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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我就開心。”男人見她高興,也就沒說什麼,眼神深深的,似乎還藏著些秘密,好在懷裡的人沒發現,發現了也就沒什麼驚喜而言了。

過年時兩人從圓明園搬回宮裡,男人藉口說她的宮殿還沒修繕好,就讓人把東西一起搬到養心殿,兩人同住,這個冬天倒是一點都不冷。自從心中的陰霾被陽光覆蓋,那拉氏整個人都輕鬆了多了,與胤禛倒是真心地過起日子來,偶爾打趣鬥嘴,老夫老妻的卻也有自己的情趣。有時候情到濃時,亦不管周遭是否有人,男人會毫不吝嗇地悄悄表達一下愛意。

前段時間,富察氏抱著還不足歲的永璉來請安,那拉氏見永璉可愛,便留在身邊帶幾日,享受下怡孫的樂趣。男人回宮見她抱著永璉也一起處坐著逗弄孫子,也不知道她當時說了什麼,男人也不管永璉還在她懷裡便湊過來偷%e5%90%bb一下,羞的那拉氏有些惱了,便要掙紮起身。許是看見兩人推來推去的覺得好玩,永璉這小不點突然咯咯的笑了,那拉氏愣了,男人順勢擁住她,摸摸永璉的小腦袋,笑的有些無賴,道,“好孫兒!”

那拉氏輕輕啐了口,隻道他是老不正經,為老不尊!

老夫老妻溫情錄2

不知道是宮裡的人工作怠慢了,還是修繕進程頗有難度,待到三月底,春暖花開萬物復蘇時,皇後的寢宮都還遲遲未完善。那拉氏每每問起,男人都敷衍了事,問急了,就動手動腳的打發她的理智。反正在這養心殿住的也舒服,那拉氏也就不去過問了。

一日夜幕降臨後,男人遲遲未回寢宮,那拉氏擔心他又因勤政而廢寢忘食,就去前殿看看情況。果然,那人一手撐著腦門伏在案上,似是煩神。那拉氏悄然而上,直至走近身側,男人才發現她,遂拉過手,擁在懷裡坐下,卻沒說話。

那拉氏見他一臉愁容,煞是心疼,抬手按住兩邊太陽%e7%a9%b4處,輕輕揉捏。男人閉上眼眸,一來配合她的動作,而來也能遮住滿腹心事避免讓她擔心。男人緩緩向後靠在椅上,放縱自己沉溺於那拉氏的溫柔之中,感受著她的關懷,心中的煩悶亦隨之一點點地被驅散開。

男人這些日子頻繁地在西暖閣與幾位親信大臣議政,那拉氏心裡也有些眉目,眼下這會子就要打戰了。前方一開戰,後方民心難免是要受到影響的,誰不希望過太平的日子。再說這打戰就要擴大軍需,這錢的問題才是民生最關心的,窮點的地方一旦被徵稅,民聲自然哀怨連連。他既要憂國亦到憂民,怎麼能睡的安穩。

朝綱之事,她幫不了他,隻能給予安慰和支持,不像他對待她的難題那般,既有魄力又有能力,總是明理暗裡地幫自己處理掉。就這點而言,在愛與權利之間下所付出的差距讓那拉氏忽然鑽起了牛角尖,覺得自己的力量很渺小,簡直就是微不足道,看著他煩悶消瘦卻無能為力,心疼之中又多了幾分愧疚。

這種心情敏[gǎn]異常,夾雜著各種莫名的情緒,那拉氏的眼眶忽然紅了,手上動作頓了下,又匆匆繼續,抿著%e5%94%87,低著頭不欲驚動他。男人不經然地抬眼,見她已是淚人卻還隱忍著給自己按摩。那般隱忍的樣子好像他看不見就沒事一樣,知道她八成是為了自己,感動在心中一點點地蔓延開,頭一偏,拉下她的手與人一起納入懷裡,抬手抹去那臉頰上的溼潤。

那拉氏不想自己此刻的脆弱讓他心煩,欲起身,男人用力扣住,隻好轉過臉埋在他懷裡,一邊隱藏淚容一邊穩定情緒。感受著那大掌一下接一下,緩緩落在背上,輕輕的,一點點地撫平自己心裡的異樣,那拉氏覺得自己還真是有些荒謬,本來是來安慰人的,怎麼最後反倒是被人在安慰著。

在他懷裡蹭了蹭,整理下心情,那拉氏忽抬起臉靠在他的肩上,雙手緊緊地摟住男人,雖然臉是背對著他,卻還是揚起了個微笑,柔聲道,“虎父無犬子,皇阿瑪當年能做到的事,你也一定能做的到!”

男人還是沒吭聲,隻是環在那拉氏腰上的手臂收的很緊。擁抱密不透風,時間好像靜止在這一刻,隻聽見兩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漸漸地,那拉氏的呼吸聲被吞滅,隻剩下纏綿的%e5%90%bb聲。

雍正九年四月初八日,雍正帝派左都禦史史貽直、禮部侍郎杭奕祿為宣諭化導使,率領翰林院庶起士、六部學習人員,以及國子監肄業的選拔貢生等,帶諭旨前往陝、甘二省“開導訓諭”,以“覺悟愚蒙”。

雍正帝諭示說:『對準噶爾用兵用“奉天討罪,除暴安民”,實屬萬不得已而為之。而厲兵秣馬,諸務紛繁,“雖不敢取辦於民財,恐不免借資於民力”。對陝、甘百姓之苦,朝廷已倍加優恤,曾多次蠲免錢糧。

今陝西之議論,必有允、年羹堯等脅從之黨從中煽動。百姓切不可聽信小人搖%e5%94%87鼓%e8%88%8c、誹謗朝廷之言論。如果“能篤尊君親上之義,消亢戾怨懟之情”,必可使前線早日報捷,邊塞永寧,二省人民亦可安居樂業。』

同月,靖邊大將軍傅爾丹率北路軍進駐科布多。

五月

初四,內務府總管海望接到聖旨:“爾照先前交出的圓形洋漆藏盒式樣收小,或二三寸高,或四五寸高,或用象牙,或木胎做漆,周圍雕透花,頂上亦做透花,或用銀母雕透花、糊紗,盛花用。欽此。”末了,蘇培盛交代海望,一定要趕在皇後千秋節前做好,不得延誤。雖然時間緊急,海望仍點頭哈腰發誓一定不會有負聖意。

蘇培盛最近差事輕鬆,心情還算不錯,走之前丟下句讓海望還蠻期待的話,“隻要到皇上皇後到時候都高興了,自然是少不了打賞的。”海望雖嘴巴上說些奴才本分之類光麵堂皇的客套話,心裡可是樂滋滋的,蘇培盛前腳剛走,他後腳就去張羅了。

轉眼又到皇後的千秋節,對於生辰,那拉氏一向都不在意,形式這東西搞多了也就沒人情味了。早在四月末與男人說起枕邊話時,她就說了不要鋪張,一來戰局緊張,二來兩人在一起吃頓飯意思意思她就心滿意足了。誰曉得五月十三日那天男人居然帶她出宮,悄悄去了弘曆那。不過富察氏辦的倒挺合她的意,一家人,三代同堂,倒是歡樂不少。

末了要回宮了,那拉氏由弘曆扶著,走在胤禛後麵,弘曆忽小聲問道,“額娘,你開心嗎?”那拉氏看著他,明白這話中有話的意思,握緊他的手,笑意盎然,亦悄悄地回了句,“弘曆,謝謝你。他們已經不屬於額娘了,你替額娘善待他們。”弘曆感覺到她對現狀的滿足和快樂,心裡亦是放下了,遂點頭應允。

看著前頭那人的背影,那拉氏眼眸一亮,終於知道他為什麼帶自己來弘曆這過生辰,嘴角揚起,心中嗔道,這老頭子還真是狡猾!遂放開弘曆的手,快步上前,主動勾住男人的手,他倒也不意外,隻是念道,“別走那麼急,我會等你的。”那拉氏沒說話,靠在他胳膊上,幸福洋溢在臉上,眼角有些晶瑩。

宮裡的馬車都走了好遠,弘曆還站在門口,一動不動,那夫妻和諧的種種景象還浮現在眼前,如夢似幻。富察氏抱著永璉上前喚了一聲,弘曆才收回視線,悵然一笑,擁著妻兒回府。

回到宮裡,那拉氏一進門就覺得今天的寢宮有些不一樣,似乎是之前被人特地熏了香,空氣中彌散著一股淡淡的,很好聞的花香味,而且很熟悉。那味道一點點的入侵,好像正在慢慢地勾起了她的回憶,步入內殿之中,眼見她平日梳妝的檯麵上,多了若乾個一字排開的鏤空花紋的香薰盒,隨手拿一個,都精緻的不得了,透過象牙雕透的玉盒上的鏤空花紋還可以看見裡麵盡是嫩白色的花瓣,再湊近一聞,果然是瓊花的味道。驚喜地轉向跟在身後的人,笑的跟朵花似的,摟著男人的脖子,在懷裡蹭來蹭去的,興奮地表示感激。蘇培盛和翠娘看著兩人膩味地抱在一起,相視一笑,默默地退下。

那夜,你儂我儂,幸福像花香一樣,隨著空氣流動中,蔓延到屋裡的各個角落。▂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可惜沒過了幾日,那拉氏的興奮隨著花枯味散而淡去,男人安撫她說再讓人弄些新鮮的花進宮,那拉氏搖搖頭,感慨道,“算了,花開必敗,高興一時就夠了。”男人皺了皺眉,不是很喜歡她所謂的花開必敗,一下子就讓他聯想到了“好景不長”,下意識地收緊了手臂,把懷中之人牢牢鎖住。那拉氏被摟的有些喘不過氣來,隻當是他以為自己不高興了,遂環住男人的背疏解了一番,不過作用還不是很明顯,直到她抬首%e5%90%bb住了他的%e5%94%87。

五月二十日,皇上又對海望下了一道聖旨:“比黃圓香袋略大些,做一象牙雕透地花囊,盛鮮花用,亦可盛香袋用,若香袋無味亦可以換得。欽此。”後於六月初六日做得象牙透地香袋二件。

六月初六那晚,那拉氏梳洗了一番後就覺得有些累了,最近精神不是很好,總是覺得很疲憊。正欲休息,男人忽從後麵蒙住她的眼,擁著她坐在床上,似乎在拿什麼東西,卻又沉聲不許她睜眼。那拉氏見他執意也就配合著。

忽然,陣陣幽香迎麵而來,心裡咯一下,睜眼一看,是個象牙雕透的花囊,形狀類似鼓起來的香袋,透過那薄薄的外層糊紗,能看到裡麵有個小袋子。而那小袋子恐怕就是那熟悉香味的所在了。“喜歡嗎?我讓人把瓊花做成香料,這樣應該能放久些。”男人的話溫柔至極,響在耳側,那拉氏開始有些哽咽,視線模糊,鼻尖發酸,一時之間,沒有言語,整個人被籠罩在這濃濃情意之中,無法自拔。

好半天,男人才哄得那拉氏止住淚水,相擁纏綿了一會,男人亦配合著那拉氏把那花囊勾掛在原先那個舊香囊邊上。那拉氏躺在男人懷裡,仰頭便可見這一舊一新之物,而這兩樣都能清晰可見男人的真心,也都存有一段美好的記憶,心中的感動滿滿的都快要溢出來,順著血液,蔓延到四肢。那拉氏微笑著,與男人十指緊扣,緊緊相依。

邊關告急病來倒

雍正九年四月傅爾丹率北路軍進駐科布多後,六月噶爾丹策零命大小策零敦多布率準噶爾軍三萬,進攻清北路軍,同時派兩千人圍困魯克察克、哈喇和卓,以牽製西路軍。六月十七日,準噶爾軍有人至傅爾丹軍營詐降,詭稱:噶爾丹策零大軍未到,僅有小策零敦多布率軍“不過一千”,駐於距清營僅三日路程的察罕哈達,而大策零敦多布因途中有病,留駐和博克山。

可沒多久,又有人在散佈準葛爾軍的負麵消息:噶爾丹策零因與其妹夫不和,發生衝突,為其所敗,所以大軍未至。對於這些自相矛盾的消息,傅爾丹不加核實,以為機會到來,一麵上奏朝廷,一麵準備進攻。雍正帝接到情報後,命令大學士等轉告傅爾丹,對各種情報“務加詳審”,不可貿然行動。

此時,北路軍副都統定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