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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謀 總小悟 4331 字 1個月前

然後慢慢地進了屋裡。

沈蒼蒼發現沈硯山進了屋,下意識便抓起桌上的東西就要丟過去。

結果丟到一半的時候,她又停了動作。發現手裡的東西渾身冰涼,宛若無骨。

她微微一愣,抬起頭瞧著被她抓在手裡的小蛇。

隻見那條細長的小蛇。通體白色,正吐著黑色的蛇信。這條蛇。她十分的熟悉。

「嗚,大白……」沈蒼蒼哀嚎了一聲,「都說不能偷喝我的藥啊,很苦的呀!」

沈硯山倒是沒有注意沈蒼蒼無奈的樣子,而是走到坐在一邊的老人身邊,「重大夫。」

老人抬起臉來,臉上冰冷的的表情,瞬間帶上了幾分笑容,「世子來了呀?快坐坐……渴了沒有,要喝什麼茶葉?」

重大夫像是瞬間變了一個人似的,起身變跑到院外找人送茶水和點心進來。

沈蒼蒼將小白放在了桌上後,才瞪圓了眼睛看著坐在不遠處的沈硯山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晏家小姐帶給你的。」沈硯山將手裡的古琴放在桌上,嗓音依舊淡淡的。

沈蒼蒼露出驚訝的神色,忙去看著那張古琴,想要動手彈一下的時候,卻又被沈硯山拿走了。

沈硯山的動作極快,沈蒼蒼完全沒反應過來,古琴就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了。

「沈硯山!」沈蒼蒼氣的跺腳,「那是素素送我的。」

「帶給你看而已。」沈硯山淡然地說。

在沈蒼蒼的記憶中,自己的這個堂哥一直是個怪人,做任何事情都是一副懶散的模樣。因為他一直懶散,所以大伯父當年才會將他送到邊疆去歷練。

不過都八年了,沈硯山依舊和從前一樣討厭。

沈蒼蒼有些無奈的趴在桌上,將手放在大白的頭上,輕輕地撫摸,「這件事情,你也不能怪素素啊,那張琴都放了多久了?十多年都沒有人用過了。而且,素素和別人不一樣,她是個好姑娘。」

「就因為她不怕蛇?」沈硯山瞟了沈蒼蒼一眼,又將目光放在了古琴上,「所以,你就覺得她是個好人?」

沈蒼蒼沒有說話,隻是頓了頓手上的動作。

好人?

在她的記憶裡,似乎就沒有好人二字。

有些事情,不是她想忘記,就能徹底的忘記的。

沈蒼蒼沉默不語,躺在她手邊上的大白,像是感受到她的悲傷,趕緊立起身子,爬到了她的麵頰附近,用蛇頭蹭蹭了她的鼻翼。

大白的動作很輕,卻讓沈蒼蒼有些酸澀。

有的時候,身邊的人,其實還不如這些冷血的動物。

過了一會,沈蒼蒼才慢慢地道,「她不討厭大白,也不討厭我……她給我的感覺,和大伯父一樣。」

沈硯山目光微滯,沉%e5%90%9f道,「評價略高。」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沈蒼蒼摸了摸被大白蹭的發癢的鼻翼,「難道你和薄如顏一樣,覺得她是晏大人的女兒,所以覺得她不好嗎?晏大人那張臉,也不是他自己願意的……而且我聽說,晏大人剛從原州回來。那個破地方。也就隻有他願意去了。他可是好官……哪裡是薄家那些人能比的?」

沈硯山聽了,想了想才道,「薄如顏?她是誰?」

沈蒼蒼:「……」

這下沈蒼蒼懶得再同沈硯山繼續說什麼了,她這個堂哥總是有氣死人的本領。

在沈蒼蒼的眼裡,沈硯山是個極不擅長和人打交道的人,而且平日裡他的話也極少,整個人冷冰冰的。像是一個大冰塊一樣。

沈家世代從武。她的父親還有眾多伯父叔叔,都是粗人。在她的記憶裡,父親極少讀書。連字也寫的極醜,母親總是笑著說,父親的字就跟蟲子爬過似的,難看的很。

沈家不重文。但是卻有一座高大的藏書樓,藏了不少的書籍在其中。

在她父母意外去世後。她被大伯父帶到了沈家。那個時候,她的雙%e8%85%bf已經徹底的壞了,她唯一能做的,便是躲在藏書樓裡。翻翻書籍消遣下時間。

似乎隻有那樣,她才不會去想起父母的慘死。

就是那個時候,她認識她的大堂哥沈硯山。

那時。不過大她幾歲的沈硯山,已將這座藏書樓裡的書。看了一大半,且能全部能背出來。

她偶然問起,沈硯山為何要在藏書閣裡看書,而且一看就是那麼多。

當時,尚且一臉稚氣的沈硯山,依舊是一副冷冷的樣子。

他想了一會才道,「大概是閒的慌。」

沈蒼蒼:「……」

在沈家眾多兄弟姐妹裡,沈硯山是唯一一個不怕她的人。雖然……他也是沈家眾多孩子裡,最不懂人情世故的一位。

沈蒼蒼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她其實有些不明。

她沒有朋友,是因為她養了一群毒蛇,這些人不敢靠近,情有可原。

可她的大堂哥沈硯山,人長的是一等一的拔尖,才華也不差,懂的東西更不少……怎麼身邊的朋友,一個手便能數的過來。

重大夫這個時候從屋外走了進來,瞧見沈蒼蒼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便看了看擺在桌上的藥碗,對著沈蒼蒼就道,「你的藥,快喝完。免得一會那蛇又幫你喝了。」

「啊!」沈蒼蒼露出一個痛不欲生的神色,將大白撇開一些,又坐直了身子,捧著藥碗,無可奈何的看著藥碗裡黑漆漆的湯藥。

重大夫顯然已經見習慣了這樣的場麵,等下人們送了點心和茶水進來後,他才坐在一邊的凳子上,看著沈硯山手裡的古琴。

「這是?金絲楠木做的古琴?」重大夫暗暗咂%e8%88%8c,「這張琴,價值千金啊。」

沈蒼蒼撇了撇嘴,「這是素素送來的……」

「素素?」重大夫有些疑惑的抬起頭,「誰?」

沈蒼蒼意識到重大夫不認識晏錦,便忙著解釋,「晏季常晏大人的長女晏錦,就是彈壞了沈硯……彈壞了堂哥那張琴的那個姑娘。」

重大夫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神色,然後又將目光放在了金絲楠木琴上。

金絲楠木隻要一點,便要用金子來估量價格。

金絲楠木雖然珍貴,但是要找出適合做琴的,便更是難上加難。

眼前這張用金絲楠木做成的古琴,顯然不是那些用來敷衍沒有眼色的人而做出來的次品。

沈蒼蒼將藥碗裡的藥喝了下去後,又道,「不過,琴弦斷了,不是可以重新換一根嗎?至於讓素素賠嗎?」

「你這個丫頭懂什麼,那張琴其實……」重大夫看了看沈硯山的神色,非常自覺的將剩下的話斷在了嘴裡,沒有繼續說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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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跑%e8%85%bf的世子

有些東西,沒了便是沒了。↑思↑兔↑在↑線↑閱↑讀↑

及時彌補上,也不是從前的了。

那張斷了弦的琴,如今還擺在沈硯山的書房內。

重大夫不知該如何來同沈蒼蒼說那些事情……

隻好暗暗的歎了一口氣。

「若那張琴珍貴,大伯母又幹嘛拿出來?」沈蒼蒼撇了撇嘴,一臉不悅,「既然她借給別人用了,弄壞了還有怪別人的道理嗎?」

重大夫揉了揉眉心,才道,「你少說兩句。」

沈蒼蒼氣的臉頰鼓鼓的,隻好將桌上的大白抓起來,然後撫摸著大白冰涼的身體,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消了她的怒氣。

大白感受到沈蒼蒼的怒氣,十分乖巧的讓沈蒼蒼揉捏。它的動作,完全不像是一條有劇情的蛇,而是像一個乖巧的小貓小狗。

沈硯山這個時候才淡聲道,「重大夫,你可知晏大人喜歡什麼?」

「晏季常?」重大夫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看了一眼沈硯山,又想了一會才道,「我就聽老太爺說晏大人的棋藝十分了得,連老太爺都不是他的對手。我瞧著,晏大人應該很喜歡對弈吧。」

沈硯山聽了,又道,「外祖父棋藝本就不好,會輸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重大夫:「……」

對於沈硯山的話,重大夫早已習慣。

有的時候,沈硯山明顯想要誇一個人,可是話從他的口裡說出來,明顯就變了一個味道。

沈硯山九歲的時候,和陸老太爺對弈。經常會將陸老太爺『殺』的片甲不留。

最後甚至不願再和陸老太爺下棋。

這個人……從不懂人情世故,連偶爾的作弊讓一下棋,亦不知道。

連陸老太爺那樣沉穩的人,見到沈硯山的時候,都會一直皺眉。似乎很頭疼。

過了一會,重大夫才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世子今兒不是要去平陽城嗎?怎麼這會還未出發?」

再過一會都要午時了,沈硯山若要去平陽城,這會應該可以出發了。

沈硯山神色不改,淡淡地說。「不去了,太遠。」

「……」重大夫靜默片刻,又道,「世子準備一直留在京城嗎?」

沈硯山一怔,說。「目前,應該是。」

他說完之後將放在身邊的金絲楠木琴放在膝上,從衣袖裡露出來的手腕,宛若上好的白玉。

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勻稱分明,骨感優美。

沈硯山輕輕地撥弄了一下琴弦。

古琴在他的手下,發出清脆悅耳的一段音色。

不過很快,他便停了下來。漫不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