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1 / 1)

劫財劫色 蔣小韞 4396 字 1個月前

天必須幫我參考出一個方案來。當初你和寧傾城那麼熟,肯定知道她為什麼走,快點幫我想想,我改用什麼策略才能讓她心甘情願地跟我走呢?」

我歎氣:「我像是有經驗的嗎?」

秦聲一本正經地點頭,「在沒有人能比你更有經驗了。傅雲歌你都能拿下,你沒經驗誰有經驗?」

我淚奔了,忍住想要狂揍秦聲的衝動,卻眼尖地看到秦聲的手指正有一下每一下地敲著桌子。他的手腕處有一個紋身,圖案是「forever」。他說:「你隻要告訴我你們女孩子喜歡什麼就是。」

我瞬間頓悟。正在我要操起一個酒杯要做點不文雅的事時,包廂的門卡嚓一聲被打開,是傅雲歌和秦聲。

真正的秦聲。他的頭髮有點淩亂,想必是剛剛從酒店醒來,還有些兒摸不著狀況。

這時候我對麵兒的「秦聲」扯開嘴角,眼眸中笑意隱隱,他騷包地捋了捋頭髮:「真沒趣,這麼快就被識破了。」

我恨得牙根兒癢癢,然此時我確然是鎮定了。在傅雲歌在我身邊兒坐下後,我瞬間就平心靜氣,睨了他一眼:「秦笑,你真無聊。」

我對麵的那個人,不是秦聲,而是秦聲的孿生弟弟秦笑。秦聲和秦笑兩個並不像是其他的雙胞胎兄弟一般,長相一樣性格卻南轅北轍。他們兩個都屬於比較歡脫的類型。

秦聲是人前比較冷人後比較歡脫的悶·騷型,而秦笑則是人前歡脫內心腹黑的傢夥。他和歡脫起來的秦聲別無兩樣,對著我的相處模式都差不多,隻是秦笑比之秦聲更為純白更為害羞。

將才秦笑可以學了秦聲的樣子,我一時也難以辨別真偽。於是我挑眉問他:「你不是東南亞那一帶嗎?怎麼會在這裡?」

我說話的同時,還要將一身軟骨頭往傅雲歌身上靠。

秦笑挑眉笑了笑,說:「哦,東南亞不好玩了嘛,於是會故鄉服一服水土,聞一聞家鄉的味道。」

秦聲看著我和傅雲歌,又瞄了眼秦笑:「你們認識?我記得秦笑很小的時候就去了國外啊,我也從來沒有和你們提起過他。」

傅雲歌一手放在我的腰上,我明顯地感覺到他的手勁有些兒加大。他和我咬耳朵:「阿呆,沒想到你離開後日子倒過得有滋有味兒的。」

那廂秦笑還在不知死活地笑:「我們在國外認識的嘛。後來才知道,清辭認識我哥,朋友之間就該坦誠相見的,我自然不能瞞著她啊。」

我在傅雲歌的肩窩蹭了蹭,就聽見秦笑那個嘴巴不知道把門兒的還在笑:「當初清辭把我是路人的,可是認真地對我說了說往事敘了敘她對某人的一往情深的。」

我聽見這話兒,頓覺大窘。然而表麵上還是保持著鎮定:「不過編個故事逗你玩玩麼。」

秦笑聞言立馬反駁我:「不對啊,你不是說你對……」他還沒說完,我就給了他一記眼刀子。秦笑立馬閉嘴。

當傅雲歌和秦聲知道秦笑充分地利用了他黑色客人的技術,順利給我撥號並且讓號碼顯示成秦聲的電話號碼,還捏造秦聲和寧月瑤圈圈叉叉的事實時,傅雲歌忍不住看著秦聲,微微地牽起%e5%94%87角露出個風華盛放的笑來。

其笑之美,直讓我忍不住撲上去。到底叫按捺住渾身不安分的細胞,硬生生地忍住了。

而秦聲不能淡定了,他立馬就撲了上去,欲揍秦笑。秦笑特別委屈:「我就是幫你測一測,看看他們對你的信任度有多少,看看你的小女朋友有沒有可能是信任你的。看看我對你多好,你怎可如此殘暴對我?」

秦聲愣住:「你說什麼?傾城真的回來了?」他癱坐在沙發上。

傅雲歌拖著我就要出去。我不滿地嘀咕,「再看看麼。」傅雲歌一手在我的額頭敲了下,輕笑道:「阿呆,你確定你沒有忘了什麼事沒有跟我說?」

我知道傅雲歌說的,是剛才秦笑所說,我的一往情深。於是立即裝傻,做出十分正經的模樣,淡淡一笑:「我不知道。」不知道啊不知道。

傅雲歌輕笑一聲,是麼?正在我點頭的空當,傅雲歌一把將我扛起,帶到地下車庫,放車上副駕駛座上,開車帶我離開。

我在三年前決定假裝和顧清巖在一起的時候,唯一告訴過的人,就是秦笑。當時我是這麼和他說的:「若是我出了什麼意外,你就告訴傅雲歌和秦聲,顧清辭出了意外,已經見了如來佛祖了。」

秦笑和秦聲是兄弟,都有一種叫做仗義的基因。想必他回來後聽說了寧月瑤和我的過節,所以才出手了。他要找一樣東西,那時易如反掌。何況寧月瑤那些並不私密的往事?

所以,昨晚我和傅雲歌剛剛遇到綁架,今天寧月瑤就出了一個意外,應該是巧合。之前我的判斷是錯誤的。想來除開寧月瑤和顧清巖,我也沒有得罪什麼人。如此看來,確然是我杞人憂天了。

傅雲歌開車帶著我去的,並不是別的地方,而是我們的高中校園。那個是我和傅雲歌最初牽手確定關係的地方也是我嗯確定仍然做朋友的地方——一棵如煙似霧的柳樹下。

傅雲歌的心情似乎特別好,他和我站在柳樹下,盛滿熠熠星輝的眸子閃爍著笑意凝視著我:「清辭,我們重新開始,接上我們曾經分開的斷點,好麼?」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18

傅雲歌的心情似乎特別好,他和我站在柳樹下,盛滿熠熠星輝的眸子閃爍著笑意凝視著我:「清辭,我們重新開始,接上我們曾經分開的斷點,好麼?」

我覺得在來來往往的學子的眼裡,在如此青春的校園中,我和傅雲歌肯定會被認為是一個大媽和一個大叔神經兮兮地來校園作秀。路過的學生大都好奇地看著我們,經過之後還頻頻回頭。

啊呀,要死。不知道倫家的臉皮很薄麼?我想摀住已經熱燙的臉,但終久忍住,在臉上掛上一個淺淡的笑:「雲歌,我們不可能的。」

我們的手還交握著,我的話卻已經出口。我盡量笑著,掩飾我的想要答應的衝動,我說:「我想傅雲歌永遠是我一個人的,但我不能答應你。」

因為一旦答應,我也許就不是傅雲歌的唯一了。生活多風霜,即便我和傅雲歌現在相愛,但是他身家不菲,有些兒時候會出入一些聲色場所,難免會招蜂引蝶。

現在的傅雲歌對我極好,當真是千依百順的,但是以後呢?他能永遠保持不變嗎?歲月中的風霜如此多,我早晚會凋零落敗,那時候的我可能會長著皺紋,可能會發福,身材亦會變得慘不忍睹:渾身的肉鬆弛,%e4%b9%b3/房下垂。而且很有肯能我會越來越不修邊幅,會因為歲月而變成河東獅。每天頂著亂蓬蓬的頭髮,用我發福的身材對著傅雲歌說:「雲歌,抱抱。」

我會被自己噁心死。那時候外邊兒年輕的女子自然就魅力無窮了,傅雲歌能對我始終如一嗎?如果他一開始對我極好,後來因為各種原因背叛我,我會受不了。我甚至不知道,如果那樣的事情發生,我會做出什麼事來。

換言之,如果傅雲歌是我的朋友,那麼,即使我老了以後變成以上所述我的樣子,傅雲歌亦不會嫌棄我,我們可以坐在一處相互吐槽,細數對方的缺點,然後相視一笑,各回各家各找各老伴兒。即便,若不是傅雲歌,我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是沒有老伴的。

傅雲歌嘴邊兒笑意瞬間凝固。他看著我,深沉的眸子裡再沒有了笑意:「顧清辭,真的嗎?即便你不答應,我娶了別人你也會不在意嗎?」

我對著傅雲歌,垂下眼眸,艱難地點頭:「我們再重遊一次故地吧。」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楊柳堆煙處,注定人斷腸。我常常說秦聲,說他不會作就不會死,我何嘗不是一樣?隻是心中的那一關始終過不去,所以總是彷徨猶豫總是明明知道現在應該就答應傅雲歌然後和他夫妻情深琴瑟和鳴的,但是我做不到。

我一向覺得,人生短短數十年,我們不應該束縛自己,而是應該隨心而行。若是總是違背自己的意願,做自己不想做卻是所謂「應該做」的事,豈不是為難自己?短短數十年都如此過來,那這一生,豈不是白過了?

所謂人生得意須盡歡,大抵如是。

隻是我望了,很多時候,心也是一種禁錮。它讓人想不通,讓綿密入骨的疼痛如影隨行。等待救贖,救贖到來時卻又不敢接受。

傅雲歌拉著我手,他的力氣很大。旁邊又經過的少年少女們對著我們指點點,依稀間似乎能聽見他們說:「這是誰啊,好登對啊。」

「是啊,男的俊,女的美。我以後要是找男朋友也要找這麼俊的。」

「就是啊,走在一起就像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我覺得我又相信愛情了。」

我側頭,看著傅雲歌好看的側臉,然後微微傾斜,在他的臉頰親了一下。傅雲歌的俊臉微微帶著些兒笑意,就像以往一樣。但我知道,此時的傅雲歌,是深不可測的。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很久之前,我曾經和別人鬧了矛盾,大抵別人罵我是來歷不明的野孩子,這麼小就做了狐狸精纏著傅雲歌。那時傅雲歌的表情就是這樣的,但是事後,和我鬧矛盾的女孩兒被他不動聲色地修理得很慘。

我想此刻傅雲歌再次露出眼眸深沉臉上帶著莫不可測的笑意時,就是又有人要遭殃了。

顯而易見的,這次遭殃的,不是別人,而是我。

正在我走神的時候,傅雲歌狠狠地捏了一下我的手,輕輕笑:「阿呆,你看大家都覺得我們很相配,為什麼你要拒絕呢?」

我說:「我也不想拒絕的,雲歌。」

我們走過了舊時的教學樓、操場、花壇,走過了我們曾經在一起的時光,我想,我是要失去了嗎?

顯而易見的是,我不願意失去,傅雲歌,我不願意失去。隻是心中像是有什麼在阻止著我。我想將那種攔阻打破,卻不知道該如何做起。

我是顧青辭,我很愛傅雲歌。但是我拒絕了他。顯而易見的,這是典型的腦子有病欠抽,我自己也知道的。

隻是我和傅雲歌,我們不僅有男女之間的愛情,也有相濡以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