖毀!她想要替父親再建一座墳,卻沒有任何辦法。那會的她,像是被禁錮在籠中的鳥兒一樣,隻能透過院子上方,看著巴掌般大小的天空。
所以,到了最後,她不得不妥協,選擇了替晏綺寧出嫁。
隻是,這一嫁,便也葬送了她的性命。
對於她而言,這些並非是好的回憶!如今想起來,她隻覺得疼痛,更想去極力改變。
但是想要改變,又談何容易!
許多事情,她都被蒙在鼓裡。
這時,沈硯山忽然又淡淡地說,「既已想好,便按照你的想法做!此生,不要再留什麼遺憾了!」
晏錦看著月色下的少年,眸色清亮不似平日那般幽深,然後像是被蠱惑了一般,不覺地點了點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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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我在
沈硯山微微低頭,瞥了她一眼之後,才準備轉身離去。
他剛走幾步,便聽見身後的少女開了口,她嗓音宛如溪水落在石頭上清澈,「多謝!」
沈硯山聽了話之後,腳步微頓,然後轉過身子,又添了一句,「別怕!」
他的一句話,讓晏錦有些啞然!
他說,別怕!
她現在走的這條路,是將從前不知道的真相,一點點地挖掘了出來。
隻是,有些真相,卻是骯髒不堪的。
不是任何人,都願意知道這些真相。
有些人,寧肯一輩子都活在謊言之中,也不願意去知曉事情的真相。畢竟,有的時候,真相便是一把雙麵利刃,傷人也會傷己。
來日,或許她也會被這些事情傷到,然後暗自傷神。
怕?
有的時候,她的確是怕過。
但是,她怕的是不能護住父母,走上前世的道路!至於其他的,她一點也不怕……
晏錦目不轉睛的看著沈硯山,然後笑著說,「我不怕!」
現在,她身邊的人都還活著,她會用生命去保護這些人,所以,她不害怕。
況且,前世的她早已經歷過各種背叛和不堪,那些真相哪一件不是刀子?父親死在她的懷裡,嫡親妹妹背叛她,甚至連她一心一意相信的二嬸,最後卻恨不得她早死……這每一件事情,滋味都是不好受的!她被關在屋子裡的那段日子裡,每一天都過的生不如死!
儘管是那樣暗無天日的日子,她都熬了過來,現在的她。還有什麼可以害怕的呢?
沈硯山看著她,神色難得地認真,他淡淡地說,「嗯,別怕,我在!」
他說的隨意的五個字,卻讓晏錦再一次哽咽住。
那種感覺。她不知該如何形容。
他說的明明是那樣的淡然。可每一個字,卻有無比的堅定。
晏錦垂眸,微微頷首。
這個人啊。有的時候,其實也並不是那麼討厭!
等沈硯山離開之後,晏錦才抬步進了廂房。
香復此時正在站院外,瞧見晏錦回來了之後。立即便迎了上來,「小姐。你可回來了!」
「嗯?」晏錦將方纔的心緒慢慢的斂起,輕聲問道,「怎麼了?」
香復扶著晏錦朝著屋內走,言語裡帶了幾分擔憂。「方纔大爺讓人送來了點心,說是讓你嘗嘗!」
香復的話,卻讓晏錦不禁挑了挑眉。「父親沒有在小佛堂?」
「大爺已經從小佛堂裡出來了!」香復有些不解地看著晏錦,又道。「此刻,大概已經歇下了!」
晏錦聽到這裡,腳步微滯!
不應該是這樣的……
在她的記憶中,父親每年在中元節的時候,總是會在擺放著她生母牌位的小佛堂裡,靜靜地坐上一夜!所以,每年她和晏綺寧陪著父親來靈隱寺的時候,都不會在中元節那一日去找他。
那個時候的父親,頹廢,又不願意多言。
隻是,今年,似乎有些不同。
父親沐浴之中去了小佛堂,隻是坐了一會,便從小佛堂裡走了出來!他不再似往日那般,自我懲罰……
晏錦聽到這個消息後,卻是忍不住有些高興。
雖然,她很希望父親能記得生母,可是生母再好,畢竟已經是亡人了!若是父親一直在生母去世的陰影裡未曾走出來,那麼來日受傷的,或許不止是父親一個人,還有小虞氏也會受到傷害。
儘管,小虞氏或許不在意。
可晏錦依舊是希望小虞氏和父親能好好地在一起……
至於她的生母,她知道父親和小虞氏,必定不會忘記。⊕思⊕兔⊕網⊕
那麼,便足夠了……
晏錦剛抬步進了屋子,香復便發出一聲『咦』的聲音。
晏錦抬起頭,便瞧見香復的眼神有些古怪。
她笑著看了一眼香復,問道,「怎麼了?」
香復將目光從晏錦的身上挪走後,然後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半響沒有說話!
晏錦順著香復的目光看了看,才發覺自己的身上,竟然還穿著沈硯山的披風!
沈硯山身姿挺拔,比她高了不少,所以他的披風穿在她的身上,將她整個人都裹的嚴嚴實實!她方才被沈硯山的話擾了心神,所以本來要歸還披風的話,也忘在了腦後。
若不是此時香復露出那樣的眼神,她或許都快忘記了這件事情。
晏錦想了一會,不禁失笑。
香復見晏錦不說話,便也不敢詢問。但是,她在心裡卻已經猜了個大概。
夜深人靜,晏錦卻依舊去赴沈硯山的約,可見這個人在小姐的心裡,是同常人不一樣的。
香復將晏錦身上的披風取下後,才輕聲地說,「小姐,夜已經深了,你早些歇下吧?」
「我現在不困!」晏錦抬步走到一邊地小凳子上坐下後,才道,「方纔你不是說父親送了一些點心過來吧?拿來,我用一些!」
香復有些愣了愣,但是瞧著晏錦眼裡的笑,也不好繼續再說什麼。
平日裡的晏錦,過了這個時辰,是不會再用東西的。
不過今兒倒是有些出奇了,她家小姐居然會在這個時辰,想起要用東西。
等香復離開後,晏錦眼裡的神色,才慢慢地沉澱了下來。
今兒,沈硯山沒有給她看晏惠卿給蘇行容的信函……那個人不願給她看的原因,約摸是信函裡寫的東西太過於露骨,他怕骯了她的眼。
可她早已經歷過太多的事情,見過比這些更髒更露骨的事情……
沈硯山的小心翼翼,卻讓她將信函上的內容猜了個大概。
連沈硯山這樣性子的人,都不願意再多看一眼,可見信函上的內容,當真是有些……太露骨了!
晏錦想著,便將手放在了桌上。
蘇行容現在似乎相信了晏惠卿的話……而且,晏惠卿想去太後的壽宴,似乎也是勢在必行。
晏惠卿被蘇行容婉拒了,但是晏錦知道,晏惠卿不會就這樣罷手!
她想著,便本來攤平的手,慢慢地撰成了一個拳頭!
她不會讓晏惠卿如願,而且……她也必須想個辦法,讓蘇行容明白,那些字跡根本不是她的!
隻是,這件事情,到底要怎麼做,才能達到她心裡想要的那個效果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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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染黑的心
晏錦一直猜不透,蘇行容心裡的執念,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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