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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首先搖了搖頭,那會文博武正忙著,哪有時間管這些?不再琢磨昨晚的夢境,湊上前,道,“我也見著三叔帶回來的女子了,別說,真長得好看,說不出的嫵媚,難怪三叔迷了眼。”雖然文戰責妾室中不乏有長得好看的,可裴氏出身好,為文戰責選妾室的時候不僅僅是容貌,正要緊的是性子,好拿捏,不來事的那種,而看金娘,心思轉得快,明顯是個會來事的。

文博武眯了眯眼,牽起沈月淺的手,輕輕摸索著她的手背,“世間上最好看的女子已經在我身邊了,其他人,終究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沈月淺臉微微一紅,罵文博武不害臊,“什麼最漂亮的女子在你身邊,不要臉。”

文博武促狹,眼神閃過一刻的笑意,“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說的誰你知道?”文博武喜歡看沈月淺歡喜又害羞的模樣,尤其還帶著薄薄怒意更是好看,因而,他話鋒一轉,在沈月淺得意的目光中,緩緩道,“我說的是葡萄,誰見著她不說她是難得的美人?長大後,肯定是京裡邊最好看的,我可是說錯了?”

沈月淺臉上的笑僵在了臉上,眉毛一豎,瞪著大大的眼睛,惱怒的瞪著他,文博武失笑,故作不懂道,“我說的不對?葡萄長得好看你當娘的不覺得與有榮焉?奇了怪了,昨日我抱怨蘋果鼻子生得不好看,誰給我臉色來著?”

沈月淺惱怒的別過臉,細細回想,波光瀲灩的眼滿是惱怒,“你什麼時候說這種話了?”昨日?沈月淺細細回想昨日兩人做了些什麼,想到一半,自己臉上又是一紅。

文博武捧起她的下巴,厚臉皮道,“你怎麼臉紅紅的,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沈月淺拍掉她的手,不搭理他,轉過身,回歸正題道,“反正你見著三叔帶回來的女子就知道了。”渾然天成的嫵媚,靜靜地站著不動,全身上下都縈繞著一個魅惑人心的勁兒,沈月淺見過煙花之地的女子,不過金娘,算是名副其實的女子了,這樣的人願意委身文戰責做一輩子的妾,沈月淺不得不往深處了想。

朝廷明令禁止不得開設青樓,可私底下,這種青樓不在少數,大家明白不鬧到明麵上就是了,鬧出來就是砍頭的大罪,誰都害怕。

文博武撇撇嘴,仍然不以為意,畢竟,人長得再好看,還能比得過沈月淺,他說得話一點沒錯,他心中,長得最好看的人就是沈月淺了,不過她自己不自知罷了。

之後兩日,文戰責簽了和離書,和裴氏算是沒有任何消息了,金娘光明正大住進了三房,沈月淺總認為事情透著詭異,寧氏看重名聲,文戰責和離已經外人已經開始說三道四了,如何還讓一個煙花之地的女子住進福裡邊,終於,文戰嵩回來得知事情後,去三房將文戰責從美人鄉裡拖出來打了一頓,怒不可止的要求立刻分家,沈月淺才明白寧氏的心思,隻怕寧氏算計好文戰嵩會如何處置三房的事情了吧,才任由文戰責得意。

文家堂屋,還是送走文太夫人後,一家人在裡邊坐著說話,二房三房的姨娘,幾位小姐少爺都來了,文戰嵩提過分家,估計今日要徹底分家了。

文戰昭坐在文戰嵩旁邊,一臉著急,大房文戰嵩文博武都有了公爵之位,分家對二房三房沒有好處,文戰昭心裡自然不樂意,“大哥,娘屍骨未寒,我們說那些娘在下邊也不安生,等孝期過了後再說吧。”

文戰責臉上疤痕還沒好,而且問過大夫了,傷口深,以後是要留疤的,文戰責心裡將裴氏從頭到腳罵了個遍,對他來說分不分家沒多少影響了,他之前在禮部雖然是個閒職,勝在清閒,還是老將軍在的時候替他走的路子,禮部尚書是周家姻親,因著這層關係,禮部尚書對他多有照顧,如今,禮部尚書眼看著要入內閣,即將上任的禮部尚書和他不對盤,他臉上有傷疤就是一個把柄,禮部他是待不下去了。

不過,什麼他都聽文戰昭的,故而附和道,“大哥,二哥說得對,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分家之後再說吧。”和裴氏剛和離,分了家雖然自在,在外人看來,他就是被拋棄的一個人了,想到此,文戰責加重了語氣,“大哥,娘的孝期,我要安安分分守孝,等娘的孝期過我們再提分家的事情吧。”

文戰責不說話,文戰嵩臉色好好一些,聽了這句,文戰嵩冷哼一聲,“安安分分?你臉上的傷疤怎麼來的?京城裡,老人死後當天分家的都有,我們現在提出來不算什麼,旁人怎麼說不過是揣測,自己過好自己的日子才最重要。”文戰嵩朝寧氏擺手,“這麼些年,家裡的賬冊都是你大嫂在管理,你們要是不相信,隻管請了賬房先生核對,家是一定要分的,宜早不宜遲。”家裡屬文戰嵩最大,他做主,文戰昭和文戰責再不情願,也沒法子。

賬冊厚,文戰責眼神流露出一抹貪婪,文戰昭神色也動了動,文戰嵩將兩人變化看在眼裡,嘴裡一陣冷笑,文戰昭伸手翻賬冊的時候,猛地一雙手蓋在了上邊,抬眸,不解的望著文戰嵩,文戰昭心中察覺到不對勁。

“照理說,財產如何分配爹在世的時候早就說好了的,可我回來後聽你大嫂說,之前你和三弟去賬房拿了銀子,揚言不要爹留下來的財產了,二弟,可有此事?”文戰嵩聲音不疾不徐,文戰昭身子一顫,大聲道,“大哥聽哪兒的下人說的?長者賜不準辭,我和三弟怎麼會做那種事?”

聲音突兀,明顯心虛了,文戰責低著頭,那日的事情他怎麼會記不清楚,否則出門也不會遇著金娘,臉上也不會多了一道口子了,“大哥,那些話是我說的,當時也是我糊塗,縱然如此,我和二哥帶出去的銀子哪比得上爹留下來的?”光是田產鋪子就有好幾處,再加上這些年的收益進項,比當日搶的銀子多了一倍不止。

文戰嵩冷冷一笑,“三弟好擔當,君子一言九鼎,三弟既然承認這番話,就是說爹留下來的財產和你無關了,至於二弟,當日的事情也有你的份兒吧?”

文戰昭斟酌著如何回答,文戰責在一旁暴跳如雷,臉上一激動,傷口又開始隱隱發疼,“大哥你什麼意思?當時逃難,我和二哥也是怕偌大的家業無福消受罷了,不說我和二哥,我們還遇著沈家的馬車了……”

沈月淺不想文戰責提起周氏和小七,那日情況緊急,馬車上有丫鬟婆子奶娘但是也有教書的夫子,周氏心裡一直存著膈應,哪怕兩人沒有什麼,心裡也多少不舒坦,沈月淺安慰周氏,逃難中別說一輛馬車,寺廟中男男女女睡在一起都是常有的事情,旁人不會因此說三道四的。

文戰嵩麵色不動,“親家是出城搬救兵去了,幾日不見,你倒是能說會道了,和一女子比較可是覺得自己能耐?”文戰嵩回來聽到寧氏說的心裡氣得不輕,不管如何,裴氏也是給老將軍文太夫人守過孝的媳婦,怎麼能被逼著和離的,文戰嵩當即想的就是去莊子上將人接回來,誰知裴氏傷了心,不願意回來,文戰嵩心裡更是憋著火,二房三房沒少給文家捅婁子,這次,文戰嵩不想姑息他們了。

文戰責臉上一白,也知道是自己斤斤計較了,可如果分不到家產,他和文戰昭無異於淨身出戶,出去被嘲笑不說,一家人開銷從哪兒來,當日從賬房搶的銀兩他們沒有細細數,可文戰嵩話明顯不想他們分家產了,文戰責不知所措的望著文戰昭。!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文戰昭麵露淒然,“大哥,事情是爹在的時候說的,你要是這樣做,不是要爹在地下不安嗎?”

“當日你兩說得清清楚楚,可是沒管過爹在地下如何生活的,話自己說的,敢作敢當,待會我就讓衙門的人來一趟,如今天開始熱了,府裡準備的冰塊不足,最多十天,你們就搬出去,拖久了,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大哥,你這是要將我和三弟逐出門嗎?”文戰昭望著文戰嵩,當日的話本就隨口一說,誰成想最後什麼事都沒有,文戰嵩分明就是想獨吞文家的一切罷了,“大哥隻怕早就打定了主意不給我喝三弟的吧?也是,爹在世的時候最是疼愛我和三弟,便是姨娘……”

眼看著文戰嵩臉色越來越難看,文戰責偷偷扯了扯文戰昭袖子示意他別說了,當年的事情在一家人人心中都是說不得的秘密,誰提了,誰日子不好過,兩人懷疑姨娘的死有可疑,可不也沒法子嗎?好在文太夫人心善,不曾因為姨娘和她爭風吃醋就苛待他們,“大哥,二哥腦子糊塗了,昨晚醉了酒現在還沒清醒,你別和他一般見識,那日的事情是我說的,和二哥無關,大哥將二哥的那份給二哥吧。”

實際上,裴氏和離後,三房的日子不好過,齊氏雖然不在了,齊氏還有嫁妝,三房可是什麼都沒有,用的也是文戰責在賬房拿來的銀子,丁憂三年沒有俸祿,之前三房的銀子一直裴氏管著,裴氏走後,那些銀子也沒了蹤影,文戰責不知道找誰拿,至於之後日子如何,文戰責更是沒法子,不過小箱子裡銀錢還有不少,趁著這些時候再娶一房,有個人管著,總該會好很多。

文戰昭叫了聲三弟,看著文戰嵩,不願意妥協,“大哥,你以後蒸蒸日上,博武繼承你的衣缽,更是不會差了,博文繼承公爵,如果傳出你苛待庶弟的事情,你說京中人如何看待你?”雖然不樂意,不過語氣軟了下來,如今文戰嵩一句話就能斷了他們之後的日子,文戰昭自然不敢將文戰嵩得罪狠了。

“外人怎麼說我不在意,真要被幾句流言蜚語就激得暴跳如雷大動肝火,我早就活不下去了,今日的事情我還是那句話,你們開口說了,我當大哥的自然願意配合,爹留下來的財產,你們不要就算了。”文戰嵩一根筋,府裡人都知道,文戰責急了,“大哥,當日的事情是我一個人說的,走得急,撞著博武媳婦也是我不對,大哥不要怪二哥。”

文戰嵩不吭聲,文博武沉聲道,“三叔還真是能屈能伸,左右不過一句話的事情,搶銀子的是你,道歉的也是你,將文家當成什麼了?幾位堂弟也到說親的年紀了,要知道您是這一副性子,誰敢將女兒嫁過來?”

文博武對二房三房本來就沒有耐性,哪怕是文博文,文博武也不見得會笑臉相迎,起身拉著沈月淺就準備回了,到門口轉過身,輕描淡寫看了文戰嵩一眼,“君子一言九鼎,希望爹也記住這句話。”文戰嵩對二房三房不喜歡,終歸是自己的弟弟,這件事文博武看得明白,文戰嵩多半是想文戰昭和文戰責反省反省,哪怕再亂,身為主子也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