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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笑意盎然,不經意看到和澤的失落,就問到一旁的恪靖,“怎麼,和澤還沒意思成親?”

恪靖還未答話,軟在榻上的郭絡羅氏一邊嚼著梅子,一邊有些忿忿不平地搶著抱怨道,“真不曉得那小子是怎麼想的,我們拚了命地為他張羅,可到了他那,這一片好心倒成了驢肝肺。”話還沒完,那邊寶寶被嬌嬌追的無路可逃,笑著鑽進那拉氏的懷裡躲起來。

“嬌嬌,你又欠打,寶寶要是摔倒了,就有你好看的!”郭絡羅氏一嗓子,喊的嬌嬌摸了摸鼻子,跟寶寶做了個鬼臉,逗的寶寶樂嗬嗬地又過來牽著嬌嬌的手去玩了。她們走開前,那拉氏摸過案上的梅子,一人喂了個,看著寶寶把核吐出來,才拍拍她的小%e5%b1%81%e8%82%a1,看著她們撒歡子跑開了。

話說起先和澤有意為和為張羅婚事的時候,就數這郭絡羅氏最有勁頭,不出兩三天,就網羅一堆千金小姐的畫像,成日裡追在和為%e5%b1%81%e8%82%a1後麵,逮著機會就問和為好不好看。如今被小的這麼一鬧,郭絡羅氏倒是沒勁了,慵懶地靠著半閉著眸子,享受春日的暖意。

恪靖靠在軟榻的另一邊,接過那拉氏遞過來的梅子,順著剛才的話題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我是隨他了,隻是那老頭子看你們女兒可愛,做夢都巴望著也有個孫女,正著急呢。”那拉氏聽了,和郭絡羅氏相視一下,撲哧一聲,笑開了。

忽然,寶寶瞧見遠遠走來一人,停下與嬌嬌嬉鬧的動作,定睛看了看,張開小手就飛奔過去,“爹爹!~”胤禛微笑半俯下`身,把那一抹粉嫩抱了個滿懷。“爹爹,爹爹,你去哪了?”胤禛摸摸那小腦袋,沒答話,深深地望了那拉氏一眼。

那拉氏了然,起身迎過來,接過他懷裡的寶寶,安撫她說爹娘有事商量,又揚手招來嬌嬌,讓她牽著寶寶去郭絡羅氏那討梅子吃。就這樣打發著兩個小東西離開後,那拉氏順手搭上胤禛的胳膊轉而去了另一廂。

“他要下來?”那拉氏有些吃驚,平靜的日子過久,對突如其來的驚喜難免有了些抵觸的心理。胤禛又何嘗不是,手撫過那拉氏的肩,安撫道,“要是不喜歡,我再讓人回絕他。”

那拉氏沒答話,她有些失神,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身影,她想起記憶中那個年輕英俊的少年,溫和地喚道她,“額娘...”心中輕歎一聲,那拉氏按住胤禛的胳膊,搖搖頭道,“算了,既然他能來,自然也有法子掩人耳目。”

聞言,胤禛沒吭聲,眼裡濃濃的盡是保護的意味,攬過那拉氏入懷,附耳沉聲道,“就算沒有他,我也不會讓人破壞你的幸福。”那拉氏的嘴一揚,往他懷裡蹭了蹭,糾正道,“不是我的,是我們的。”胤禛的回應,乾脆俐落,僅是一個深深的%e5%90%bb。

三月的陽光穿過格窗,零零散散的落在屋裡,還有那相擁纏綿的身影上,盡是暖色。

待胤禛與那拉氏牽手再到園中,衛府的上空已經揚起一兩個風箏,大人小孩已經因和為帶回的風箏玩成一片。屋頂上和樹上還站著幾個護衛,正幫嬌嬌撿那被樹枝纏繞跌落房簷的風箏。

衛家老爺一邊指揮人拿風箏,一邊勸著夫人和女兒不要鬧,郭絡羅氏怪嬌嬌搗蛋,嬌嬌自然不服,明明是娘要來搶自己的風箏,嚇的自己亂跑才跑出了岔子。反觀另一邊,和為抱著寶寶一起放風箏,那畫麵就和睦了許多。

寶寶第一次看到會飛的玩意,很是興奮,看到嬌嬌姐那的風箏跑了,擔心地緊緊地攥著小拳頭,不敢放手。可那根線雖牽在寶寶手裡,卻實實在在地被控製在和為的掌中,又豈會那麼輕易會溜走?

和為看寶寶玩的有些緊張起來,忽然一個大力地旋轉,寶寶驚叫一聲,手不禁一鬆,緩過神來,發現風箏還在和為手上,遂才放心,但小臉皺皺的,對剛才和為突然驚嚇的行為有些不高興。

和為放下寶寶,圈在懷裡,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風箏線又回到寶寶的手裡,和為的身影牢牢地罩住小小的寶寶,輕聲道,“寶寶,無論風箏飛到哪,飛的多遠,隻要你想要,哥哥就會幫你找回來。”

這一聲承諾,寶寶當時隻聽出了表麵的意思,似懂非懂,隻是覺得很高興,風箏再飛也飛不出和為哥哥的五指山,遂就開始隨意地舞弄起手中的風箏線。寶寶肆意玩耍的笑聲,如鈴鐺般清脆地回蕩在衛府的院落中,那抹粉嫩色也成了最受矚目的一道風景。

和澤看著那被自己兒子抱著的可愛娃娃,想起他極度不配合的叛逆行徑,就來氣,鼻子呼出的氣也重了幾分。一旁的恪靖瞧著,笑著輕輕靠在他身上,和澤的手下意識地就一抬,擁她入懷。溫香軟玉在懷,倒也緩解了和澤的怨氣,算了,兒子不要也罷,還是婆娘最貼心。

隻是,那時和澤卻從來沒有料到,若乾年後的某一天,兒子真的一償他的心願,讓自己抱到個跟寶寶一樣粉雕玉鐲的可愛寶貝娃。而,那時小小的寶寶卻從沒想到,若乾年後,自己也如那風箏一樣失去了自由,被牢牢鎖在那等候多年的懷裡,牽絆一生。

園子邊的長廊上,胤禛遠遠地看著自己的寶貝疙瘩被人又摟又抱的,心裡很不是滋味,一個箭步就要衝出去奪人,卻被身邊那纖纖玉手牽絆住,無法抽身。那拉氏笑著望著他的不甘,套了句恪靖的話柔聲勸慰道,“兒孫自有兒孫福,隨他們玩去吧。”

話音落在她含笑的幸福裡,讓胤禛有些迷失,擁著她,靠著她,眷戀著她帶給自己的暖意。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寫文,沒有大綱,沒有主題思路,多半是主觀的宣洩。讓大家看的有些辛苦,抱歉之餘還要感謝各位博大的寬容心:)

一個番外

京城的大道上,車水馬龍,可是直到太陽落山,也都沒有人會注意到路邊這個角落裡和她這個狼狽的小叫花子。等死,也許就是唯一的出路。她原以為進京找親戚救急就能緩解家裡的難處,她原以為自己的苦苦哀求能打動姑母勢利的心腸,她以為憑自己的雙手可以賺些盤纏回去安撫家裡。可是,現實太過殘酷。

她瘦弱的肩膀怎麼敵得過奸商的壓榨,白白幹了一天苦工,不僅錢沒拿到,老闆還藉口說自己摔破碗碟硬是把自己趕了出來。她在街上遊蕩了兩天,饑寒交迫,終於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月光越來越模糊,她努力地眨眨眼睛,想要看的更清楚。娘告訴過她,一家人,無論分開的有多遠,其實都隻是在月亮的身邊。這句話,讓她無至今的思念找到了心的寄託。娘,爹,弟弟,你們都還好嗎?

耳邊又傳來了馬蹄聲,她已經無所謂了,認命地閉上雙眼,一動不動,在對家人的懷念中,等待死亡的降臨。奔騰的馬蹄聲漸而遠近,忽然停住,恍惚中,有人焦急一喊,“將軍,是個小女孩!”咯咯,似乎又有幾匹馬過來,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看看還活著嗎?”

一隻長滿老繭的手輕輕地扳過她的臉,在鼻前探了探,回說,“還有氣。”馬蹄似乎就在她的耳邊,馬的喘熄聲,踏地聲,都是如此的清晰,那個渾厚的聲音又響起,“帶回去給夫人處理。”

之後,她被人打橫抱起,意識模糊之中,她僅看到了眼前那人腰間的玉佩,搖搖晃晃的,其中似乎有個字,可惜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眼前一黑,她頭一歪,就陷入了昏迷。▽思▽兔▽網▽

從此,她的生命之火再度被點亮。將軍一家都是好人,夫人待人和藹可親,小姐也很友善,將軍給了一筆錢緩解了家裡的危機,她從此賣身將軍府,盡忠盡勞。可惜,她隻伺候小姐沒些日子,小姐就被皇上欽點入宮。

府裡少了小姐,她的世界也少了很多快樂。她以為再也不能見到小姐了,因為府裡的老嬤嬤說,小姐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這一輩子就要住在宮裡了。在這之前,她總以為這些當官的和那皇帝老爺是住在一起的。

但原來,宮裡和將軍府,是這麼的遙不可及。她也從來都沒想過,有一天,自己也能踏進這個皇宮。沒幾年,宮裡一道聖旨,送回了小姐,也註定了小姐一生的姻緣,還有她一生的命運。

她陪小姐嫁進貝勒府,看著小姐那麼幸福,心裡高興之餘,也對自己的未來亦有所期待。可是,小姐在信任她,她也隻是個下人,怎麼能有所奢望?這個念頭被抑製著,忘卻著,疏忽著,直到多年後小姐在字畫店被人擄走,她終於遇到了那個人,那個讓她怦然心動的人。

知道小姐被人擄走,爺暴怒,幾次想嚴懲她,但又硬生生地忍住,因為爺也知道,若傷了她,小姐回來鐵定會是追究的。所以,隻是讓她跪在院子裡,而那個從字畫店接她回來的人,亦自發地陪她跪下,他的理由是沒有盡職保護小姐。

那時,爺哪會理會他跪與否,甩袖離開去救小姐。她偏過頭看看身邊那人,視線落在他剛毅的側臉,陽光下,那黝黑的臉上,有些微微泛紅。那人發現自己在看他,有些不自在地別過臉,院中的空氣似乎有些異樣的波動,她忽然覺得心裡怦怦亂跳。

不知道那天他們跪了過久,但她都不覺得累。第二天早上起來,屋裡還多了瓶化瘀的藥膏,那藥膏塗在膝蓋上,涼涼的,可是她的心裡,像是被火燙過一樣,熱的臉頰上似乎都在冒煙,嘴角還情不自禁地上揚。

後來,小姐終於回來了,雖說還是不理爺,但偶爾幾次,她早上去伺候,總是會發現屋裡屋外會多幾個人,其中,屋外跟差的人裡,也有他。她與他,相視一笑,曖昧止於規矩,他們心底的秘密,化在空氣中,無形卻有情。

往往這個時候,小姐總是起的很晚,爺也是,所以他們可以這樣,一邊一角,如此理所當然地彼此靠近著。偶爾,屋裡會有爭執,小姐似乎是要起身,所以忽然叫到她,她剛要進去,卻被他大掌一拉。她止住了步子回頭看他,隻見他認真地搖搖頭。

她遲疑地再往屋裡看看,裡麵已沒了聲音,再等了一會,果然沒再聽見小姐喚她。想到裡麵可能發生的事情,她臉頰一紅,手發燙地從他的掌中一抽,扭身轉到了背對他的角落,身後,輕輕的,他壓抑著笑聲。

說真的,她真弄不明白感情這回事。像小姐和爺之間,道似無情卻有情,像她和他之間,有情卻都有所顧慮。小姐見她魂不守舍,好幾次關切起來,她都忍不住要全盤托出,可是話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

她知道,小姐明白了事情原委,一定會為她做主,但是他是爺的人,一旦她嫁過去,小姐也不能再像現在這樣這般信任她,一邊是主僕情深,一邊是情竇初開,她終於做了選擇。在王府的大樹下,他拉住自己,說了那最後三個字。

她沒轉身,因為淚奪眶而出,“我等你。”這句話,他說的如此誠懇,她知道他答應的事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