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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寬很多,您和爹爹性子好,我和小七的性子也不會差,您別太操心了。”沈懷淵在的時候,最愛說周氏瞎操心,性子使然,周氏不是慈母的性子。

“那些事你還記得清楚,你小時候我一直擔心你被你爹養成了飛揚跋扈的性子,女孩子還是端莊穩重地好,還好之後之後改過來了,否則,我隻怕更操心。”周氏陷入回憶,聲音也有了淡淡的悵惘,“你爹甚少與人交惡,外邊的事情我知道一些,沒想到有的人哪怕你不招惹他,他也是會張口咬人的。”和沈懷淵成親的時候,周氏隻想過小戶人家的生活,沒有多少人,一家人和和氣氣的,誰知,沈懷淵得了爵位,沈家的事情也複雜起來,最後,落得家破的結局。

沈月淺眼眶濕熱,莞爾一笑,好笑道,“都說您是瞎操心了,我才不會讓您操心了,小七也不會。”說著,問窗邊坐著的小七,小七吃得津津有味,也沒聽清兩人說了什麼,一股腦地笑著,周氏好笑又好氣,隻能默認下沈月淺的話。

文博文和周淳玉來的時候,母女兩已經移開了話題,不管沈懷淵的死如何,都改變不了沈懷淵已死的事情,說得再多都不能讓沈懷淵活過來了,有的隻是她和周氏共同的美好的回憶,其中夾雜著的淡淡的思念。

周氏見著文博文,也不拐彎抹角了,開門見山說了來的緣由,“本來你娘要來親自來的,想想不合適,讓我走一趟,覃家和張大人共同查齊家和你姑父的事情,想問問你們是個什麼意思?”

文博文料到周氏來就是因為這件事,故而才會帶周淳玉過來,周淳玉望向旁邊的文博文,文博文沉%e5%90%9f道,“勞煩您轉達一聲,按著規矩走就行,齊家的事情乃鐵板錚錚的事實,至於伯父的事情,還辰屏侯府一個公道就行。”

周氏沈月淺在沈家遭遇的事情眾所周知,如果沈懷淵在,二房就不會陷入那樣的境地,雖然最後分家出來單過了,可辰屏侯府在京中明顯不如之前顯赫了,這點,傳到誰耳朵裡都覺得周氏是被連累了的,皇上會給沈懷淵一個公道的。

周氏紅了眼眶,麵上感激道,“不管查不出來的真相如何,衝著你有這份心思,我替你伯父謝謝你。”

“不礙事的,都是一家人了,何須客氣。”思索許久,文博文讓周氏再傳達幾句話,張兆誌是個貪生怕死的,齊家的事情查到齊老太爺身上估計就不敢往上了,此時需要一個人逼迫他才能成事,說了兩句話,文博文還有事情忙,“伯母難得來,今晚就住下吧。”

“不用,明日小七要念學,待會就回去了。”周氏準備等沈月淺生孩子那兩日過來住幾天幫忙看著,文家現在的境況不算明朗,文博武又不在,她擔心沈月淺身子有個好歹,這樣的話,今晚是不能留下了,否則傳出去,對侯府名聲不太好。

沈月淺也覺得周氏回去比較好,周氏在,她心裡就更緊張了,周氏走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文博文文家侍衛送周氏和小七回去,最近事情多,京裡不太平,擔心周氏在路上遇著什麼事。

果然如文博文所想,張兆誌查到的事情越來越多,心裡害怕更甚,準備將所有的事情推到齊老太爺身上,覃家不允許,手裡有張兆誌的小辮子,橫豎都是死,張兆誌當然願意先將對方弄死了再說,於是,接著往上查到了二皇子府,張兆誌誠惶誠恐,二皇子記到皇後名下,名義上是太子親哥哥,二皇子和齊家聯手貪汙受賄,還大肆收買朝堂官員,張兆誌寫摺子的手都在發抖,有意給覃家記一功,對方不領情,讓張兆誌自己領功就是了,沒有法子,張兆誌將自己關在家中琢磨了一晚上,才寫了五頁紙出來。

呈上去的時候,張兆誌麵色慘白,二皇子一蹶不振就算了,但凡有翻身的機會,他肯定沒有好果子吃,其中的彎彎繞繞他想得明白,心裡不死心,給文博文去了消息,如果文博武在他還能和他講講情麵,畢竟,當初韓家的事情也是他出麵解決的,希望文博武看在之前的麵子上給他一條生路,可如今文家文博文說了算,張兆誌一顆心不上不下,遞消息回來的小廝說文博文不在京城,去城外軍營了,張兆誌灰頭灰臉,心底暗暗希望皇上因為這件事怪罪二皇子才好。

皇上見著摺子,並沒有想象中的經驗,二皇子身邊的那個人不惜自殘也要進宮不就是想要幫著二皇子坐上這個位子嗎?皇上神色不明,將摺子遞給內閣幾位大臣,和太子二皇子傳遞著翻看。

摺子上列舉了二皇子一係列罪證,且證據確鑿,齊家斂的金銀珠寶算起來和尤家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齊家還在京城有處地下錢莊,專門負責洗錢,這種事,張兆誌花了兩日不到就查不出來了,和當時韓家的事情沒什麼兩樣,背後有誰推波助瀾不言而喻,張兆誌站在旁邊,一言不發,頭埋得低低的,希望誰都不要發現他才好。

太子一臉凝重,瞥了眼張兆誌,心裡冷哼一聲,調轉視線,目光落到二皇子身上,這個二哥和他從來不親厚,年紀小的時候就有意無意避著他,兩人一個母後,去皇後宮殿請安的時辰永遠都對不上,後來他才漸漸明白,二皇子和他不是一個生母,皇後耳提麵命讓他多親近二皇子,他心中也是願意的,可是非但沒拉近兩人的關係,反而讓雙方關係愈發僵硬,年紀漸長,兩人都知道如何收斂脾氣了才慢慢有了往來,私底下兩人都是沒有交集的,他和七皇子氣味相投,也明白有的人天生不對付,和性子沒有關係,七皇子在他跟前做多過分的事情他都能感受到沒有惡意,換做二皇子,他心裡卻是懷疑的。

二皇子知曉這件事瞞不過去了,卻也不會傻等著被人咬一口,待摺子傳到他手上的時候,二皇子一個字一個字得真真切切看著,好一會兒太才抬起了眉頭,主動站出來應下這些事,“其中一些罪名兒臣承認確實有其事,可一些完全是子虛烏有,地下錢莊自來被朝廷所禁止,兒臣萬萬不會知法犯法,兒臣想問問張大人,昨日為何會派人去文家想要見津唐?”

太子蹙眉,張兆誌從二皇子嘴裡聽到他名字的時候就知道不好,沒想著是因為這件事,惶惶不安道,“微臣是有事想和文二少爺說,微臣也派人請過周家老太爺,覃家這戲協助微臣辦事,功勞不小,覃家也知曉前前後後事情經過,寫摺子的時候微臣想要讓覃家人出麵,不料被拒絕了,微臣先讓人去周家,本想讓周家勸勸覃家,周老太爺沒有見微臣,微臣這才想著讓文二少爺出麵勸勸。”

覃家不僅僅是周家的姻親,還是文博武手下得力副將,讓文家出麵也說得過去,說完這番話,張兆誌冷汗直冒,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差點掉進了圈套,幸好文博文沒有見他,真是見了,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父皇,其中很多罪名都是子虛烏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兒臣承認和齊家有所往來,可是並沒有牽扯到那些事情,齊家自己做的兒臣也不知曉,至於錢財,兒臣承認有和齊家共謀一些事,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兒臣也是人,從來不會嫌棄錢少,至於貪汙受賄也是被汙衊的,兒臣生辰,文武百官送禮,簡單的人情世故禮尚往來怎麼也被灌上了這種帽子?就是四皇弟敢保證生辰沒有收到文武百官送的禮嗎?有的事情兒臣不好出麵,借齊老太爺的手做些生意,有什麼錯?”

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張兆誌卻冷汗涔涔,第一次見識二皇子也是巧%e8%88%8c如簧之人。

皇上不言語,深邃的目光緊緊盯著二皇子,良久才轉開了視線,落到幾位內閣大臣身上,滿朝文武百官都不敢亂說話,屏氣凝神等著,等著幾位德高望重的人說話。

“眾位愛卿怎麼看?”

其中一位是二皇子嶽丈,避嫌不說話,另外三位皆低著頭,不明白皇上的心思,怕說錯了話,三人麵麵相覷好一會也沒個主意,稍有不慎就將二皇子推入萬劫不復之地,幫著二皇子說話又擔心引太子不快。

皇上眼底盡是意味不明的笑,“文武百官,竟沒有一個人敢說話的嗎?覃愛卿,你和張愛卿查的事情,你怎麼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皇上的話一落,有人提心吊膽,有人重重的鬆了口氣,側著耳朵,準備聽聽覃副將的看法。

覃塘麵色凝重,常年在軍營的緣故,容貌粗獷,劍眉入鬢,看上去就是個魁梧有力的,他無所畏懼地站出來,聲音鏗鏘有力,“皇上命末將和張大人查這樁事情就是對我二人的信任,事情有了結果,證據確鑿,若還要末將說什麼的話,末將就隻能說關於我朝律法了。”

語聲一落,滿朝震驚,按照律法,二皇子犯下的可是砍頭的大罪,眾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虧他敢說,一張口就是要二皇子的命,和齊家交好的人心裡都害怕了,二皇子出了事,齊家在劫難逃,保不準他們也是沒有命活的。

可是,沒有人敢站出來為二皇子說話,生怕一個不小心被灌上同樣的罪名,一時之間,朝堂再次安靜下來,就是二皇子也沒想到對方竟是要他的命,屈膝跪在地上,聲音擲地有聲,“張大人和文家沆瀣一氣,還請父皇還兒臣一個公道。”

皇上沒吭聲,仍舊冷眼旁觀著,依著年紀長幼,二皇子身後是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和七皇子,五皇子站了出來,凝眉道,“父皇,兒臣也覺著二皇兄是被冤枉的,還請您明察秋毫。”

因著五皇子一番話,事情好似有了轉機,二皇子一黨也有了充分理由站出來為二皇子說話,五皇子幫忙說話,事情就變了樣子了,漸漸,要求皇上重新徹查這件事的人多了起來。

太子站在旁邊不動,七皇子平時和太子五皇子關係都不錯,眼下也猶豫不決,他看得出來,太子是想任由事情發展下去的,他貿然出言相幫,隻怕會惹得太子不快,不幫忙的話,五皇子那邊對他也有看法,七皇子算明白過來,兄弟間確實回不到小時候了。

遲疑片刻,穩穩站著沒有動,太子心念一轉,心裡不高興是假的,二皇子身後有五皇子,他身後有七皇子,朝堂將他們的兄弟情也劃分開來,太子挑了挑眉,麵露愉悅。

皇上直起身子,疑惑道,“你也覺得你二皇兄是被冤枉的?”

荀宥點頭,毫不猶豫道,“二皇兄從小就是個正直的,皇後娘娘說的話他從來不敢不聽,像地下錢莊這種事,不說他有沒有這個實力,他最怕的就是皇後娘娘傷心,這種事他一定不會做的,兒臣不是相信事情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