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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財劫色 蔣小韞 4508 字 1個月前

親情、勇於付出不計回報的友情。我不敢因為心中的一點點貪戀而失去所有,更不敢想,會不會我和傅雲歌在一起之後,有一天他會帶回一個女子然後告訴我:「顧清辭,對不起啊。之前是我錯了。我們之間,並不是愛情。我一直把你當做知己朋友,她才是我愛的人。」

走出校園後,我們去高中時候我們倆常常去的一家小飯館。飯館雖小,勝在乾淨。

我們在桌上坐定,點了一堆辣的清淡的菜。服務員記下菜單走後,傅雲歌定定地看著我,他說:「顧清辭,你不信我。」

我搖頭:「我不是不信你,隻是不信歲月。」

歲月可以改變一個人,亦可以改變一段情感。

這時候的雲歌是自負的,他隻是輕描淡寫地說,歲月算什麼?

傅雲歌的話,聲音雖輕,卻很堅定。話語聲聲飄進我的耳朵,叫我覺得心中酸澀難言,淚點被觸動,我卻不想哭出來。後來我還是強笑著和傅雲歌說:「哎呀,你這是要作死啊,說這些話。以後不要和我開玩笑了。」

傅雲歌瞇了瞇眼睛,臉上也彎出一個笑來:「哎呀,阿呆,當真是阿呆,我逗你玩呢。剛才秦笑說,你對一個人很是一往情深,我就是來試試,看看是不是我,若是你當真對我深情如斯,我可以考慮考慮成全你。以前幫你,隻是犧牲我的腦細胞我的錢包,這一次可是犧牲我的終身大事,你竟然不領情。」

我窘。瞪眼,看著傅雲歌:「誰說了是你?誰說的?我說了嗎?秦笑說了嗎?不要自作多情啊,吃菜吃菜。」

我們都在粉飾太平。但是都知道,再怎麼粉飾,我兩個人之間注定有許多尷尬和彆扭。

於是本著「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的原則,我埋頭吃飯,不再說話。

吃完飯後,傅雲歌要去公司,我纏著傅雲歌不讓他走:「你剛才所說,真的是假的嗎?真的是逗我玩兒的?」

傅雲歌看著我,輕輕笑著點頭:「不然呢?」

我覺得我的反應趕不上趟了。璧如說,剛才傅雲歌提出我們重新開始的時候,我的情緒還停留在之前的「我不能和傅雲歌在一起,不能承受失去」,而傅雲歌說「他是說著玩玩的」我沒反應,壓根兒沒反應過來。等到傅雲歌取了車,將我送到門口要回公司的時候,我反應過來了。

有傅雲歌提出復合時候的歡喜,也有他說是說著玩的惱怒。

我撲到傅雲歌身上,怒啃其脖子:「這種事情怎麼可以說著玩?」雙手捶他的肩。

大概這個別墅小區裡的人都是有些錢和身份的,時而有出來溜寵物的大媽看著我們兩個指指點點,或是年輕人在經過時吹口哨,更有和傅雲歌認識的生意夥伴在經過時嘲笑傅雲歌:「我就說傅董怎麼煙酒賭毒黃一點都不沾呢,原來是懼內。」

傅雲歌則衝著他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子上了。倒把路過的那人嚇得渾身都抖一抖,然後呆了一呆,然後跟見了什麼稀奇事兒一般拔起%e8%85%bf兒就走了,大概是要奔走呼告。

傅雲歌看著我,星眸中笑意真的很滿,都溢過了他眼角他的臉頰又到了嘴角。

他說:「為什麼不可以?」他是傅雲歌,有什麼不可以?

我:「……」

傅雲歌說:「怪,把手放開,我去上班了。」

我終於想起了剛剛傅雲歌對我說過什麼話,然後想起我要說什麼,瞬間變身為河東獅小聲咆哮:「那種事怎麼可以說著玩玩!」隨即我又將語氣中揉進了一種名叫「惡狠狠」的元素,「不準走!」

傅雲歌無奈,摸著我的頭:「阿呆,聽話。」

我:「不聽話。你再說一遍。」

傅雲歌:「阿呆,聽話。」

我:「不是這個。」

傅雲歌:「那是什麼?你要告訴我是哪句話才行啊。」

他笑著的模樣,像是春風化雪讓我忍不住想撲上去咬一口。我磨牙霍霍:「就是那一句,『我們重新開始,接上我們曾經分開的斷點』。」

傅雲歌將手摟上我的腰:「原來阿呆是要跟我告白。」他騰出一隻手來,又摸了摸我的頭:「阿呆不要著急啊,我答應你就是。我的小女朋友。」

☆、chapter19

傅雲歌將手摟上我的腰:「原來阿呆是要跟我告白。」他騰出一隻手來,又摸了摸我的頭:「阿呆不要著急啊,我答應你就是。我的小女朋友。」

「我的小女朋友」這句話一直在我的耳邊兒迴響,震顫著我的小心肝兒。

睜開眼時,看到傅雲歌正沉著雙眸看著我。我揉了揉眉頭,驀地想起,剛剛傅雲歌和我說繼續開始,但是我沒有答應。

而我放下所有心結答應傅雲歌的那些個場景,隻是在夢中而已。那時最為真實的含義。

傅雲歌的車上一應掛飾全無,我應該去買一個送給他。還有,傅雲歌家裡還缺少擺放鞋子的地方。

早上的時候,傅雲歌總是自己做飯,或許他還應該請一個長期的傭人。

我努力地搜刮著一些別的瑣事,試圖應付此時的尷尬。傅雲歌眼眸淡淡,他看著我,讓我無所遁形。

其實我是想答應的。我真的有在掙紮。或許,像夢中所想,答應傅雲歌也不是什麼壞事。畢竟,將來的事情我現在並不能預知,而且傅雲歌潔癖成性,並且極其專一,不像是輕易移情改性的人。

如果我不答應傅雲歌,傅雲歌迫於傅叔叔傅阿姨的壓力之下,極有可能會和別人在一起。

當傅雲歌不再和我一起,而是和別人共處一室,每天早上給別人做早餐,每天晚上擁著別人睡覺,縱容別人在他麵前撒嬌為別人收拾爛攤子,我一樣受不了。

傅雲歌怎麼可以和別人一起?這種極為自私的想法在我的心內滋生,慢慢地破殼而開生出嫩芽從而長成參天大樹壓迫著我的神經。

無法想像。我和傅雲歌都沒有下車,而我,是真的打算答應傅雲歌了。我回望著傅雲歌,希望他再問一遍或者拉拉我的手或者給我一個%e5%90%bb,或者巧取豪奪也可以。總之,給我一個台階下。

但是傅雲歌沒有。我恨恨地瞪著傅雲歌,他就是沒有表示。沒有表示啊沒有表示。於是我隻能自己表示:「咳咳,你將你在柳樹下說的話再說一遍?」

傅雲歌表示:「什麼話?」他的眼睛裡蘊含著笑意,不再是剛才的深沉。

我鼓起眼睛把他一瞪,開車門,若無其事:「啊,沒事,就考考你的記憶力。」他明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卻故意這麼說。我臉上肯定是紅了一紅的,不然我不會覺得雙頰好像燙得能烙燒餅吃一樣。

可是車門是鎖住的。這時候的傅雲歌笑意是收了的,又回復剛才要笑不笑的模樣。他定定地看著我,聲音是低沉的,臉色是冷的。這大抵是盛怒的節奏了。

「你耍我。」這是一個肯定句。他說:「你利用我對你的感情耍我。」

我心間一慌,恨不得立馬就撲上去講傅雲歌拉到懷裡,或者爬在他的頸間啃一啃。但我這個人,該矜持的時候偏生臉皮有點後,不該矜持的時候偏生臉皮又薄了。-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是以我看著傅雲歌不說話。好在車內開著空調,否則我的臉真的會被烤熟。

良久,我和傅雲歌僵持不下去,於是我按了控製鍵,將車門解鎖,我開門出去,往家門口走去。其實我的心間是忐忑的,難道我和傅雲歌,真的緣盡於此嗎?難道是我離開的時候到了嗎?

就在這時,傅雲歌淡淡的聲音響起:「阿呆。」

我停住腳步,立馬轉身撲到傅雲歌懷裡啃他的脖子,在傅雲歌的耳邊說:「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和你成為情侶AND伴侶。」

然後,我摟住傅雲歌的脖子就是不撒手。傅雲歌扯開%e5%94%87角微微一笑:「你手機忘在車上了。」

我:「……」o(╯□╰)o#^_^#-_-#

我欲掩飾我臉上的紅暈,於是推傅雲歌。傅雲歌抱著我的腰就是不撒手,然後他打了幾個電話,果斷決定不去上班了。

結果就是傅雲歌和我一起回了家。我們剛剛一進門,走在前邊兒的傅雲歌就將鑰匙等放在門口的鞋櫃上,轉身將門關好。而後他一把攬住我的腰,那張好看粉嫩的嘴%e5%94%87就衝著我壓下來。那是我渴望已久的。

我感覺我的腰好像快要被壓斷,傅雲歌摟得我緊緊的。我的呼吸有些急促,剛剛開始還好,但時間一長就有些喘不過氣來。當傅雲歌將我摟在懷中,他趴在我的肩頭平復著什麼的時候,才算是風平浪靜。

曾經秦聲曾經這樣說我:「就你反覆無常的性格,做個什麼決定必定會反悔很多次。和你在一起,必須要有一刻強大的心臟。否則隨時都有可能翹辮子。」

後來,小糰子上小學時迷上了玩遊戲。但我和傅雲歌都不許他玩,於是小糰子決定從我這裡尋找突破口,他說:「麻麻,隻要你讓我玩遊戲,我一定會做好作業的。」

我抱著ipad瀏覽數據順便和傅雲歌玩視頻。所謂玩視頻,就是和遠在辦公室的傅雲歌視頻。用傅雲歌的話來說,就是「歡迎老婆大人監督」。

聽見小糰子的話,我的心思卻都在傅雲歌辦公室那邊,於是隻是淡淡應了聲:「沒門兒。」

小糰子繼續:「那我將作業做完,就讓我玩一會兒吧?」我不答。小糰子:「我就玩兩個小時。麻麻……一個小時,不能再少了……五十分鐘?四十分鐘?半個小時?」

「就半個小時,麻麻你答應我吧。」

我看小糰子扯著我衣角央求的模樣很是可憐好玩,於是點頭應好。等到小糰子做完作業準備玩遊戲時,我出聲:「不許。」然後沒收。

小糰子憤憤:「你明明答應過的!」

我想了想,記起我答應的時候「不想讓小糰子玩遊戲」的這個念頭並不頑固。於是我說:「我有答應你?我是在說你爸爸今天的髮型好。」

然後小糰子噴淚,傅雲歌在視頻彼端噴笑。

然而此時此刻我卻表示,和傅雲歌在一起,當真需要一個功能強大的肺,否則隨時都有可能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