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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拿把搶架在他們腦袋上都不成。

所以,顧七七想到了洪盛,在他麵鋪打工的那幾天她就看出來洪盛早年一定都讀過書,記賬對賬入庫的本事一點不比專業人士差,因此顧七七想請洪盛過來做個賬簿先生,村民收割的作物稱一稱,拿到他這兒來記錄一下。

洪盛這廂一開始不情願,自家麵鋪都來不及打理,怎麼有空算別人家的賬?

但是,耐不住顧七七的盛情,洪盛被拉去了華西村,一同前往的還有他老婆,和他蘿莉女兒。

一大家子看到這片龐大的地產,不禁動了心,再問問顧七七開的工錢,一月一百塊,這個價錢足以讓洪盛關了他家鋪子,很快顧老闆大家族裡多了個精打細算的賬簿先生。

這個消息很快散播在華西村每個角落。

處理完一些瑣事,日頭很快西落,落在半山腰染就一片森林,彷彿大火熊熊燃燒一樣熱烈。

王大柱的祖屋還在重建,顧七七仍舊住在王二柱家,今日不同的是,她剛一回去便聽到趙氏在嚼她的%e8%88%8c根,顧七七躲在門外打算聽個明白。

屋內除了趙氏以外還有剛下地的王二壯和王二柱,孫元香不大喜歡這位婆婆,所以經常是「有我的地方沒她,有她的地方沒我」的狀態。

趙氏不知道從哪聽來的消息,現在喋喋不休。

「你們說那妞兒算個什麼東西?改個名字就以為自己了不得了,就把咱們的好給忘了?!二柱是她爹的親兄弟,咱們二壯又跟她要好,識字算什麼,二壯難道不會?憑什麼把那麼好的差事讓給一個鄉外人做!明擺著讓別人看咱們家笑話嘛!」

「老婆子你就少說兩句,鄉親哪有看你笑話,就你自個瞎想!」王二柱說。

二壯附和著說:「是啊媽,人家洪老闆是在城裡開店舖的,自己經營,算賬的活兒肯定比我好,再說,當年讀書我不是給老師轟出來……」

「你還好意思說!!」趙氏一聽二壯把老師氣得給轟出來的事情,頭髮直接往上豎,發怒道:「家裡花錢供你讀書,你倒好上課咒罵老師!直接給轟出來!搞得全村的人都知道,你讓我這張老臉往那兒擱?!」

二壯怎麼說也是個有血性的男人,每次上課,那些老師都詆毀他,直接對她進行人身攻擊,他忍受不了,才上演了一出「學生大罵老師」的鬧劇。

趙氏是二壯的親娘,二壯不能反駁,隻能默默低頭認錯。

幸好,二柱是個明事理的,「老婆子你現在說這個幹嘛,當初送二壯唸書是我的主意,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趙氏甩過頭悶聲發氣,顧七七在外頭繞著小圈子走了幾圈才當眾進屋,不出所料,趙氏一見她,臉色立馬黑了,滿嘴巴的冷嘲熱諷:「有些人啊,賺了點小錢,就把親人忘了,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把自個兒帶大的養爹給忘了!」

「……」顧七七無視她,對王二壯說道:「二壯,我有個建議不知道你要不要聽。」

這頭趙氏剛想動怒就被王二柱摀住嘴拖回裡屋,剩下他們兩個人。

王二壯先是疑惑一下,隨後道:「你說。」

顧七七:「洪盛那個崗位就他一個人肯定忙不過,如果你想去也成,但是得先跟著洪盛學一段時間,等會了熟練了才能正式上工。」

「真的?那太好了!我明兒就去拜師!」如此一來,他媽就犯不著每天責怪他被轟出來那事。

顧七七搖頭輕笑,隨後問道:「對了,你知道哪裡的酒最好麼?」

「嗯……城裡東頭有一家賣酒的,你去找找,一聞到酒氣的香味順著巷子就能找到,嫂子想喝酒了?」

顧七七笑了笑:「想買幾瓶跟你堂哥邊聊邊喝,這些年總不能老憋著他。」

王二壯是娶了媳婦生了孩子的人,顧七七話裡話外什麼意思,他一大老爺們當然心知肚明,一邊歎氣一邊搖頭說:「唉……想我冰清玉潔的堂哥,一表人才,學富五車,居然有失身的一天,我還以為他是菩薩轉世,視人世紅塵為無物呢,是我高看了呀。」

顧七七哼笑:「視紅塵為無物?那是傻子。」

忙活了一陣子,到了該是休息的時候,第二天一早,顧七七應約來到周羿府上,遠遠就看到周德在教周大嫂下棋,老年的娛樂項目是挺不錯的。

周德見她來找大康,想讓她跟他玩一把,顧七七才不肯,一隻手臂提著兩瓶剛那個來的酒,一隻手攬過大康的急忙拉他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他們進入繁華地段,大康就眼看著她東瞅瞅西看看,什麼東西都想要,而他專門負責跟邊兒上付錢當活人式「架子」——所有東西都他拿。

街道再鬧騰,在大康的眼裡卻隻有顧七七,他隨她鬧,隨她高興,自己跟在後麵看她蹦蹦跳跳的感覺也挺可愛的。

☆、喝酒

大康和顧七七從上午開始一直逛到中午,在一家地道館子店解決了午餐問題,隨顧七七覺得沒有盡興,她想這樣花著老公的錢給自己大買特買很久了。

「七七,停一下。」

大康忽而在一家服飾店前叫住她。

顧七七疑慮地過去,「怎麼了?」

「這家店有問題?」

大康溫情地用手掌摩攃她的髮絲,柔柔的,感覺很舒服。

「這麼久你好像都沒穿過旗袍。」

「旗袍?」顧七七忽然吃驚的說:「就那種撕裂風,從腳踝開始一直撕裂到%e8%87%80部的『披風裝』?」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沿腳踝到%e8%87%80部的曲線比劃出一條「撕裂風」的動作。

行為極其誇張,直接比劃到腰際。

大康輕笑著搖頭,低眼,牽著她走進店裡。走進來才知道,這是一家專門出售旗袍的店舖,各式各樣的漂亮旗袍掛在牆壁上陳列出來,色彩更是繁多,顧七七看得眼花繚亂。

其實是太花了她不喜歡……

店主見來了客人立馬迎上前,看到大康一身像上流人士的服飾時頓時眉開眼笑,可,眼光一轉落在顧七七身上……那是瞬間的犀利……

顧七七出來時隻顧著帶買酒的錢,至於穿著打扮一向是不在乎的,所以隻穿了普通棉製裙子。

看上去……很窮。

「這位先生真是英俊吶,是給心愛的人買旗袍做禮物嗎?夫人需要多大尺寸的?喜歡哪種款式顏色?」

這個店家雖然臉帶笑容,但從說話開始就沒正眼瞧過顧七七,擺明了不認為她是「夫人」。

顧七七撇撇嘴,扯了扯旁邊人的衣角,用嘴型說:我不喜歡他(店主)。

大康看了,輕笑著摟過她,「夫人,問你呢,要什麼款式顏色?」

店主頓時傻眼了。

她……是夫人?

這麼俊俏利落的男子是她的丈夫?雖然女的長得也不錯,但感覺還是差了點。

太不可思議了。

「呃……太對不起了先生,是我眼拙,夫人想要什麼樣的旗袍,小店給您優惠,八折,您看怎麼樣?」

顧七七心想:不怎麼樣。。。

店主注意到她不情不願的樣子,隨後又說:「七折?」

「……」顧七七依舊一臉「你傷害了我,我很不高興」的模樣。

店主一咬牙,「一口價,六折!不能再降了!」

顧七七斜眼,幽幽道:「全店六折?」

「兩件加起來六折。」⌒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顧七七豎起一個巴掌:「五折,不賣算了。」

說完便佯裝走人。

果不其然,店家很快叫住了她,「好好好,兩件五折就五折,反正是虧了,如果覺得好,一定得介紹人來啊。」

「那當然。」顧七七一口答應,沒等店主一一向她介紹衣服的質地和穿出來的效果,她就指著掛在上頭的兩件白蘭花彫飾和純青色領口點綴翠色小葉的旗袍,一邊說:「就這兩件了,尋個合適的尺寸,我想試試。」

顧七七進這家店時滿目的大紅大紫,整得跟半老徐娘的服飾一樣,真是看不過眼,但,仔細看看還是有比較符合她口味兒的衣服。

旗袍這東西穿起來行動不便,地肯定不能下,平常外出她也用不著,所以特意挑了兩件不大穿的偏白色易髒係列。

想想自己皮膚白嫩,從沒穿過清新的衣裳,她還真想試一試。

店主給她找來適合她身材的旗袍,說:「您眼光真好,這兩件可是我店裡的鎮店之寶,穿在身上肯定美若天仙。」

聽聞,顧七七抖落一身%e9%9b%9e皮疙瘩,心想:每家店都說的一樣,可用「美若天仙」四個字誇人的還真是頭一遭。

接過衣服就往換衣室去,第一次穿真正的旗袍,折騰好久才穿上。

等她穿好,她才發現原來這兩件旗袍都是%e8%83%b8口上一點開了個小洞式的領子,隻是這兩件洞開的比較大,%e8%83%b8`前的微壑稍稍露了一點出來。

露出來的部分隻有一點點,她雖然不甚在意,可怎麼也得顧及大康的感受,畢竟這家店的主人也是公的。

「大康,你能不能進來一下?」

大康有點遲疑,隨後邊靠近邊說:「怎麼,衣服還沒穿好麼。」

他開門進去,見到人的一瞬間驚於眼前美景,他呆滯地說:「你真漂亮。」

顧七七被誇的臉紅,「你夠了,讓你進來不是誇我的,喏這個。」她拿開手露出下麵的「小洞」,微微淺淺的肉色溝壑,很快又遮住,「怎麼辦,穿不出去,要不跟老闆說說衣服我們不要了。」

「……」大康的思緒在那一片嬌嫩裡久久回不過神。

顧七七微瞇雙眼:「喂,告訴我你腦子裡想了些什麼。」

他目光遊曳,身體上倒挺誠實,他抱住她,整個身子的重量全壓在顧七七身上,從她的角度隻能看到他隆起的寬厚肩頭。

「七七,我明天的火車,按照原定計劃最遲一年,但臨時情況有變……」

「你什麼意思!」瞬間,顧七七猛的身子微顫,推開他,注目他精緻的五官。

「就是……」

「敢比一年久我掐死你。」她用泛紅的眼眶瞪視他。

「……」大康略有深意的望了她一會兒,隨後深邃的眸子裡蕩起笑意,「不會,可能會最晚時間七個月就夠了。」

七個月?顧七七露出兩排門牙,高興道:「也就是說,這趟車就跟出去旅遊一樣咯?太棒了,等你回來,你一定能看到咱們家,不,是咱們村弄得像室外瓜果大棚一樣,果樹圍繞村莊,各式蔬菜在田地裡綠油油的,哦對了,咱們那兒還有一大山,閒的無聊可以抓點寵物養養。」

說著顧七七腦海中浮現出美夢裡的場景。她,大康,爸,還有二壯,孫元香,小傘,隻要趙氏不蛋疼捎上她也成,一大家子圍在一起嗑瓜子聊天,感覺賊棒!

顧七七自行想像,忘了身上還掛著「漏溝」旗袍,店主在外等了很久也沒見他倆出來,不耐煩了才催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