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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做到,可是她沒辦法給出一個期限。一輩子,可長可短,明天,又太渺茫。

很多年後,小姐從金絲錦被中,伸出手,在空中抓了半天,才握住了她。當她以為小姐是有什麼囑託要吩咐她時,小姐隻是虛弱地告訴她,她可以去追尋自己的幸福。她的淚再度崩堤。

小姐的聲音宛如從天邊傳來,卻又是如此親近,溫暖的讓她想哭。“翠娘,我走後,你就去找榮達。他等了你那麼久,我知道他是真心的,我也可以放心....”那是小姐跟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她無語凝咽,感動與淚一起蔓延,原來,小姐一直都知道。三年後,又是一道聖旨,而這次,終於輪到她被八抬大轎抬進了屬於自己的幸福裡。

爺去的那天晚上,月亮也很圓,她抬頭仰望,嘴角溫然一笑,小姐,你們團圓時,可曾會想起翠娘?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情人節祝福,最近有些奔波,火車上,無聊時,敲了些字,希望還合各位胃口。遲來的祝福,希望每個人都幸福:)

如果的事 寶寶1(慎選)

作者有話要說:

在這個故事繼續之前,先申明,這是個如果的事。既然是小說之中的如果,我打算拋開歷史的包袱,隨性而為了。不能接受年齡限定,或是有強烈的輩分觀念的看官,慎選。這個番外,獻給喜歡寶寶的看官。

宮牆重重,衣華錦食,人團簇擁,天之驕女的日子,奢華的讓她心生疲倦。鏡中的自己,豆蔻年華的少女,如花朵一般綻放,卻唯獨少了那一抹靈氣。那個人說,他會給自己最好的生活,他會代替爹娘疼自己入骨,他做到了,可她還是不開心。

深宮裡,那個鳳袍老婦人第一眼看到她,眼裡盡是惶恐,驚慌失措地抓住身邊那個嬤嬤的手,半天沒吐出一個字,甚至都忘記了自己尚未行禮的大逆不道。那個人身穿金絲龍袍,大掌緊緊地握住自己的手,在她欲要下跪前,牢牢地拉在身邊,堅定地宣佈,從今以後,她就是大清的公主。

他的話一出,四周回應著兵器和膝蓋磕地的聲音,她茫然地看著跪了一屋的人,對他們口中要活千歲的公主有些疑惑,那個人真的是自己嗎?有些失神,她想起了年幼時的某個午後,她趴在書房外,聽見有人喚爹“萬歲爺”。她問娘,什麼是萬歲爺,娘笑笑沒說話,抱起她走進屋裡時,屋裡隻剩下爹一人。

爹見到她們,眉間一緊,接過她抱在懷裡,扶著娘坐下,沉聲一問,“你怎麼起來了?”娘嗔笑著看著爹,嘴角微揚,一掃先前的病態,還有些精神奕奕的。娘坐下後,沒回答爹的問題,反倒張口就說,“你閨女問你,什麼是萬歲爺?”爹一愣,看了下自己,抱著她坐在娘的身邊。

“萬歲爺就是能活一萬歲的人,”爹看著自己,眼裡很溫柔,爹的手握著娘的手擱在她的懷裡,“爹把這一萬歲分給寶寶和你娘,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你說好不好?”她高興地點點頭,兩隻手疊合夾住他們的手,“寶寶和爹娘永遠在一起。”她還記得,那時的娘,眼裡如星光一般璀璨,伏在爹的手臂上,半天沒說話。

想到這裡,她的鼻尖忽然泛酸,即使爹能活一萬歲,可最終還是沒能留住娘,也更捨不得娘一個人離去。她忘不了,爹抱著沉睡的娘時,眼裡那死灰般的顏色,她忘不了,爹那疏離的神情,看不見自己的眼淚,聽不見自己的呼喚,仿佛獨活在他和娘的世界裡,她忘不了,那種被遺棄的心痛,她忘不了,爹的最後一句話,“和為,好好照顧她。”

身邊的人沉聲應允,與爹對望了一眼,便不顧自己的掙紮,硬是捂住她的眼,帶她離開了爹和娘的世界。她不顧一切地掙紮,仿佛這個把自己死死摟在懷裡的人,就是毀滅自己幸福的儈子手,她撕扯著那人,發狠地咬他,直到口中都是血腥味,她才無力地鬆開貝齒,淚崩堤。

“哥,我恨你!”那一晚,她不斷地重複這句話,她一直說,一直哭,直到在他的懷裡失去意識。他明明可以阻止這一切,他明明可以讓她至少還保留著一份父愛,但他卻任由爹而去,讓她眼睜睜地看著爹娘同時離她而去。心,被活生生地撕扯的好疼。

那天之後,大家更疼她,可是她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她開始疏離一個人,為了躲他可以不出房門,為了不見他可以不吃飯,為了不碰到他她什麼都可以做,亦什麼都可以不做。嬌嬌姐說她變了,她沒說話,繡花針不小心紮到手,血滴在還沒繡好的瓊花上,嫣然一點紅。

她若無其事地繼續穿針引線,嬌嬌姐投入在她的遊說中,沒有發覺。起初,跟娘一起學女紅,她也總是紮到手,爹心疼地把那繡花繃子一丟,捧著她的小手就讓人去找大夫。可娘就哼了一聲,爹對那可憐繡花繃子的咒聲就啞然消聲,一臉不甘地在娘的指示下把那玩意又拾了起來。娘牽過她,溫柔地把那受傷的手指在嘴邊哈了幾口熱氣,哈的她咯咯直笑,手也很神奇地不疼了。

這是一個治療紮疼手指的妙方,而在她的心裡,還有一個別人都不知道的方法。一次,她為了不讓守不住秘密的嬌嬌姐發現,一個人偷偷地躲在那人的書房繡荷包,想送給娘當生辰禮物,可還是笨手笨腳地紮到手指,手疼的一縮,剛想學娘的樣子放到嘴邊,書桌旁那個本該看帳本的人,起身大步一邁,她的手被人一抬,那隻手指被人含進嘴裡。

指尖擱在他的%e8%88%8c上,溫熱的感覺陌生的讓她有些害怕,她下意識地抬頭望去,那亦藍亦黑的眼裡,有種讓她想逃的緊迫感,她想抽回手,纖腰一緊,她被他牢牢地固定在懷裡。他們靠的很近,她有些羞赧,另一隻手擱在兩人之間,想要擋住屬於女人的秘密。

儘管娘說,那多出來的部分是正常的,每個女人都會有。但她還是會不好意思,現在也不敢讓爹和叔叔他們抱自己。爹本來很奇怪,以為她生病了,還要找大夫來給她檢查,她又急又羞隻能躲在娘的背後。嬌嬌姐大大咧咧的,那時更是!把桃一丟,當著大夥的麵拍著%e8%83%b8膛就就說,“寶寶,別怕,不就是多了兩塊肉,以後摔在地上,也不怕疼了。”

眾人皆愣,視線從嬌嬌姐身上移到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叔叔和姑父尷尬地咳嗽了幾聲,轉過身去繼續下棋,爹的表情難得有些不可思議,她白皙的臉上頓時像是被火燙了似的,小腳一跺,沖回自己房裡去了。晚上,她在娘的懷裡哭的好傷心,直到嬸嬸押著嬌嬌姐來賠了半天。而那天之後,她身上就多了件衣服,也多了份女孩子的羞怯。

“還疼嗎?”耳邊渾厚低沉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路,她恍然間有些茫然地望去,手已經被包裹在他的掌間,他棱角分明的%e5%94%87邊有些紅潤和晶亮,她當時隻想到了好看這兩個字,眼睛情不自禁地在那%e5%94%87瓣上打轉,盡然都忘記了他的問題。

抵住他的%e8%83%b8膛的小手,分明感到了些顫動,他輕聲低笑道,“寶寶,你知道你這個樣子像什麼?”她莫名地看著他,一臉的問號。對麵,那嘴角一揚,眼睛一眯,樣子著實的俊魅勾人。她忘記了時間和空間,任他俯首在頸側,任那男人的氣息包裹住自己,任他%e5%94%87間的熱氣吞吐在耳間。

當時,他的聲音很勾魂,“色女。”他的親近,讓她在上一秒驚慌失措,他的答案,讓她下一秒惱羞成怒,掄拳砸去,他沒反抗,任由她在懷裡花拳繡%e8%85%bf,兩個人嘻嘻鬧鬧的同時,也讓她暫時忘記了,先前忽如其來的奇妙的感覺。

而現在,這個感覺完完全全被恨覆滅,嬌嬌姐還在耳邊念叨著,“寶寶,你就別怪和為哥了,那晚你哭昏過去,你是沒看到哥當時的表情,都恨不得殺了自己似的。還有,外麵的人以前都說哥是笑麵虎,可自打你不肯理他,他都快成揚州城裡讓人聞風喪膽的惡虎了,成天板著個臉嚇人,我都沒見他再笑過。”

嬌嬌姐又喝了杯茶,見她還是無動於衷,終於放棄了,歎了口氣,把飯菜擱在桌上,說,“寶寶,明個起,你還是回大廳吃飯吧。哥說他明個就搬出去。”繡花針一偏,紮錯了位置,她還是沒動靜,手麻木地繼續在繡布上下穿來穿去,直到門再度被闔上,她才停下了手。

淚朦朧了雙眼,她看不清眼前的花線,也不清自己的路。她理不清對他的感覺,她隻能靠不斷的恨去支持自己,那種從父母疼愛中被硬生生抽離的不甘,讓她還沒辦法去麵對他,甚至是自己以後的人生。

如果娘還在,她一定會告訴自己怎麼做,如果娘還在,她一定不會允許爹的所為,如果娘還在,她一定捨不得自己落淚。熱淚滾在還未繡好的瓊花上,無人問津,煞是可憐。而那投射在格窗上的高大的身影,也有種孤單影隻的孤寂感,似乎是在傾聽屋裡的啜泣聲,久久不肯離去。

那晚,他離開前,隔著窗,留下一句話,“寶寶,如果我是你爹,我也會這麼做。我們都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卻也都是無法忍受與愛人分離的懦夫。” 她的心,硬生生的抽疼,窗外空蕩蕩的,一如心房。·思·兔·在·線·閱·讀·

如果的事 寶寶2

作者有話要說:

答看官:老四不在,不是還有小四嗎?

和為瞪眼一拍案:你丫擺明瞭是不讓我好過!

....我..好像是後媽...

那日之後,他真的走了,聽說沒去別苑,忙完生意上的事,就隨便在帳房裡休息。姑父病了,他也是等入夜了,才悄悄地回來。嬌嬌姐難得會有支支唔唔的時候,跟她說這些話時,小心翼翼的,又欲言又止,而她亦假意不明,沒再追問。

隻是那夜,她在床上輾轉難眠,鬼使神差地就去了姑姑的院子。一看到那門裡有了動靜,她把身子一縮,躲在了院子裡的暗角。那道身影似乎清瘦了許多,他背對著屋裡的光,臉上也看著有些陰鬱。

隔壁的張家哥哥說,人上了年歲,就容易病來如山倒。為了這話,嬌嬌姐把他打的滿園子跑,爹娘剛走沒多久,這個家還沒從傷痛中恢復過來,誰都不希望姑父有事,更何況是他。雖然他們父子之間話不多,但任誰都能感覺到,那暗含在心間濃濃的父子親情。

她看見他闔上門後,用手揉了揉眉間,那一刻,她的心莫名的一陣酸楚。她想安慰他,隻是腳抬了又放下,中間仿佛有條無法跨越的河,直到最後,那道身影離開了,她還是沒有邁出那一步。

走在回去的石徑小道上,忽然有人喚到她,她茫然地回頭,是他身邊的小廝,“小姐,少爺說風大,讓你披著。”手上一沉,那人倉惶離去,似乎是怕她拒絕。她低首一看,是他的貂絨披風。

下意識地打開,把自己裹在其中,他的氣息濃濃地縈繞在身邊,身上一暖,心間一熱,她的淚奪眶而出,腳上那無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