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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出去。

半響,他們一前一後的出來,店主的眼神往顧七七身上瞄,皺眉道:「難道衣服不適合您的口味,怎麼沒見您穿出來?」

大康突然插上去說:「不用了,把兩件旗袍包起來,都要了。」他抓起衣服遞給店主,神情一派自然。顧七七看著不由得動了小女人心思,特想撅一撅他正經到爆的小俊臉——撕掉偽裝露出邪惡。

男人女人逛街,男人負責掏錢苦力好像是自古以來的優良傳統,大康付完帳,她在旁邊看著感覺特爽。

店主人挺厚道,說五折就五折分毫不差,所以顧七七打算在跟大姑大姨談天時給他宣傳宣傳。

拿上剛買的旗袍,還有買來的兩瓶酒出門。

不出門不知道天色暗了下來,按照計劃,顧七七該是到了獻身的時候,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莫名的排斥這種「奉獻」……

玩玩了,開心了,許諾好的事又不想履行的感覺讓顧七七很嫌棄自己。

這時候,大康似乎發現了她的顧慮,「七七,我想喝酒。」

「好,好啊……等我看看附近的酒店,咱們……」

「那邊,」他抬手指向左方的一條街道,「有家飯館能營業到很晚。」

顧七七一愣,「你,不是要……?」

「你不是還不放心我?」大康笑說。

她羞愧的啞口無言。

「我承諾過,你不願意的我一定不強求,我說到做到。」他用溫熱的手心抓住她微涼的手背,「跟我來。」

「誒,慢點!」

大康帶著她飛奔起來,昏黃的街道隻有他們兩人瘋狂的奔跑,行人紛紛投來怪異的目光。

不過一分鐘他們就到了目的地。

放眼望去,一家店,門外擺了幾張桌椅,很是簡易。

他們在外麵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很快就有個小夥子過來問他們需要點什麼菜式。

大康就隨意照單子報了幾個菜。

本來顧七七想說:我們什麼也不要,就想在這兒借張桌子喝點小酒。

但是,這鬼想法一下子就被打了回去,要是這麼說,估計會被掃地大媽轟出去吧。

等那小夥子走遠,桌椅上也有碗,個頭大小暫且不論,能喝就成。

顧七七掏出珍藏已久的酒瓶,「砰」的一聲,打開了,她給大康那碗倒上,邊說:「這可是三十年份的好酒,我求了賣酒的老半天才從他家釀酒窯子裡摳出兩瓶,你可得好好嘗嘗。」

摳出來……他搖頭無奈地笑著:「我能聽到那賣酒的在哭。」

顧七七給自己也倒上:「哈哈哈,也是。」

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話說和平時沒兩樣,隻是都很默契的沒說到「酒店」一詞,它就像個雷區,誰碰上它都非常小心翼翼地繞了過去。

直到顧七七喝大了……

「大康,你丫的咋不像個男人呢?!」她明顯酒氣上頭,臉色通紅,頭腦昏沉,卻一拍桌麵,把下酒的花生震得顫唞。

「什麼?」

王大康知道她是酒後發作,胡言亂語,可任誰被無緣故的挨罵不得問下原因,也好讓他死得其所。

顧七七酒精發作的幅度和不經過腦子加工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她跨過餐桌上空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毫無形象的大吼,好似快哭出來一樣:「你腦殘嘛?!我不想讓你上,你一純爺們兒就不能硬來嘛!我是你媳婦兒你溫柔個%e5%b1%81啊!我……我就沒這麼賤過……」居然苦苦哀求被人上……艸。

☆、走了

大康雙眸稍稍擴大,瞳孔凝聚成一個小小墨點。

「……」

顧七七似乎有意趁酒精的作用,兩頰通紅地大肆揮擺雙臂,「你告訴你,到這個世界以來我就沒想過害怕失去誰,我生而孤,死而孤,獨來獨往尋遍此生,所有人都是看到我身上有他們想要的利益才靠近我,可為什麼……為什麼……你不一樣?」

顧七七,這個名字的意義,她固執的想挽留它,隻因為它承載著前世生身父母所給予唯一的愛。

她原以為除了父母之外,再沒有人會因為「愛」這個虛假的名義接近她,她甚至想過與上一世一樣——即便死了也沒人替她收屍。

可是,大康突然出現在她生命裡。

大康怔怔地望著她,夜幕下的小店麵因為顧七七幾句酒後胡言,慢慢堆滿了許多人,他們紛紛探頭,很好奇放出如此豪言的女人究竟長什麼樣。

顧七七頭腦依舊昏昏沉沉的,「從什麼時候開始你讓我覺得,將來的某一天沒有你在的日子我……我會害怕?」她一步一步逼近他,大康柔和的臉龐在她的眼裡逐漸清晰,她把臉埋進他深陷的頸窩裡,「大康,答應兩件事。」

顧七七的聲線很清,一張一合地吐出熱氣,拍打他的頸窩,伴著濃烈的酒氣,大康清醒的雙目也混濁了一些,「你說,我聽著。」

「第一,就算我求你,別走。」

「……抱歉。」

她抬起頭望著他,握緊他肩膀的手不禁緊了緊,皺眉說:「為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有預感,這幾天村裡一片大好,可是我卻怎麼也高興不了,我心裡堵,滿腦子都是你要離開的事,昨晚我還做夢,夢到我送你上車,後來……我一直等,過了一整年你都沒回來,而我……我,我卻在烈士名單上看到了你的名字!」

「……」大康平靜道:「那隻是一個夢而已。」

「可我相信!!」顧七七忽然情緒激動地大吼,她從來沒有如此過,更何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六年了,那麼多的日日夜夜都過了!唯有在你要離開的前一夜做了這種夢,你讓我怎麼不相信?!」

顧七七眼睛通紅,那場夢逼真得讓她以為大康得死就是冥冥之中對她提供的預警,可能夢境成真就是這次……

這是她頭一遭這麼中二,居然害怕被丟下,明明年紀都這麼大了,明明就沒愛過,明明是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生活……為什麼還會有著當初父母離世一樣的痛苦……?

忽而眼淚成珠,一滴滴掉落。

半響,她感覺頭頂一沉,溫熱的體溫隨之而來,顧七七擠掉眼眶裡最後一點鹹水,大康撫摸著她柔順的髮絲,如星辰深邃的眸子卻有無比的溫情,他笑說:「第二呢,第二個條件?」

她嗚咽道:「我不說,你不答應留下來我就不說!」

大康攬過她,像安慰著中二缺愛少女一樣揉搓著她又小又圓的腦袋,「不管你說不說,這趟我必須走。」

他有意似的瞥了眼竄動的人群,低聲說:「正好酒店房間沒退,這裡不方便說話,我們去那兒吧。」

顧七七意識早就不清楚了,身子就任由他擺動。大康扶著她行走了一路,鄰家燈火把他們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緊緊重疊在一起。

也許是大鬧了一場,把精力消耗光了,她在大康的背上眼皮沉重得打架,嘴裡卻不停得嘟囔著什麼。

大康一直細細的聽著,安靜的,傾聽她的所有無理取鬧的吐槽。

「大康~我想要個親人,你給我好不好?」

「什麼親人?」

「我……我想給你生猴子。」

他笑了:「好,想要公猴子還是母猴子?」

「恩……想要個公的,最好長的像你,如果你有事不回來,我就把他當作你,每天每天都看著,就好像你每天都在我身邊一樣。」

「……」

「那如果……我真的不回來了呢。」

顧七七趴在他肩頭的手緊了緊,用模糊的嗓音說道:「那我就說第二個條件,你必須答應,不然不讓走!」

「你說。」他笑著搖頭。○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一定、一定要完好無缺地回來,如果你不回來,我就把你在老家的藏書一把火全燒了!」

大康失笑道:「真狠。」

「大康……」顧七七毫無預兆地叫喚了一聲。

「嗯?」

「必須回來,我等你。」

大康緩緩瞳孔放大,愣了,很快又恢復到原來平靜而柔情的樣子。「那,我說如果,如果不回來了呢?」

半響,顧七七惡意的湊到他耳根子下麵,一下一下吞吐週遭空氣:「那我等你,等你一輩子,就算你死了,我也要掘地三尺把你的屍首挖出來,然後用福爾馬林泡著,等我死了跟你埋一塊兒。」

他笑道:「還是那句話,你真狠。」

「那你喜不喜歡?」

「喜歡。」

「要不要跟我生猴子?」

「……好。」

談話到這裡便結束了,大康背著她進了預訂好的酒店,此時,即便他不用雙眼看也知道她在他背上傻笑,背上振動的頻率真不是假的。

跟前台做完交接手續,他背著她進入房間,開燈,把她放在床上,自己進浴室洗漱,連貫的找不出一絲猶豫,很快整個房間充斥著水流的聲響,除了這,寂靜的房間再也找不出別的動靜來。

大約半小時後,大康從浴室出來,一身沐浴後的熱氣騰騰,單裹了件浴袍,浴袍很大遮蓋住他的身子,看不出身材如何,但從他英氣逼人的臉龐來看,身材一定是完美的極致。

顧七七醉酒後滿臉通紅的在床上躺著,大康一步一步靠近,鬆軟的床深深陷下一個窩。

「七七,我%e5%90%bb你了。」

「嗯……」

隨即柔軟的%e5%94%87瓣覆上她的,顧七七感覺沒有不適,他調整好體位,把側臥的身子全部抵在她的正上方,一邊輕輕地%e5%90%bb著當作引導和緩衝,一邊退去自己和她身上的衣物,很快兩人坦誠相見了。

「嗯……呼……」

大康動作很輕,卻也看得出他在忍耐,身子不住的顫唞。

「啊!」顧七七沒什麼自我意識,隻感覺特別舒服,後來她迷糊中聽到床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耳畔回轉著大康粗獷的低喘。。。。

醒來後,她覺得頭很痛,身子也痛,總之就像要散架了似的。雖然不記得昨晚上發生的細節,卻很明白渾身的疼痛以為著什麼。

現在,她和大康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

顧七七由心頭升起一股小女人得愛的甜意,想想大康是今天下午的車,這會子他還在自己身邊躺著,她高興的一伸手,「啪」的一聲巨響。

她摸到了床板。。。

「大康……」她心底一沉,猛地起身查看四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始終沒看到那個男人的影子,她開始心慌,突然眼睛定格在一張大桌上,上麵放著熱氣騰騰的早餐,她立馬跑下床,光%e8%a3%b8著身子連衣服都忘了穿,隻見白粥下麵壓著一張便條。

上麵寫著很多字,她認得這字跡,是他的沒錯。

顧七七將它抽出來細看,便條上的內容:

「七七,對不起,是我騙了你,不得不說你的預感也許是準確的。直到現在我都沒能說出我要去的地方,因為離開戰得地方很近,所以一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