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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子哆嗦了下,文全搖頭,“算了,你還是別和我說了,總覺得滲人地慌。”跟著文博武打拚十多年了第一次從文忠臉上發現這種神情,文全心裡不虛是假的。

“不是都說老將軍死了嗎?我卻見著他本人了。”杜老將軍麵容發生了些變化,看上去老了許多,可文忠有眼力,一眼就認出在屋子裡和人議事的是杜老將軍,“你說這件事玄乎不?”

文全身子一顫,“不會吧?”杜老將軍死的時候,大將軍府還不如現在顯赫,他們和文博武在邊關抗敵,說起杜家的事情大家都唏噓不已,文忠見過杜老將軍一次,隻一次足以認出他來。

“確實是他,他對麵的是大理寺的謝少卿,還有一人隻怕就是大少爺口中的廖凡夫大人了,兩人對他態度十分恭順,隻怕三人早就勾結了。”文忠細細琢磨著其中的事情,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吸了口氣,杜老將軍隱瞞死訊,隻怕有大陰謀,至於是什麼,除了那個位子,怕沒有其他了。

文博文聽文忠說完也蹙眉,之前有文戰嵩和文博武,他心安理得的什麼不管不問,如今事情堆積到一起了,還是如此大事,他也拿不出主意,想了想,道,“文全找一批人,夜晚去武定將軍府閣樓走一回,務必鬧得滿城皆知,至於謝家和廖家,我這邊先壓著。”

文博武走的時候,說過武定將軍府和齊家的事情,眼下隻有將沈懷淵的死重新翻出來,拖住對方才是正經,文全明白文博文的意思,點頭應下,文博文想了想,叫住退到門口的文全,“你注意別暴露身份。”

文博武離開京城的消息是初五的時候傳出來的,今年她沒有回沈家拜年,周氏初四過來的時候沒見著文博武心中好奇的問了一句,沈月淺隻說有事情忙,周氏沒有多問,如今事情傳了出來,最擔憂的就是周氏了,沈月淺隻得讓文全給周氏去個信,說了原話,文全思忖一番,和周氏身邊人說的時候改了話,說文博武出門辦事了,並未離開京城。

太夫人的病情不見好轉,侍奉久了,齊氏心中不樂意,說寧氏和裴氏對太夫人不孝順,她伺候了好幾個月,是時候輪流伺候了,寧氏不當回事,裴氏猶豫再三,跟在齊氏身後服侍太夫人。

文博文問過太夫人的病情,龔大夫說不知道□□的成分,解藥不好配,尤其文太夫人年紀大了,藥量大的話容易損了身子,藥下去不是解藥反而成了□□,文博文忙得頭暈腦脹,“你配一副藥,不至於要人命,可是要她整日下不得床就行。”他懷疑事情是齊氏做的,他哪有心思對付齊氏,將人困住了再說。

龔大夫了然地應下,麵露猶豫,“會不會出事?”

“不會,控製藥量,別要了她的命就好。”齊氏出了事反而府裡能安生,齊家沒落,可文戰嵩查水利是有意針對齊家的,指不定文戰嵩失蹤和齊家有關,換做平時文博文不介意和齊氏慢慢磨,奈何他眼下分不開身。

龔大夫開了藥,當天晚上齊氏就暈過去了,府裡管家的齊氏,派身邊的親信去伺候齊氏,實則是文博文安插的人,齊氏剛要出麼蛾子就焉了下去,齊氏自己都不知曉文博文會光明正大算計她,她一生病,齊家著急了,頻頻想法子來探病,寧氏得了文博文叮囑,皆以府裡忙為由避開了,文博文察覺到事情不對勁,齊氏在齊家算不上受寵,齊家一而再再而三上門,其中詭異,文全從文忠醒來後草木皆兵,自然查探了番齊家,齊家上門身邊帶著位大夫,看來是準備給齊氏治病的。

文全第一回沒當回事,第二回和文博文說了,前兩晚文全帶人闖進閣樓,結果空空如也,對方隻怕早就有了防備,奇怪的濕一路走去也沒遇著侍衛,文全心中詭異,回來後背冷汗直冒,如今齊家的事情又冒了出來,文全心裡發虛,“二少爺,齊家和武定將軍府會不會是……”一夥的還沒說出來,文博文就搖了搖頭,“不是,你找人查查二夫人名下的產業,武定將軍府的事,還要給大哥去信後才能定奪了。”這幾日,軍營的事情多了起來,下邊幾位副將鬧不和,文博文得去一趟軍營,讓下邊的人看看身在文家,有的是法子收拾他們。

文全張了張嘴,如今的情形查齊氏會不會是浪費時間?遲疑片刻,才稱是應下,這一查不要緊,查出來的結果讓他心驚,齊氏名下的嫁妝涉及到不同產業,算起來,都超過文家的家產了,回稟給文博文的時候,文博文難得鬆了口氣,“要是之前就將二嬸弄暈了,逼齊家露出了馬腳多好?沒想到我也是瞎貓撞上死耗子,好了,齊家的事情不需要我們插手了,武定將軍府的事情才是真正棘手的。”

文全跟在文博武身邊多年,耳濡目染了不少事,也知曉其中的利害,呼出了一口氣,“奴才知道了,大少夫人那邊要不要知會一聲?”從文博武走後,沈月淺幾乎是被圈禁的狀態,不給她漏些消息,心底擔憂著對身子不好。

“說吧,除了爹和大哥的事情,能告訴的都告訴她。”文博武提醒過他沒有大事不要輕易打擾沈月淺,沈月淺懷了三個孩子,稍有不慎,生孩子的時候一屍四命,按著行程來看,文博武隻怕剛到江南,忙得事情還多著,他不想文博武分心。

“五皇子和二皇子最近有什麼動靜?”他是文官,對朝堂的了解和文博武不同,他敢斷定齊家依附的不是二皇子就是五皇子,至於武定將軍府,絕對不是太子府的人,“備馬車,我要出門一趟。”

有的事情用不著他動手,也會有人願意代勞,走到院子門口遇著寧氏,文博文上前,“娘怎麼來了?”寧氏在這裡等著他,必然是有事情要說,這兩日,文戰嵩失蹤的消息已經傳開了,寧氏怕是聽到了風聲。

“你爹的事是不是真的?”

“我也不太清楚,昨日已經派人去江南問了,娘不用擔心,爹身邊的是些什麼人您也知道的,爹一定會沒事的。”文博文麵色不改,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寧氏狐疑地望著他,“你大哥是不是出京了?”

“應該沒有,太子殿下找大哥有事,大哥幫太子處理事情去了,娘不要多想,大嫂生產在即,娘盯好府裡才是,聽龔大夫說,祖母的病還需要些時日。”寧氏多年的堅持都是文戰嵩在的原因,文戰嵩出了事,寧氏有個三長兩短,府裡就亂了套了,文博文言笑晏晏地對寧氏道,“阿玉在府裡也沒什麼事,大嫂那邊忙不過來,娘讓阿玉幫忙如何?”

寧氏揚了揚眉角,“這兩日我也琢磨著呢,你回屋和你媳婦說聲,明日來我院子。”寧氏不知曉文太夫人中毒的事情,以為普通生病了,齊氏生病的緣由文博文沒有瞞她,齊氏喜歡作妖,府裡正忙的時候誰都沒有心思和她玩,安分下來最好。

文戰嵩失蹤的事情果真在京裡炸開了鍋,初五還不到早朝的時候,可是彈劾文戰嵩和文博武的摺子滿天飛,還有提出收回兵符的事情,太子和皇上先透了消息,皇上以上早朝商量為由壓了下去,可是摺子越來越多,皇上的日子也不安生,索性稱病讓太子全權處理。▼思▼兔▼在▼線▼閱▼讀▼

第108章 108 朝堂爭執

眾人都以為上早朝的時候是文家最難熬的日子,元宵節一過,皇上宣布早朝,一改之前幾日彈劾文戰嵩的情景,齊家貪汙受賄被翻了出來,禦史台的言官有了證據,齊家今非昔比,可伴隨齊家的事被翻出來的還有當年沈懷淵死之死,禦史台熱鬧起來,便是朝堂上眾人都猜不透今時吹的是什麼風,本以為文戰嵩失蹤,文家逃不過一劫,如今齊家貪汙受賄在前,沈懷淵的死因也有蹊蹺,其中有什麼陰謀,眾人稍微一猜想就能明白一二,總之,三件大事湊在一起,皇上下令徹查齊家之事,之後再查沈懷淵的死因,事情涉及到大理寺少卿謝長安,皇上讓他避嫌,讓刑部尚書張兆誌大人協同覃家一起。

眾人隱隱察覺到了風向的轉變,覃家和周家親家,周家和文家聯姻,覃家自然是偏幫文家的,等前麵兩件事情查清楚了,文家的事情估計也明朗了。有官員站出來反對,文戰嵩的生死事關重大,沈懷淵的死已經是事實,齊家已經沒了當日的繁盛,三者權衡下來,文戰嵩的事情更緊急,官員上書道,“文家自來掌管城外軍營,聽說文大將軍失蹤,博武將軍也離開了京城,文家二少爺乃文官,怎麼能撐得過去軍營事務?微臣提議另請人代掌軍營事務,等文大將軍或博武將軍回京後再說?”

皇上坐在龍椅上,明晃晃的龍袍襯得一張褶皺的臉愈發滄桑,深邃的眼神卻冷若玄冰,“愛卿說博武將軍不在京城?可是親眼看見他出京了?”皇上年紀大了,人卻不糊塗,最近朝堂的變化意味著什麼他大概猜到了,孩子大了有了其他心思,他管不著,可誰將目光落到他和太子身上,別怪他不留情麵。

皇上語聲一落,宮殿上針落可聞,說話的大臣神色一凜,毫不畏懼道,“文大將軍失蹤,博武將軍身為人子自然要以文大將軍安危為重,離京尋文大將軍乃人之常情,何況近日不見博武將軍人影,微臣猜測……”

“真是夠大膽的猜測,軍營一直是文家兩位將軍管著,愛卿的提議就是我也不敢貿然應下,愛卿不是說文家還有位二少爺嗎?不如問問他的意思?”皇上懶得搭理這種人,文博文麵上是個好說話的,骨子裡和文博武沒什麼兩樣,實則心思毒辣著呢。

果真,皇上的話一完,文博文就站了出來,心思一轉,明白前兩日軍營有人鬧事的原因了,竟是有意試探文博武是否在軍營,文博文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望著李大人,“李大人對軍營的事情如此在意,家父失蹤一事雖然是事實,下官大哥還在呢,李大人覬覦我文家的權力莫非想要趁機謀劃什麼事?照李大人的意思,家父失蹤了,大哥有事忙得脫不開身,文家就活該被取而代之,不如這樣好了,待會走出這所宮殿,下官就拉著李大人喝兩杯酒,鬧得您好幾日都不能上早朝,然後以失蹤不在京城的名義提議下邊官員暫代您的職務如何?”

李大人氣得拉長了臉,張了張嘴被文博文抵了回去,“下朝後還請李大人給下官個麵子,說起來,在朝為官多年竟然還沒有和李大人好好痛飲過,李大人不要嫌棄下官年紀輕才是。”

李大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在朝為官從來沒有永遠的朋友和敵人,他如今的官職算不上高,起碼是個京官,覬覦他位子的人不在少數,而且,文博文一番話讓他找不到反駁的話來,眉色一