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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不見不心煩的把電腦合上,秋陽抱了個枕頭,用腳踢她,「你真不知道,我預定的小黑小黃還沒上手,就指望我老子掏錢付尾款,小白小紅各種小都在家這邊,這些可都是我的命根子啊!」嘔血的用枕頭砸著頭,秋陽快要哭了。

周菁把震掉的麵膜撿起來鋪平重新貼在臉上,口齒不清道,「你又不是同性戀或者性冷淡,實在不行找個人形婚唄?對了,今兒個相親的叫啥名字?」

「肖哲……吧?」懷疑的眨了眨眼,秋陽沮喪著臉,舉著枕頭往她身上砸,「你以為結婚就跟放個%e5%b1%81一樣簡單?不生孩子不受拘束的啊?」

「不就車麼?你老子……」周菁覺得自己都被秋陽給帶進溝裡了,連忙矯正,「秋伯伯這樣算是仁慈了,知道你小學五年級同桌陳磊那廝麼?為了和外麵一個女人在一起,跟他爹對著幹,後來他爹發威凍了他所有的卡,造麼?這才是絕路……」

「不是……」反應遲鈍的猛然坐起來,周菁麵部誇張的尖叫一聲,麵膜再次掉了下來,驚呆的直直盯著她,「肖哲?哪個哲?」

「能別這麼如狼似虎的瞅我麼?」秋陽鄙視的退開,不耐道,「我又沒看他身份證,估計是……哲學的哲?」

「靠!」周菁直接彈起來,哪還管掛在睡衣上的麵膜紙,仰天大笑,低頭發瘋的搖著秋陽肩膀,「靠靠靠,上啊,陽陽趕緊上,你個傻帽知道周哲是誰麼?」

「沒瘋吧你?你才傻帽呢?」粗魯的一把掀開周菁,秋陽想想,又有點好奇,「他誰啊?」

周菁巴巴的蹭過來,眼冒星星,雙手托著下巴,和十歲那年瘋狂迷戀周傑倫立誌嫁給他的模樣如出一轍,「商界精英商界大神啊,跟開了掛重生似的!」

狐疑的看她,不是秋陽不信任周菁,而是兩人半斤八兩,都是爹娘養的米蟲,一天到晚隻想著吃喝玩樂,她的消息作得準豈不是母豬都能上樹?

「千真萬確好麼!」

秋陽眉毛絲兒一動周菁就知道她心裡一準在吐槽,她輕咳一聲,正了正臉色,洋洋得意,「你在米國呆著哪有我靈通?姐給你說道說道。」

「你不做麵膜了?」秋陽揶揄。

似乎這才想起麵膜的事,周菁從睡裙上將之扯下來丟進垃圾桶,叉腰站在床上,活像個要去毆打小怪獸的凹凸曼,「麵膜在肖大神麵前算個%e5%b1%81!」

「你聽著啊,咱們這種人好聽點兒說叫富二代富三代富N代,肖哲算什麼?」

「……」秋陽抱著枕頭蒙圈的眨了眨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姐也沒指望能從你這隻米蟲裡聽出人話來。」周菁用腳踢了踢秋陽%e8%83%b8,趁她舉著枕頭要還擊前,逃到床邊邊兒上邊笑邊哼聲道,「軟軟的哈哈哈!」

秋陽翻了個白眼,沖上去兩人鬧作一團,「說得你就不是米蟲一樣,啊?」

兩人嗬嗬笑鬧了個夠,周菁理了理亂七八糟的頭髮,重新坐好,興致漸高,「姐們兒跟你說,肖哲他原先確實跟咱們一樣正兒八經富二代,不過高三那年他老爸公司破產,跳樓死了,後來母親不知是車禍還是自殺也死了,錢財都拿去低了債,就留了個他。」

右手從高空忽的降下來,周菁給秋陽遞了個眼色,「雲端跌落地獄,這要一般人估計就真一個想不開抹脖子嗝%e5%b1%81了,結果人肖哲卻青雲直上,愣是從泥巴地躍上高空,熬成標標準準的富一代,現年三十歲,我看本市首富的位置指日可待!哦對了,咱聚會的時候還聽幾個覬覦他的女人說人大學就開工作室投身建築業,畢業了卻搞起了軟體,再往後什麼金融地產均有涉獵。」

「哎陽陽,人才三十歲啊,同吃一方水同住一方地怎的人跟人就這麼大的區別?」周菁噘著嘴憤憤使勁兒的踢著床板,「人家在商業圈子裡跨地圖玩兒升級打怪獸,我卻在遊戲裡耍刀耍劍,這不就跟還在幼稚園玩泥巴似的麼?」

秋陽懶得理她,見她還在嘀嘀咕咕,嗬嗬道,「玩泥巴的都比你強,你耍的是什麼刀槍啊,就是一組資料,估計現實裡你看到一把水果刀就暈菜了!」

周菁被觸到逆鱗,頃刻炸毛,二人在一張床上又開始大鬧天宮。

最後各自累了,一人躺一邊恢復元氣。

秋陽有一下沒一下的揪著睡衣上的小流蘇,回想方才周菁說的關於肖哲幼時的過去,跳樓,車禍……

她突而喃喃道,「是車禍,我好像依稀有些許印象!」

周菁愣了半天才想起這丫腦弧線反射得真是超……慢,這都翻了幾篇兒了?不過……周菁先是微微驚詫,後又很快恢復平靜,淡然道,「那不就是咱市裡的事兒麼?咱們當時是小學幾年級來著,我記不清了……所以說呢,你聽說過也不奇怪,姐去倒杯水,你喝不?」

搖了搖頭表示拒絕,見周菁夾著涼拖「噠噠」的跑去客廳,秋陽抱膝陷入沉思,她並不是聽說過……而是好像看見過?

那年擦肩把她撞倒在地的白襯衣少年?

她從小就不是個好相與的,摔倒時恰恰手中的巧克力甜筒直接抹了一身,髒兮兮的,她轉瞬爬起來破口大駡。

白衣少年卻聞所未聞,發瘋似得朝前飛奔。

她氣得不行,關鍵這是什麼態度啊喂?於是她就罵咧著直接追上去,卻聞警車鳴笛和救護車的聲音由遠至近紛遝而來。

出車禍了?

人群迅疾的擁堵在一起,四周喧嘩嘈雜得像要爆炸,她透過人群縫隙卻看到,那個白衣少年撲倒在撞得廢如爛鐵的轎車旁,撕心裂肺的哭喊著,他懷裡的女人一襲白色套裙,鮮血淋漓遍身,白與血紅的色彩撞擊……

這是她第一次直麵死亡。

垂眸看了眼染了汙點的新裙子,她心口酸澀的想,你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你就是了!

沒有再繼續圍觀,當年小小的她轉身朝相悖的方向離去……可那一幕畫麵她卻久久不曾忘記!

後來,她在報紙上看到了這起事故的報導,這對母子依稀是前陣子跳樓自殺男子的妻兒!

記憶中早已模糊不清的那張稚嫩的臉好似和中午那個男人重合到了一起!

是他麼?

秋陽歎了聲氣,晃了晃腦袋,一點兒都不客氣下床打開周菁衣櫥,匆匆掃了眼就朝客廳那邊罵咧,「臥槽你還能更瞎麼?粉藍粉紅粉紫,你真當你是芭比娃娃還是上世紀公主啊?」

客廳裡的那道聲音立即回擊,「他娘的你不造我爸媽隨時突擊檢查啊,扮演白蓮花最高境界你知道是啥?就是隨時隨地無論衣著談吐他娘的就是朵白蓮花!」

惡寒的翻了個白眼,秋陽懶癌發作,不想去商場買,穿著白日那身皮衣+低腰牛仔褲回去見老子和娘,她直覺自己就在作死的把小黑小黃一等寶貝們推入絕路。

挑挑揀揀的找了襲樣式稍微簡單的白裙直接往身上套,秋陽抓了抓頭髮,走向客廳。

正在喝水的周菁簡直驚呆了好嘛?

外表分明比她都還白蓮花!+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把你車鑰匙給我。」隨意踢開擋路的椅凳,秋陽直線朝她走來,吊兒郎當的伸手。

周菁抽了抽嘴角,真是豬油蒙心了剛才那一瞬間她才會覺得這傻帽挺有女人味!

從櫃子裡掏出鑰匙丟給她,作為姐們,周菁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再對這傻帽教育教育,手肘拐著她胳膊,「誒,跟你說真的啊,富二代有出息的和混飯吃的一半一半,咱們就不提了,可怎麼出息都算是個二,富一代多麼保值,長期飯票,永遠刷不爆的金卡!況且這張金卡長得還標誌!真是舉著探照燈都找不著了!」

齜了齜牙,秋陽無奈又好笑,「那肖哲被你說得這麼好,你覺著這麼好的人能看上我?」

周菁頓時滯了一下,又道,「要看上你幹嘛?看上你老……秋伯伯的家業不就可以了?這叫強強聯手!」

這下輪到秋陽徹底嗝不出半個%e5%b1%81了!

她翻了個白眼,晃了晃手中鑰匙,往門外走,「我先回家拜見老子和娘,過兩天再約!」

第四章

開著周菁「嬌小柔弱」Q得不行的敞篷跑車,秋陽真心覺得憋屈,各方麵都憋屈!活像被如來佛祖逮在手心裡的孫悟空一樣,可孫悟空好歹一個筋鬥雲十萬八千裡都飛不出去,她就沒恁大神力了!哎……

慢悠悠悠回了家,管家陳叔早早就迎了上來。

秋陽大笑著將頭探出車外,諂媚的沖陳叔道,「叔,我親叔誒!您把車庫鑰匙給我成麼?我自己開進去,就給我二十分鐘,不,十分鐘,五分鐘?」雙手先合成十,最後祈求的變成五,秋陽撒嬌耍潑齊上陣,巴巴可憐的像隻小尾巴狗,「我親叔,五分鐘可不能再少了!」

陳叔笑得慈祥,嘴裡冒出的話可就不慈祥了,朝別墅那頭揚了揚下巴,「陽陽,你爸就在屋裡頭坐著呢!快六點了,都餓了吧?你媽媽親自做的飯,就等著你呢!」

嘴翹得都能掛壺,秋陽譴責的盯著陳叔,見他無動於衷一臉寵溺的沖她笑,秋陽隻得嗚嗚咽咽的下了車,目送陳叔將周菁的車開往車庫。

她發狠的用腳尖踢了踢蔥綠草坪,往前行了段兒,站在樓下翻著白眼揚高聲音道,「啊呸,怎麼防女兒跟防賊似的?不就個車庫鑰匙麼?老娘稀罕不成?」

這話一出口,秋陽就後悔了,此話不對,她可稀罕得要死!小白小灰小紅小藍各種小小小可都在裡頭對她翹首以盼呢!萬一她老子順水推舟大做文章,豈不死無全屍?

一邊往裡邊兒走,秋陽一邊斟酌著罵,雙眼時不時往樓上瞥,就成心讓她老子聽到,「老娘還能卷車潛逃不成?也不想想,裡頭有多少輛,老娘還能開一輛拖個七八輛不成……」

樓上秋良德真心坐不住了,好似有一百隻螃蟹在凳子上鬧革命,他甚至都覺得自己頭頂都要開始冒煙了,他手執黑棋頓在半空要落不落,外頭乖乖寶貝的高喝聲一字不落闖進耳膜,哎喲喂,額頭青筋都忍不住在歡快的蹦躂噠。

訕訕看了眼對麵穩坐泰然的心中最佳乘龍快婿沒有之一的肖哲。秋良德心不在焉的落下一子,頗有些心虛的正經一笑,擺擺手,「我女兒就愛車,平常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