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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利益,沈月淺明白其中厲害。

汪家夫人接過話,“這處宅子當年我帶著幾位姐兒來過,尤老爺寶貝這處宅子,尤夫人平時請客喜歡在這處宅子辦,中間還和尤老爺起過爭執,哎,尤老爺去了山裡,尤夫人整個人沒了精氣神,上次我去見她,哪還有當初富貴逼人的夫人的樣子?”汪家之前就和尤家走得近,尤家落了馬,汪家以為是將自己牽扯進去,好在文家高抬貴手放過他們,誰家沒有點醃臢的事,不過他們運氣好。

汪夫人心裡是真心感激文家的,到現在,汪家才將家裡財產洗白了,不怕被人抓住把柄了,今日來的時候,太夫人還想著她來給沈月淺磕頭,備份上哪說得過去,何況沈月淺帶著三個孩子,不是折了三個孩子的福氣,因而讓她帶著弟妹和孩子來。

難怪,汪漫語會是這樣的表情了,邱氏戚家夫人沒有來過,一路新奇不已,沒有多問,眼神的好奇騙不了人,隻有汪家幾位臉上的神色還算鎮定,其餘幾位夫人麵上看不出什麼,隻怕也是來過的。

邱氏惦記著和沈月淺說話,輕輕咳嗽一聲,見所有人都望了過來,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語重心長道,“侄女啊,你可知我們為何得知你和國公來了江南?”

沈月淺搖頭,邱氏又是一笑,“昨晚,有人在風月街見著國公爺,那種地方就是供大家消遣的,您也別和國公也慪氣。”邱氏想著好好勸勸沈月淺,兩口子別想不開,全然沒注意沈月淺微紅的臉頰,“您為國公爺生了三個孩子,兒女雙全,以後誰也越不過你去,去年,國公爺來江南,雖然沒有驚動人,事後說起才知道他在風月街買了一個女子,這件事你可知道?”

邱氏的話說完,周圍都沉默了,沈月淺臉頰泛紅,而其他人則是麵露尷尬,戚夫人蹙眉道,“我看這雨,待會隻怕就要停了,明天又是個晴天,國公夫人有時間的話,明日一起逛幾個別緻的園林如何?”有意岔開話題。

在場的人都是從汪家得來的消息,汪家感激文博武高抬貴手,可也不敢冒昧呈上帖子,將文博武來江南的事情傳出去,想要上門的人多的是,汪家湊個數就是了。

邱氏不在意戚夫人說的話,張嘴還想說點什麼,被戚夫人眼神止住了,邱氏不是沈月淺真正的親戚,哪怕是至親說房裡的事都沒資格,何況邱氏不過是名義的親戚罷了。

沈月淺眉宇恢復了從容,笑著與邱氏道,“國公一言九鼎,當日允諾後宅隻我一個,替人贖身,也是緣分到了做件好事,沒有其他的意思。”文博武替那名女子贖身是有隱情的,至於邱氏說的昨晚有人遇著文博武,豈不是也看見她了?臉頰泛紅,燙得厲害,好在昨晚服飾是江南款式,對方沒見過她,也認不出和文博武一起的是她。

回答了邱氏又轉身回了戚夫人好意,“多謝戚夫人美意,再過兩日我們也回去了,來日戚夫人來了京城,我再請夫人好好逛逛京城,如何?”不管如何,戚夫人的好意她收下了,遇著邱氏這種人,隻能笑著有一句說一句。

“侄女啊,你是有福氣的。”邱氏一口一個侄女,沈月淺麵上笑意不減,邱氏心裡高興,有生之年京城是回不去了,隻希望在江南的日子好過點。

之後,邱氏還說還是大著嗓門,卻是沒有再提起過文博武和別的女子的事,沈月淺暗暗鬆了口氣,都是會看人臉色的,遊湖後去閣樓轉了一圈,時辰差不多了,大家皆提出告辭,沈月淺留飯也無人肯留下。

將人送走,沈月淺身子軟在椅子上,和夫人小姐們打交道不算累,要應付邱氏,真的傷腦筋,看了眼天色,問身側的玲霜,“前邊的客還沒散?”

文博武接待男賓,一下午沒見著他人影了,扶著額頭吩咐道“去前邊看看,留飯的話時辰差不多了。”

玲霜稱是,退出去就遇著從前邊回來的文博武,玲瓏笑著矮了矮身子,“大少夫人剛才還問起您呢,奴婢這就吩咐傳膳。”下午來的賓客是文博武挑選出來的人家,想了想,走了幾步的玲霜小聲道,“大少夫人累得不輕。”

文博武一頓,好笑地抬腳進了屋,看沈月淺坐在椅子上,臉色隱隱帶著疲倦,文博武心疼,“那些人可是好相處的?”

沈月淺沒有接待過陌生人,參加宴會也是要麼找丁薇,要麼和周淳玉一起,像今天這樣,還是頭一回,而上輩子,更是沒有過像今日的事情,待文博武到了跟前,伸手抱著他,撒嬌道,“今日替我找這些人適合用意,德高望重的人家?”

文博武抱起她,喧賓奪主坐在凳子上,知道她發現了不對勁,反問道,“阿淺看出什麼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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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147 回京回京

沈月淺怒目圓睜,疲憊的臉微微泛紅,那些人哪是德高聲望的人家?不過戚家在江南有點聲望不假,汪家和孫家,也就一般人家,邱氏談吐比起汪夫人更是不如,往深了想就明白了文博武話裡意思,回京後,搬家勢在必得了,之後會接觸各式各樣的人,文博武拐著彎希望她早點適應,閉著眼,又冷哼了一聲,不和文博武計較,“我看孫二夫人在江南好些年了,孫二老爺在江南養病是不是有內情?”

文博武挑眉,神色有了稍許暖意,實話道,“當年孫家鬧騰得厲害,你表嫂爹受上邊老太爺喜歡,孫二老爺心生嫉妒,在孫尚書的公務上做了點手腳,好在發現及時遮掩了過去,否則京城孫家哪有現在聲譽?孫老太爺臨死前,將二房逐出了京城,藉口說是孫二老爺身子不舒服,一輩子都在江南養病,那位夫人沒少鬧騰,不過老太爺臨終遺言,誰都不敢違背。”

感覺到文博武情緒不對,沈月淺抱著他,聲音悶悶地難受,“孫老太爺不糊塗,不能讓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尤其,邱氏的性子一看就是能拉下臉不要麵子的,老太爺臨死前不將二房收拾了,隻怕孫家鬧翻天了,文博武是想到了老將軍死的時候吧,孫老太爺為了全家上下著想,可以說是沒有私心的,而文老將軍,死的那會念著的不過是分家後二房三房該得的田產,“孫家如今蒸蒸日上,不得不說有孫老太爺的功勞,咱家如今也不差,也有祖父的功勞。”

文博武也不過一瞬的思緒,不想還是被沈月淺捕捉到了,對沈月淺口中的咱家更是覺著全身流過一股暖流,“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之後幾天我們在江南城轉轉也該回去了。”文家如今的聲望都是文太夫人,文戰嵩和寧氏維護起來的,以及已逝的太皇太後對文家的照應,文老將軍的功勞不過替文家留了幾個愛惹禍的庶子,其餘倒是沒多大感受。

沈月淺點了點頭,“明日將荔枝他們也帶出去,今日,三個孩子可給我麵子了,那些夫人小姐都都誇讚他們呢。”小孩子經不起誇,好話要反著說,不過,沈月淺心裡還是感到高興,與有榮焉。→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之後幾日,文博武帶她逛了許多地方,沈月淺替周氏小七買了禮,文戰嵩和寧氏的也沒落下,光是逛首飾鋪子就花了整整一日,回京那日,不少夫人小姐來送行,文博武坐在馬背上,冷著臉,一聲不吭,留沈月淺和一群夫人寒暄,汪漫語也在,也是前兩日,沈月淺看汪家人置辦東西才聽說汪漫語要嫁到京城去了,汪漫語性子說不上惹人厭,不過,偶爾流露的的倨傲叫沈月淺哭笑不得,好比此時,拿著一個黑色梨花木盒子,明明是贈禮,臉上卻彆扭得很,說話神色也十分僵硬,“國公夫人,給三個孩子準備的如意鎖,一番心意……”

沈月淺總覺得她沒有說完的話是愛收不收,沈月淺低頭,三個如意鎖分量重,怕是這兩日打造的,沈月淺道了謝,吩咐玲霜收起禮物,這時候,不遠處傳來說話聲,感覺汪漫語身形又是一僵,沈月淺疑惑,“是汪小姐認識的?”

剛入冬,天氣濕冷,城門外更是冷清,幾位身姿艷麗的女子著實引人注意,汪漫語擺手,“不認識,這些日子得知國公來了江南,好奇的人比比皆是,瞻仰國公爺威武外,隻怕也是為目睹國公夫人尊容。”多國公夫人這個稱呼,沈月淺不得勁,文博武告訴她,府裡已經改口了,以後,她就是京城最年輕的國公夫人了,沈月淺心裡也沒法子。

循著聲音望去,其中一位手指著馬背上的文博武,沈月淺抿脣,看來,中意文博武的人不少,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春心萌動,她見得多了,也沒放在心上,突然,腦子裡冒出一個想法,“汪小姐,江南城裡邊可有關於我的話題?如何傳我的?”

幾位小姑娘花枝招展,目標顯而易見,如此一來,自然也該聽說文博武成親了,關於她的話題隻怕會不少。

沈月淺一臉篤定,叫汪漫語微微一怔,臉色不自然的潮紅,低頭轉著手裡的手帕,嘟囔道,“我怎麼知道。”左右是錯的就是了,汪漫語如是想。

見她這樣,沈月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嘆了口氣,左右今後也不來江南的,她管不著,那些人傳得再難聽,也是隨意說說罷了。可能意識到自己反應不對勁,汪漫語沉默了會兒,放低了聲音安慰沈月淺,“您別生氣,她們也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沈月淺莞爾,告辭後,由玲霜扶著上了馬車,文博武看一切準備妥當後,朝身後的文貴揚手,文貴一聲令下,馬車緩緩啟動,沿著官道往京城去,而汪漫語,這時候才敢抬頭,光明正大望著馬背上色若春山的文博武,眼神盡是迷戀,還有悵然。

見著人走了,站得遠的幾位小姐盈盈走了過來,也不覺得自己太過大膽了,對著文博武背影評頭論足道,“博武將軍和印傳說中一樣,真是好看,氣質也好,擱江南城,找不到第二個了。”

汪漫語回了個淺笑,旁邊小姐抵了抵她胳膊,打探道,“剛你和國公夫人說什麼,遠遠的見著她是個美人胚子,之前不是說她是個醜八怪嗎?難不成剛才那位不是國公夫人?”

汪漫語冷冷一笑,神色恢復了以往的倨傲,“隻怕誰羨慕國公夫人,到處造謠吧,國公夫人容貌昳麗,氣質出眾,和打聽來的全然不同,而且,國公爺對國公夫人好得很,一輩子都不納妾,江南城的姑娘,有這種的福氣少。”說到最後,心中又是一陣失落,閨閣中時心悅的男子和想象中一樣,唯獨,與之比肩的不是自己,嘆了口氣,“回吧,我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