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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象棋圍棋什麼的,叫她安安靜靜坐在那轉腦子還不如出去動手動腳幹一架呢!

二人端坐兩邊,一人劍氣跋扈,一人平和淡然。

一局畢,秋陽敗。

二局畢,秋陽手裡的骰子連個六都未擲出,一人在終點,一人在原地,分明兩巴掌大的棋局長度,兩顆不同顏色的棋子中間,隔得卻猶如千山萬水一般。

秋陽猝。

是被氣的!

智商不如人,就連運氣都拚不過麼?何其慘烈。

一旁老子哈哈大笑著,絲毫都不顧及他女兒此刻的內心情緒,沖風淡雲輕的肖哲豎大拇指,樂道,「原來阿哲還有這一手,下次咱兩與老王他們幾個倒可以閑著玩玩兒擲骰子,定輸得他們心悅誠服!」

肖哲睨了眼對坐巴巴鼓著眼珠子瞪棋局氣煞的姑娘,到底不若秋良德隨意,猶豫了一秒,「不過是一時運氣,但這種東西太過玄乎,無人有萬全把握!」

嘿,咱們現在不就是在比運氣麼!秋陽暗自腹誹,誰稀罕你給臺階下?

嗬嗬,摩攃手掌,她秋陽就權當此話是來自於勝利者的挑釁。

「再來一局。」秋陽擼了擼長袖,眼也不眨盯著飛行棋棋紙一本正經的篤定道。

何嘗聽不出她語氣裡的怒火和不服氣,肖哲垂下眼瞼,蹙眉思索,若當真豢養一隻動輒伸出利爪的貓咪在家,這日子……過得著實有些傷腦筋!

「換你。」

不過稍一失神,秋陽就已率先擲了個六,棋子順利啟程。

她眉角飛揚,眼裡終於帶了絲笑意,神氣活現。到底還是個容易喜形於色的孩子!

肖哲抿%e5%94%87笑了笑,撿起骰子,在掌心輕輕顛了顛。

他想說,任何事情隻要動腦筋,獲悉技巧,都能夠有一定的取勝方法!就譬如這骰子,力量方向以及拋物線的弧度,隻要把握精確,基本有八成的幾率投擲到自己想要的點!

手腕旋轉,骰子輕飄飄的擲了出去,在桌麵落定,一點。

秋陽滿足的笑,愉悅的飛快拾起骰子擲向半空。

又是個六,笑容愈發甜美,抬眸得意的看他。

肖哲眸色深邃,他嘴角含著淺淡的笑意,擲出了個二。

遊戲繼續進行,若說先前秋陽屬於出師不利那掛,這會兒簡直就跟遊戲開了掛似的!倒不是她運氣賊好,而是那肖哲猶如衰神附體一般,行動速度堪比蝸牛。

毫不意外,秋陽扳回一局。

當然,這不代表肖哲在她麵前就能順眼許多。

收拾好飛行棋,秋陽本想尋個藉口將一直巴在周邊的她老子攆出去,奈何由頭還未想好,底下她娘溫柔無比的起了一嗓子,「都下來用晚餐吧!」

鬱鬱跟在她爹後頭下樓,趁其不察,她猛地止步,回頭朝後麵的男人惡狠狠瞪了一眼。

肖哲始料不及,動作未停,瞬間一抹白色身影就投入自己懷抱。

二人隔著一層樓梯臺階,距離近在遲尺,她的頭隻到他的%e8%83%b8膛,就如情侶摟抱一般親密,甚至可以聞到他身上散發的淡淡檀木香味。

肖哲垂首,可以清楚看到她眼裡瞬息噴出的惱怒羞憤。

當然,她鐵定不是故意的!不用猜就知道!

秋陽整個人都有些崩潰!

什麼叫出師不利?

這就是了!

投懷送抱這麼LOW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也是醉了!秋陽遷怒的抬眸狠瞪肖哲一眼,迅疾轉身,「啪啪啪」的用力下樓。正好將她老子那曖昧的眼神捕捉了正著,她覺得%e8%83%b8腔內有一股無名火橫衝直撞,卻無處發洩,都要瘋了!

一頓飯食之無味,偏生她爹娘和肖哲有說有笑,非拐著十八道彎兒的提及她。

嗬嗬……就不嫌彎拐得太多迷路麼?其中尤其點名批評她老子!

心好累的用完餐。

秋陽覺得刻意與肖哲避嫌完全行不通,指不定她爹還自以為是的認定她害羞呢!

「我們談談?」

放下手中碗筷,秋陽見肖哲終於用完她媽盛情添下的飯,瞥眼過去,語氣頗有些不善。

「陽陽,怎麼說話呢?」王緞蟬不樂意了,先前光聽秋良德說肖哲怎麼聰明怎麼厲害,她並不知真假,當然,那些對她來說並不重要,選女婿看重的還是人品性格,他們家陽陽脾氣不好,就得找個能包容她的男人,如今看來,這肖哲性情成熟,初步瞧著挺合適。

「好。」朝王緞蟬遞去一個無礙的眼神,肖哲優雅的拭嘴,爾後將目光落在秋陽臉上。

不得不承認,他確實長著一張迷惑人的臉皮,連秋陽這種看膩小鮮肉的人都必須由衷讚歎一句,帥!

但是帥能當飯吃麼?帥能解決一切問題麼?帥能維護世界和平麼?

當然不能!

秋陽起身,在老子娘殷勤加警告的雙重目光之下,領著肖哲走到後~庭花園。

脫離爹娘視線,秋陽整個人都舒爽了,她站在角落的一棵百年參樹下,雙臂抱%e8%83%b8,挑眉仰視幾步開外佇足的肖哲。

古樹枝盤交錯,小彩燈籠罩之下,他身上落滿參差斑駁的疏影。

一旁懸著白色秋千,在微風拂動下,小幅度的搖晃。

秋陽還在腹中打著草稿,如何用最犀利最簡潔的話語一舉擊破對手防線達到目的?

「我們試試吧!」

忽然,一句輕飄飄的話語隨著晚風飄進她的耳裡。

完全沒有一點點防備,秋陽想好的那些詞彙如同掉進沸水的糖粉,消逝得無影無蹤。

她愕然的抬眸。

肖哲才從白色秋千裡收回視線,緩慢的注視著眼前的女孩,微微彎了%e5%94%87。

氛圍實在是太好,星辰清風都注入了他的眼眸。

他站在背光處,身後盡是璀璨。

秋陽蹙了下眉。

這個男人倘若不是高手,那麼也太有天分了點!

連她這種愛情絕緣體都覺得心微微晃動了一下,當然,主要還得怪這該死的氣氛和情調!

「好。」秋陽垂首,眸中飛快閃過一絲狡黠,掀起眼皮沖他粲然一笑,「我們試試。」◇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第六章

送走肖哲,秋陽抱著記事本敲響他老子的門。

隻稍稍意思了下,她就直接推門而入,秋良德正躺在床上卷了本財經方麵的書籍充電,鼻樑上架著金框眼鏡,深灰色薄毯蓋在腰部以下。

秋陽剛沖完澡,十分自便的踢掉腳上踹的一雙懶人拖,順勢拱到了大床,往她爹身旁蹭去。

秋良德因今日女兒表現不錯,到現在嘴角仍不可抑製的掛著笑意,放下書卷,他耐心道,「怎麼?」往她手上一瞅,頓時訝異,「喲,怎麼抱著個記事簿來了?」

秋陽「嗬嗬」乾笑一聲,眨巴了下眼睛,轉著手中墨筆直接切入主題,「這不是要和那肖哲試著處處麼?可我對他一無所知,就特意來請教請教咱爹!」

聽罷此話,何止是欣慰,秋良德恨不得現在爬起來給祖上燒高香去,當然,另一方麵,又滋生出些女大不中留的鬱悶。看著女兒期待的眼神,秋良德內心複雜的推了推鏡架,殷切疏離登時在腦子裡大戰三百回合,他緩慢道,「也對,是這樣的,肖哲父母早年出了意外離世,你嫁過去沒有愁婆媳不合這些當代年輕人在意的困擾……」

她又不真嫁過去,盡說這些有%e5%b1%81用?用腳背刮了刮她爹的小%e8%85%bf,秋陽忍不住打斷,「說重點。」

吹鬍子瞪眼的睨著寶貝女兒,秋良德搖了搖頭,認真思忖半晌,臉上浮現出讚歎之色,斟酌著繼續,「肖哲這個人穩重且果斷,不固守一畝三分地,敢於嘗試創新,善良卻不乏心計,誠實卻不迂腐。年輕人當中,真難找到與其匹敵一二的!」又乍然想起來道,「哦,你趙伯伯家的長子倒可以相提並論一番,隻是他手段過於狠厲,聽說二人最近要朝同一領域進軍,不知誰都拔得頭籌!嘖嘖,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了啊,你爸都老了啊……」

「……」秋陽此時的心情不是這六個點兒就能表述一二的,最少起碼也得用九九八十一個點兒!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她是來瞭解肖哲這個人的,不是來聽他表彰大會的好麼?還順帶扯起不相關人等,真是會不會抓主題啊?

咱們能不能好好溝通下去了?

眼見她老子越說越沒邊兒,眨眼都上升到事業領域了,秋陽立即抬手示意「stop」,努力忍著向上翻得白眼溫柔道,「陽陽她爹,咱問一句您答一句成麼?」

驟然被叫停,秋良德心下其實是拒絕的,但女兒那暴脾氣,能肯對你好言以告時,您就見好就收吧!

見她爹點頭,秋陽咬下筆筒,「刷」的翻開記事簿,朝一旁吐掉嘴上叼著的筆套,問,「年齡?」

「30,秋天生的,正當而立之年,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年輕有……」

秋陽加大音量,「平常娛樂愛好?」

秋良德的聲音變得有些猶豫了,「下棋?垂釣?」

拜託,這些老頭愛好都是您鍾情的好不好?秋陽手上動作一頓,劃掉這個問題,頭也不抬再問,「最討厭的?」

「沒有吧?」語氣愈加懷疑,爾後變得有些小心翼翼和試探,「早些年咱市發生的慘案你不是知道麼?富豪肖棣跳樓自殺,還有你路過的車禍,死去的那個女人是肖哲母親,肖棣則是他父親。」

筆下一頓,怔怔聽著,腦海裡忽然又冒出白衣少年稚嫩焦切的麵龐。

秋陽不知是不是因為那是她第一次麵對死亡現場,時隔多年,那十幾分鐘的情形畫麵依然鮮活,稍稍回憶,就如昨日重現。

但人生中令人唏噓的事兒太多了,縱然替他心傷又如何?他要走的路並不會因為旁人的憐憫而走得順暢一分。

「哦!」秋陽平靜的點頭,正欲問下一個問題,她老子卻接了口。

「因這層關係,他開始變得畏高,心裡亦抵觸汽車非常厲害,鮮少親自駕駛!」秋良德略含深意的朝女兒看去,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