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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就在討論這件事情呢,一切再說吧。”重生回來,文博武沒找到殺他的仇家,對邊關可是加緊了防護,前幾年就寫摺子提議皇上加緊鞏固邊關,不拖欠軍餉,哪怕邊關真出了事,也不會缺人手。

這些,沒必要和沈月淺說,文博武挑了兩件外邊的傳言給沈月淺聽,沈月淺震驚不已,“邊關告急這等大事還有空%e7%a9%b4來風一說?誰在背後造謠生事?”沈月淺第一想到的就是杜家,除來杜家,誰會想如此法子逼文博武離京?

文博武眯了眯眼,沉思道,“該是杜家不假了,你別擔心,事情查清楚了,會有人在前邊受著。”兵部尚書首當其衝是皇上動怒地對象,其次,內閣也是免不了的,他不過聽之任之,文貴做事滴水不漏,查不到他身上,文博武事淡淡道,“沒事的話我就在家陪著你,等著你出月子豈不更好?”

喂完孩子,搖床上荔枝和蘋果醒了,沈月淺低頭整理自己的衣衫,拿著巾子擦拭葡萄含過得地方,低頭對文博武道,“你過去將蘋果抱過來……”

文博武目光一亮,緊緊盯著她粉紅衣衫裡,那對若隱若現的大桃子,緩緩地走向搖床,抱孩子沒有經驗,文博武雙手僵硬的抱起蘋果,猛地,臉色一僵,腰間傳來刺痛感,手裡的蘋果剛開始隻是呀呀呀,這時候已經放聲哭了起來。

“是不是弄疼孩子了。”沈月淺發現文博武一動不動,起身欲下床,文博武抱著孩子轉了過來,眉宇溫和,“怕是嫌棄我動作慢了。”文博武一步一步走得緩慢,沈月淺沒發現他臉上的不對勁,隻當他太過小心翼翼了,想了想,道,“你步子穩了就行,孩子小,最怕的是顛簸。”

接過蘋果,沈月淺撩衣衫,文博武站在床側,神色平靜道,“文貴出去打聽點事,我出去一趟,順便去趟沈府,喂了孩子記得吃早飯。”

沈月淺點了點頭,回眸叮囑文博武,“注意些。”杜家畢竟是個隱患,文博武出門在外,她不放心,得到文博武點頭後,沈月淺才回神繼續喂奶,文博武不離開京城這事,她還是開心的。

房門打開,玲瓏發現文博武神色不對,欲伸手攙扶他,對上文博武冷若玄冰的眼神,立即將手縮了回來,果真,文博武身上帶著傷,玲瓏朝旁邊的丫鬟招手,“快去叫文貴過來。”

文博武傷口用藥後,未想剛才那樣一陣刺痛,沈月淺沒發現,他自己是感覺到了,抱起蘋果的那一刻,手突然沒了知覺,腰上痛得他後背汗濕了。

文貴出門打聽消息去了,來的是文全,盯著文博武發白的臉,文全心驚,扶著他大步往屋子裡走,抬手吩咐人去請龔大夫,進了屋子,文博武的臉因著痛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額頭沁出冷汗,文全扶著他躺好,解開他衣衫,腰間的傷口又裂開了,文全驚覺事情不對勁,先將清晨沒有塗抹完的藥膏重新抹上去,又去找乾淨的布帶。

龔大夫進屋,文全剛給文博武換了藥,文博武臉上已經恢復了血色,文全細細和龔大夫說起剛才文博武的反應,“龔大夫,您看是不是哪兒出了問題?”龔大夫的醫術無話可說,照理說,文博武不該有這樣的反應才是。

龔大夫按上文博武的脈搏,眉頭緊鎖,“今早大爺在哪兒吃的飯?”文博武中了蛇毒,有些東西會引發毒性,大將軍府地膳食龔大夫略有耳聞,尤其雅築院沈月淺坐月子的膳食,桂媽媽特意讓他看過,生怕兩種食物相沖,引發不好的癥狀,坐月子的膳食本就不同平常,桂媽媽和妝娘子小心翼翼也是擔心出了茬子。

文全回味過來,“早膳是在太夫人院子裡吃的,大爺沒吃多少。”文太夫人身子骨不好,文博武也是想多在老人家跟前盡孝,文太夫人提出一起用膳的時候,文博武才沒有反駁,文全回想了下文博武過嘴的食物,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地地方,事無巨細地說了清楚。

文太夫人院子裡得膳食也不該有問題,龔大夫給文全使眼色,“大爺吃的餃子估計有問題,你去問問。”定是有人在餃子餡兒上動了手腳無疑了,文全會意,走到門口忍不住問龔大夫,“要是大夫人問起來該如何說?”

寧氏掌家,文全查餃子一事瞞不過寧氏。

龔大夫望向閉著眼,看不清神色的文博武,思索片刻,張嘴沒來得及出聲就被一道低沉的男聲搶了先,“瞞著。”文博武睜開眼,黑不見底的眼神氤氳著濃濃戾氣,龔大夫又檢查了番文博武的傷口,文全服侍文博武多年,多少知曉些東西,“血止住了,您覺著疼痛難忍,乃是吃了誘發蛇毒的食物,重新抹藥能控製一些。”

撿起旁邊的布帶,湊到鼻尖聞了聞,龔大夫蹙眉,“大爺早膳吃了幾個餃子?”

文博武目光深沉,“一個。”文博武想著回屋陪沈月淺用膳,耐不過太夫人熱情,他吃了半個饅頭一個餃子,心裡琢磨著和沈月淺一起再吃點,龔大夫跟著他多年,一個眼神,文博武就明白了,若是再吃兩個,他小命怕是沒了。

“雅築院防護得滴水不漏,大爺身子沒有徹底痊愈前,還是在雅築院用膳吧。”對方不隻是想要文博武毒發,而是想要文博武的命,不僅僅在吃食上動了手腳,連帶著燃的香味道也不對,文博武衣衫上惹了香味,等傷口裂開,布帶上的香味刺激傷口,加劇疼痛,如果不是文博武反應快,文全又是個手快的,文博武身子會愈複雜。

“太夫人房裡的熏香加了其他東西,老奴還是和二爺說說吧。”文博武身子不太好,眼下還是盡量少走動得好,提醒文博武道,“您在床上安心養幾日,大少夫人那邊,看看有沒有法子瞞著。”熏香裡的毒氣重,文博武如果不當回事,繼續行動,毒氣順著血液流動而加快的話,不久,四肢就會失去知覺了。

龔大夫如實說了情況,喝當初得蛇毒不同,對方又加了一種毒,龔大夫蹙眉,“這幾日,我守著您,半個月身子應該就完全恢復了。”龔大夫轉去桌前,找出紙和筆,重新開了藥方,打開房門,玲瓏守著,龔大夫的眉頭稍微舒展開來,“玲瓏,讓文忠來一趟。”他院子裡有草藥!文忠平時侍弄花花草草,對草藥也是明白的,他抓藥,龔大夫才能放心。

一上午,沈月淺也沒等到文博武回來,問玲瓏出去打聽外邊的消息,兵部尚書被皇上訓斥,罰其在家裡禁閉三個月,內閣兩位大臣也遭了秧,邊關的事情完全是子虛烏有,有人刻意散播的謠言。

一日不到,矛頭就全部轉到了文博武身上,說是文博武派人散播出來的謠言,邊關戰事其,文博武率兵打仗,回來又是軍功一件,一時之間,文家再次被推到風口浪尖。

文博文派五千士兵支援文博武和文戰嵩地事情也被翻了出來,要求皇上收回兵符,撤迴文家的將軍。

皇上寢宮,剛回屋躺下的皇上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疲倦,心知自己時日無多,皇上越是想要將那群包藏禍心的人全部收拾了,太子服侍左右,沉著臉,一言不發,朝堂爭鬥得厲害,顯然,皇上的病情已經傳了出去,有的人有恃無恐。▽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太子如何看今日的事情?”幾位大臣跪在宮殿中逼他處置文博武,顯然是想拖著他,試探他能支持多久,文博武剛回京,身子受了傷,不說不會來事,文博武要求一輩子守著京城的摺子還在他案桌上,文博武怎麼會這時候做這種事,背後之人身麼目的他看得出來,挑撥他和文家的關係,有朝一日,文家手裡的五萬精銳就是對付他的利器。

太子從皇上臉上已經看出來了一切,他心中有疑惑,今年來,皇上對文戰嵩有忌憚,起過分散文家勢力地心思,可是對文博武,信任有加,完全和對文戰嵩不一樣的態度,“文家大少夫人還在坐月子,博武將軍看上去不近人情,可某些方麵也算得上是重情重義之人,聽說他中毒身子還沒好,這時候去邊關,確實不是明智之舉。”

皇上欣慰,手捂著嘴劇烈咳嗽起來,“你看得明白就好,文家朕觀察多年,你以後可以派遣,朕時日無多,總想著多教你些事,朝堂風雲變幻,那幫老不死的恐怕會仗著你年幼多加刁難,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親小人,遠忠臣,朕不明白當初先皇為何看中了文家,幾十年過去了,朕才隱隱明白過來。”

功高蓋主,杜家壞在了不懂得收斂上,文博武不同,知進退,懂得取捨,小小年紀給他的摺子全是利國利民的事,若非他暗示文家幫襯太子,文家隻怕和太子沒多少牽扯,這次,咳嗽了許久才停下,一張臉咳得通紅,聲音斷斷續續道,“博武那小子,是個讓人放心的,你或許現在不明白,之後就懂了,洪家也是個可以信任的,江山交到你手上,朕沒什麼好擔心的。”

他一手培養出來的太子,不是毫無能力的人,也該值得欣慰了。

“父皇,您別說話。”太子扶著他,忙給他順氣,多年的父子情,太子能體會皇上的良苦用心,小時候,皇上就對他和其他幾位皇子不同,皇後讓他多親近親近二皇子,皇上卻有意無意的讓他避著二皇子,他記憶裡,七歲那年皇後娘娘生辰,皇後娘娘希望他和二皇子互相扶持,兄弟間沒有嫌隙,皇上卻義正言辭的糾正他。

“你要記住,你是朕選出來的太子,皇家殘酷,古往今來,多少人為了登上寶座手足相殘的?朕要你堅強,不要為著所謂的親情迷失了自己的目標,你是天下人的,天下蒼生都係在你身上,和兄弟走得近隻會扭曲了你的性子……”明明是尊尊教誨,語聲溫和,然而臉上是太子從未見過的清冷和淡漠。

待長大成人,皇上又開始勸他他多和幾位皇子走動,“多年感情會連累你,如今你羽翼豐滿,知曉其中利害,不會再被兒女情長左右,都和他們走動,對識人有幫助……”

年紀越大,太子愈發感激皇上,每天看著皇上吃那麼多藥維持著最後的日子,太子心中難受,甚至想過直接告訴皇上,他會好好接管他的江山,別再留戀了,終究,太子說不出口,皇上多活一日,他心裡也是高興的。

皇上希望將他培養成不受感情牽絆,神智的一直維持冷靜的天子,卻忘記了,多年來,他才是影響最深的那個人,太子眼眶有些熱,順著皇上的背,轉而太子妃肚子裡的孩子來,“您安心養著身子,外邊的事情交給兒臣,博武將軍在,再過些時日,大將軍也回來了,遇著事,兒臣和他們商量,您安心等著抱皇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