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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久久才聽見頭頂威嚴一聲,“抬起頭來。”

那一張梨花帶雨的秀氣小臉,還略帶著少女稚氣,暴露在他深邃的眼裡,像是染了色一樣,泛起了紅暈。陽光穿過樹枝,落下斑斑點點的亮光,打在那臉上,似乎折射出另一張青澀的麵孔。

若乾年前,十四弟窩在她懷裡小憩,見她巧笑顏開,他不甘心隻是名過客,上前,把十四弟抱走,本欲回來再尋她,卻隻是落得樹下無人的寂寞。如今,想再尋那青澀之心,嬌羞之人,卻已是人麵挑花,物是人非了。

不禁伸出手,拉起麵前之人,無言無語,隻是牽著回宮。

入夜,龍床之上,少女惶恐不安。眼前之人,麵無表情,隻是眼裡有些波瀾,手遊蕩在她的麵頰之上,亦讓那紅暈不斷擴散升溫。猶豫之中,少女忍不住,開口哀求,“皇上,請您放過奴婢....”

寒光一閃,少女噤口,依舊顫唞。忽那黑眸一動,手上動作又異常溫柔,傾身而上,迎上少女的抗拒,卻又粗魯激烈起來,索求不斷。

蘇培盛立於殿外,聽裡麵少女淒慘一聲,又過不久,呻呤聲漸漸不再那麼痛苦,似是有些享受,摻雜著男人的低吼聲,本該是聽著臉紅心跳的合歡聲,可如今聽來,竟有些悲涼。

看著天色由暗轉淡,似要天亮。想起另一邊,禁軍嚴守之地,蘇培盛輕歎一聲,過去走過的路,已經迷失了回頭的方向,而前方的路,誰又能看的清。

第二日,後宮之中,又多了位忽然受寵的玉妃。自此夜夜承蒙聖恩,幾乎是“三千寵愛在一身”。

那拉氏伏在案上,百般無聊地玩弄著棋子。她還以為她這裡已經是被隔絕的密不透風,誰想到,這些八卦消息還是鑽了進來。若非有人有心讓她知道,又怎會這麼容易?嘴角冷冷一揚,他這樣做,除了在傷口上再劃一道口子,還有什麼用?

男人前一刻告訴你,他有多在乎你。卻亦可在一下秒,選擇另一個女人。

這後宮之中,從來都不缺女人。服侍皇帝的女人,多的是。能管事的女人,紐祜祿氏亦不會比她遜色。

她這突如其來的多餘感,忽然在腦中化作鳥的雙翼,讓她想振翅高飛,飛過這重重阻隔的宮牆,去呼吸更新鮮自由的空氣,去延續生命的意義。

一枚棋子立於指腹與桌麵之間,闔上眼,輕抬指,“啪”的一聲,棋子倒在案上,一動不動。

如今的香玉,稚氣猶在,卻多了幾分女人韻味。衣著玲瓏錦緞,頭上珠釵搖曳,好不風光。她愣愣地瞧著眼前手捧禦賜之物的宮女,沒在意她說的那些恭維的話,愣愣地看著她那身行頭,恍如隔世。她從未想過,會一步登天,亦沒想過,會做皇帝的女人。

霸道之中的溫柔,像是毒藥一樣,日益侵入她的身心,與過去的回憶交纏博鬥,卻讓她眷戀,甚至甘心地沉淪。權利的好處,也讓她有種苦盡甘來的充實感,她何曾見過那麼多的珠寶玉器,擺在麵前,都是那個男人的賞賜。

聽身邊的人說,皇帝有多麼多麼恩寵她,連原先那些欺負她的公主郡主,如今見了她,哪個不是卑微屈膝,乖乖喚一聲“娘娘”,這些讓她原本埋在心底的虛榮之心,雀躍不已。讓她認知到自己的魅力,從平凡到不平凡,原來隻是那伸手的一刻。

隻是,那顆漸而沉淪的心,亦開始隨著男人的忽冷忽熱徘徊不已,多愁善感起來。對皇後失寵,她早在入宮時就有所耳聞,原本她亦沒在意。隻是每日,蘇公公必會向那男人回報一次皇後的動態,連她都不由自主地注意起來。

起初她不知道,端茶進去,不小心聽到些字眼,似乎是關於皇後沒食欲,將禦賜的藥膳退了回來。第一次看那男人大發雷霆,大手一揮,不顧她被灑開的茶燙到,勃然大怒,怒斥她不守規矩。可晚上纏綿之時,又像是沒發生過一樣,一如往常激烈。

心裡隱隱不安,亦更聽話,男人似乎是滿意,但還是冷熱不定。細指在賞賜的珠寶上流連,香玉深吸口氣,不安的心似乎漸漸得到了安撫。

兩個月後,這種不安被那突如其來的孕事給撫平了。玉妃受寵懷上龍種的消息,像是一陣風,吹遍了皇宮內的各個角落,隻是唯有皇後這,還是最平靜的。翠娘看著皇後依欄而坐,順著她專注的視線望去,窗外枝上,兩隻小鳥跳躍不已。

第二日,蘇公公派人送來了一鳥籠。那拉氏看著裡麵的金絲雀,悠然地伸出手,打開了籠子,裡麵的雀,似乎是不確定地在籠子邊緣徘徊了幾下,振翅飛了出來,在殿內飛了一圈,尋到窗口便飛了出去。不管周邊的人什麼表情,那拉氏隨之走到了視窗,看它重回自由,在空中飛舞,嘴角不禁微揚。

忽空中一利箭劃過,飛舞瞬間頓住,有道影子迅速地落下,悶聲砸在地麵。不忍再看,抬眼望去,園中那禁軍之中,弓箭手之後,蘇培盛之前,隱約可見一道明亮色的背影。

幽幽地收回視線,親自闔上窗,轉身,見那奴才還跪著,手中端著的鳥籠煞是礙眼的很。走過身邊,拿起,在眾人皆愣之時,呯嗙一聲,鳥籠砸在門框上,當落在地上,滾了幾圈,落寞地停下。翠娘再看皇後,卻見她已經步入內殿,紗簾輕晃,背影模糊可見,形單影隻,好不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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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關於此處YY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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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我就是一惡俗的大老婆擁護者,我很喜歡那拉氏這個在歷史上隻有隻言片語的女子,作為雍正的結髮妻子,在藩邸和宮廷生活近四十年,她隱藏在歷史背後故事不禁讓人好奇浮想聯翩。寫這文的出發點,我承認是因為已經受夠了很多小說或是電視劇中為突顯女主角的好而對她千篇一律的忽視。

以下,引述某紅學愛好者的猜測,是我YY玉妃的資料,反正我就是要借這篇文,徹底地為那拉氏做一次徹底的“反小三行動”。^^

「香玉原名竺紅玉。竺紅玉,曾是曹家買來的小戲子,入曹家時年僅六歲,八歲時作了雪芹的伴讀丫頭,與她一起伴讀的還有一個小丫頭名叫柳蕙蘭,長雪芹一歲。此外,還有一個一起讀書的女子是雪芹祖母的侄孫女名李香玉,她與竺紅玉同歲。

雍正六年元宵節前夕,雪芹十四歲時曹家被抄,之後竺、柳、李三人隨曹家由金陵來到北京。雍正七年,李香玉作為曹家小姐必須親名達部,以備第二年清宮選秀女,並選才女。李香玉不願參選,竺紅玉被雪芹的嬸娘收為女兒,強迫她頂名備選,並改名香玉。是年,她十五歲時,被選中“才女”,進宮後做了公主和郡主們的侍讀。雍正九年,其嫡配皇後薨逝。十年,竺香玉十七歲被封皇貴妃,主持後宮事宜。曹雪芹因與竺香玉結婚無望,於是聽從家裡安排與李香玉結婚,柳蕙蘭成為雪芹的侍妾。

雍正死後,皇權落在乾隆手中。乾隆雖沒追究其父死因,而香玉卻因受到排擠而出家帶發修行。雪芹開始寫《紅樓夢》,其中有關清宮內的秘事均由竺香玉提供。

乾隆一十六年,竺香玉受到曹雪芹的正室夫人李香玉的蠱惑,為雪芹生下一子後,懸樑自盡,曹家第二次被抄。香玉是婢女的身份事發,有關她的全部資料被銷毀或篡改。曹雪芹逃禪,事態平息後隱居香山,休妻李香玉,把妾侍柳蕙蘭扶正,並在柳蕙蘭的協助下,修訂百十回本《紅樓夢》,將其後三十回砍掉,並在前八十回中詳加批語,題名《石頭記》,將香玉與自已的傳記,以及有關的清宮秘史隱入書中。」

悲傷時分見真情

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網②友②整②理②上②傳②

雍正七年,五月。

這個時候宮裡很多人都很頭疼,因為即將迎來皇後的千秋節。規矩是規矩,但也要看皇上的臉色適量而行。皇後當下正失寵,玉妃會取而代之的流言蜚語也並非是空%e7%a9%b4來風,皇上的確勤於政事之外,最常把她帶在身邊。就在眾人猶豫之時,出了兩件事情。

端午節筵席上,皇後筵席上的膳食和皇上相同,皇上見狀大怒,眾人不安,跪下,就聽皇上發火,“中宮所用,何以與朕相同?不但體統不合,亦非樽節愛惜之道。”

皇後卑微屈膝,不發一言,任憑那備膳之人被拖出去杖責,沒有求情。待到起身之時,許是好久沒跪,竟有些眩暈,那拉氏的臉微微泛白,翠娘上前扶住,入座。

蘇培盛身邊的小太監立即把她麵前的東西,都換了。那晚,吃的東西不順口,似乎還有些藥味,如不是翠娘從旁伺候,她甚至都不願意開口。皺眉推開翠娘的手,不欲再食,那拉氏執杯自己小酌起來,不一會便有些微醉起來。

一句不勝酒力,就可以這般輕鬆地回宮,那拉氏不禁覺得,那杯酒,喝晚了。

當晚,蘇培盛身邊的小太監,因犯事被杖責二十大板。看著那向他求救的小太監,蘇培盛搖搖頭,不語。誰讓他在皇後麵前擺酒,皇上今個心情不好,還是少惹為妙。

皇上早就讓人把皇後的膳食,換成各式藥膳,偏偏非要拐個彎子拿出來。明明眼裡看的是皇後,還偏偏要摟著玉妃,見皇後大方而笑,還不樂意,好像非要鬧到家變才高興。

眼下,又丟下有些腹凸的玉妃和他排排站,一人在太和殿勤政,過個節也不休息。瞅瞅身邊不肯離去的玉妃,忽然想起了原先在王府時的那幾年幸福時光,但凡皇上不高興,都習慣一個人在屋裡想事情,有時一想就是一晚上,他們也隻敢守在門外等著。

福晉可不管,二話不說就進去,本來還聽見還是四阿哥的主子不高興質問她怎麼進來,可不一會,兩個人還不是手牽手出來,從旁瞧著主子,臉色也似乎沒先前那麼難看了。

其實,若是皇後能再邁出這一步,皇上必然也還是會妥協的。隻是,皇後已經不是當時那個四福晉了。

忽玉妃顫步不穩,臉色發白,蘇培盛眼明手快立即扶住,身邊的宮女大驚,“娘娘。”聲音似是激動,高昂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甚至侍衛都忍不住擅離職守。現在玉妃肚子裡可是懷有龍種,母憑子貴,嬌貴的不行。

弄得如此興師動眾地回宮,在外人看來,玉妃稍動了胎氣,蘇公公緊張地一側陪同,都自以為是皇上的授意,再次肯定玉妃受寵是不爭的事實。

就算身邊的人再多,她卻未始終未等到裡麵的人出來,無奈地被送回寢宮,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