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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瞧你嫂子腦袋都不好使了。」

顧七七:= =

跟著學了一下午,四五個小時,手套整體模樣是出來了,隻是亂蓬蓬的像起床後的頭髮……什麼鬼?

總之她打算弄過一個。

太醜了,送出去丟她心靈手巧的名聲。

到了夜晚,該吃年夜飯的時候,顧七七趁眾人不備一嗦溜,咻的一下,逃了出去。

約定好的日子,霍玉展的人果然守時,大晚上還刮著妖風,呼呼的,就看到窯子樓下站立著一個人,湊近點,顧七七認得他。

霍玉展身邊的小廝。

「不好意思讓你等久了。」她上前對那小廝說道。

小廝看到從遠處跑來的小女孩,氣急沖沖的,跑到他跟前還喘來幾口粗氣。他先是一愣,「你……是顧七七?」

「啊?」顧七七怔了怔,連忙說:「是啊。」

她怎麼忘了自己把真名給了霍玉展。

那小廝竟然沒認出她來,才多長時間,他怎麼覺得這位叫顧七七的女孩越發長得標緻了?

在他的記憶中,顧七七明明是個臉上長包,皮膚黝黑,又矮又瘦,十足發育不良的假毛小子。

現在看起來順眼多了,保不齊她長大後會是個婷婷玉立的小家碧玉呢。

他這麼想著,不由得表現在了臉上,笑著說:「真是女大十八變,越來越漂亮了,我都差點認不出。」

顧七七下意識把手搭在臉旁,確實水嫩光滑,摸起來細膩不少,果然不時吃點空間裡的生疏水果,效果還是不錯的。

她心裡樂嗬,但笑不語。

「嗬嗬,走吧,我家少爺在宅院裡等你呢。」

她跟上去:「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叫我阿四就成,大宅裡的人都這麼叫我。」

阿四……啊,顧七七一邊走著,一邊心想,阿四說的大宅院會不會是那個城中心最大的宅院。

官老爺的兒子就是氣派,同樣是人住的地兒,總要把房子修的跟圓明園似的,再搭個禦花園,簡直就是皇帝老兒的三千佳麗的後宮。

☆、事前

顧七七是偷溜出來的,瞞著王大柱他們沒說,一個人跑出來兌約。

王大康在屋子裡頭,同樣在屋裡的還有周弈,被顧七七說成基佬的倆人似乎在密謀商議著一些東西。

周弈在牆邊靠著,這些日子他又長高不少,尤其是那兩條大長%e8%85%bf,互相交疊著,活活長了一截,他很屌氣把頭歪了歪:「那些小綵燈都幫你買好了,你倒是輕鬆,每日讓我幫你跑%e8%85%bf。」周弈鬱悶的很,王大康一會讓他傳遞書信,一會兒他買什麼女人玩的小綵燈,目的是逗他的掛名媳婦兒一笑?

他還真不知道大康耍起情趣來,也如此得心應手。

大康斜了他一眼,噗笑道:「你吃十歲小孩的醋?」

「放%e5%b1%81。」周弈沉聲說:「你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趕緊養好病才是正理,對了,昨天碰到郭老師,說我年紀到了,學校該挪一挪了。」說完特意看了眼他的動靜。

王大康噤默半響,隨後才出聲:「年紀……對啊,十六了,轉眼間竟是風過無痕,歲月盡失,你也是到了該上軍校的年紀,此後應當一馬平川扶搖直上。」

周弈蹙緊眉頭:「大康……」

「我給你看件東西。」他掌心忽然多了一支鋼筆,嗓音清中帶細。眉宇間卻流出似鋼鐵的堅毅:「這是妞兒送我的,很好用。」

周弈:「……你,該不會因為她,完全放棄了你自己的前程,甘願一輩子呆在這個世界最渺小的角落做井底之蛙?」

「井底之蛙,它的世界就隻有那一片天,很小,小到能自我滿足自取其樂,有何不好?」

周弈長歎一聲:「算了,我拗不過你,你想怎樣就怎樣吧,說起來年後郭老師會同我一起去軍校,那裡封閉式訓練,可能很久不能見麵,你不去探望一下老師?」

「不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大康手拿長長成串的綵燈立起身,正打算出去。周羿一下側過身緊跟在他後頭,說道:「那是老師惜才,見個麵都不行,你可真夠狠的。」

「得了吧,要是見了麵,郭先生一把年紀,他要勸我,我拿什麼理由回絕?」大康把成串成串的綵燈與院裡樹木花草纏繞起來,就像草木裡出現一條條極細的小長蛇一樣。

「你這是幹什麼?」周羿不解地問。

「手動製作給妞兒一點驚喜,」大康大手一揮,連串的小綵燈像漁網似的灑了出去。

「咳咳,咳咳……咳咳」他麵色忽然一緊,撒網時太過用力扯了舊疾,周羿剛想過來做點什麼,卻被大康抬起的手臂擋住了:「嗯呼……咳咳,你也看到了,我現在這個樣子……咳,根本……根本沒體力跟你上軍校,而且,咳咳咳咳,而且我認為目前北方戰事慘烈,打了兩年的仗依舊有不停之勢,誰都贏不了就更別提五年後郭先生領你進軍。」

「這與我能不能進軍有什麼關係。」周羿問。

大康的臉色蒼白,下顎顯得越發削弱,「一場大戰之後難道不要休整軍隊,修養生息,將士們如果連行軍路都走不穩,怎麼上陣殺敵?」

「你的意思是說……要是這次勝負難分,休憩整頓之後輪到下次開戰可能十年,二十年?!」周羿說。

大康搖搖頭,否定了他的說法:「不會要十年那麼久,北方邊境隻不過方圓不足百裡的小種族鬧事,我們,不會讓他們等太久。」

周羿聽完這番話不由得心裡一動,卻也自行慚穢,大康不過十四,論學識造詣,天文地理,他自愧不如,況他今年已有十六……

「說起來,我們地大物博居然打不贏他們……」周羿沉聲說道。

大康餘光中望了他一眼,沒出半語,之後繼續撐他的「小魚網」,東西撐到一半對他說:「估計等會兒要下雪,你幫忙把廚房爐子上煮的藥端出來吧,我好抵禦寒氣。」

「下雪?你該不會要在風雪裡等她回來吧!你瘋了?」周羿一驚,真是覺得他瘋癲了,自己身子本就爛,還要在冬天晚上冒著風雪等人?

這是不作賤身體不算完了?!

「你爸我爸媽不會同意。」

這頭大康笑得跟沒事人一樣:「放心,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這段日子妞兒一直在照顧我,我也感覺好了不少,從前下地都站不穩,現在好太多了。」

「不行,你家老婆這時候不見人影,指不定多晚回來。」周羿說。

大康笑了笑:「我親眼見她出去時什麼也沒帶,估計在街上逛逛就回來了,她還小,有玩的天性在,不跟我們說也是怕不同意,就隨她去吧。對了,你拿藥時記得讓爹他們先睡,從午飯開始,爹和周叔叔感情好的一直聊天,是時候讓他們睡下了。」

「……」周羿無奈說:「好吧,你等著。」

大康含笑不語。

——

夜晚霜氣重,寒氣逼人,連懸空的明月看起來都不那麼柔和,更像是被寒冷凍結的群星,凝結成了玉盤。

走在前麵的阿四忽然停住腳,對她說:「顧七七小姐,到了。」說完彎腰做了個恭敬的動作,這應該是霍家府上的規矩,顧七七也禮貌的回之點頭微笑,跟著他進入霍府。

顧七七一路走一路看,心下覺得這霍家老爺不愧是一個師的師長,被授予少將頭銜,府外聳立的兩座石獅子極顯其霸氣恢宏,是比較舊時的裝飾,一直沒拆掉的樣子。

看這對傢夥不染纖塵的模樣,霍師長喜愛之極啊。

一路有花有草亦有高大偉岸的參天大樹,周德那小小胡同裡得院子可不及它的萬分之一。

這還是晚上,夜幕垂臨的時候,要不是鐵門敦上那兩盞球形的燈光,顧七七真看不清霍家有多氣派。▽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高屋建瓴,有一派歐式風格。

想起周羿第一次來華西村與大康夜談的場景,顧七七忽然明白了周羿一心參軍的原因,男兒當自強,甘願待在一個地方就像被囚牢困住一樣,他不願意。可是戰場上的事瞬息萬變,隻有衝鋒陷陣後存活下來的人才有職位可升,如果死了……追封為烈士麼。

顧七七心想:男兒的雄心她不懂,她隻想平平安安的活著,做一個小商人,最好富甲一方,王大柱待她不薄,自然要好生對待,王大康又長的一表人才,她還想看看以後會是個什麼模樣的俊美男子呢。

「嗯……啊……舒服,好舒服啊。」

一驚,什麼聲音?!

阿四兩頰紅撲撲的,像打了腮紅似的,對她難以啟齒的樣子,說道:「那個,顧小姐,真不好意思,少爺這兒……可能還沒完事,請先到大廳喝杯茶吧。」

「……」顧七七:「好,好吧……」

精力真是旺盛啊。

阿四領了她去大廳喝茶,小說一會兒,又輾轉去了霍玉展屋前,在外頭等著,一直到那呻/%e5%90%9f聲漸漸消下去,才對屋裡人說:「少爺,顧小姐在大廳等您,您快些去吧。」

「哼……」這聲像是做完事還慾求不滿的慵懶野貓似的,「不必等我,你領她去見大夫人就是了。」

屋中另一人的聲音響起:「嗯,少爺再陪陪人家嘛~」

「好好好,我陪。」霍玉展打趣地挑逗。

阿四在屋外猛地一顫,這女人噁心巴拉的。「是,我這就去。」

阿四接了話,走去告知顧七七。

「大夫人?」顧七七疑惑,「你家少爺的母親?」

阿四:「是的,隻不過大夫人早年跟隨老爺上前線,身中數彈,雙目失明神誌不清,隻記得幾年前身死的女兒,記憶就停留在女兒    歲死的時候,嘴裡總是不停的念叨,不過這下好了,顧小姐長得與她相似,大夫人摸起您的臉來就會安心很多。」

顧七七:「……原來這樣,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阿四說。

她擱下茶水,想了想:「沒什麼,那你家少爺什麼時候會來見我?」

「還是跟我來吧,」阿四踏起腳跨過門檻,「少爺……的話,還,還在辦『公事』,弄好了會來見你的。」

公事……體力真足,辦了這麼久= =

阿四代領顧七七穿過一道小石子路,四下幽靜無人,越走越清零,時而會有小雪飄落,乍看之下淒涼的很。

顧七七越走越覺得奇怪,今兒好歹是除夕之夜,家家戶戶哪個不是張燈結綵,闔家歡樂,怎麼到了大戶人家家裡還冷清的跟墳墓似的。

顧七七叫住前麵急走的阿四:「這裡就你和你家少爺常常走動麼?」

他一邊走著說:「不是,平常管家還有別的傭人們都在,隻是今日是除夕,少爺疼惜我們這些下人,所以都讓他們回家團圓了,換作老爺的話,恐怕都回不去了。」

顧七七說:「那你呢?你就不想家人?」

阿四笑說:「我從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