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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葬於泰陵。』

以上這段,我相信很多感興趣的朋友都已經看過了,貼在這裡,是因為故事到這裡,已經告一段落,歷史上的那拉氏也就活到了這裡,在雍正九年到雍正十三年四年間,有四年時間後宮無主,既沒有皇後也沒有皇貴妃,那麼雍正在其嫡配孝敬憲皇後薨逝後的四年裡為何沒有冊立皇後呢?如果大家感興趣,可以繼續往下看。

番外:鈕祜祿氏

乾隆二年

院裡雜草叢生似乎並無人打理,屋裡也隻有幾樣普通的擺設,十分簡陋。風順著窗格子上的破洞呼呼地往裡鑽,風聲襯托著屋裡那陣陣的咳嗽聲,更顯得淒涼。正月剛過完年,宮裡還熱鬧著,可唯獨這個角落靜的異常慎人,微弱的燭光哪敵得過那冷風嗖嗖,終滅了,僅留下那無力的咳嗽聲,雖有分生氣,但在這黑暗之中卻又多了幾分詭異。

門外忽有陣騷動,由遠及近,為首的小太監們提著燈籠進來,一下子,屋裡就亮騰起來。床上躺著的人似乎還沒習慣這忽然降臨的光線,眼睛眨了幾下,掙紮著坐起來。那女人頭髮淩亂,神情憔悴,一臉病態,卻在見到來人之時,故作鎮定,笑容印在來人的眼裡,居然還有幾分逞強和得意,也能讓人聯想到幾分過去在王府李氏獨特的囂張氣焰。

鈕鈷祿氏由人攙扶著進來,現如今貴為皇太後,一身高貴的裝扮,映襯著李氏那身素衣舊布,對比著剛入府那會的境地,真的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光線隨著鈕鈷祿氏移動,停在李氏身上,更突顯出她的狼狽。

鈕鈷祿氏居高臨下,半抬眼皮,似看非看,嘴角那抹淡淡的微笑,微微勾起,在有心人看來,似是不屑。李氏忍住喉間的咳意,聲音有些嘶啞,完全沒有當初的嬌媚之色,酸言酸語道,“你還來做什麼?”輕啟朱%e5%94%87,鈕鈷祿氏緩緩而言,“聽說姐姐病重,我特地來看你最後一麵。”平平的音調散落在風中,異常陰森。

李氏一臉不屑,譏笑出聲,“你會那麼好心?”然忽又見得意之色,“我至少比那個女人多活幾年,報應啊,來的公平!”鈕鈷祿氏淡然地看著她一個人開心,覺得刺眼了,忽上前一步,坐於床榻邊,手緩緩地撩起李氏垂落一側的髮絲至於腦後。這個動作讓李氏一驚,閃避開。

鈕鈷祿氏卻不介意,傾身過去,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李氏,眼神之中,有些莫名的恨意讓李氏有些慌亂,“報應嗎?公平嗎?”鈕鈷祿氏忽反問了兩聲,卻沒有讓李氏開口的意思,繼而又說,“你以為弘昀的死是意外嗎?”聽到弘昀兩個字,李氏兩眼瞪圓,在鈕鈷祿氏臉上不斷掃視,欲要尋找答案,鈕鈷祿氏卻沒意思繼續,優雅地起身,準備離開。

李氏自是不放過,像是使出了渾身的勁,一把抓住鈕鈷祿氏,欲要抓住唯一的真相,行動之突然,宮女太監都還未來得及反應,再加上她力道之大,盡把鈕鈷祿氏的衣服扯亂了,露出了脖子的一側,光亮下,露出了一抹奇怪的印跡,比膚色暗沉些的,似是勒痕,細看一下卻不是,那是鈕鈷祿氏打從娘胎就有的胎記。

曾經找人看過,算命的師傅隻是搖頭,說是前世的因。鈕鈷祿氏最不喜歡這個胎記暴漏於人前,往往都用衣服遮的嚴嚴實實,如今被李氏這麼突然的一激動觸犯了禁忌,自是惱火,大聲叱責太監,並讓人將李氏立即送出宮“養病”!宮外的日子哪比的上宮內的養尊處優,儘管李氏的狀況已經如此,但好歹病到痛時還能請得太醫給看看,這萬一出去了,說是“療養”,哪還會有人管她死活?

太監抓過李氏架住,宮女忙幫她把衣服整理妥善後,鈕鈷祿氏突然不想李氏死的輕鬆,這個關於弘昀之死的懸念夠她這剩下的苟延殘喘的日子犯嘔的,怒色一轉,對著正在抓狂的李氏嫣然一笑,轉身邁出雍容華貴的步子,悠然離去。

入夜,鈕鈷祿氏躺在床榻上,手順著脖子一側的胎記緩緩又走,兩眼半張,神色清醒,毫無睡意。剛有所保留的答案現在卻縈繞在腦中,勾起陳舊的回憶,釋放出那深埋在心裡的秘密在黑暗之中徘徊。

她,生於康熙三十一年,出生那年,脖子上就有抹勒痕似的胎記,父親請高僧來看,那所謂的得道高人,長歎一聲說,前世種的因,此生必是要來還。父親皺皺眉,不喜歡這套說辭,讓人簡單地打發僧人走了,但自此再看她時眼裡也多半無喜色。。她並非是相信因果報應之說,而是自從她懂事以來,就由父親神色之中的厭惡,慢慢對這個胎記產生了自卑感。此後,她的衣服一定要求過頸,牢牢地將那胎記藏於暗處。

康熙四十三年六月,十三歲的她被選中秀女沒多久,一日被父親從宮中領回來。她第一次見父親對她滿顏歡喜甚是滿意,多了那幾分寵溺之色,著實的像個慈父。原來是皇上下旨,將她指給了四貝勒為妾。豆蔻年華的她,還對男女之事未開竅,這般倉促的指婚出嫁,讓她有些倉惶不及的狼狽,若不然,洞房花燭夜那晚,她的夫君也不會僅看了她一眼,就留她一人獨守空房。可就隻是那一眼,卻是她與陌生男人第一次最近的接觸,尤其還是那般的氣宇軒昂、玉樹臨風心、生來高貴的男子,心在恍惚之中,盡然沉淪了。

那時,傳說中溫婉大度的四福晉並不管事,要麼就是閉門求佛念經,要麼就是時常不在府裡去應酬宮裡的交際,因而身為側福晉的李氏也就自發地在四貝勒與福晉的默許下開始管起事來。對於四福晉的事,鈕鈷祿氏也早有所耳聞,說是她賢良淑德,喪子之痛未平,就極為丈夫著想,納妾之事就是她主動進宮請旨的。為此,鈕鈷祿氏帶著剛剛情竇初開的心情,對那拉氏多了幾分好感。

鈕鈷祿氏的父親是四品典儀官,自幼學習各種規矩,故而示人於前總是乖巧聽話的形象。中規中距的,倒是不會惹出什麼岔子,隻是初進府時,總是有些地位高資格老的人,見不得新人年輕貌美,為鞏固自己的地位,總是要出來%e9%9b%9e蛋裡挑骨頭顯顯威風的。李氏也不知道為此整過她幾回,後來一是看爺也沒怎麼去過她那,二來也是鈕鈷祿氏自己能忍,怎麼捏都是軟的,一巴掌拍不響,久了也就當她不存在了。

來年出暖花開時,有晚爺有晚喝醉了,莫名地就突然來她那,一夜纏綿後,鈕鈷祿氏懊惱於自己的稚嫩反應是否讓他厭倦時,爺卻好像有些眷戀,連著幾晚在她那就寢。那時正是康熙皇帝第五次南巡之時,可這個事情在爺和四福晉看來,卻有些讓人不明白的沉色。四福晉也是從皇帝南巡起,就開始進宮陪德妃小住。

因為忽然受寵,讓李氏自是不平,煩惱又找上門來。這次更顯得激烈,李氏的瘋狂也讓她受過傷,隻是小傷傷於暗處,她沒跟爺抱怨過,怕著女人爭風吃醋的風波惹他厭煩,這麼短的時間內她拿得起的東西,卻未必放的下。李氏卻也不笨,總是在爺不在的時候找她麻煩,而鈕鈷祿氏白日裡受盡委屈,晚上卻還裝沒事的人盡心服侍爺,小心翼翼地護住自己的幸福,不讓它飛走。

過了快一個多月,爺也不常來的,甚至也不常回府。而鈕鈷祿氏開始有些時常犯嘔的跡象,還偏食酸性,貼身丫鬟紅兒有些興奮,小聲道,“格格,這莫不是有了吧?”想到初為人母的可能性,鈕鈷祿氏也有些激動,小心地護住肚子,笑顏逐開,一臉憧憬。儘管紅兒偷偷請了大夫來確診,卻還是被李氏的人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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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李氏就請鈕鈷祿氏到園裡品茗賞花。待鈕鈷祿氏到了,李氏的丫鬟似是不小心,想要扶她上臺階卻失手把她推在地上,雖當下就跪下求饒,身側一乾李氏的人,卻都沒扶她之意。紅兒欲上前摻起她,還被李氏的人架住,李氏悠哉地飲茶,似乎根本沒看到她跌倒的狼狽,鈕鈷祿氏掙紮著要起來,卻沒留意衣擺已經被李氏的丫鬟先前下跪時壓在膝下,一個踉蹌不穩,跌的更慘。李氏這時倒注意到她,眼裡先前的妒恨轉而已成了倡狂的笑意。

這邊正熱鬧著,誰也沒注意有人過來。“這麼熱鬧?”聲音悠揚,柔中帶剛,如一陣威風,煞的原先那些狐假虎威的下人立即收起了嘲笑,規規矩矩地跪地請安,“見過福晉!福晉吉祥!”連李氏都倉惶地起立急於行禮,低眉躬身之時還不忘跟鈕鈷祿氏旁的丫鬟使個顏色,那丫鬟會色,暗中挪動了膝蓋,露出鈕鈷祿氏衣擺的一角。李氏打起哈哈,假笑問道,“姐姐這麼快就回府了?”

鈕鈷祿氏看向那拉氏,忽覺有些委屈,第一次見那拉氏是新婚第二日與她請安,現如今再見那拉氏卻這般可憐,她一如往日那般高高在上,而自己卻如此狼狽,心裡難免有些難堪。紅暈燒在臉上,低下頭,也沒顧著請安,一時之間也沒有反應。那拉氏沒心思與李氏假客套,心裡還在生那人的氣,簡直就是無賴!居然從德妃麵前,找了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把她拽回來。

那拉氏旋身正欲離開,眼角掃過地上伏地而坐的人,一身格格裝扮,看模樣是去年剛入府的鈕鈷祿氏,怕是正被李氏欺負著,轉眸又見她坐著的姿勢很奇怪,一手牢牢地護住腹部,似是在守護什麼。她也是做過母親的,自然有所領悟。眼色暗沉下來,向前幾步,還未出手,翠娘已經察覺她的意圖,主動攙扶起鈕鈷祿氏。

鈕鈷祿氏如此近距離看著那拉氏,感受她真誠的善意,想道謝,嘴角一彎,眼淚居然先行落下。眨了下眼睛,察覺到有人正拭去她的淚,再睜眼,見到那拉氏正收回手,僅是她那抹淡然的笑意,就讓鈕鈷祿氏覺得很溫暖。穩住心情,正欲說什麼,忽眼簾之中,闖進一人,不僅奪去了她一人的注意力,甚至連身邊的人,除了那拉氏都被影響到。

眾人行禮,給隨後而來的貝勒爺請安,鈕鈷祿氏亦然,彎腰行禮之時,眼前的福晉居然紋風不動。再起身,忽被嚇一跳,貝勒就站在福晉身後,離她也很近,而眼裡卻盡是他們之中的福晉。福晉麵向她,像是根本沒看到身後之人,卻神奇地看到了身後之人的蘇培盛,忽點名而道,“蘇培盛,去請大夫。”

蘇培盛愕然之際,貝勒爺一臉緊張,抓住福晉的胳膊就問,“你不舒服?”福晉皺了下眉,又像是不怕疼一樣,大力地掙紮開,一個轉身,居然移到她的身側,親自扶起她,就要往內院走,溫柔道,“妹妹小心,畢竟是有身孕的人,自然是要多注意的。”這關心的話雖是對她說的,卻好像落在了身後,鈕鈷祿氏茫然地停步回頭,發現貝勒爺眼裡的震驚,卻遲遲未見到應該有的喜色。

忽貝勒爺大步上前一把從鈕鈷祿氏身旁扯過福晉帶著她先行離開,留下一園子的人愣在那裡,直到蘇培盛讓人去請大夫,翠娘扶著她離開後,找麻煩的,看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