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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黑白分明,寧氏覺得像極了文博武小時候,“你祖母,身子骨還硬朗的時候最多的就是念叨你的肚子,我和你爹商量著,過了你祖母的百日,我們去法林寺上香,順便為三個孩子祈福。”

法林寺是文太夫人喜歡去的寺廟,往回寧氏脫不開身,如今倒是空閒下來了,“你爹說過了百日,順便請族裡老人來做個見證,將家分了,將軍府的家產,你祖父還在的時候就分好了,如今也就是走個過場罷了,博武說分家後我們一家人住在一起,你看如何?”

文博武提這個的時候,寧氏心裡不是不震驚的,她以為文博武巴不得離他們遠遠的,以前覺得文博武出不出去過沒什麼,可有了三個孩子後,寧氏就不太樂意文博武出去過了,住一起,想要看三個孩子走幾步就到了,分家後,畢竟不同了。

“夫君是長子,不管怎麼過,都該我們孝敬您和爹的,一家人有個照應,好著呢。”文博武和她說過這件事,沈月淺一點也不反對,寧氏對她好,晨昏定省也未曾苛待過她,在府裡,除了少了些東西,其他一切都好。

寧氏想著沈月淺就會如此說,“你爹想趁著守孝就退下來了,軍營的事情就全交給博武了,博文有官職,在翰林院熬個幾年就出頭了,沒什麼好操心的,你爹也算是早點退下來享清福了。”

文戰嵩年紀不算大,如果入內閣,都算是年輕的了,寧氏知道和朝堂的事情分不開,有舍有得,文戰嵩心中有了主意,她也攔不住,朝堂瞬息萬變,文博武已經熟悉軍營事務,文戰嵩退下來不算壞事。

沈月淺隱隱猜到發生了什麼,臉色微微沉重,這時候,門外不知道誰悶哼了一聲,隨即是茶杯落地的聲響,沈月淺疑惑,文戰嵩文博武文博文都在外邊,難不成打起來了?玲瓏掀開簾子,隨即又關上,臉上憋著笑,緩緩解釋道,“大老爺和二爺在練拳……”文戰嵩死死的壓製著文博文,嘴裡還威脅,“你要是敢給老子還手,看老子如何收拾你。”

沈月淺蹙眉,“大爺在幹嘛?”房間多大點,兩人哪伸展得開拳腳,練拳,顧名思義就是打架,文博文哪裡是文戰嵩的對手,“你出去,讓大爺勸著些,天下著雨,練拳等晴的時候。”

玲瓏稱是退了出去,簾子外,文博文已經放棄了掙紮,嘴裡不忘抱怨,“爹你是以大欺小。”真刀真槍,文博文不至於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分明是文戰嵩玩陰的,抬頭看向泰然若素坐在椅子上品茶的文博武,“大哥,你快勸著爹起來,我將來還要傳宗接代呢。”

玲瓏聽著這句話羞紅了臉,如實轉達了沈月淺的話,文博武不予理會,一刻後才不緊不慢的吩咐丫鬟進屋收拾地上的碎被子,文戰嵩猛地鬆開手站了起來,文博文也反應迅速的從地方爬了起來,速度快得令玲瓏咂%e8%88%8c,反應過來兩人是怕在丫鬟麵前丟了麵子,玲瓏低著頭,折身退回了屋子裡。

中午,趁著吃飯的時候,沈月淺去恭房,將奶水擠出來丟了,剛脹奶感覺得到,之後流出來她就沒多大感覺了,擔心丟了臉,沈月淺才想著早早的擠掉,出去時身子輕鬆不少,當著沈月淺的麵,文戰嵩又說了分家的事情,“分家後,你和博武先搬去新宅,等你祖母的一周年過了,我們再過去。”

皇上身子難熬,連早朝都沒精力了,太醫院傳出了些風聲,皇上熬不了多少時日了,如今,文戰嵩擔心的是杜家,最近,杜家好像隱藏蹤跡似的沒了影子,文戰嵩愈發覺得古怪,問文博武,“太子派去皖南的人可回來了?”太子派人去了皖南還是文博武說的,依著時間看,起碼有消息傳來才是,沒有消息,隻怕就是壞消息了。

文博文臉色深沉,廖凡夫和謝長安嘴巴捂得嚴,關於武定將軍府,什麼都不肯說,外人隻以為兩人已經死了,實則不然,武定將軍府的事情一天不浮出水麵,他就會留著兩人一天,瞥了眼不安的沈月淺,文博武不欲多說,“太子沒消息來,我也不清楚情況,先吃飯吧,你胃不好,山藥養胃,多吃些。”

文博文在文戰嵩手裡吃了虧,而且,文戰嵩明顯是趁人之危,臉上沒傷,身上卻是疼得厲害,聞言,道,“大哥說得是,爹您多吃些。”妝娘子廚藝果然名不虛傳,加之桂媽媽小徒弟,飯菜可口,若不是身上有傷,文博文定能再吃兩碗。

文戰嵩睇了文博文一眼,“我自己吃飯還用得著你提醒?”

文博文撇嘴,又是無妄之災,乖乖低頭吃飯,不理會文戰嵩,心裡琢磨著,等文太夫人百日一過,他就帶著周淳玉去莊子上住些時日,今時他是看出來了,文戰嵩不敢得罪文博武才拿他撒氣的,他得重新想想要不要和文博武住一起了,之後的情況來看,住在一起雖然有個照應,可文博武一堆爛攤子事可不少,少不得要他幫忙打下手,奴役他,指使他跑%e8%85%bf。

要知道,文博武沒有成親,文博武就沒少算計他,想得越多,文博文心裡就越不樂意了,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還是分開住比較好,遠香近臭,指不定,文戰嵩看他也順眼些。

下午,文戰嵩和文博武下棋,文博文陪著他們打馬吊,人數剛好,玲霜匆匆忙從外邊回來,沈月淺剛贏了一小片金葉子,“大老爺,太子殿下來了,說有事找您。”

玲霜站在門口說的,屋裡所有人都聽著了,文戰嵩扔了手裡的黑棋,一臉凝重,“博武博文一起。”他們在孝期,如果不是大事,太子不會登門造訪,想到皖南的事情,文戰嵩神色又重了幾分,和寧氏道,“讓丫鬟泡壺好茶……”

寧氏會意的點了點頭,推開手裡的牌,“下次再玩吧。”寧氏麵上波瀾不驚,和周淳玉一併走了,文博武在最後邊,拉著沈月淺回了屋子,“你休息會,我很快就回來了。”

沈月淺敏[gǎn],文博武不想她多想,“杜家的事情我心中有法子了,你不要怕。”文博武想給沈月淺一定安定的家,而非讓她擔驚害怕,五皇子的事情塵埃落定後,沈月淺總提心吊膽的害怕他出事,上輩子!太子安安穩穩坐上了那個位子,沒有橫生枝節,這輩子事情多,沈月淺擔心發生了變故,尤其,文家大房的遭遇算不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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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125 事情真相

一排紫檀木書架後,太子低著頭,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摸索著茶杯的花紋,語氣凝重道,“不用忙活了,本宮來不是為喝茶的。”他速度快,到的時候消息還沒有泡好茶,如若不不是在皇後宮殿聽了關於文家的事情,太子差點將皖南的事情忘記了,他派去的人都是信得過的人,不可能到皖南後就沒了音信,察覺到事情不對勁,讓人一打聽,確信皖南沒有消息來,太子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不得不來一趟文家。

文博武中的毒來自皖南,迫不及待想要奪文家父子兩命的人,背後的目的一定不簡單,抬起頭,丫鬟已經端著茶壺走了進來,文戰嵩比了個請的手勢,開口道,“這是莊子上剛送來的茶葉,太子殿下嘗嘗。”文家莊子多,每年產的茶葉卻很少,不拿到外邊賣,親戚來往地時候送上一些,隻有和文家親近的人家才嘗過這種茶葉,就是太子平時來,也是沒有的。

太子擱下杯子,待丫鬟斟滿茶後,端起杯子,手提著茶蓋,習慣性的扶上邊的茶泡,卻發現茶水清澈見底,並無茶泡,太子一怔,來了興致,“什麼茶?本宮還是第一次見……”

“莊子上送來的尋常茶葉罷了。”文戰嵩也叫不出茶葉名字,莊子上有管事認識茶,上山打獵的時候發現的,現在莊子上自己喝,後來覺得不錯就送了過來,之後每年都會送這種茶葉過來了,文戰嵩滿足的抿了一小口,問道,“不知太子來所謂何事?”

“大將軍在江南中了埋伏,可還記得追殺你的人是誰?”皇上對人家器重,太子查過文家上上下下,不得不說,文家確實是乾淨的,水至清則無魚,文家沒有任何把柄留下,和之前的齊氏不同,文家內部存著問題,文戰昭文戰責以權謀私,陽奉陰違,甚至在外邊做了些齷蹉事,和文家大房卻是沒有關係的。

故而,太子開門見山道,“本宮也不繞彎子了,之前懷疑暗殺大將軍的人和皖南有關係,本宮派人前去調查,不想遲遲沒有消息回來,其中意味著什麼,大將軍府隻怕就明白的,對方是些什麼人,大將軍可是看清楚了?”

文戰嵩搖頭,當時事情緊急,他自保都困難,哪會注意到對方出自哪兒,即便知道些什麼也是猜測,擱下茶杯,文戰嵩垂眸道,“微臣並不知曉對方是何人,不過,一看就不是江湖中人,反而像軍營中的。”

皖南戍守陣營的將軍在朝堂中名聲還算好,太子擰眉,望向門口,“博武將軍人不在府裡?”文博武心思細密,文戰嵩發現不了的說不定他知道些什麼,文博武要為沈懷淵翻案,是他將皖南的事情攬在了身上,想了想,朝剛踏進門口的文博武道,“津蘇來了,本宮正有話要和你商量呢。”指了指旁邊凳子,將皖南的情況說了。

“本宮查過淮安將軍府,沒有任何問題,淮安將軍戍守皖南多年甚少回京,本宮記得不錯的話還是博文成親那一年,淮安將軍回來參加小兒子的親事,之後就沒回來過了。”淮安將軍府在京城不顯貴,一是和淮安將軍的性子有關,火爆脾氣,兩句話不對盤就動手,誰的麵子也不給,當年淮安將軍夫人帶著兒子本是要跟著去的,淮安將軍以皖南條件惡劣,求皇上將人留在了京裡,眾人都清楚,淮安將軍去了皖南,將軍夫人能跟去,老將軍卻是不能的,朝廷用人,總會有幾分防範,一家老小去了任上,造反的人話,朝廷得不償失,故而,皇上應允了這件事,淮安將軍隻在每年回京述職的時候在京中住上些時日,甚少留在京中。

太子視線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